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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糖醋人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洞房之内红光满屋。男人倚坐红罗帐,美玉般的脸庞被喜烛映上了一层暖光。春枝站在榻前看了他片刻,准备出去打盆水来给男人擦擦脸。可她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这些人真是……春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霍七,“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委屈你在这屋睡一夜。”霍峥没说话。春枝道:“你放心,我打地铺,绝不会损害你的清白。”霍峥闭了闭眼,“随你。”春枝从箱笼里拿出铺盖来,在床榻上打了个地铺。她早早就卸了妆容,摘了钗环,穿着红色的里衣,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格外的清丽动人。霍峥靠在床榻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春枝。龙凤喜烛要燃到天亮。春枝躺在地上睡不着。霍峥躺在床榻上也难以入眠。春枝侧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霍七……”霍峥垂眸看她,“嗯?”“今日多谢你...

主角:春枝霍峥   更新:2025-02-09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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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洞房之内红光满屋。男人倚坐红罗帐,美玉般的脸庞被喜烛映上了一层暖光。春枝站在榻前看了他片刻,准备出去打盆水来给男人擦擦脸。可她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这些人真是……春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霍七,“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委屈你在这屋睡一夜。”霍峥没说话。春枝道:“你放心,我打地铺,绝不会损害你的清白。”霍峥闭了闭眼,“随你。”春枝从箱笼里拿出铺盖来,在床榻上打了个地铺。她早早就卸了妆容,摘了钗环,穿着红色的里衣,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格外的清丽动人。霍峥靠在床榻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春枝。龙凤喜烛要燃到天亮。春枝躺在地上睡不着。霍峥躺在床榻上也难以入眠。春枝侧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霍七……”霍峥垂眸看她,“嗯?”“今日多谢你...

《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洞房之内红光满屋。

男人倚坐红罗帐,美玉般的脸庞被喜烛映上了一层暖光。

春枝站在榻前看了他片刻,准备出去打盆水来给男人擦擦脸。

可她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

这些人真是……

春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霍七,“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委屈你在这屋睡一夜。”

霍峥没说话。

春枝道:“你放心,我打地铺,绝不会损害你的清白。”

霍峥闭了闭眼,“随你。”

春枝从箱笼里拿出铺盖来,在床榻上打了个地铺。

她早早就卸了妆容,摘了钗环,穿着红色的里衣,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格外的清丽动人。

霍峥靠在床榻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春枝。

龙凤喜烛要燃到天亮。

春枝躺在地上睡不着。

霍峥躺在床榻上也难以入眠。

春枝侧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霍七……”

霍峥垂眸看她,“嗯?”

“今日多谢你。”

尽管这事对春枝来说,是交换,她让霍七留下养伤,霍七跟她假成亲,瞒过官府。

但她还是觉得要谢谢他。

今天陆景云和纪如珍带着仆从出现的时候,多亏了有霍七在,不然那两桌席面都会被砸的一干二净。

霍峥道:“我不要口头的多谢。”

春枝闻言,抱着被子坐了起来,“那你要什么?”

莹莹烛火之下,霍峥眸色幽幽地看着她。

此时的春枝只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衣襟半开、春光乍泄而不自知,还一本正经地问男人要什么。

霍峥喉结微动,闭上眼不再看她。

春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回答,以为霍七睡着了,起身帮霍七盖好被子,就躺下睡了。

今日她实在有些累,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霍峥听着春枝逐渐平稳的呼吸,睁开眼看着她安然的睡颜,一时间分不清是烛光太亮了睡不着,还是因为有春枝在身边才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春枝就醒了。

从外头栓上的早已经打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热心”。

春枝把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了,香满楼的人来把桌椅碗筷都收回去。

春枝点起灶火煮粥,香气飘满院落时,霍峥也起了,他换下了喜袍,又穿上那套靛蓝色的圆领袍,坐在轮椅上,推着轮子出来。

“你醒了。”春枝站在灶台边朝霍七笑,“先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霍峥到井边打水,洗漱过后,推着轮椅来到八仙桌旁。

春枝给他盛了一大碗粥,摆上三盘小菜,还有两个咸鸭蛋。

她笑着说:“咸鸭蛋是我自己腌的,一打开就冒油,可香了,你尝尝。”

霍峥发现,春枝是个很爱笑的姑娘。

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春枝把咸鸭蛋轻轻磕开一个口子,然后拿筷子一戳,咸鸭蛋里面的油就蹭蹭直冒,“你看——”

霍峥道:“看着是不错。”

春枝做的吃食总是让人很有食欲。

霍峥接过春枝已经打开的咸鸭蛋,用筷子挑了一半放进白粥里。

白粥的香气和咸鸭蛋的油香混合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

饭后,春枝去河边洗衣服。

霍峥关上院门,在屋里换药。

有人越过屋檐,跃入院中,几步冲入屋里,朝屋里那人跪地行礼,“属下来迟,还请王爷降罪。”

霍峥拢了拢衣襟,“起来说话。”

“王爷——”自称属下的江河愧疚难当道:“都是属下护主不利,才让王爷受了如此重伤。”

霍峥道:“此次本王巡查南州领的是密旨,却遭人暗袭,说明朝中早有人跟南州官员勾结,敌暗我明,遇刺在所难免,你不必自责。”


这些日子,临水镇的百姓提起状元郎和状元夫人几乎都是这样说的。

“你敢!”

纪如珍光是听到这几句都头大如斗,怒火中烧。

春枝扬眸道:“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她对纪如珍说:“俗话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在乎名声,我可不在乎,反正我什么都没有。”

“你敢威胁我?”

纪如珍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就要喊婢女和小厮把春枝赶出去。

春枝道:“你赶我一个试试?我前脚出了陆家大门,后脚就让大家伙都来看看,状元夫人是怎么欺负人的!”

纪如珍没想到几天不见,春枝竟然变成了一个硬茬。

春枝其实心里也没底,只是家里还有一个霍七,她想着自己都跟霍七说了就算哭闹上吊也要把房契和地契要回去,无论如何都不能空手而归。

纪如珍一时间赶她不得,也拿她没有办法。

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

春枝再次开口道:“要我走可以,先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拿来!”

纪如珍道:“我哪有什么豆腐作坊的房契地契?”

“我自己去书房拿。”

春枝说着,就往书房方向走去。

纪如珍道:“你去了书房也拿不到。”

“你这话什么意思?”春枝转身看向纪如珍。

纪如珍神色僵硬道:“陆家已经没有你的东西,但凡跟你有关的东西,我全都让人烧了!”

“你说什么?”

春枝折返回来,大步走到纪如珍面前。

纪如珍吓了一跳,连忙让边上的两个婢女护在自己面前,她说:“烧了,都烧了!”

春枝没有想到纪如珍会烧了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

这样一来,她跟吴信打官司便没了胜算。

春枝气的想扇纪如珍几巴掌。

高官之女根本就不知道她这种做小生意的人,攒钱买个豆腐作坊有多不容易。

那是她起早贪黑,攒了好几年的银钱才买下的。

纪如珍轻飘飘一句烧了就烧了。

就在这时,陆景云回来了。

“春枝。”陆景云得知春枝在此,加快脚步走进了前堂。

第一眼见到的场景却同想象中完全不同。

春枝没被纪如珍欺负。

反倒是纪如珍躲在了两个婢女身后。

陆景云愣了一下,“春枝,你来做什么?”

春枝还没说话。

纪如珍先起身,扑进了陆景云怀里,“夫君,她……她欺负我……”

陆景云扶着纪如珍站稳。

说春枝欺负纪如珍,陆景云是不信的。

堂堂丞相之女、状元夫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卖豆腐的欺负了去。

无非是纪如珍在他面前故意装可怜罢了。

陆景云没有点破,一手扶着纪如珍站稳,她对春枝说:“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找我夫人作甚?”

春枝道:“我来拿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你这位好夫人说,她已经烧了,全烧了。”

陆景云闻言眉头微皱,问纪如珍,“好好的,你烧她的房契和地契做什么?”

“我先前跟夫君说过的。”纪如珍道:“这个家里不该留下的东西,全部都烧了,烧得干干净净。”

陆景云一时无言。

春枝道:“豆腐作坊前户主的赌鬼儿子今日找上门来跟我打官司,要跟我抢豆腐作坊,现在地契和房契被你夫人烧了,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纪如珍道:“烧了就烧了,还能怎么办?你那个小小豆腐作坊能值多少银子?折合成现银,我赔你便是!”

春枝道:“我不要折成现银,我就要我的豆腐作坊!”

高官之女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道没有一瓦遮头,无处可去的日子有多苦。


霍峥听到这声“夫君”,不由得顿了顿。

明明是假成亲,但春枝这一声“夫君”喊得,实在令人心河荡漾。

陆景云的目光落在春枝身上,表情很是复杂。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春枝会当着他的面,喊别的男人夫君。

春枝道:“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但凡真心来贺喜的,都能喝一杯喜酒。若是来捣乱的,也休怪我不客气!”

纪如珍躲在陆景云身后,“我们怎么就不是真心来贺喜的?我给的礼金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多!”

纪如珍在心里怒骂那些衙役都是废物,竟然真让春枝在三天之内找到一个男人嫁了。

按照她原本的预想,是让春枝交罚金,然后再拉去强行婚配,将她配个酒鬼赌徒,让她下半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哪知道春枝竟然这么好命,没能嫁给陆景云,却嫁给了比陆景云更俊美的男人。

“谁稀罕你的礼金!”春枝道:“你要是有钱没处花,先把你们欠我的万两金还上!”

纪如珍还想再说什么,被陆景云按住了,“我们走。”

春枝这样明艳泼辣的模样让陆景云感到陌生,春枝以往在他面前都是很温柔的,而现在……

春枝再也不会温柔地对待他了。

陆景云意识到这一点,简直不能在这多待一刻。

纪如珍还不想走,她的面子被人踩在脚底还没捡起来,她刚要开口说话。

周遭众人便纷纷开口驱赶:“不请自来的人,给多少礼金都白搭!”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无非是想看看春枝离了陆家之后过的有惨,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们春枝过得好着呢!”

“离了负心汉,嫁得如意郎,春枝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走走走!别在这里碍眼,小心我拿大扫把扫你们!”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陆景云和纪如珍等人驱赶出去。

纪如珍被众人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脸跑了。

陆景云带着众人紧追纪如珍而去。

“走了走了!碍眼的终于走了!”

院中众人很快就恢复了欢声笑语,“新郎新娘入洞房咯!”

霍峥和春枝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洞房。

龙凤喜烛高高燃起,红罗帐低垂,床上撒满了花生桂圆和红枣。

春枝被两个嫂子扶着坐到床榻上,众人起哄道:“新郎官、新娘子,该喝交杯酒啦。”

合卺酒又名交杯酒。

吴嫂子转身斟了两杯酒,用托盘呈上,春枝抬手拿了一杯,霍峥拿了另外一杯,两人在众人的贺喜和打趣声中合卺交杯,饮尽了杯中酒。

春枝平素都不饮酒,只饮了这一杯就面上飞红,脸颊上的胭脂色更浓了。

张大娘拿着剪子上前,让新郎官和新娘子都坐在床榻上,她从两人头上各取了一缕发丝,交缠在一起,放入红色的香囊之中,笑着祝愿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春枝听到这话的时候,偷偷抬头看了霍峥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她脸热的厉害,立刻就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

众人吵吵嚷嚷地闹了一会儿洞房,被张大娘她们招呼着去院子里吃席。

洞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霍峥和春枝两个人。

屋外热热闹闹的,屋里却很安静,静到春枝可以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霍峥坐在她身侧,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霍七。”春枝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不说话?”


春枝脚步微顿,没想到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还会问她怎么哭了。

她哭了一路,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都腾不出手来擦眼泪。

许是满脸泪痕,看起来实在狼狈且可怜。

春枝觉得说自己因为被状元郎抛弃,还被状元夫人当众羞辱,反击的时候被大家伙儿护着就哭了太丢脸。

她吸了吸鼻子,“我、我给你买东西花了好些银子,心疼哭了不行么?”

霍峥闻言顿时:“……”

这姑娘简直钻钱眼里了。

买些布匹伤药和吃食,花了点银子就心疼哭了?

春枝也没跟他多说,转身就往屋里走。

哭的时候被人瞧见了,实在是件很丢人的事。

尤其是她跟这个男人并不熟。

他们之间的关系,远远没到说这些事的时候。

春枝低着头,抱着一大堆东西从霍峥身侧快步走了过去。

霍峥在她身后说:“待我伤好,会把银子还你的。”

春枝头也不回地说:“那你说话可要作数。”

霍峥道:“我向来一言九鼎。”

春枝没再应声,将所有东西都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然后将猪肉和吃食、菜刀等物拿到厨房去,洗了手,又走回八仙桌前将把两匹布抱进屋子里去。

她一个人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复下来,拿帕子拿擦了擦眼睛,打水洗了一把脸。

霍峥一直在院子里折腾那把轮椅。

没多久,就能将轮椅运用自如,推动轮子来到春枝面前,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递给她,“这个给你。”

“给我?”

春枝昨日给男人擦洗伤药的时候就见过这枚玉佩。

一眼就能看出来值钱的很,不是寻常之物。

她没有立马伸手去接,反而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身上就这么一件值钱物件,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霍峥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替他发愁没有银子怎么办。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但脸上还是那副有些漠然的模样,“我自有办法。”

其实春枝也不是为这人花钱哭的。

只不过男人问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随便找个了个由头。

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

霍峥见她一直不接玉佩,直接把玉佩塞进她手里,闷声道:“你拿着,别哭了。”

价值不菲的玉佩拿在手里触感温润,还带着一点男人掌心的温度,春枝刚有些感动。

下一刻,就听见他说:“你哭的很丑,下次别哭了。”

春枝顿时:“……”

白感动了。

男人留下养伤,吃她的喝她的,给点值钱物件也是应该的。

春枝这样想着,就把玉佩收了起来。

这男人嘴这么毒,就该让他出点血。

春枝将玉佩藏进了箱笼里,然后开始做事。

她卖的豆腐都是早起现做的,以前下午把豆子泡上之后,她就会回陆家照顾陆老夫人,现在她不是陆家人了,用不着再做那些事,下午可以歇一歇。

只是院子里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她睡不着,也不想再回想自己跟陆景云那些事,便想着找些事情做。

忙起来,没功夫去想那些让她难过的事情了。

买布的秀姐儿给她塞的两匹布一匹竹青、一匹天蓝,都是男女皆可的颜色,春枝上次去成衣铺子买男子的衣裳就被钱三娘问东问西,再去买就不太好解释了。

她就想着拿这两匹布给男人做衣裳。

刚拿了人家的玉佩,给人做两身衣裳也是应该的。

春枝这样想着,把尺子的找了出来,走到窗边喊院子里的男人,“霍七,你过来一下。”

霍峥坐在轮椅上,双手转动轮子,转身看向春枝,却没有立马上前来,“做什么?”

春枝扬起手里的尺子给他看,“给你量尺寸,做衣裳。”

其实她也可以走到院子里去。

但是霍七刚刚说她哭的丑,春枝就让他自己推着轮椅走过来。

可霍峥还是没有过来。

春枝道:“不量算了,反正又不是我没有衣裳穿。”

她说着就要把尺子放回抽屉里去。

霍峥受不了没有衣裳更换,这才慢慢推着轮椅往屋里去。

屋子不大,也没什么摆设,胜在春枝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走到霍峥面前,“还站的起来吗?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

霍峥一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腿的伤原本就没有重到站不起来的地步,只是落下伤病,才坐在轮椅上。

“手抬起来。”

春枝拿尺子量他的肩宽、手臂和腰身……

一样样地量下来,量到前面的时候,春枝跟男人离得极近,近到两人可以清楚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健壮男人独有的气血澎湃扑面而来,春枝不自觉有些脸红。

她加快了量尺寸的速度,然后很快就退开了。

而这时,霍峥忽然站不稳朝她倾倒过来。

春枝连忙伸手将人扶住,冷不丁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她愣了一下,赶紧推开霍峥,让他坐回轮椅。

霍峥闷哼了一声,像是不小心撞到了伤口。

春枝稍显无措道:“你……你没事吧?”

霍峥没说话,只是眸色如墨地看着她。

男人一双眼眸晦暗如深海,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春枝往边上走了两步,拿起布匹往男人身上比划了一下,“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给你做衣裳了。”

霍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推动轮子出去了。

男人走后,春枝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九岁那年被陆景云捡回陆家,跟他一起生活了好些年,没少给他量尺寸、做衣裳,可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样脸红心跳过。

春枝定了定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想着许是因为跟陌生男人靠的太近了的缘故。

以后得离他远一些。

而门外的霍峥隔着木窗看春枝在屋子里忙活,想起方才她靠近时,身上独有的淡淡馨香萦绕在他鼻尖,竟让他这个一直不近女色的人气血上涌。

他闭了闭眼,忽然涌上心头的躁动,竟这样难以压制。

量尺寸要量的这么细致吗?

这个乡野之女怕不是故意勾引?!


很明显。

所以霍峥的心情更复杂了。

春枝道:“伤口给你上药包扎了,衣裳给你买了,你也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吧?”

她昨夜是怕男人死在自家门口,才把人弄回屋的。

现在人醒了,还能下床,春枝就觉得他该自行离开才是。

可她出摊豆腐都卖完了,回来看男人还在。

实在不该。

霍峥俊脸微僵,“我伤得太重,暂时走不了。”

“伤得重,你倒是找地方养伤啊。”春枝道:“你留在我这个小小的豆腐作坊做什么?”

霍峥道:“养伤。”

春枝顿时:“……”

敢情是把她这当成不要钱的客栈了。

春枝道:“我的伤药昨夜给你用光了,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养伤,要么回家,要么去医馆。”

总之,不能留在她这里。

霍峥道:“家在千里之外,没银子去医馆。”

把没钱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春枝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她昨夜帮男人擦拭伤口的时候,已经把他的衣衫全剪了,身上除了一枚墨色的玉佩,什么值钱物件都没有。

男人说没钱,倒不是假话。

但这不是他留在这里的理由。

春枝道:“那你也不能留在这里。”

“为何不能?”

霍峥生来身份尊贵,所到之处,人人恭迎,仿佛能让他多看一眼,就是此生幸事。

这乡野女子,竟然要赶他走。

“你这话问的好生奇怪。”春枝道:“该是我问,为何要让你留下才是。”

霍峥道:“第一,是你撞的我。第二,昨夜我救过你。”

男人还真有正当理由。

春枝当即道:“我是撞了你,但我也救了你,应当两相抵消才是。”

她大小算是个生意人,可不能做赔本买卖。

霍峥定定地看着她,“那我救了你,又该怎么算?”

“算我该多谢你。”春枝道:“那我给你磕一个?”

她说着,走上前去,用额头磕了一下窗户。

霍峥顿时:“……”

他就没见过能把账算得这么清楚的人。

说磕一个,就拿头磕窗户,也磕的独树一帜。

春枝小声说:“你有武功在身,又受了这么多伤,谁知道你是不是作奸犯科被官府追捕……”

“你说谁作奸犯科?”

霍峥剑眉微皱,脸色变得有些凶。

春枝吓了一跳,连忙道:“就算不是做作奸犯科,肯定也没干什么好事……小女子我就是个卖豆腐的,真的不敢留你,壮士、大侠,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她昨儿也是没办法了,才把人弄回家。

后来想想,就这样把一个人捡回家,真是太大胆了。

霍峥被她这样猜测,心中很是不悦,但看她一个貌美的弱女子独居,昨夜还差点被流氓地痞欺负,心思谨慎些,也不是什么错处。

霍峥思及此,沉声道:“我绝非作奸犯科之人。”

春枝趁机追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霍峥道:“过路人。”

春枝道:“我是问,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霍峥不答反问道:“我说我是好人,你就信?”

“不一定信。”春枝道:“但你若是说自己是坏人,那我是信的。”

反正不白问。

而且霍峥要是说自己是好人,春枝就能顺势说好人是不会挟恩图报的,这样她就可以送走这个麻烦了。

偏偏霍峥不不接这话。

可见这人不仅武功高强,心机也不浅。

春枝顿时更警惕了。

霍峥看出了她的防备,正色道:“你不必这样防着我。”

“不防着你,难道还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春枝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对你一无所知,连你从哪来,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霍七。”霍峥用了个化名,微微停顿了一下,“从来处来。”

春枝道:“霍七?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像真名。”

后面那一句更是说了等于没说。

霍峥道:“我就是霍七。”

春枝观察男人的神色,确实看不出一点撒谎的样子。

“就算你把名字告诉我了,也不能留下。”春枝道:“我这就两间小屋,一间还堆着豆子,只有一间屋子能睡人,你我孤男寡女,怎能共处一室?对了,昨天你还说我是乡野之女,不知羞耻,怎么今日你也不知羞耻了?”

她把昨夜男人说的,照着样子还了回去。

霍峥顿时:“……”

这姑娘,还挺记仇的。

“你若是没钱,我可先借你一些,让你去住医馆,等你日后手头有钱再还我就行。”

春枝想着花钱送走这个麻烦。

霍峥也看出了她的这点心思。

但他现在不能去住医馆,今天上午他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几十人的脚步声来来去去,显然是追杀他那些人在四下搜查。

那些人知道他受了重伤,必然会着重盯着医馆和药铺。

眼下别的地方,还没有这个小小豆腐作坊安全。

霍峥道:“我只是在你这借住几日,养好伤就走。”

说了这么久,又绕回了原点。

春枝坚持道:“不行。”

霍峥道:“我住柴房。”

春枝想也不想道:“那也不行。”

霍峥看向枪头,忽然间话锋一转:“你这墙头这么矮,什么人想翻都能翻过来,我走了,你准备拿着剪子跟人拼命?”

春枝回头朝矮墙看去。

她这院子本来就陈旧,院墙也矮,极容易翻进来。

先前那些是忌惮她有一个状元之才的未婚夫,所以不敢来招惹。

可现在……

临水镇人人都知道陆景云不要她了,昨夜张虎来的时候,有霍七把他赶走。

若这个男人走了,再有别的人想行不轨之事,她一个弱女子,确实难以自保。

春枝想到这里,要让霍七赶紧离开的心,稍稍有些动摇。

霍峥看出了她的动摇,凝眸看着她,耐心等待着,也不催促。

过了好一会儿。

春枝才开口道:“那你又如何保证,你就不会对我起歹心?”

霍峥注视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见惯了绝色,你在我眼中也不过五官分明,相貌平平。”

春枝顿时:“……”

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相貌平平。

不过,这男人生的这么好看,他母亲和家中姐妹定然都是难得的美人。

看不上她这样的,倒也不奇怪。

春枝看着霍七这张脸,忽然觉得他说的话还是可信的。

至于这男人有没有犯事,等她去衙门和贴告示的地方打听打听就知道。

而且霍七看着身体强壮,就算要留下养伤,应该也用不了多久。

有他在,不管夜里来谁来,春枝都不用慌。

这几天她赶紧找人把院墙砌高一些,这样就算霍七走了,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也不能轻易翻墙而入。

春枝这样想着,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说好了,你住柴房。”

霍峥点头:“嗯。”

春枝道:“那我留你在这养几天的伤,你伤好了就得马上走。”

霍峥听到她一遍又一遍地赶人,眉头微跳,又“嗯”了一声。

春枝心里稍稍安定下来,“那我现在去收拾一下柴房。”

柴房堆满了柴垛,这男人看起来矜贵的很,也不知道能不能住得惯。

不过她也不能把自己屋子让给霍七,只能让他凑合凑合了。

春枝转身就往柴房走去。

“等等。”

霍峥开口喊住了她。

春枝回头,“怎么?”

霍峥垂眸,嗓音低哑道:“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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