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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后续

沙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清之前刚被圈禁的时候,还是有些忌惮榕宁的。毕竟她现在确实有些摸不清榕宁的底牌了。可接连几天,榕宁因为脸上的红疹渐渐在皇上面前失宠。温清的一颗心也活跃了起来,直到宫里头传出萧贵妃磋磨榕宁的消息,她彻底笑了出来。萧氏那个贱人,她虽然看不上眼,这一次却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她算是掂量出了榕宁的斤两,一个失宠的贱婢罢了,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温清想到此,脸色越发沉下去几分。榕宁定定看着面前的温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多了几分倨傲。她伺候了温清十年,知道在她什么地方捅刀子最疼。她早已经在红绡的身上埋了刀子,正好捅温清一刀。榕宁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丝绦,东西应该被萧泽捡了,他会来的。此时守门的就是红绡,让她猜猜看,红绡这一次会不会背主?榕...

主角:榕宁萧泽   更新:2025-03-07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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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榕宁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后续》,由网络作家“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清之前刚被圈禁的时候,还是有些忌惮榕宁的。毕竟她现在确实有些摸不清榕宁的底牌了。可接连几天,榕宁因为脸上的红疹渐渐在皇上面前失宠。温清的一颗心也活跃了起来,直到宫里头传出萧贵妃磋磨榕宁的消息,她彻底笑了出来。萧氏那个贱人,她虽然看不上眼,这一次却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她算是掂量出了榕宁的斤两,一个失宠的贱婢罢了,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温清想到此,脸色越发沉下去几分。榕宁定定看着面前的温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多了几分倨傲。她伺候了温清十年,知道在她什么地方捅刀子最疼。她早已经在红绡的身上埋了刀子,正好捅温清一刀。榕宁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丝绦,东西应该被萧泽捡了,他会来的。此时守门的就是红绡,让她猜猜看,红绡这一次会不会背主?榕...

《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后续》精彩片段

温清之前刚被圈禁的时候,还是有些忌惮榕宁的。
毕竟她现在确实有些摸不清榕宁的底牌了。
可接连几天,榕宁因为脸上的红疹渐渐在皇上面前失宠。
温清的一颗心也活跃了起来,直到宫里头传出萧贵妃磋磨榕宁的消息,她彻底笑了出来。
萧氏那个贱人,她虽然看不上眼,这一次却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她算是掂量出了榕宁的斤两,一个失宠的贱婢罢了,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
温清想到此,脸色越发沉下去几分。
榕宁定定看着面前的温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多了几分倨傲。
她伺候了温清十年,知道在她什么地方捅刀子最疼。
她早已经在红绡的身上埋了刀子,正好捅温清一刀。
榕宁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丝绦,东西应该被萧泽捡了,他会来的。
此时守门的就是红绡,让她猜猜看,红绡这一次会不会背主?
榕宁淡淡笑着福了福:“多谢姐姐关心,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正是赏雪的好日子。”
“赏雪?”温清冷笑出声,“方才有人可是看到你在凤仪宫附近的梅园里私会情郎?”
榕宁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今日萧泽去看望王皇后,穿着一件寻常锦袍,许是被萧贵妃身边的人看到了。
萧清果然派人暗中监视她,可她毕竟是被圈禁在寝宫中,调派人手到底不方便。
跟踪她的人,也只能派个蠢货。
榕宁抬眸看向温清:“姐姐莫不是糊涂了?我只是瞧着皇后娘娘凤仪宫附近的梅林景色很美,便在那里赏雪弹琵琶,情郎?子虚乌有之事!”
温清冷笑了出来,看向榕宁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婢罢了,谁给你的胆子这般秽乱后宫。”
她高高仰起头,眼神里的杀意一晃而过。
“本宫才是景和宫主位,肃清景和宫的鬼魅魍魉,是本宫的责任!”
“来人!上刑!”
温清话音刚落,红绡便守到了门口,绿蕊带着两个嬷嬷阴恻恻朝着榕宁走了过来。
榕宁想要躲,却被一个嬷嬷紧紧按住肩头,夹棍已经穿过了榕宁的手指。
“主子!主子!”兰蕊疯了般的起身拼命相护,被一个嬷嬷一耳光扇倒在地。
温清冷冷笑道:“好大胆的奴婢!拖出去!杖责!没有本宫发话不准停。”
兰蕊被拖进了偏殿,不多时凄厉的哭喊声传出,随后便杳无声息。
榕宁被死死按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抬眸依然倔强的冷冷看着温贵妃。
温清被她这般瞧着委实不舒服,终于绷不住,点着榕宁声音狠戾:“给本宫重重的打,本宫倒是要瞧瞧是你榕宁的嘴硬,还是本宫的宫规硬?”
“动刑!”
嬷嬷狠狠拉动夹棍,骨节碎裂的声音袭来。
榕宁这一下没撑住,闷哼了一声。
她好半天才喘了口气,脸上却挂着倨傲的笑容。
温清最见不得她脸上这个沉着自得的表情。
不就是个卖身为奴的贱婢嘛。
之前的十年,是她温清抬举她,她才做了景和宫的大宫女。
不就是把她配给太监当对食,还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哪里委屈她了?
这个贱婢当真是不识好歹,既然是一条没用的狗,那便宰了。
温清动了杀意,起身疾步走了过来,亲自拿起了鞭子狠狠抽在了榕宁的身上,鞭鞭见血,是真的要打死她。
榕宁死死盯着温清高声道:“果然无耻下贱之人看什么都是卑劣的。”
“姐姐不问青红皂白,光听旁人之说就断定我私会情郎,姐姐是何道理?”
“做出私会情郎这等污浊之事的,应该是姐姐你吧?”
“你胡说什么?”温清陡然脸色剧变,隐隐中还有些心虚,鞭子更是劈头盖脸朝着榕宁抽了过来。
榕宁跪趴在了地上,透过屏风架子下面的缝隙,能窥视到那一缕明黄疾走掠进。
榕宁顿时心头松了口气,好红绡,果然关键时刻帮了她一次。
此番她拖着血淋淋的身子挪到靠床这一边。
温清听榕宁突然说起这些早已经慌了神,哪里还在乎什么宫规。
她现在只想杀了榕宁灭口。
这个贱婢跟了她十年,实在是知道太多东西了。
温清抓起了一边榕宁练字儿时用的砚台。
榕宁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加癫狂。
她凑到温清耳边低声道:“温清,当年我和你亲手将你的情郎江太医埋进枯井里,个中滋味如何啊?”
“我杀了你这个贱婢!”温清脑子一片空白,江太医是她心中永远不能对外人说起的痛。
此番被榕宁当众点了出来,温清那一瞬只想到了杀人两个字。
她手中的砚台举起,朝着榕宁狠狠砸了过去。
哪曾想榕宁拼尽全力挣脱开嬷嬷的束缚,猛地朝左边滚去,正好滚到萧泽的脚下。
温清抓着砚台的手哪里能缩得回去,狠狠砸在了萧泽伸出来护着榕宁的胳膊上。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时间景和宫里只剩下了温清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她呆呆看着门口走进来的萧泽,那一瞬宛若见了鬼一样。
萧泽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不喜欢长了红疹的榕宁吗,为何还会来,还是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那一瞬,温清突然慌了,是彻彻底底的慌了。
难不成是榕宁做的局?
当啷!
温清手中的砚台落在了地上,她直挺挺跪了下来,忙膝行到萧泽面前,抬起手想要撕扯萧泽的衣袖查看他的伤口。
“皇上!皇上!不是臣妾,不是,”温清这一次是玩儿脱了,居然伤了萧泽的龙体。
她忙指向浑身是血的榕宁,声音因为紧张甚至变得尖锐万分。
“皇上!不是臣妾,是她,是榕宁这个贱婢,她在凤仪宫附近的梅园里私会外男。”
“臣妾......臣妾也是为了皇上......才会整顿景和宫,将这贱婢......”
温清的话还没有说完,被萧泽一脚踢开。
萧泽冷冷看着她道:“不用找了,朕便是你要找的宁贵人的奸夫!”
“什么?”温清脸色一瞬间煞白,缓缓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不是的,臣妾不是要故意伤皇上!臣妾......”
萧泽气得发抖:“好歹也是大齐的两贵妃之一,状如疯妇,哪里撑得起皇家的颜面?来人!传旨!”

藏书阁位置偏僻,此番外面只有沙沙作响的风声。
藏书阁里笼着银霜炭,热气氤氲,令人有些许燥热难耐。
“是卿卿吗?”萧泽俊挺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这个闯进来的女人,彻底乱了他的心神。
他今夜醉得厉害,可又怕这是一场梦。
“说!”萧泽显然心乱了,“你到底是谁?”
榕宁哪里能说?说了便是诛九族的死罪!
哪儿有什么失而复得,花前月下?她只是在赌命罢了!
榕宁这十年来扶持温贵妃在后宫沉浮,什么宫廷密辛没见过。
她偶尔随着温贵妃去过一次养心殿,见到过那幅画像。
她还记得回来后,一颗心都差点儿跳出腔子,自己原本的那张脸很像画像上的人。
故而她才更加行事低调,绝不在皇上面前显露真容。
因为她知道一旦入了皇上的眼,自己将再也走不出这座城。
如今,她什么都不怕了。
萧泽至从未婚妻子亡故,消沉了很长时间,后来渐渐养成了风流多情的性子。
可榕宁知道,人这一辈子,心底都有各自的求不得。
凡夫俗子如是,帝王亦如是。
萧泽看起来醉得厉害,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
榕宁知道,今夜爬不上这龙床,迎接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后宫佳丽三千,到底宫里头的妃嫔们还是恪守君臣之礼,这个男人估计需要些不一样的东西刺激。
榕宁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攀附而上,微微张嘴,贝齿轻咬那人的喉结。
“我是你的卿卿!”她声音娇糯。
“卿卿,卿卿,”萧泽眸色深邃了几分,声音沙哑,一声声喊着,沉沉得发闷。
他打横抱起了榕宁走进了内堂。
榕宁素白的手臂攀着萧泽结实的腰身,视线越过身上的男人,死死盯着夜明珠。
眼角渗出了泪。
这座宫城,她再也出不去了!
随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温贵妃和李公公发现她逃走,不知道几时才能寻来,她竟是莫名有些期待呢?
毕竟她来之前,可是留下很多痕迹作为提示。
温贵妃没有让她失望,两个时辰后藏书阁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外面是李公公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浓浓春色。
萧泽此番也酒醒了大半,再看向瑟瑟发抖的娇娘,顿时一阵头痛。
荒唐!实在是荒唐!
眼前分明就是个误闯藏书阁的小宫女,竟是被他宠幸了一夜。
可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萧泽抬起手抚上榕宁的脸,榕宁的身子微微发颤,越是紧张害怕,越能激发这个男人的保护欲。
果然萧泽审视的目光缓和了几分,刚要说什么,外面的嘈杂声却是越来越近。
“贵妃娘娘,咱家瞧着榕宁那贱人,怕是就在里面!听小的们说,这里面有男子的声音!”
温贵妃冷笑出声:“秽乱后宫,其罪当诛!便是本宫身边的人,也绝不能姑息!来人!搜!”
藏书阁的门再一次被人踹开,温贵妃同李公公大步走了进来。
温贵妃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本来好好儿的谋划,谁曾想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盯着榕宁的心腹宫女缠枝竟是被活活砸死,尸体丢在了太湖石后。
榕宁的爷娘老子和她亲弟弟此番也躲得无影无踪,根本抓不到人。
关键李公公那里也不好交账!
她晓得榕宁这个贱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今夜绝不能让她到处乱跑,坏了她的好事。
只要赶在天亮之前抓到她,交给李公公玩儿乐,事情就还能回到正轨上来。
温贵妃和李公公瞧着外间没有人,转身疾步走向里间。
刚绕过隔间,突然一只美人觚朝着温贵妃砸了过来,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碎了一地。
“放肆!”
萧泽脸色铁青,扯过龙袍披在了身上,冷冷看着冲进来的二人。
温贵妃看到萧泽那一瞬,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儿吓晕了过去。
“皇......皇上恕罪!臣妾......臣妾......”
温贵妃噗通跪在地上,后面的话饶是她再怎么机敏也说不出来。
皇上怎么会在藏书阁?
李公公也趴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萧泽冷笑道:“好大的胆子!竟是搜到朕的身边来?”
“皇上,”温贵妃声音发抖:“皇上,臣妾身边的榕宁,本该今日出宫,不想竟是私会情郎......”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眸看向了龙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榕宁?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贵妃因为太过激动都有些失了仪态。
榕宁忙躲在了萧泽身后,那惹人怜爱的眼眸浸了泪水,怯怯看着温贵妃,唇角却勾起一抹嘲讽。
“你给本宫下来!滚下来!”温贵妃彻底气疯了。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贱婢!你居然敢爬龙床?”温贵妃瞧着躲在萧泽身后的榕宁,越发气急。
她现在只想将那个贱婢从萧泽的床榻上扯下来,她甚至忘了眼前男人的身份。
此时的温贵妃再也不是萧泽身边那朵解语花,而是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妒妇。
啪!
萧泽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温贵妃的脸上,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
温贵妃直接瘫倒在地,捂着脸依然死死盯着榕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贱婢!原来长得如此天姿国色,竟是平日里深藏锋芒,连她都被瞒过去了。
“榕宁?”萧泽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榕宁,眉头微微一挑。
“原来是贵妃身边的人?”
榕宁忙下了床榻跪在了萧泽的面前磕头:“回皇上,奴婢刚才参加离宫宴,喝了点酒,醉得厉害,奴婢不该冲撞皇上,奴婢罪该万死!”
萧泽瞧着她娇俏的脸,想起方才的种种,慢慢回味,竟是意犹未尽。
只怪温清闯进来。
“起来吧,朕如今宠幸了你,自会给你一个名分,封宁贵人!”
“什么?”温贵妃脸上血色尽失,刚侍寝又是宫女这般低微的身份,竟是直接越过两级,封为贵人?凭什么?
当年她从答应做到贵人,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榕宁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这一步,她赌赢了。
她忙磕头谢恩,却被萧泽扶着手臂站了起来。
“皇上!不可!”温贵妃身子前倾,忙拽住了萧泽的衣角。
萧泽眉头紧皱,这个温清平日里最是善解人意,总能温侬细语解开他的心结,今夜实在是令人憎恶了些。
温贵妃膝行到了萧泽面前,是真的急了。
“臣妾请皇上收回封赐,榕宁配不上皇上!”
萧泽气笑了:“朕说她配得上便是配得上!”
“皇上!”温贵妃急声道:“她早已经是李公公的对食!此事传出去,皇上怕是会惹人笑话!”
“你说什么?”萧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榕宁心头咯噔一下,死死盯着温贵妃。

萧泽今早得了消息,宁贵人的一张脸坏了。
若是别的嫔妃,还真不值当他来此一趟,可那是一张和卿卿相似的脸啊!
萧泽紧紧抓着榕宁的肩头,因为太过用力,竟是将榕宁抓疼了。
榕宁眼角发红,越发显得凄楚可怜。
本来娇俏的芙蓉面上居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让人瞧着头皮发麻。
萧泽震怒:“怎么会这样?你们便是这般伺候主子的吗?”
兰蕊等太监宫女,甚至连同太医院的太医齐刷刷跪了下来。
“皇上!奴婢......奴婢不敢说!”兰蕊声音惊慌轻颤。
萧泽顿时来了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敢欺瞒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兰蕊连连磕头,抬起头哭道:“回皇上的话,小主昨夜回景和宫还好好的,只是后来被贵妃娘娘打了......”
“兰蕊!放肆!贵妃娘娘岂是你一个小宫女随意编排的?”
榕宁狠狠扇了兰蕊一巴掌,随即滚下床榻跪在了萧泽面前:“皇上!臣妾治下不严,还请皇上责罚!”
萧泽顿时愣在了那里,潋滟的凤眸一点点眯了起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得了消息的温贵妃疾步走了进来,看到萧泽的那一瞬忙跪了下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她随即抬眸,脸上掠过一抹小儿女般娇俏的神态道:“臣妾就说嘛,今早起来枝头上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皇上来了臣妾的景和宫。”
温贵妃自认为能爬上高位,就是因为她的率真和可爱,渐渐入了皇上的眼。
萧泽说过和她相处,就像是寻常夫妻一样,没有那么多的礼仪规矩。
此时萧泽冷冷看着面前的温贵妃。
之前喜欢她是因为她与世无争的率真恬淡的性子。
后宫那些女人抢破了头的争宠,她像是一朵与众不同的解语花一步步走进了他的心。
如今仅仅因为他宠幸了她身边的大宫女,便是如此暴戾。
萧泽冷冷笑道:“温贵妃好大的威压啊,竟是连朕亲自册封的宁贵人也非打即骂?”
温贵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萧泽对她一向温柔,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她脸上的血色尽失渐渐苍白了几分。
原以为他一大早来景和宫,是觉得昨夜对她太过苛责,便是来宽慰她的,没曾想依然是奔着榕宁这个贱婢来的。
温贵妃转过脸死死盯着一边跪着的榕宁。
昨天夜里的屈辱让她再也压不住性子,不禁抬高了声音道:“回皇上!臣妾没打她,她冤枉臣妾!况且她也该打!”
“大齐立国,素来讲究礼仪规矩,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恃宠而骄,见了本宫也不跪,怎么就打不得?”
“她身为本宫的大宫女,擅自爬龙床,又如何教训不得?”
四周服侍的人具是被温贵妃的话吓呆了,唯独跪在地上的榕宁微微低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好一个直爽可爱的温贵妃。
榕宁当年为了让温清得宠,依着她的性子帮她树立了这么一个率真敢言的形象。
可她太骄傲了,自视甚高,与后宫的女人争宠,她不屑一顾。
正因为如此才被人陷害,进了冷宫。
是榕宁一步步帮她出谋划策,才走到了今天。
所有的脏事儿全她榕宁做了,她温清却是人淡如菊,品性高洁,率真纯洁的解语花。
如今她要亲自撕碎她的伪装。
她要在皇上和温贵妃中间钉进第一颗钉子。
“好!好!”萧泽是真的气着了,点着温清的鼻尖深吸了口气。
“宁贵人脸上的红疹需要好好救治,给朕传太医,至于你......”
萧泽冷冷看着温清:“温氏还需修心养性,禁足景和宫,好好养一养你的性子!”
“皇上!”温清顿时愣在那里,眼底的失望一点点沉淀。
这么多年的帝妃感情,他竟是如此不顾及她的颜面?
榕宁怯怯抬眸看向萧泽,待要说什么,萧泽拧眉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红疹,眼神阴沉了下来。
这张脸到底坏了,他随便敷衍了榕宁几句,甩袖而去。
直到所有的宫人都退下,温清依然呆呆站在偏殿正中。
这算什么?
她可是贵妃啊,是景和宫的主位娘娘,榕宁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她一句栽赃陷害的话,让她受此羞辱?
说出去,她温清在后宫的脸面何存?撤了侍寝的绿头牌子,这比萧泽打她还难受。
李公公咳嗽了一声,温清终于清醒了过来,狠狠瞪了榕宁一眼,转身踉跄着冲了出去。
殿里传来榕宁身边几个宫女的说笑声。
一声声像是尖刺一样,刺进了她的脑子里,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
温清两只手死死攥成了拳,锋利的护甲刺破了掌心的肌肤,丝丝血线渗了出来。
榕宁身边的宫女们脸上俱是喜不自禁,来往行走,脚下的步子都带着风。
皇上为了自家主子,竟然禁足了贵妃?
这样的盛宠,在整个大齐的后宫都闻所未闻,偏偏是她们主子得了。
李公公目送温清离开,看向了坐在鎏金梳妆台前的榕宁。
纤细的背影多了几分娇俏姿容,就那么挺着身子,像极了寒风中的胡杨。
他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眼神却多了几分贪婪狠绝。
这个贱婢越来越伶俐了。
迟早有一天,要尝尝这个贱婢的味道!
榕宁摘下了耳边的珍珠坠子,淡淡笑道:“李公公,本宫这里没金子孝敬你,退下吧。”
李公公冷冷笑道:“咱家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榕宁懒懒起身,转过身看向面前的李公公。
纵然是从来一世,瞧着李来福满脸的横肉,浓烈的恶心感还是一阵阵袭来。
榕宁轻笑一声:“既然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就闭嘴滚出去!”
李公公顿时脸色一僵,他可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寻常嫔妃都对他客气得很,不想榕宁竟是如此待他?
李公公白净的面皮瞬间涨红,咬着牙道:“宁主子当真是得意,可扮得再像皇帝的故人,又能怎样?假的终归是假的!小主如今脸上起了红疹,又能得意几时?哼!”
李公公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寝宫。
身边服侍的兰蕊到底怕了,看着自家主子:“主子,这般得罪李公公,以后若是皇上翻牌子,李公公从中做手脚该如何是好?”
榕宁冷冷看着李公公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清冷如霜。
“呵,便是不得罪他,这个阉人也不会放过我,既如此且看本宫与他好好演一出戏。”
榕宁冷笑:“李来福,呵,阉狗罢了!”

榕宁将酒饮下,温贵妃顿时眉眼染了一层笑意。
温贵妃冲一边站着的宫女递了个眼色,那宫女走出来扶着榕宁起身。
“姑姑,时辰不早了,我送姑姑出宫。”
榕宁给温贵妃磕头道别,随即跟着温贵妃的心腹宫女缠枝走出了景和宫。
刚转过景和宫的墙角,榕宁突然停下脚步。
“姑姑,怎么了?”缠枝忙问。
“我的簪子是不是掉了?我找这边,你去那边帮我找找,”榕宁四下里寻,缠枝忙低着头帮忙找。
主子交代一会儿李公公的人在太液池边等着,只要盯着榕宁到了那里便是。
此番绝不能节外生枝,找到簪子就快些带她走。
榕宁偷偷捡起了一块儿石头。
缠枝心头捉急,忙道:“姑姑,你确定是掉在这边吗?怎么找不......”
咚!
缠枝身体僵硬的转身看向身后的榕宁,那张曾经温柔明媚的脸,此时阴冷至极,像是地狱里走来索命的恶鬼。
温热的血顺着她的额头渗了出来。
缠枝张了张嘴,倒了下去。
榕宁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既然你们选择不放过我,那就开始吧,你是第一个!”
沾了血迹的石头丢到了一边的草地里。
她将缠枝拖到了巨大的太湖石后藏起,随即转身朝着景和宫疾步折返了回去。
这座吃人的宫城,她再也出不去了,既如此,就留下来。
想来那温清绝对想不到,她又回了景和宫。
今日是宫女离宫的日子,大齐皇朝每到这个日子会放一批宫女出宫。
出宫前都会办离宫宴,故而各处都闹哄哄的,这也是榕宁活命的唯一时机。
媚药的药劲儿渐渐蔓延而上,榕宁走得快,发作的也快。
她狠狠咬破了唇,锐利的疼痛让她感觉好了一些。
她快步走进景和宫的后花园,她是景和宫的榕宁姑姑,便是来往的宫人心生诧异,也不敢拦下盘问。
宫人们都对她恭敬至极,一路畅通无阻。
榕宁一直找到花房里服侍花草的小太监小成子。
她对他曾有过救命之恩,关键时刻只能赌一把。
“姑姑!”小成子忙站了起来,惊讶的看向榕宁,“您不是出宫了吗?”
榕宁身体微微发抖,她死死盯着小成子,将身上的金银细软通通塞进小成子手里。
“你别说话,听我说,两件事!”
榕宁脸色发白,语气严厉。
小成子倒是被吓住了,噤声聆听。
榕宁拿出出宫的腰牌道:“这里有我的出宫腰牌,第一件事,你马上出宫在东司马门门口告诉我爹娘,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能再回乡下老家,要一直藏到我主动找他们为止。这些金银细软是我给你的报酬,你可以拿回去给你老娘治病,此件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告诉主子!”
小成子下意识点了点头。
“第二件事......”榕宁抬起手剥小成子的衣服。
“姑姑?”小成子惊呼。
榕宁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发颤,她咬着牙道:“我需借你的衣服一用,你回去再取一件换上,我出宫穿的衣服你绑了石头丢到太液池里。”
“小成子,”榕宁定定看着他,“此间事若是说出半个字,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小成子都吓傻了,可榕宁姑姑救过他的命。
他为人老实懦弱,曾经得罪了李公公差点儿被打死,如果不是榕宁姑姑出面保他,他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榕宁换下自己出宫穿的衣服,换上了太监服,冲到花房一角的水池边,用清水一点点洗去脸上的层层伪装。
榕宁俯身看向池子,池子里的那张脸少了几分平凡,却多了一层国色天香的浓丽。
她那一瞬有些恍惚,抬起手轻轻抚过自己久违了的脸。
她从来都是一个美貌至极的女子,在这佳丽三千的宫里,能比得过她的人也寥寥无几。
整整十年了,她戴着厚厚的面具,隐藏惊天的容色,一步步谨慎小心不敢出错,就是为了能撑到出宫。
榕宁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她随即起身在小成子惊艳的视线里,走出了花棚,直接穿过景和宫来到御花园的藏书阁前。
她站定在偏僻的藏书阁外,此时晚霞褪去,夜幕降临,藏书阁里的烛火摇曳。
烛火的光尽数落在榕宁的眼眸里,她的眼睛亮的惊人。
榕宁缓缓抬起手,拢了拢鬓角的碎发,一步步朝着藏书阁走去。
每到月初这个日子,景丰帝萧泽都会在此独自呆着,不带护卫,不带随从。
榕宁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大不了触怒龙颜被砍头,也好过被老太监折磨。
她定定瞧着那烛火越来越近,眼神里多了几分坚毅。
温清啊温清,你不愿放我出宫,终将是你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与其送去做李来福那个老太监的对食,我宁愿选择这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搏上一搏。
温清,你不愿我离开。
那么,我就留下。
我自能扶持你登高位,也能踩你下——地——狱!
藏书阁内,景丰帝萧泽斜靠在龙椅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雕工精致的白玉酒樽,脚下散着些开了封的小巧酒坛。
他身着寻常贵公子穿的云纹锦袍,浑身染了一层淡淡的酒气,神色有些游离。
微醺的思绪早已经飘出这深深的宫墙,来到了少年时刚搬出宫封王建府的时候。
就在那个明媚的夏天,他遇到此生最爱的人。
他带着她游遍大江南北,无话不谈。
他甚至和父皇求了赐婚,彼时他是金尊玉贵的小王爷,她是将军府的小郡主,以为此生会与她结伴度过,哪曾想成婚前突发变故,那姑娘得了急症病故了。
今天便是她的忌日。
萧泽垂下醉意朦胧的眼眸,盯着手中的酒樽,眸色里多了几分痛色。
每到卿卿的忌日,他都会独自躲到藏书阁里小酌,思念佳人。
突然藏书阁的门陡然被撞开,却是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小太监的灰色衣袍,身形纤弱至极,裹挟着外面寒凉的晚风,直直撞进了他的怀里。
萧泽本来存了几分醉意,此番被来人一撞,越发头晕眼花,差点儿摔倒。
他刚要推开,却垂眸对上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卿卿?”萧泽脱口而出,脸色巨变,一瞬间紧紧掐住了怀中之人的肩头。
萧泽死死盯着那张脸,头疼得厉害,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掐着她肩头的手微微发颤。
“卿卿,是你吗?”萧泽声音都有些战栗,一时间竟是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十年了,他还是会梦到那张清丽脱俗的脸。
此时此刻,这张脸就这么真真切切的闯进了他的视线,刹那间,萧泽的眼眶都红了。
难道他的卿卿真的回来找他了?
“救......救我!”榕宁脸色微红,媚药的药劲儿再也无法压制,也多亏了温贵妃的媚药,才让她此时此刻的戏码如此真实。
年轻帝王身上的龙涎香气侵袭而来,榕宁仰起头眼神迷离,紧紧拽住他的衣襟,声音沙哑得厉害。
“帮帮我!”

景和宫的宫女榕宁被皇上宠幸,一夜恩爱后居然连升三级,直接做了贵人。
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后宫一片哗然。
好在宁贵人还算是个识大体的,主动推却了一宫主位的恩赐,愿意再住到景和宫里去。
不然怕是连前朝都要弹劾这位宁贵人魅惑君王,来路不正。
即便宁贵人低调,可皇上的赏赐却不低调。
虽然榕宁住着的是偏殿,可里面收拾得分外雅致,皇上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了进来,景和宫主位娘娘温清此番恨不得一把火全给她烧了。
除了皇上的赏赐,各宫的嫔妃们也纷纷送了礼过来。
榕宁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只将礼物收到,客人都推脱不见。
身边服侍的小宫女兰蕊,是榕宁特地从皇上那边求来的赏赐。
兰蕊之前是在景和宫里干粗活儿的。
她老实巴交,性子沉稳,除了干活儿也不会巴结主子,后来因为遭人陷害洗坏了温贵妃一件衣服,被温贵妃打了一顿发送到辛者库。
如今她低着头小心翼翼服侍着这位救了她命的新主子,小声提醒道:“小主,若是将那些贵主拒之门外,会不会显得不合群?”
榕宁捏着一只鎏金掐丝的芙蓉膏盒子,用小银勺子挖了一点抹在了洁白如玉的玉颈上,堪堪遮住上面的红痕。
整整十年对故人的相思,让昨天晚上的萧泽彻底失控。
她看着镜子里的粉装丽人,那张端丽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眉眼间晕了一层寒冷清霜,更是平添了几分绝尘气韵。
榕宁抬起手缓缓抚过脖子上萧泽留下的吻痕,淡淡道:“真正吃人的兽不需要合群。”
“我记得你有个表哥在太医院,你偷偷去一趟,弄点能让我暂时起红疹的药,这些日子我就借着这红疹不侍寝了。”
“还有警告身边的人,低调行事。”
兰蕊顿时大惊失色,主子怎么要自毁前程?
她斟酌着劝道:“小主,这个时候皇上对小主恩宠有加,若是不乘机固宠,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榕宁唇角勾起一抹冷凝:“一次盛宠算什么,这世上越是身居高位越要走得小心翼翼才是。得意才会忘形。”
她缓缓道:“我一个宫女的身份,连升三级,前朝后宫怕是早已经沸反盈天,此番便是皇上都得掂量一二,平衡后宫,本宫再上杆子,怕是会死的很惨。”
兰蕊愣在了那里。
突然偏殿的门被人狠狠踹开,温贵妃带着人疾步走了进来。
榕宁起身冲温贵妃行礼。
“妹妹给姐姐请安!”
温贵妃一巴掌扇狠狠扇了过来,榕宁抬手挡住,推开了她。
“你敢挡本宫?”
温贵妃心头的火儿一直憋到了现在,当真是控制不住,昨夜回来气得都没睡着。
“贱婢,什么姐姐妹妹的,见了本宫还不下跪?”温贵妃高声斥责。
榕宁轻笑了一声,缓缓跪了下来。
“妹妹不懂规矩,还请姐姐责罚。”
温贵妃死死盯着眼前的这张脸,艳丽的护甲缓缓抚过榕宁的脸颊,护甲一点点摁在了榕宁娇嫩的肌肤上。
她咬着牙道:“本宫之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有此等本事?榕宁,你藏得可真深啊!”
兰蕊惊恐的瞧着温贵妃的护甲几乎要割破自家主子的脸,这可怎么好?
主子宫女出身,身边也没个其他的心腹帮忙递消息出去。
今日瞧着温贵妃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
温贵妃冷冷盯着榕宁那张脸,心头嫉恨交加,怎么长了这样一张脸?
为何偏偏她和那个亡故了的女人极像?
怪不得这个贱婢以往从不愿意打扮自己,穿得也朴素,原来是为了遮掩。
这个贱婢顶着这张脸,怎么可能不受宠?
不!不行!
绝不能让这个贱婢越过她去,她不允许。
如果花了她的脸......
多不过榕宁现在就是个贵人罢了,她可是盛宠正隆的贵妃。
依着她现在的身份处置一个低等妃嫔,根本不在话下。
温贵妃突然手上劲儿大了几分,刚要动手,却对上了榕宁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
她竟是被那双眼眸里的恨意激得心头一颤,艳丽的护甲顿在那里。
榕宁缓缓起身,直视着温贵妃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甚至还上前一步凑到了温贵妃的耳边低声笑道:“姐姐,你不敢的。”
“我这张脸若是毁了,你也活不了,别低估了先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温贵妃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一向嚣张跋扈的表情终于因为恐惧裂开了一条缝隙。
榕宁死死盯着她笑道:“当年邵阳郡主亡故,虽然没有嫁入端王府,可皇上依然追封她为皇后,即便是当今的王皇后也是选得先皇后的表妹,你说他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
温贵妃脸色煞白。
为什么?她为何知道这些?
榕宁冷冷笑道:“你迫不及待让我做李公公的对食,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更是因为你早就发现我和邵阳郡主有些相似,你嫉妒她,连着我也一并恨上了?是吗?”
榕宁唇角溢出一丝苦涩:“温清,我是有多眼瞎才会跟了你十年?”
她深吸了口气,退后,恢复了镇定从容的神情,冲温贵妃行礼:“姐姐应该还记得昨天夜里皇上下令将姐姐在景和宫修身养性,如今若是姐姐再闹怕是没有昨天那般幸运了。”
温贵妃磨了磨后槽牙,冷冷笑道:“多谢妹妹提醒,也恭喜妹妹得偿所愿,一朝山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山鸡终归是山鸡,再怎么掩饰妆点也是只鸡罢了。”
榕宁笑了笑:“姐姐说笑了,若妹妹是山鸡,姐姐生在鄞州县,怕是家鸡得道,全家升天了。”
“你!”
温贵妃吸了口气转身愤然离去。
榕宁看着温贵妃离去的背影,抚过了方才被摁出红印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你倒是撒了气走了,那现在轮到我了。
榕宁重新坐在了锦凳上,看向铜镜里的芙蓉面低声笑道:“多好看的一张脸,温清,你说这脸毁了得话,皇上会不会心疼?”
“主子,”兰蕊惊呼。
榕宁笑了出来,笑容冷冽:“温贵妃既然亲自来磋磨本宫,本宫焉能让她全身而退?”
第二天一早,尖叫声传出了景和宫,随后萧泽亲自带着太医到了景和宫。
萧泽直接折过花廊走进了景和宫的偏殿,里面传来榕宁低低的啜泣声,隐忍,哀伤。
萧泽吃了一惊几步走了过去,却看到榕宁脸上蒙着绢纱,躺在床榻上哭得厉害。
四下里服侍的奴才跪了一地,一个个脸色恐慌失措。
“怎么了?”萧泽坐在床榻边,榕宁乘机扑进了萧泽的怀里,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哭得越发痛楚了几分。
“皇上!皇上救救臣妾!”榕宁哭着掀落了脸上的纱巾。
萧泽顿时神色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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