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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 番外

柠檬松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晚寻楠惊恐的目光中,窗户打开的缝隙再次被合上。又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吱”,窗外也再没了动静,仿佛晚寻楠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晚寻楠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睡了,天刚蒙蒙亮,便赶忙起身穿了衣服,背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带着小禾匆忙就要下山。一路上晚寻楠的情绪都特别紧张。惹得小禾频频侧目,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此时已经行至普济寺门前,晚寻楠回头看了一眼这隐在群山之巅的普济寺。白雪纷扬,落在颜色极重的房檐上,像是雪崩之前的最后一片雪花,屋顶厚厚的白雪啪嗒一声砸在了青石板上。房檐下的小沙弥“哎呀”了一声,随即是一阵扫帚扫过的沙沙声。晚寻楠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在普济寺里住了半月,都没昨日带给她的刺激多。特别是半夜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主角:晚寻楠容桓   更新:2025-03-07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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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 番外》,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晚寻楠惊恐的目光中,窗户打开的缝隙再次被合上。又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吱”,窗外也再没了动静,仿佛晚寻楠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晚寻楠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睡了,天刚蒙蒙亮,便赶忙起身穿了衣服,背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带着小禾匆忙就要下山。一路上晚寻楠的情绪都特别紧张。惹得小禾频频侧目,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此时已经行至普济寺门前,晚寻楠回头看了一眼这隐在群山之巅的普济寺。白雪纷扬,落在颜色极重的房檐上,像是雪崩之前的最后一片雪花,屋顶厚厚的白雪啪嗒一声砸在了青石板上。房檐下的小沙弥“哎呀”了一声,随即是一阵扫帚扫过的沙沙声。晚寻楠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在普济寺里住了半月,都没昨日带给她的刺激多。特别是半夜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 番外》精彩片段


在晚寻楠惊恐的目光中,窗户打开的缝隙再次被合上。

又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吱”,窗外也再没了动静,仿佛晚寻楠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晚寻楠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睡了,天刚蒙蒙亮,便赶忙起身穿了衣服,背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带着小禾匆忙就要下山。

一路上晚寻楠的情绪都特别紧张。

惹得小禾频频侧目,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此时已经行至普济寺门前,晚寻楠回头看了一眼这隐在群山之巅的普济寺。

白雪纷扬,落在颜色极重的房檐上,像是雪崩之前的最后一片雪花,屋顶厚厚的白雪啪嗒一声砸在了青石板上。

房檐下的小沙弥“哎呀”了一声,随即是一阵扫帚扫过的沙沙声。

晚寻楠的心情十分复杂,她在普济寺里住了半月,都没昨日带给她的刺激多。

特别是半夜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不敢再想,匆匆就想往山下走。

只要走过这段路,到半山就能乘马车回家了。

脚刚往前跨了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冷不丁的朝后倒去。

小禾吓得高声尖叫起来,慌忙的去抓晚寻楠的手。

晚寻楠瞳孔微缩,心中紧张得不得了。

本都做好了重重砸在青石板台阶上的准备了,手腕忽然一紧,一只有些寒凉的手突然出现,拉住了她,顺着力道便将人拉进了怀中。

一股清淡的枯松木香袭来,将晚寻楠整个人紧紧的包裹住。

晚寻楠还未来得及思考,便听见一旁小禾恭敬的声音。

“太子殿下!”

容桓的眼神没落到小禾身上一下,拇指不经意的擦过晚寻楠跳动的脉搏,随后哑声笑道:

“晚小姐,还不起来?”

清淡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调侃,让晚寻楠顿然惊醒,瞪大双眼推开了容桓,绯红着一张脸站在容桓面前。

“殿……殿下,您又救了我,谢谢您。”

晚寻楠道谢的声音越来越低。

半日时间内被同一个人救了两次,晚寻楠都不知如何回报他是好。

娘亲在世时,时常教导她要知恩图报。

可太子殿下似乎什么都不需要。

她能给太子殿下的回报,他应该都不太需要。

容桓挑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眉头蹙紧,面上带着纠结,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等了片刻,她拳头掩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同他说:

“殿下救了臣女两次,臣女无以为报……”

容桓满心期待的听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本以为她会说什么“以身相许”,谁知下一秒就听见她清浅的声音。

“殿下定是什么都不缺,臣女绣工不错,殿下若是喜欢,臣女可以替殿下绣一只香囊。”

以前她在临安与表兄在一起时,表兄无事便喜欢让她绣一只香囊,日日佩戴在身上。

她也就学会了缝制各式各样的香囊。

晚寻楠眼睛微亮,扑闪着睫毛看着容桓。

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容桓拒绝她。

毕竟太子殿下如此风光霁月之人,怎么会收下一个未出阁女子所送的香囊。

这于礼不和。

容桓笑了一声,看着晚寻楠的眼神有些幽暗。

虽不是“以身相许”,可送他亲手缝制的香囊,倒也不错。

他勾唇轻笑,声音有些轻快,“既然晚小姐有心,那便麻烦晚小姐了。”

“啊?”

晚寻楠瞪大双眼,震惊了一瞬,又赶忙将所有的诧异全部收到心里,低头应是。

“能给殿下绣香囊,是臣女的福分。”

晚寻楠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在心里叹了口气。

被太子殿下所救,她虽对他极为感激,可是她也不想与他有太多纠缠。

总觉得他会是什么大麻烦。

容桓不走,晚寻楠也不敢动,就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忽然,她又听见容桓对她说:

“昨日遇刺,孤随身的玉佩不知掉到了哪里,不知晚小姐可有见着?”

晚寻楠有些懵的摇了摇头。

昨夜兵荒马乱,半夜又见着那只青白色的手,险些给她的魂都吓飞了,她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容桓的玉佩。

容桓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在宽大的衣袖中,食指轻轻敲了敲中指的指背。

眼中满是胜券在握的算计。

“那玉佩上雕着龙纹,是孤的信物,旁人若是接触了,怕是无法承受住。”

“晚小姐若是瞧见了,记着快些来寻孤,免得伤了自己。”

晚寻楠胡乱的点了点头。

她虽不明白容桓此时与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普济寺,便胡乱的敷衍着容桓。

见到晚寻楠胡乱的点头,容桓眼底的笑意更深。

“晚小姐快些回去吧,免得晚丞相担心。”

容桓终于放过了晚寻楠。

晚寻楠再次朝他道谢后,在小禾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下山去了。

山顶,容桓依旧立在那里,眯着眸子看着晚寻楠越来越小的身影。

眼中冷戾与偏执愈重。

又伸出了自己被包扎得凌乱的右手,冷哼了一声。

“娇娇儿可别辜负孤给的机会啊。”

他已经很克制了,努力的引诱着晚寻楠来找他,来爱他。

他都这般努力了,晚寻楠若是记不起他来,爱不上他,那可别怪他手段残忍。

快至半山腰的晚寻楠忽然浑身一颤,身后凉得厉害。

赶忙抓紧了小禾的手,加快了脚步。

而一边的小禾还在兴冲冲的啧啧称赞:

“小姐,太子殿下可真温柔呀。”

“您瞧瞧,他对您的态度,简直就像春日里的暖风,又亲切又和蔼。”

“小姐,您说殿下是不是瞧上你了啊。”

晚寻楠抖了一下,侧过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小禾。

“小禾你可别乱说,别污了殿下的名声。”

太子殿下那天仙一般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凡间的任何女子。

更何况,她早已心有所属,只等表兄高中时,前来迎娶她。

小禾撇了撇嘴,将那些想说的话通通压在了心里。

她是这两年才来伺候晚寻楠的,并不清楚晚寻楠与所谓的临安表兄之间的过往。

可在她看来,那表兄再如何优秀,与太子殿下比起来,犹如萤火对皓月。

完全没有可比性。


谢夫人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

在谢夫人离开后,晚寻楠去了趟晚老夫人的玉鼎苑。

晚老夫人此时正在院子里逗弄着晚元杰玩耍,瞧见晚寻楠前来,连忙将晚元杰交给冯嬷嬷带下去玩,朝晚寻楠招了招手。

“娇娇快来。”

晚寻楠快步走上去,扶着晚老夫人进了屋子。

才有些责怪的看向老夫人。

“这么冷的天气祖母怎么在外面吹风,小心着凉了。”

老夫人缓缓的坐了下来,笑呵呵的回着,“在屋子里闷久了,出去透透气。”

“听说今日有夫人上门求亲,娇娇是怎么想的?”

晚寻楠顿了一下,在老夫人身前蹲了下来,目光诚挚的看着老夫人。

“娇娇不愿意,娇娇想一辈子陪着祖母。”

老夫人慈爱的摸着晚寻楠的脑袋,笑了声,“祖母哪儿能陪着娇娇一辈子。”

“祖母听外界传言,那谢将军品行高洁,为人正直,是个不错的人,娇娇若是想嫁,祖母便替娇娇做主了。”

晚寻楠呼吸微窒,咬着唇思索了许久,才欲言又止的同老夫人说:

“祖母,我有心上人了。”

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又听晚寻楠继续小声说:

“那人祖母您也知道。”

“是我外祖家的曲逸表哥,四年前我负气前往临安,阴差阳错下救了曲逸表哥一命,后来我们日日相处,互生了情愫,亦私定了终身,此生娇娇非曲逸表哥不嫁。”

晚寻楠的眼神坚决,不似玩笑。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褪去,枯松般的大手也紧紧握住了晚寻楠的手。

晚寻楠低垂着眼,呼吸都放轻了,心中有些不安。

她回府两年,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她与表兄的事。

除了小禾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了一点。

曲逸乃妾生子,身份与她并不相配,晚寻楠生怕一说,所有人都会反对。

想了想又道:“祖母,曲逸表哥才华横溢,今年便已成了举人,就等明年春闱入京参加会试,他定能金榜题名。”

“曲逸表哥为人温和又善良,对我也极好,祖母要相信娇娇的眼光。”

晚寻楠说了许多,一字一句皆是让老夫人同意她与曲逸表哥的事。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握住晚寻楠的手。

“祖母不是不同意你与曲逸,祖母只是怕你嫁去吃苦。”

曲家是晚寻楠母亲的娘家,曾经曲老爷子身为太傅,在朝中呼风唤雨,可却牵扯进一桩旧案,当今皇上念着恩师的旧情,并未夺了曲老爷子的性命,只夺了官职。

曲家也自此没落,搬回了临安老家。

如今的曲家,与丞相府自是没法比,更别提曲逸乃曲老爷子的庶孙,其父也是庶出,在家中受尽欺辱。

如此之人,老夫人怎么放心将晚寻楠交给他。

见晚寻楠目光坚决,她犹豫一番又说:

“若曲逸能高中状元,留任京城,那祖母便允了这桩婚事如何。”

听着老夫人的话,晚寻楠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有些兴奋的拉着老夫人的手,笑着说:

“祖母且放心,曲逸表哥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晚寻楠又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久的话,陪着老夫人用了午膳后,最后实在疲倦,才回了栖霞苑午休。

晚寻楠走后,老夫人脸上疲惫尽现,冯嬷嬷赶忙上前替老夫人捏着肩,轻声与她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人别太忧心了。”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迟迟没见到晚寻楠的动作,容桓上半身撑起来了些,挑着眼去看她。

“怎么,晚小姐是要孤来帮你?”

他稍稍起身,看上去像是真的要来替晚寻楠摘下面纱的样子。

晚寻楠一愣,赶忙摇了摇头,抬起手撩起耳边的碎发,从耳后将面纱抽出,捏在手心里。

有些惴惴不安的站在容桓面前,感受到容桓从上到下打量的目光,拘谨的捏了捏手指。

容桓的目光落在晚寻楠身上,看见她嘴唇红润,看着还有些肿。

像是昨夜被自己吮狠了般。

他眸色暗了一瞬,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来。

目光下挪,想看看他昨夜留在她颈侧的那抹红痕时,发现晚寻楠的衣服将那抹吻痕全部遮盖了过去。

她今日来见他的反应那么平淡,想来是没有发现他夜晚对他做的事。

容桓有些遗憾,在心里盘算着下次要不用力重些。

他心不在焉的开口,淡淡道:

“果真是晚小姐。”

“晚小姐说孤的玉佩在你那里,玉佩呢?”

玉佩在她另一只手的手心里,隔着布片,晚寻楠又用力攥紧了些。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她那些荒诞梦境的影响,晚寻楠有些不敢看容桓。

只要一看见他,她就能想到他埋在自己脖子间喘气的样子。

又勾又欲。

他们在现实中分明没有任何关联,可是此时此刻容桓赤身裸体的出现在她眼前,她甚至生出了容桓在勾引她的荒唐想法。

真是罪过。

此时此刻容桓又上扬着尾音说话,晚寻楠只想逃,闭着眼胡乱的将手里的东西送了出去,细声道:

“殿下,我给您放这边上可以吗?”

当然是不可以。

容桓瞥了她一眼,手从温热的水中伸出来,朝晚寻楠勾了勾手指。

“拿来给孤瞧瞧。”

容桓的澡池非常大,晚寻楠站在容桓的对面,若要过去,她还得绕大半圈。

晚寻楠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想过去,但又不敢反抗容桓的命令。

在脑中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无奈的抬着脚往容桓的方向走去。

池边湿滑,晚寻楠的鞋子又被容桓起来时溅起的水打湿了,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掉进池子里。

到容桓的旁边了,她不敢俯视容桓,只能蹲下身子来,将手中用布片包裹着的玉佩递了过去。

“殿下,您丢的是这个玉佩吧。”

容桓瞧着那只伸到自己眼前的小手。

少女摊开手心,手里是团得乱七八糟的一块粉色布片,上面还绣了朵荷花,针脚细密,十分精致。

还有一根丝带从少女的指缝中泄了下来,柔柔的打在容桓的鼻尖上。

只是晚寻楠太过紧张,因着梦境一事,又不敢去看容桓,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她只感觉手上沉甸甸的硬物被取走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容桓取那玉佩时,带着湿暖气息的手指擦过她的手心,在那停留了一瞬。

痒得晚寻楠手指屈动了一下,在察觉到手上已经没有东西后,飞快的将手缩了回来,背到身后。

“确实是孤的玉佩。”

容桓毫不避讳的在晚寻楠面前打开了乱七八糟的布片,看着布片上垂下来的两条系带,在水中轻荡。

他眼里是揶揄的笑意,语气中也全是调笑。

“只是晚小姐,你用这个包孤的玉佩,怕是不妥。”

晚寻楠有些懵的抬头,一打眼就看见了摊在容桓手掌上的布片。

是件藕粉色的小衣,上面荷花盛放,在最角落里还用绿色的丝线绣了她的名字“楠”。

小衣两端的细带缠绕着容桓纤长的手指,最后往下垂落,末端扫在水中,本就不平缓的池水泛起阵阵的涟漪。

她的小衣?!

晚寻楠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恨不得伸手从容桓手上将东西抢回来,又不敢冒犯他,只能细着声音哀求。

“殿下,是臣女一时失误,没注意包裹玉佩的是……这个,您大人有大量,把它还给我吧。”

这样私密的物品落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手中,晚寻楠险些羞愤欲死。

这玉佩不知何时落在她装小衣的包袱里面。

今天早晨发现玉佩时太过慌乱,晚寻楠根本没管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抓着就跑。

晚寻楠的脸颊比容桓手中粉色的小衣更红,连带着脖颈都一起红了。

看着她脸上的潮红,容桓眼眸暗了一下。

压下了想逗弄她的心思,取了布片上的玉佩,将藕粉色的小衣递还给晚寻楠。

他在晚寻楠眼中向来正派,眼下晚寻楠就已经羞恼得不行了,若他再说些什么,晚寻楠怕是寻死的冲动都有了。

算了,来日方长。

晚寻楠飞快的从容桓手中夺过小衣,胡乱的揣在怀里,刚想逃离,又忽然想起自己连夜做梦的事。

又低下头来问他:

“殿下,我受您玉佩的影响连夜噩梦,我将它还给您了,今夜还会做噩梦吗?”

她只要一想到梦里越来越恐怖的怪物从她的窗户外面爬进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吃她,她就畏惧得浑身颤抖。

真是半点也不愿意做那样的梦了。

容桓的手在玉佩龙首处摩挲了两下,将玉佩放到一旁的池边,听着晚寻楠的话,抿着唇似是陷入了深思一般。

“孤这玉佩先前从未落到旁人手中过,孤也说不准晚小姐今夜可还会噩梦不。”

“那怎么办呀!”

没有得到容桓准确的回复,晚寻楠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问他。

只见容桓低垂着眸子,略一沉吟,声音有些艰涩。

“解决法子倒是也有,只是怕……会委屈了晚小姐。”

晚寻楠蹲在他身前,听见他的话,紧张的捏紧了衣角,安静的听着容桓接下来的话。

“晚小姐是受不住这玉佩上霸道的气息才会连夜噩梦,今日来时又接触它好些时间,如今能解决的方法怕是只有一个。”

“与孤行房!”


最后索性双手捧着绣好的兰花香囊,将它举过头顶,低着头同容桓道:

“殿下,这是臣女在普济寺答应给您绣的香囊,您瞧瞧喜欢吗?”

“若是不喜欢,臣女给您重新绣一个。”

她轻柔带着颤音的声打破了寝殿中凝滞的气氛。

那声音落在容桓耳中,容桓终于有所动作,放下了手中的书,侧头看向她。

一道高大的阴影投下来。

如同梦中欺身而下,对她上下求索的那道身影。

晚寻楠捧着香囊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落在容桓眼中,真是碍眼极了。

他唇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意,在晚寻楠手酸得快举不住的前一秒,抬手取过晚寻楠手心里的香囊。

勾起香囊的尾端放在眼前,一股兰香味扑鼻而来。

晚寻楠并未夸大。

她做的香囊当真精致极了,他府上绣艺最好的绣娘,与她相比也不过如此。

可是,这香囊不是那夜他翻进她屋子里见到的那一个。

虽主体颜色一样,可那个绣的是莲花图案,这个是兰花图案。

容桓勾着香囊的手指紧了紧,目光上下的在她身上打量着。

没有。

她身上没有那夜他见到的那个香囊。

也是,那个香囊明显是男式的,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带一个男式的香囊。

所以,那个他以为是送给他的香囊,她送给了谁。

容桓心底翻滚起怒气,周身的气息越发森寒。

晚寻楠低着头,只感觉一道凛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好像被一头饿狼诡异的目光盯上了一般,不适的缩了缩脖子。

低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他:“殿下喜欢吗?若是不喜欢,臣女再做一个。”

“抬起头来。”

容桓并没回她喜欢与不喜欢,他拳头都攥紧了,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恨不得拽着她的衣领问她:

她将那个香囊送给了谁。

晚寻楠依着他的话抬起头来,一抬头就撞进了双阴沉冷郁的眼。

他狭长的眼角绯红,瞳孔黑漆漆的,带着些森冷寒意的盯着她,里边好似有什么风波,要将她卷进去一般。

明明唇角勾着的还是那副不经意慵懒的笑,与往日无异。

可晚寻楠心中却警铃大作,心跳都快停止。

她试探着问:“殿下是不是不喜欢兰花?”

“喜欢。”容桓紧咬着牙,手上的兰花香囊都快被他戳破,喜欢二字从牙缝中挤出。

带着无端噬骨的寒意,将晚寻楠裹住。

晚寻楠颤了一下,咬着唇逼着自己对容桓透出一抹笑来。

“殿下喜欢就好,那臣女就先告退了。”

太子殿下今日定是心情不好,她得赶紧走。

以后再也不来了,咬着牙说话的太子殿下太可怕了。

晚寻楠屈膝福身就想后退离开,脚步还没跨出去,容桓阴冷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过来。”

晚寻楠的呼吸紧绷着,垂着眼没有动作。

前方的容桓气笑了般,勾着声问她:“要孤再说一遍?”

容桓都如此说了,晚寻楠又如何敢违逆他,捏着指尖步子小小的往前迈了一步。

忽然一只大手伸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往前一扯。

晚寻楠身形不稳,被他扯着往前摔去,在距离他仅有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容桓是坐在软榻上的,可晚寻楠是站着的。

他微微仰头,她低着头,两人的距离极近,她的头再低些,就能亲上他的薄唇了。


从半山腰下来的马车一路晃荡,终于在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

晚寻楠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眼前熟悉的府邸大门时,才松了口气。

这府里虽然恶心,可比起在普济寺里遭遇的惊吓,还是要好上不少。

“小姐,到家了。”

小禾先下了马车,掀着帘子朝晚寻楠递来一只手,晚寻楠沉默了片刻后,终究是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下去。

府外的护卫见着她下了马车,纷纷低头行礼。

进了府后,晚寻楠先朝着正院的方向望了一眼,踌躇了一会,本想先回自己的栖霞苑。

她还未走到,便被老夫人身边的冯嬷嬷拦住了去路。

冯嬷嬷生得五大三粗,站着分外魁梧,看起来有两个晚寻楠大。

她冲着晚寻楠笑了一下,随后道:

“大小姐,老夫人听说您回来了,在屋子里等您呢。”

冯嬷嬷是晚老夫人的心腹,饶是晚寻楠,也对她恭敬有礼。

收回了脚步,朝她盈盈笑了声。

“本是打算过会再去拜见祖母的,既然祖母挂念,那便走吧。”

冯嬷嬷轻阖了下颌,领着晚寻楠往老夫人的住处去。

老夫人的院子名为玉鼎苑,院中假石林立,环绕了一汪清池,只是那池水在这样冷的天气早已冻结成冰。

穿过长亭便是老夫人的住处,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的欢笑声。

晚寻楠心沉了沉,十分想将踏出的脚步缩回。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都走到这里了,怎么可能不去拜见老夫人。

随着冯嬷嬷高唱的一声:“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晚寻楠终于见到了屋子里的场景。

此时天冷,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正盛,老夫人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牡丹上袄,十分有精神的与坐在一旁的美妇人交谈着。

那美妇人晚寻楠也认得。

是她母亲死后,她父亲晚霄娶的续弦霍氏。

霍氏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是晚寻楠同父异母的弟弟晚元杰,如今不过三岁,正是调皮好动的年龄,被霍氏牵在手中,依旧不安分的扭动着,瘪着嘴看上去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是冯嬷嬷的这声高唱吸引了晚元杰的注意力。

他吃着手指,目光瞧见站在门口的晚寻楠时,立马大声喊叫着:

“娘亲!赔钱……唔。”

晚元杰的话还没完全喊出,就被霍氏紧紧捂住了嘴。

面对老夫人射过来带着些探究的眼神,她尴尬的抽着嘴角笑了一下,

“娇娇回来了啊,怎么回来不通知家里一声呢,我好派人去接你啊。”

晚寻楠敛着眸子,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收敛,脚步缓缓,声音淡淡:

“劳烦母亲费心了,母亲诸事缠身,娇娇不敢劳烦母亲。”

霍氏的笑凝滞了一下,又继续情真意切道:

“母亲便是有再多的事情,也比不上娇娇的安危更重要,娇娇一人回来,路上若是遇见危险可怎么办才好啊。”

晚寻楠低着头,不太想同霍氏演戏,便几步跨到了老夫人的身前,半蹲着身子靠着老夫人的膝盖,仰头看着老夫人,眸子清澈灵动,看上去乖顺极了。

“祖母,娇娇好想你。”

听着晚寻楠轻声的撒娇,晚老夫人面上笑得像朵花,伸手牵过晚寻楠纤细的手,有些心疼。

“娇娇此去半月,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看着瘦了好多。”

晚寻楠十分乖巧,顺着老夫人的话回答道:“那一定是娇娇太想念祖母了,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才饿瘦的。”

老夫人面上悦色更甚,拍了拍晚寻楠的手,看向坐在一旁,面上的笑几乎都要凝滞住了的霍氏。

“你带着杰哥儿先下去吧,今日娇娇陪我。”

霍氏还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抱着晚元杰心有不甘的下去了。

在背过身去那瞬间,眼中愤怒与嫉妒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老不死的家伙。

她嫁进来这么些年了,这么讨好着她,可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

就连她生的女儿,老夫人也看不太上。

反倒是对那贱人生的女儿百般疼爱,当眼珠子一般捧着。

她倒是愤愤不平,屋子里却暖意融融。

老夫人拉着晚寻楠的手,让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才温声问她:

“娇娇在山上这些时日,可有遇到什么危险。”

晚寻楠弯唇点头,将太子遇刺波及到她的事同老夫人说了,但隐去了凌晨时那只让她恐惧的苍白大手。

她都已回府了,也不想再生时段。

老夫人听见晚寻楠说遇刺时,心都提紧了三分,在听到晚寻楠说被太子救下的时候,心才缓缓落下。

似是感慨的说着:

“太子殿下当真仁心,温和有礼,若顺利即位,定也是一代明君。”

老夫人话到最后,隐隐有些遗憾,晚寻楠低着头,不敢参与谈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又听老夫人问道:

“娇娇年后便要及笄了吧。”

老夫人的话将晚寻楠的思绪唤了回来,点头应声:

“是的祖母,下年的正月十八是我的生辰。”

老夫人自然知道晚寻楠的生辰,万般感慨的拍着晚寻楠的手背。

“一转眼我们娇娇都长成大姑娘了,过了年便是能嫁人的年纪了。”

“娇娇可有心仪的夫君人选,说来祖母替你先掌掌眼。”

“祖母!”晚寻楠似是嗔怪的看了一眼老夫人,面上惹上一抹绯红,看上去有些恼怒。

“娇娇年纪还小呢,还想多陪祖母些时日,祖母舍得就这么把娇娇嫁出去吗?”

她与表兄有过约定,如今她虽快到十五,可面对婚事,自然是能拖则拖。

她能依靠的,不过也就只有这垂垂老矣的晚老夫人罢了。

晚老夫人叹了声,拍着晚寻楠手的力道都变得轻缓了下来。

“祖母老了,趁着祖母还在给娇娇挑个好的夫婿,等到日后祖母若是走了,那霍氏能给你挑些什么好东西。”

今天杰哥儿出口便是“赔钱货”,一字一句都扎在她耳中。

杰哥儿才三岁多些,能懂什么,若不是霍氏整日在他耳边说,他哪能想到这个词。

老夫人只是老了,懒得同她计较,闹得鸡犬不宁。

晚寻楠重重的点头,回握着老夫人的手,言辞真切。

“祖母不会走的,定能长命百岁,看着娇娇一直长到老。”

“那祖母岂不是要成老妖怪。”

随着老夫人这话说出,屋子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晚寻楠陪着老夫人说了好久的话,一直到老夫人面露倦色,才告了辞回了自己的栖霞苑。

不过去了半月,栖霞苑便苍凉了不少,晚寻楠指挥着院中的丫鬟小厮上下搭理好,重新烧了地龙,将屋子烧暖。

本想躺软榻上歇歇,还没躺下呢,又有丫鬟前来通传。

“大小姐,丞相让您过去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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