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相思云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由网络作家“絮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许丞相让许小姐上蘅芜山拜佛。”此刻的上安,大雨瓢泼,雨势颇大,而正堂内,萧浮争居坐高位,同他说话的人则是朱明袅的兄长朱邵祈。萧浮争听到这话,并未作出什么反应,他闲适地品了一口茶,淡淡开口:“他建议废除世袭制,动了多少大族的根脉,他心中自然有数,暗地里那些想害他的人早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许相思是他唯一的软肋,所以让她上山拜佛,是保护她最好的方法。”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萧浮争一语道破。朱邵祈会心一笑,他品了一口茶,明明是武将出身,偏偏说起话来温润如玉。“我果然没有跟错人。”他思索了片刻,又道:“皇上对于他的建议并没有表明态度,你觉得会成功吗?”萧浮争看着外面的大雨,雨珠错落地砸在地上,激起杂乱的水花。他慢悠悠地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嘴角的...
《重生后,我被疯批天子强取豪夺了许相思云萃》精彩片段
“听说许丞相让许小姐上蘅芜山拜佛。”
此刻的上安,大雨瓢泼,雨势颇大,而正堂内,萧浮争居坐高位,同他说话的人则是朱明袅的兄长朱邵祈。
萧浮争听到这话,并未作出什么反应,他闲适地品了一口茶,淡淡开口:“他建议废除世袭制,动了多少大族的根脉,他心中自然有数,暗地里那些想害他的人早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许相思是他唯一的软肋,所以让她上山拜佛,是保护她最好的方法。”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萧浮争一语道破。
朱邵祈会心一笑,他品了一口茶,明明是武将出身,偏偏说起话来温润如玉。
“我果然没有跟错人。”他思索了片刻,又道:“皇上对于他的建议并没有表明态度,你觉得会成功吗?”
萧浮争看着外面的大雨,雨珠错落地砸在地上,激起杂乱的水花。
他慢悠悠地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
“我这个父皇最擅长制衡朝臣。如今崔家独大,丞相提出的废除世袭制正好可以慢慢地斩掉崔家的根脉,而崔家又可以掣肘丞相,他岂不是坐收渔翁得利。”
朱邵祈听完萧浮争的话后,心里缓缓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没有站错队。
他深知以萧浮争的城府,他日必登基为帝。
而萧玉温和萧逢岂会是他的对手。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他问。
“萧逢的背后是丞相,萧玉温的背后是崔家。既然他们喜欢斗,我不如就添把火。”说着,他嘴角上扬,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朱邵祈嘴角勾起,“你有主意了?”
萧浮争低眸摩挲着杯沿,迟迟未语,良久他缓缓道:“丞相不是有个得意门生吗?听闻此人耿直,刚正不阿,暗地里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不如就从他下手。”
朱邵祈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你要让崔家对付他?”
“嗯。”
“难不成你要帮崔家?”朱邵祈不解。
萧浮争凉凉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相思动身出发那日,依旧下着雨,密密麻麻的雨落下。
云萃给许相思撑着伞上了马车,许相思坐在马车里,一路上只有马夫和云萃陪着她。
一路上,许相思的心都是惴惴不安,她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等马车上山的时候,雨势渐大,马车走得颠簸,许相思被颠得头晕脑胀。
云萃瞧她的脸色不太对劲,连忙让车夫停下来。
车夫将马车停在一座亭子旁,云萃先行下车,她给许相思撑着伞,来到亭子处。
许相思坐在石椅上,凉风吹来,她才觉得好受些。
“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云萃拿着带来的水递给许相思。
许相思喝了一口,苍白的唇有了一点润色,刚刚想吐的感觉这会儿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好了许多。”
话落,只见天空电闪雷鸣,犹如五雷轰顶,许相思被这雷声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时,只见那马受惊,竟然疯了一样地跑走。
车夫和云萃都迅速地去追那匹马,许相思也顾不得自己,她怕两人出事,撑着伞跑了出去朝云萃和车夫大喊。
“你们快点回来,马跑得快,我们根本追不上,等雨停了,我们再上山。”
云萃和车夫听到她的喊声,也都纷纷停下了脚步。
他们听从了小姐的话走了回来。
还好刚刚云萃取水的时候,顺便把包袱拿了下来,许相思见两人都回来了,赶紧从包袱里找了两条沐巾给云萃和车夫。
车夫连连后退,不敢接受。
“我一个奴才,怎敢用小姐的东西。”
许相思却不容他拒绝,“快接着,你为我做事,我理应这样做。”
车夫见小姐这么坚决,他道了一声谢,就弯腰接了过来。
许相思看着眼前的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趋势,眼里陷入了沉思。
照这样下去,今晚岂不是就要在这个亭子待一晚了。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云萃走到许相思的身边。
许相思抬眸看着雨水顺着檐角滑落,形成一道道水帘,脸上露出一丝焦急。
“再等等看吧。”
结果三个人一直等,等到天色将暗,这雨也没有丝毫要停的趋势。
“走吧,不等了。”许相思站起身,就算淋着雨,今天也要上山。
云萃知道小姐的顾虑,她赶紧拿起包袱,准备上山。
正当三个人准备出亭子的时候,浩大的雨声中传来了踩着泥土黏重的马蹄声。
来得是一辆马车,驾着马车的人腰腹左侧挂着一把剑。
那人语调冷漠,却带着恭敬。
“许小姐,我家主子邀请您上马车。”
许相思很警惕地瞧了一眼眼前人,“你家主子是谁?”
“萧二皇子。”那侍卫答。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相思有些不可置信,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难不成他有别的目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多想,她拂了拂身。
“多谢萧皇子了。”
云萃扶着许相思上了马车,她掀开帘子,就看到萧浮争正在闭目养神,他身着暗红长衣坐在那里,隐隐看去,上面似乎绣着一种不常见的花。
妖艳似火,又含着阴森。
许相思坐在他的侧方,他不睁开眼,许相思也就不开口说话。
她又不是什么喜欢犯贱的人,喜欢没话找话。
许相思掀开车帷,外面的雨还没停下,丝丝凉雨扑面而来。
散了这马车内的几分压抑。
许相思正看得入神,突得被马车颠了一下,她的身子就往后倒,这一倒直接撞进了萧浮争的怀里。
正闭着眼睛的萧浮争,只觉得心口处怦得一声,烟花四放,不知名的心绪裹着他的心。
而鼻间生香,淡淡的梨花香扑鼻而来。
他倏得睁开双目,于是就看到许相思慌乱无措的神色,“许小姐喜欢扑人?”
他的目光晦暗,平静的语调下有着丝丝入扣的暗哑。
许相思尴尬地开口:“不好意思,我没有坐稳。”
她欲要起身,马车突然又一颠,许相思就又撞进了他的怀里。
萧浮争的心头又是一撞。
她讪讪一笑,脸上满是窘迫,“我立刻起来。”
话刚落,结果马车就开始剧烈颠簸了,许相思根本没办法起身,因为没有支撑点,她的身形不稳。
许相思现在就像是一块浮木,漂到哪里就是哪里。
最后一个剧烈颤抖,她直接被甩了出去。
“你疯了?”许相思哑声出口。
萧逢对此并不在意,他重新倒了一杯茶给许相思解辣。
“你喜欢听曲,我花钱让你开心有何不可。”
“你是不是傻。”她根本不是想听曲,她就是想报上一世的仇恨。
许相思咬紧了牙,上一世的记忆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反复闪现,她根本忘不掉。
而萧逢呢,她欠他太多了。
她本就不是个好人,如果萧逢知道了真面目的她,还会这样一如既往地待她好吗?
许相思咽了一下喉咙,缓缓地将酸涩咽进了肚子里。
萧浮争对于萧逢加价的举动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萧逢会因为许相思而继续加价。
他啜了一口茶,放弃了继续加价。
既然萧逢喜欢花重金买美人一笑,那就满足他。
萧浮争放弃了加价,他缓缓站起身,眸光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没意思,走了。”
话落,他就转身离开了。
许相思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放弃,而梅倾看到萧浮争放弃加价后很是震惊,她的目光紧紧地追着萧浮争的背影,可他却是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没有一丝留恋。
许相思和萧逢被安排到一间雅间,里面的陈设摆饰皆是青色,窗户大开,风一吹,屋内的青色绸纱纷纷扬扬地就飘了起来。
许相思坐在主位上,萧逢坐在侧边。
和梅倾一起进来的还有梅竹坊的老板娘
她亲自端着茶点送入房间里。
“这是我们梅竹坊最新推出的新品梅花酒,公子可以尝一下。”
萧逢倒是很喜欢这个梅花酒,许相思却是兴致缺缺。
她倒了一杯酒,目光凉凉地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梅倾。
许相思拿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晃了几下,随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酒给倒了。
老板娘和梅倾脸色一变。
“我不喜欢喝梅花酒 ,给我换别的酒来。”
老板娘连忙鞠躬弯腰,“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换酒。”
她在人情世故里逢场作戏那么多年,看得出许相思今日只是想找茬。
等老板娘出去后,坐在主位上的许相思将目光放在梅倾身上。
她的身姿窈窕,似是弱柳扶风。
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这样美得女子,确实配得上倾国倾城四个字。
可也是这样美得人,却有一颗藏着狠毒的心。
“你会吹箫吗?”许相思终于开口问她。
梅倾弱弱地点了点头,“公子想让奴家吹什么曲子。”
许相思不疾不徐道:“那就吹……”她语调一转,嘴角携着冷意,“吹一首梅花笑吧。”
梅倾猛地抬头看向许相思,一时失了礼仪。
梅花笑虽然是赞梅花高洁之姿,可梅倾自小就活在卖唱弄笑间,在没有进梅竹坊之前,她就是在街头唱梅花笑。
这一辈子她都忘不掉自己是怎么顶着屈辱唱下来的。
那些男人肆无忌惮地打量,那些女人的不屑一顾。
所以梅倾在那个时候就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把那些人都踩在脚下。
后来,有一个人救了她,所以她进了梅竹坊,成为这里的头牌。
可是她却再也没唱过梅花笑。
“奴家唱不了。”梅倾果断地拒绝了。
这个时候老板娘也端着酒进来了,她试图为梅倾求情。
“公子,梅姑娘对这首曲子不甚熟悉,不如换一首?”
许相思丝毫不给面子地戳穿她,“可我怎么记得梅姑娘最开始就是在街头唱梅花笑呢。”
话落,屋子里的气氛就静默了下来。
萧逢也听过梅倾的故事,不过他并不打算阻止相思。
以他对许相思的了解,她不是一个喜欢为难人的人,除非她和此人之间有仇怨。
梅倾还是拒绝,“奴家吹不了,公子若是想听,可以找其他姑娘。”
“我花重金就是要听你吹的,不然我花钱做什么?”许相思的目光一转,又看向老板娘,“利益得失,梅姑娘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
老板娘身子一哆嗦,她一下子就弯低了腰,眼前之人的目光阴冷得可怕。
有一瞬间,她竟仿佛从许相思身上看到了自家主子的影子。
老板娘此刻也已经明白,眼前这人就是找梅倾麻烦。
“梅倾,就为这个公子吹一曲吧。”老板娘的语气隐隐含着无奈。
梅倾的目光无辜,但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手慢慢地攥紧,无辜的目光之下藏着一抹阴狠。
“好,奴家这就为公子吹梅花笑。”
梅倾拂了拂身,就开始拿过箫开始吹奏。
阵阵箫声中,多是悲情萧瑟。
许相思听着这首梅花笑,看着眼前人,那记忆中的侮辱此生都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我请求你去见皇上一面,替家父求一下情。”堂堂皇后为了自己的母族,此刻朝一个贵妃跪了下来。
梅贵妃坐在高位上,一身华丽的服饰,任谁也想不到当初的梅竹坊的艺女有朝一日会成为贵妃。
她俯视着跪在那里的皇后,嘴角携着笑,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是难以掩盖的恶毒。
“皇后可是折煞本宫,皇上岂会听本宫说的话?”
皇后直挺的肩垂了下来,阿爹离世后,整个许府如一盘散沙,旁支的子弟都开始纷纷动乱。
她知道皇帝等着机会处置许家,而梅贵妃差点被许嘉期玷污给了他这个机会。
她相信许嘉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其中不过是梅贵妃设计陷害。
可是阿爹不在了,她得保着许家。
梅贵妃轻轻一笑,涂着蔻丹的手指拂了一下自己额发。
“听闻皇后最擅吹箫,今日不知能否有幸听到。”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皇后知道她的意思,默了片刻,便让人取来她的箫。
“听说皇上和皇后当初的定情曲是一首凤求凰,不如皇后就吹奏这个吧。”
皇后握箫的手一顿,扑面而来的耻辱和心绞般的疼痛让她反应不过来。
可为了许家,她必须要忍。
“好。”她哑声开口。
于是,那一天,皇后跪在地上吹奏了三个时辰的《凤求凰》。
而如今的许相思,让梅倾吹奏了三个时辰的梅花笑。
梅倾忍着屈辱吹到最后的时候,许相思就已经喝醉了。
她本身就没什么酒量,再加上这三个时辰一直喝酒泄愤,此刻人早就喝得不省人事了。
梅倾吹奏完之后,萧逢就让她离开了,离开前,梅倾深深地看了许相思一眼。
迟早,她会把这些人踩在脚底。
萧逢起身走到许相思身前,弯下腰凑到她面前。
“还能起来吗?”
许相思趴在桌子上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萧逢笑了一声,他转过身背对着许相思,蹲下身对她说:“走吧,背你回家。”
许相思迷迷糊糊地扶着桌子站起身,搂上萧逢的脖颈,懒懒地在他的背上趴着,乖顺地像一只小猫,嘴里喃喃地说着:“回家……”
萧浮争笑了笑,他没说话。
两人走出宫门,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快步赶来的许以朝喊住了萧浮争。
“萧二皇子,暂且留步。”
萧浮争收回脚,他对朱邵祈说:“你先回去。”
说完,他站在那里等着许以朝。
许以朝向萧浮争走过去,他感谢道:“多谢萧二皇子及时救了小女,听说小女这几日都在萧府,如今臣已经洗刷冤屈,该把小女接回来了。”
萧浮争客气地笑了一声:“本宫知道许小姐确实不方便在这里养伤,只是现在她还没醒来,这个时候把她接回去恐怕也不方便。不如,等她醒来,再把许小姐送回去。这段时间,丞相也好整理一下许府。”
萧浮争说得在理,许以朝沉默了片刻,出于对许相思病情的考虑,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就麻烦萧二皇子了。”许以朝弯腰作揖。
萧浮争:“丞相客气了。”
等他回到萧府时已经是晚上,萧浮争刚进门就看到云萃守在许相思的身边,她的脸色还是白得可怕。
他踏门而入,云萃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就看到萧浮争走了进来。
云萃连忙起身准备跪拜,萧浮争摆了摆手,她也就没再拜礼。
“你家小姐如何?”
萧浮争问了一句,云萃目光担忧地看了小姐一眼。
“小姐白日的时候醒来过一次,但也就是迷迷糊糊,之后又睡了过去。现在小姐身上就又开始发烫了,我喂了药,她也喝不进去。”
说到这里,云萃着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萧浮争听到这里,眉头紧锁,他几步上前,直接弯腰握住了许相思的手,确实烫的吓人。
云萃看到了想阻止他碰小姐,但最后想到这是他的府邸,只好罢手。
“你先回许府把自己的病养好,以免将病气过给她。”
云萃讶然,“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小姐。”
“你走了,本宫府中的婢女可以照顾她,等她醒来,本宫自会派人送她回府。”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萧浮争一记眼神给吓得闭上了嘴。
“我知道了。”她瞬间蔫了。
她刚说完,萧浮争就下了逐客令:“本宫派人送你回许府,过几日你家小姐就会回去了。”
云萃抿唇,她低声道:“是。”
最后,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小姐,这才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她走后,萧浮争立刻喊来了府中下人送来冰块。
等弄完一切后,他和往常一样穿着里衣泡在冰桶里,等到身上的温度冰到极点,他才颤颤地走了出来。
连鞋都没有穿,萧浮争绕过屏风就走到许相思的床边,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
冰冷的手放在她滚烫的额头处。
萧浮争低眸看着昏睡的许相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已经过去几日了,一到晚上她还是会发热。
他将许相思搂紧了一些,低声道:“许相思,你怎么还不醒……”
一整夜,萧浮争不知道自己泡了多少次冰桶,许相思的体温才慢慢地降了下来。
最后一次,他抱着许相思的时候,她像是陷入了梦魇,嘴里一直喃喃道:“不要死……不要杀……他……”
她脸颊微红,体温还是有些高。
萧浮争听到她这么说,问她:“不要杀谁?”
他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她还真回答了。
“不要,不要杀……萧……逢,不要……”
听到萧逢两个字时,萧浮争的眸色一冷,他冷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心里还惦记着萧逢。”
许相思没回应他,她皱着眉头,面色痛苦。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萧浮争看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
“朕不是说过了,你要等着朕回来……”
“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一身盔甲加身,却是满身颓废。
很明显眼前这个男人是从战场上赶回来的。
九五之尊的他,第一次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萧浮争的心脏随着男人的大吼,也跟着扯动了一下,疼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可心像是被紧紧地攥住,让他呼吸不过来。
他强撑着身体,一步一颤地往前走,他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
萧浮争步步地接近他们,他的眼里是犹疑的不确定。
他慢慢地向前走,直至看清那张男人的脸。
萧浮争的瞳孔忽地放大,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
这个男人怎么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而男人也同时抬眸看向他,不同的是,萧浮争的眼里是恐惧和震惊,而男人的眼睛里竟流着血泪,眸光深处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那种绝望让萧浮争的身子一颤,他的脚步踉跄。
当他想要去看清男人怀里的女人的面容时,他只看到了血。
他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像是把女人身体里的血全都抽干了一样。
萧浮争再也呼吸不过来,他双眼通红地看着那女人,他想触摸她,想看清她。
可为什么他看不清她的模样?为什么!
他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颓,萧浮争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心脏在剧烈地抽疼,像是要把他的整颗心都给撕裂开,他面色痛苦,手却是在慢慢地摸向那个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不清她的脸。
“为什么!”
萧浮争突然睁开双眼,从噩梦中惊醒,他的手一动,明显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的眸光一转,就看到了伏在床边熟睡的许相思。
梦醒时分,许相思伏在萧浮争的床前睡了一夜。
萧浮争垂眸看着熟睡的许相思,所以是她照顾了自己一夜?
目光一低,他就看到了许相思脖子上那显眼的红痕。
萧浮争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手指缓缓地接近她的脖颈。
许相思似乎也做了个噩梦,她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唇色微白。
萧浮争赶快收回了手,佯装刚刚醒来。而许相思则是眼神呆滞地看着萧浮争。
两人目光相对,萧浮争不由得干咳了一声,这才让许相思回过了神。
“你,你醒了。”许相思连忙站起身。
萧浮争语气淡淡:“嗯。”
说完话,两人都罕见地沉默了。
“云萃应该熬好了姜汤,我去给你端过来。”
许相思见他醒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毕竟昨晚,她就在生死一线,要不是萧浮争最后昏了过去,只怕她早已成了亡灵。
所以现在,许相思是有些畏惧萧浮争的。
萧浮争看着她慌乱逃窜的背影,蓦然就想起了梦中的情景。
梦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等许相思把姜汤端过来的时候,萧浮争看了一眼,蹙眉道:“这里面有没有放白萝卜?”
“没有。”
萧浮争听后,突然就转头看向了许相思,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
许相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怕萧浮争起疑心,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我煮姜汤的时候不喜欢放白萝卜。”
“可我没有问为什么不放白萝卜。”
“……”许相思心里一阵懊恼,她怎么还多嘴了。
萧浮争却不打算揪着这个不放,他低眸喝着碗里姜汤,那姜汤温热刚好,热流暖了他整个身体。
朱明袅是知道许相思是不学无术的,她隔着桌板冲许相思一笑:“许小姐,到时候可别给丞相丢脸啊。”
许相思淡淡一笑:“多谢朱小姐的担心了。”
朱明袅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就憋着一窝火。
她瞥了许相思一眼,“装什么装,一会儿看你怎么丢脸。”
世家小姐纷纷上台展示琴棋书画为萧玉温的长子庆贺。
朱明袅虽然才艺不精,但也能完完整整地弹出一首曲子。
但许相思是大家都知道的,根本不会什么才艺,若真说才艺,不过就是打架斗殴。
“这许家小姐要展示什么才艺呢?不会是给我们表演杂耍吧,那可登不上台面。”崔饶就是要公开嘲讽许相思,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萧逢剜了他一眼,手里转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只怕稍一不留神,就会脱手而出。
“崔饶,本宫奉劝你最好闭上嘴。”
言语之间都是对许相思的维护。
萧玉温则是护着崔饶,“萧逢,崔饶不过是嘴上说说,你何必与他较真呢。”
萧逢就算是对着自己的皇兄,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
“我说过,谁要是和许相思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所以,今日谁敢说一句不是,我就和他奉陪到底。”
语罢,他将刀撂在桌子上。
这动静,全场人都不敢说什么。
毕竟萧逢的身份放在那里,谁敢反驳他一句。
不过就算他们不敢说许相思一句不是,但若她真没什么才艺,最后闹了笑话,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
即便他们都不笑,但是全上安的人就都会知道许家小姐许相思不学无术。
许以朝看着萧逢公开护着自己的女儿,眼里很是欣慰。
只是一想到他是皇子,许以朝眼里就又是担忧。
许相思站起身,得体地拂了拂身:“相思献丑了。”
她走到中心处,面前摆着各种不同的乐器。
朱明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许相思的动作,看着她在乐器前挑来挑去,莫不是要选乐器?
果然,她的目光一定,就看到许相思拿了一支箫。
许相思会吹箫,她莫不是疯了?
朱明袅可是听过许相思吹的箫,那可真是魔音绕梁。
简直就是闻之者癫狂,未闻者庆幸。
只是听到许相思吹起箫的那一刻,朱明袅有些怔然。
崔饶听了也是一愣,他的脸色如常。
“也就一般吧。”
梅倾听了这起调,倏地就看向了许相思。
她的眼睛里渐渐泛起疑光,这调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直到后面许相思吹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她才听出了这曲调的不同。
以往的《凤求凰》多是因追求心爱之人的欢悦之调,可许相思吹的这首调明显是内敛婉转。
而这首曲调她曾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听到过。
许相思吹着《凤求凰》,曲调悠扬婉转,似是情人的低喃。
“相思,吹错了。”萧浮争站在许相思的身后,他手把手地纠正着她的吹调。
彼时,正是两人成婚后的第二个月。
许相思没陪着萧浮争去云水时,还是个不学无术,爱耍脾气的性格。
他的热气拂在她的耳旁,许相思红着脸皱眉头,一脸的不愿意。
“哎呀,萧浮争,我不想学,这好难啊。”
萧浮争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他扬起一抹笑,顺着许相思的脾气来。
“相思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的,而且肯定比为夫吹得更好。”
许相思的心性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萧浮争一夸她,她就有些飘飘然了。
“那我学会了,你就要给我酿梨花酒。”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萧浮争站在她的身后,单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教她如何吹箫。
许相思学东西确实学的比较快,但是架不住萧浮争的捣乱。
他时不时地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她的耳垂,许相思最经不住他这样的撩拨,她脸红心跳,身子不断地在他怀里扭着。
“萧浮争,你别这样,我都没法好好学了。”
“娘子,为夫这是帮你快速学好。吹错一个音,就惩罚一下娘子。”
“你……”音调一转,结果许相思就又吹错了一个音。
萧浮争就又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不,这根本不是吻,这分明是咬。
许相思简直要气死了,可最后还是颤颤地学完了整首曲子。
“萧浮争,一百多次,你整整欺负了我一百多次!”
夜晚休息之时,许相思狠狠地捏着萧浮争的脸,只有这样她才能泄恨。
萧浮争扬眉一笑,笑容颇是浪荡,他捉住相思皓白的手腕,随即揽相思入怀,将人压在身下。
“娘子记得好生清楚,不如今晚再记清楚一些。”
“你个……”王八蛋。
话未说完,萧逢争就已经拉开床纱,吻住了她的唇。
这首《凤求凰》是萧浮争教给她的,她也只会这一首。
所以今日为了稳住场面,她只能吹这首。
一曲结束后,静默的全场此起彼伏地赞扬。
“这首《凤求凰》虽和平日所奏有所不同,但是曲调悠扬,可谓婉转人心啊。”
“确实啊,这首堪比刚刚梅姑娘所弹的琵琶曲。”
许相思客气地点头一笑,她的目光看向崔饶,丝毫没有掩饰地抬了一下下巴,这种动作实在是张扬至极。
崔饶看见了,心里燃着一股恼火,他想大骂许相思,但又没有理由骂她。只能瞪着她,憋着这一团火。
许相思得逞地笑了一下,她欲转身下台。
只是她刚一转过身,面前就直直地站着个人。
许相思脸上的笑容一僵,她的脚步就定在了原地。
萧浮争身挺玉立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得看着她,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她。
许相思不知道他何时出现的,又在这里站了多久。
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这曲虽然是他教的,但是又不只她一人会,萧浮争应该认不出来。
许相思站在那里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喉咙,他应该认不出的。
萧浮争什么都没说,他就站在许相思面前,眸光晦暗不清。
他看向许相思的目光如是春寒料峭,冷得她发颤。
过了会儿,他慢慢地移开步子,让开了路。
许相思像是要逃了一般,快步下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萧浮争姗姗来迟,他坐回自己的席位上,崔婧伊就笑道:“浮争来得这么迟,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吗?”
萧浮争站起身,自罚三杯请罪,“路上看到有梨花飘落,觉得甚美,停了许久,所以错过了吉时。”
崔婧伊掩唇一笑,“这怕是勾人的梨花吧,估计把浮争的心都勾走了。”
萧浮争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忽然就往许相思那边望去,许相思强撑着冷静,没有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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