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崇杨素宜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兼祧两房后,我高嫁了陆崇杨素宜全文》,由网络作家“西江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算计来的婚事自民间兼祧两房成风后,先帝又下令兼祧两房的婚书上必须有兼祧男子的原配夫人的签名,否则就是违抗律令。“你!哼,那到时候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圣旨硬!”陆崇恼羞成怒,放下狠话后拂袖而去。看着陆崇离去的身影,纪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圣旨?这和圣旨有何关系?难不成他还能求来圣旨休了她不成?他陆崇要是真有魄力休她,当初也不会为定国公府的权势折腰而娶她了!不过陆崇有一点说得不错,她二人婚事确实是她算计来的,但不是她伙同定国公世子算计他,而是他们俩都被她算计了。忆起往事,纪真脑海中不由浮现当初寄居定国公府的日子。她本是江州人,爹娘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十岁那年,她爹娘去琉球做生意,谁知途中遭遇海难,尸骨无存。她爹娘罹难后,家产被黑心的大伯...
《渣夫兼祧两房后,我高嫁了陆崇杨素宜全文》精彩片段
她算计来的婚事
自民间兼祧两房成风后,先帝又下令兼祧两房的婚书上必须有兼祧男子的原配夫人的签名,否则就是违抗律令。
“你!哼,那到时候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圣旨硬!”
陆崇恼羞成怒,放下狠话后拂袖而去。
看着陆崇离去的身影,纪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圣旨?这和圣旨有何关系?难不成他还能求来圣旨休了她不成?
他陆崇要是真有魄力休她,当初也不会为定国公府的权势折腰而娶她了!
不过陆崇有一点说得不错,她二人婚事确实是她算计来的,但不是她伙同定国公世子算计他,而是他们俩都被她算计了。
忆起往事,纪真脑海中不由浮现当初寄居定国公府的日子。
她本是江州人,爹娘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十岁那年,她爹娘去琉球做生意,谁知途中遭遇海难,尸骨无存。
她爹娘罹难后,家产被黑心的大伯尽数占去,后来还是在祖父的庇荫下她才收回一半。
十三岁那年,祖父病重,他担心他死后大伯又会私占她的财产,就写了一封信,把她托孤给远在京城的远房表姐,也就是定国公府的老夫人纪氏。
宋家除了纪老夫人待她很好,府上其他人都不太喜欢她。
她能理解夫人太太们不喜欢她,毕竟她作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商户女,又得老夫人的宠爱,突然住到他们家里,难免担心老夫人乱点鸳鸯谱。
但纪家所谓名门望族的小姐和公子们,却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们之间明明无冤无仇,他们却处处针对她,羞辱她,让她难堪。
甚至定国公世子还差点杀了她......寄居定国公府那四年,她觉得比一生都长。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纪真小心抚摸着并不显怀的肚子,她知道她现在,只需要维护好自己的婚姻。
谁也,谁也不能破坏她的婚姻,就算是圣旨也不可以。
思及此,她唤来帘儿,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是,奴婢这就去。”
陆崇离开花厅后,径直去了杨素宜休息的镜心园。
一进院门,就看见杨素宜形单影只地站在窗棂前,身旁没有一个人伺候。
“宜娘,你怎么一个人站在窗前?要是着凉了如何是好?”他快步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心疼不已。
在与杨素宜重逢之前,他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虽然他娶了纪真,但他从没有爱过她,成婚三年也没有碰过她。他心底爱的人一直是宜娘,在宜娘还是他兄长名义上的未婚妻时就爱慕她。
“我昨晚梦见我娘了,她说她住在福康坊,让我拿着玉佩去找她。”杨素宜泪眼朦胧,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玉佩。
“福康坊?这怎么......”
陆崇本想说这怎么可能,福康坊居住的都是皇室王公,怎么可能有宜娘的母亲,但一低头看见她泪眼欲绝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
他不忍打击她,转移话题道:“宜娘,找你母亲的事还须从长计议,不若先把我们的婚事办了罢。”
虽然纪真刚才没有同意他要娶宜娘为妻,但他其实只是知会她一声。圣上曾许诺他,只要找到被前朝余孽藏起来的宝藏,就答应他任何事情。此次他去临安,正是宝藏现身了。
“你夫人同意我们的事了吗?”杨素宜眉头微拧,不太敢相信。
在与陆崇重逢的前一天,她刚被继母定下一门与六十岁鳏夫的婚事,她不愿嫁给老鳏夫为妻,就用一根白绫挂上房梁打算寻死,可就在白绫挂上去那一刻,一本布满灰尘的话本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头顶,她翻开话本一看,发现话本中的人物竟和她同名同姓,身世容貌就像按照她量身定制的一样。
她再也顾不上寻死,想看看书中自己的结局,谁知没看几话就看到话本上写她那薄命未婚夫的弟弟暗恋她!
她还想继续看下去,门外听到动静的继母带人闯了进来,看见白绫知道她要寻死,大骂让她赶紧死,趁她那死鬼未婚夫的官弟弟正在他们家,她死了他们正好可以讹他一笔丧葬费。
杨素宜当然不想死,她按照话本中的“素宜”的做法,只在陆崇面前掉了一滴泪,陆崇就对她表白了心迹。至此,她终于相信话本上写的都是真实的。
而她之所以怀疑陆崇的话,是因话本上写陆崇的夫人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她急着让陆崇帮她找娘亲也是因为话本上说她的娘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康宁长公主,只有找到娘亲,她才能顺利和陆崇成亲。
陆崇道:“我们的婚事不需要她同意。”
纪真这人心思歹毒
杨素宜径自走到那条鲛丝做的冰绡玉蕊衫面前,拿起它温柔对帘儿道:“帘儿姑娘,我很喜欢你家小姐送的衣裳,你替我谢谢你家小姐,等我从宫里回来,一定亲自上门向她道谢。”
帘儿见她选好了衣裳,含唇笑了笑:“杨小姐喜欢就好,时辰不早了,奴婢就先不打扰您进宫了。”
说罢,她带着人离开了镜心园。
陆崇看着帘儿离开的身影陷入沉思,他总觉得纪真不会这么好心,可是衣裳又确实没有问题......
难道纪真一夜之间转性了?
奇怪,当真是奇怪。
见他俊眉紧蹙,杨素宜担心他不高兴,特意放下裙子到他身边嘘寒问暖:“崇哥,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穿她送的裙子?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穿了。”
她虽是这么说,可眼神仍然恋恋不舍地盯着日光下闪着宝石光芒冰绡玉蕊衫。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裙子......更别说穿了。
陆崇看出她的心思,叹息一声解释:“我当然高兴你穿漂亮的裙子,只是纪真这人心思歹——”
“她许是想通过我向你示好,她的丫鬟不是说定国公府的老夫人病了吗?”杨素宜笑盈盈打断陆崇的话。
昨夜陆崇当着她的面哭后,向她诉说了许多事情,其中就包括纪真是寄居宋家的孤女,因为受纪老夫人喜爱,所以联合了定国公府的人设计他,使他被迫娶了她。
如今她的靠山纪老夫人病重,她除了讨好陆崇这位夫君外,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这样想着,杨素宜忽然又有些吃醋,她酸溜溜道:“算了崇哥,衣裳我不穿了,你不要被她讨好。”
陆崇听到她为自己吃醋,欢喜的情绪一下膨胀开来,满声答应:“宜娘,我厌恶她还来不及,怎会被她讨好?我这一生一世都只会爱你一人。”
接着他的余光扫过小梨手里捧着的衣裳,笑道:“不过一件衣裳,你喜欢穿就穿,谅她也不敢在我面前耍花样。”宜娘冰肌玉骨,这身冰绡玉蕊衫正衬她。
他想,宜娘说得对,如今纪老夫人病重,宋缄生死未卜,纪真一个商户孤女,除了依靠他还能依靠谁?
他心思一动,催促宜娘:“好宜娘,快去换衣裳,一会儿我送你入宫见德妃娘娘。”
这厢陆崇还在催促杨素宜赶快换衣裳入宫,那厢纪真乘坐的马车已经到了定国公府门前。
“奴婢拜见表小姐。”前来迎接纪真进府的是纪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才儿,她红着眼,眼下青黑,一见便知是昨夜没休息好。
纪真见状,连忙扶她起身:“不必多礼,快起来。”
“先领我去见姑祖母罢。”
一行人穿过二门,往老太太的松柏院行去。
老夫人宿在松柏院后面的碧纱橱里,才儿领着纪真进门,一眼就看见年妈妈坐在老太太榻前的小几子上打盹儿。
才儿连忙去叫她:“年妈妈,快醒醒。”
年妈妈迷迷糊糊之间被叫醒,睁眼就看见纪真在面前。
“哎呀,我怎么突然睡着了,连表小姐您来了都没注意。”年妈妈看见纪真,想起身行礼,却被纪真眼疾手快地阻止。
“妈妈您照顾姑祖母辛苦了,快坐下。”
见到年妈妈,纪真眼眶微红。
年妈妈是宋家除了纪老夫人外,唯一心疼她的人。
听到纪真的话,年妈妈眼神不禁看向软榻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纪老夫人,眼泪也随之流下:“老夫人她昨日听说世子爷凶多吉少后突然倒地,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然而她话音未落,床榻上纪老夫人紧闭的眼皮忽然动了动。
“缄、缄儿......”
交出管家权,回去养胎吧
她迅速取下腰间的绿牌放到桌上,侧身对珠儿吩咐:“去把林管家叫来,让他带上这三年来的账本。”
珠儿应了一声,快步出去了。
陆家人没想到纪真这么痛快,一时间神色各异。
薛氏和陆原彗脸色最难看,纪真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无疑是打他们二人的脸。
“够了,纪氏!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陆原彗突然发怒。
“儿媳不敢,儿媳只是想证明儿媳不让杨小姐进门,不是为了掌家权。”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原彗勃然色变,厉声质问。
“儿媳只想腹中的孩儿有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父亲,只想维护咱们陆家的名声。”纪真神态悠闲。
她话音未落,陆欢忍不住讥笑道:“我们家的名声轮得到你一个商户女来维护?”
“商户女的名声再难听,也比不过堂堂吏部侍郎知法犯法兼祧两房难听。”纪真语气平静。
听到纪真污蔑儿子犯法,陆原彗眼睛瞪得溜圆:“你胡说八道,兼祧两房何时违法?”
纪真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看向陆原彗夫妇:“公爹,母亲,虽大临律法没有明令禁止官员兼祧二房,但为何京城官员,没有一人传出兼祧两房之事?”
“还不是因为虽无律法,但有君心吗?”
“夫君作为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如今入主吏部,正需以身作则,如果他传出兼祧两房之事,陛下会如何看他,京城勋贵又如何看咱们陆家?”
纪真一席话说得陆原彗老脸通红,他再生气,也得承认她说得有些道理。
他避过纪真眼神侧了侧身,佯装嗓子不舒服的咳了咳:“兼祧一事先不提,管家的对牌你也收回去,别总拿管家一事当儿戏。”
这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纪真心头冷笑,她拿出来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公爹恕罪,儿媳不能收回去。”
纪真懒洋洋的话音落下,除了陆家老两口,陆家其他人都兴奋起来。他们只知道陆原彗给了纪真银钱和铺面,并不知道到底给了多少钱,私以为他们陆家有钱得很。
何况掌家里面的有多少油水可捞他们都清楚,纪真现在主动把掌家权让出来,他们当然要争一争。
陆宗一边假惺惺劝纪真,一边又给薛氏夫妇上眼药:“嫂嫂,你掌家我们都信得过,只是这几个月来库房的人越来越不像样,我前些天去库房借扇屏风,库房的人居然说你不准借。”
陆宗妻子舒青青也道:“是啊嫂嫂,我前两天生病,想吃支人参补补,库房却说没有了,要吃得自己出钱去药铺里买,你说这叫什么事。”
这时她又恬不知耻的叫上了嫂嫂。
陆单夫妇也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道:“嫂嫂,厨房的人也越来越不像样,我昨日想喝完乌鸡汤,那厨娘居然说每房每月餐食都有定例,说我们四房这月的乌鸡吃完了,要喝汤得等下个月,真是气煞人。”
听着三子、四子夫妇的叫苦,薛氏和丈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他们还以为纪真把家当得很好,原来是瞒着他们偷偷克扣三房和四房!
“纪氏,这到底怎么回事?”薛氏脸色沉得快滴水。
纪真默不作声听完几人添油加醋的诉苦,听到薛氏询问,这才不慌不忙看向她:“母亲,这就是我不能继续管家的原因。”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自她接到管家对牌开始,除了陆原彗一开始拿出来的五百两外,她没见过陆家人的一个铜板,这三年她不知拿了多少嫁妆出来补贴陆家。
纪真缓缓道:“陆家每月单是仆人的月银就要支出五十两,厨房每月的柴米油菜等支出是一百五十两,若是碰上宴请,一月要二百两出头,另外又是族亲好友各色节礼支出和......”
“够了。”
薛氏陡然打断纪真的话,冷喝道:“谁家不是这样过来的?你既不能掌家,就回去好好养胎吧!”
生孩子可以,必须在兼祧两房的文书上签字
陆崇眼中划过一丝痛苦,沉下声音开口:“我可以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但你必须在兼祧两房的文书上签字!”
纪真听见他的话忽地笑出了声。
“呵,你的意思是我这个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要同意不三不四的人进门才有资格生下你的孩子?”
陆崇眉头一皱,迅速反驳:“我这是给你选择的机会,实话告诉你,圣上有意让德妃娘娘下旨为我和宜娘赐婚,你若不想丢脸,明日就和我去太常寺签文书。”
“还有,宜娘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你再言语侮辱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不是不三不四的人,那谁才是?她要是清清白白,又怎么和你勾搭上了?难不成你在临安也醉酒醉到人事不知,欺负了她?!”纪真本是不想生气的,她有孕在身,大夫说她需要静养,平时少动气,但陆崇说话实在难听,让她忍不住不动怒。
陆崇似被纪真说到心事,勃然大怒:“你简直血口喷人,不肯去太常寺签字,那就等着德妃娘娘赐婚的懿旨吧!”说罢,他推开挡在门前的珠儿,大步离开。
“好啊,有本事你就让德妃娘娘赐婚,不然你们这对狗男女永远别想在一起!”纪真气不过,追上去两步对着陆崇离开的背影恶语相向。
她话未落,珠儿吓得拉住她的衣袖,生怕她再追出去骂。
“小姐,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知道珠儿担心自己,纪真对着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不生气,只要有我在,他别想娶什么杨小姐进门。”
从陆崇的反应来看,她刚才八成是说到他的痛处了。思及此,纪真气得咬牙切齿,什么狗屁的男人醉酒不能成事,明明太和楼那次他行得很!
当时他都箭在弦上了,还有心思用青绸蒙住她的眼睛!
想到那日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画面,纪真越想越觉得憋屈,早知有今日,她当初成婚时就该听从那人的建议,找个模样清俊身子干净的清倌借种,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当她孩子的挂名父亲!
珠儿想了想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明日去一趟定国公府,把这事告诉老夫人?”
珠儿曾是纪老夫人房里的二等丫鬟,只因纪真来时身边只带了帘儿一个丫鬟,怕帘儿一个人伺候不过来,便把她给了纪真。
“不用,我自有办法。”纪真视线停在昏暗无人的游廊深处,神色冰冷。
珠儿还想再劝,纪真已转身进屋。
“你下去休息吧,帘儿回来后让她立刻来见我。”
察觉到纪真语气里的冷淡,珠儿暗暗叹息一声,应“是”退下。
怀怒出走的陆崇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镜心园附近,离院门还有几步距离时,他突然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躬着身子往门缝里偷窥。
他顿时怒从心起,上前两步提腿往黑影屁股上踹去,同时大骂:“什么人在此放肆?”
黑影被他一脚踹到地上,他正上前再给黑影几脚,谁知那黑影“哎哟”一声,抱着屁股求饶起来:“二爷别踢,奴才是小山子。”
陆崇听出小山子的声音,猛地收住腿。
“你怎么在这里?”
“奴才是来给二爷贺喜的。”小山子头一伸,忍住疼嘿嘿笑起来。
“贺喜?”陆崇俊眉一蹙,显然不知喜从何来。
再说了,他的喜事,小山子一个奴才能知道什么?
小山子见他不信,迅速道:“二爷,咱们”边关的战士胜了,听说明日就班师回——”
陆崇一听,脸色瞬间难看,他一面压低声音打断小山子,一面抬腿朝他小腿肚踢去:“嗯?这算什么好消息?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
大临朝负责领兵打仗的人是他的死对头,定国公世子宋缄,只有他战死沙场对他来说才能算是好消息!
“哎哟,二爷,您先听奴才说完......奴才听说宋世子和突厥最后一战时被突厥王一刀捅了心脏,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前来传捷报的斥候都上定国公府让他们家准备葬礼了!”
荣禧堂快打起来了
荣禧堂快打起来?
陆崇脸色一冷,迅速安抚杨素宜道:“宜娘,你先好好休息,我过去看看。”
说罢转身随传话的老嬷嬷出了门。
陆崇到时,荣禧堂好比街上热闹的菜市场,暖阁里更是肖似泼妇骂街。
一进门,陆崇上前就抓住身穿翠色罗裙妇人的手臂:“纪真,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声一出,暖阁忽然安静下来。
翠色妇人回头,一张普通的脸映入眼帘,吓得陆崇倏地甩开手。
“三弟妹,怎么是你?”
舒青青下午刚被纪真摆了一道,现在又被陆崇抓疼了手臂,顿时大哭起来:“哎哟,你们陆家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夫妇俩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小的,还要不要脸了?”
原来是薛氏要求三房和四房分别拿出两千两银子补亏空,三房和四房不愿意,就在荣禧堂吵闹了起来。
陆崇本以为是纪真因为他要兼祧两房的事和陆父陆母吵,所以一进门看见翠色身影就大发雷霆动了手,谁知竟闹了一个乌龙。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不让你们补亏空总行了吧!”薛氏眼见战火要祸及她的好儿子,立马改了主意。
“这话可是您老亲口说的,不许反悔!”舒青青一听不让她补亏空,眼泪一下止住了。
“我说的,我说的!”薛氏脸色气得又青又白。
陆崇听不明白,皱着眉头问:“什么补亏空?”
舒青青心道都是你惹出的祸事来,竟还好意思问,于是推了推身旁的丈夫,让他解释。
陆宗一直也憋着一口气,没好气道:“还不是大哥你惹出来的祸事?非要娶什么杨家小姐惹得嫂嫂生气不管家了,现在林管家算出家里的公账不仅一个铜板没有,咱们还倒欠嫂嫂八千两。”
由于林管家是陆家的老管家,所以没人怀疑他的账目有假。
欠纪真八千两?陆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上午纪真说他穿她的,用她的,他还只当她说的是气话,毕竟他爹娘当初举家搬来时,把所有的银两和田宅店铺都给了她,但现在算账却说欠下纪真八千两,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沉下脸道:“是不是帐算错了?临安带来的家产少说也有一万两,怎会欠下八千两?难不成进京三年就花了一万八千两?”
“哪儿花了一万八千两?大哥不如问问公爹一共给了嫂嫂多少银子吧。”
若不是舒青青亲自看账本,还不知道她公爹进京这三年竟然只给了纪真五百两银子,真是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
陆崇目光一下看向陆原彗:“爹,你到底拿了多少银子出来?”
“没,没多少。”陆原彗支支吾吾,不敢明说。
“具体是多少?”
“五百两。”
五百两三个字一出来,陆崇脸都黑了!
他咬牙切齿追问:“三年你就拿了五百两出来?”
当初居住在临安他们一家人一年的开支也不止五百两!
“五百两怎么了?五百两也很多了!你知不知道普通人家一年二十两就够花了?”陆原彗张口狡辩。
“那能一样吗?”陆崇忍无可忍:“哪个普通人家有仆人伺候,哪个普通人家的妇人整天穿金戴银?”
“好了好了,崇儿你怎么和你爹说话的?你媳妇有的是钱,花她一点钱怎么了?”薛氏不赞同地看陆崇一眼。
陆崇冷声回:“娘,这不一样!”
若是搁以前,他可能会装聋作哑,可现在他马上就要娶宜娘进门,如果宜娘知道他们家只会克扣儿媳的嫁妆,他在宜娘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见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才道:“下欠纪氏的八千两我会想办法还,宜娘进门的花费我也会自己出。”
薛氏猛地抬头:“你还要娶杨小姐?你媳妇不是不同意吗?而且,而且她也怀孕了......”
“当然要娶,她同不同意......怀孕?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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