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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前文+后续

下饭小当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北坡县到兰溪,骑马不过是两刻的时间,若是县令府速度快,这会应该已经开始盘查了。谢槿宁这会心里已然有些焦急了,原本她直接扔钱就行,可偏偏那店主还一副要同她讲价的样子,她拿多少出来那店主怕是都不知足的,最后说不定还会惹他生疑。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苦恼的时候,那店主拿了两个盒子出来,摆在了谢槿宁面前。那盒子一打开,谢槿宁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枚玉佩,但她没有立刻做声。“客官请看,这枚玉佩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还有这支发簪,用的是上好的翡翠料子。”谢槿宁听这店主说玉佩是以白玉打造,便知道这人眼力不精,当年从王二婆手中收的时候,应该也是以不高的价格,于是她心中便有了思量。“我还以为什么呢,这玉佩也不过是普通白玉料子,样式也...

主角:谢槿宁祁晏安   更新:2025-03-13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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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祁晏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下饭小当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坡县到兰溪,骑马不过是两刻的时间,若是县令府速度快,这会应该已经开始盘查了。谢槿宁这会心里已然有些焦急了,原本她直接扔钱就行,可偏偏那店主还一副要同她讲价的样子,她拿多少出来那店主怕是都不知足的,最后说不定还会惹他生疑。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苦恼的时候,那店主拿了两个盒子出来,摆在了谢槿宁面前。那盒子一打开,谢槿宁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枚玉佩,但她没有立刻做声。“客官请看,这枚玉佩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还有这支发簪,用的是上好的翡翠料子。”谢槿宁听这店主说玉佩是以白玉打造,便知道这人眼力不精,当年从王二婆手中收的时候,应该也是以不高的价格,于是她心中便有了思量。“我还以为什么呢,这玉佩也不过是普通白玉料子,样式也...

《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北坡县到兰溪,骑马不过是两刻的时间,若是县令府速度快,这会应该已经开始盘查了。
谢槿宁这会心里已然有些焦急了,原本她直接扔钱就行,可偏偏那店主还一副要同她讲价的样子,她拿多少出来那店主怕是都不知足的,最后说不定还会惹他生疑。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苦恼的时候,那店主拿了两个盒子出来,摆在了谢槿宁面前。
那盒子一打开,谢槿宁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枚玉佩,但她没有立刻做声。
“客官请看,这枚玉佩是用上好的白玉打造,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还有这支发簪,用的是上好的翡翠料子。”
谢槿宁听这店主说玉佩是以白玉打造,便知道这人眼力不精,当年从王二婆手中收的时候,应该也是以不高的价格,于是她心中便有了思量。
“我还以为什么呢,这玉佩也不过是普通白玉料子,样式也简单得很,算不得什么上好的东西,拿回去祝寿岂不是在兄弟面前丢脸。”
那店主听后,面色微变,捧起盒子对谢槿宁谄媚道“客官可不敢乱说,你看这玉佩,这工艺,可是没一点瑕疵呀。”
玉石料子不好分辨,但做工确实好分辨的,这点谢槿宁没什么好说的,故而只一味地沉默。
那店主却见谢槿宁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不感兴趣,便又拿起了那只簪子“客官不满意这玉佩,不如看看这支翡翠发簪,这发簪的用料绝对是最上乘,它上一任主人还是个高门显贵的夫人呢。”
谢槿宁听他胡扯,兰溪镇哪来的高门显贵,翡翠一类的东西也最是容易以次充好。
她拿起发簪瞧了一眼,说道“看起来是个好东西,你开个价吧。”
店主立刻喜笑颜开“客官真是好眼力,只不过,这发簪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收来的,你想我出手嘛......少说也要这个数。”
他说着,拿着方才的那张银钞,比了个四的手势。
谢槿宁当即就说“我本诚心同你做买卖,既然你没这意思,我们也不用交易了。”
那店主见谢槿宁是个唬不住的,立刻拉着他说道“好说好说,三张,三张也行。”
谢槿宁拿出两张银钞“三张可以,你把那个玉佩一起打包给我。”
店主的脸上自然不太乐意“哎呦客官,你这可就开玩笑了,这两样东西可是我镇店之宝,怎么可能呢。”
谢槿宁又掏出两根金条“你想清楚了,你那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白玉料子,唯一的好处就是雕刻的样式还行。”
“哎呦客官,这雕刻的技法可是出类拔萃的阿,您......”
“再出类拔萃我也能找到替代品,对你来说是镇店之宝,对我来说可替代性多了去了,我此番同这发簪一起收了,你占了几分利你清楚。”
那店主面露迟疑之色,显然是在想要不要再多谈一点价格。
与此同时,谢槿宁余光瞥见了对面的何氏米铺进去了两名官兵,她的心忽然猛跳了一下,手出了些许汗。
谢槿宁没时间同他多说,又掏出了一根金条“小爷赶时间,你是卖还是不卖?”
那店主在利诱和谢槿宁不断催促的氛围下,也不再犹疑“成交成交,老头子我让利给您了!”
谢槿宁将两样东西收进行囊,不再停留,背着包裹出了典当铺,转身的瞬间,两名官兵也从何氏米铺里走了出来,刚好背身错过。
谢槿宁知道这里的官兵已经在找她了,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往码头赶。
为了躲避主街上的官兵,她特地抄了小巷走,兰溪的小巷并不难走,谢槿宁穿过几条巷子,眼看码头就在前面了,她一路小跑,却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了个人。
“那个贱人!看我不把她抓回去生吞活剥了!让她日日夜夜被欺凌!”
这尖锐的恶心的声音,除了王二婆还能有谁。
谢槿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会转头走别的路也来不及了,只能稍稍侧了一下身子,硬着头皮往前走。
王二婆嘴上仍是在骂骂咧咧“小贱人,敢把我打晕和那头猪洞房,看我不把她抓回去好好收拾!”
王二婆注意力全在寻找女子身影上,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擦肩而过,她并没有留意到谢槿宁。
好巧不巧,这位置靠码头,一阵风突如吹了过来,差点把谢槿宁头上的斗笠吹飞。
尽管谢槿宁及时扶住了斗笠,可背后的王二婆还是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谢槿宁“等一下。”
谢槿宁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那王二婆当即就扭动着壮硕肥大的身躯,大步流星跨上前,伸手就要抓谢槿宁“老娘叫你站住没听见啊。”
王二婆原本就是府上的粗使婆子,这些年在北坡县也是常年干粗活,不论是力气还是音量都大得很,若是被她抓住,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的。
这条巷子离主街只有十步的距离,若是她声音再大些,怕是要引来主街上的官兵了。
谢槿宁自然不会任由王二婆抓住她,而是往一旁的草堆里躲。
王二婆见谢槿宁这般躲避,心中已然笃定这人就是谢槿宁,她一晚上积攒的怒气当即就爆发。
她一边往草堆里去抓谢槿宁,一边高声喝道“你个贱人原来在这!来人啊!”
她绕到草堆后面,一道白纱突然遮住了她的视野,紧接着,她看到了斗笠后面的谢槿宁,高喊道“来人啊!我找到这个......贱......”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发出如裂帛一般撕裂的声音,甚至连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完。
王二婆只感觉到喉间一阵腥味,发不出一丝声音,而后就是剧烈的痛意传了上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竟然被一把匕首捅穿了。
王二婆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谢槿宁,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见谢槿宁一手拿着斗笠,一手从斗笠的圆孔朝王二婆捅出匕首。
她缓缓地抽出匕首,血肉与铁器间相互摩擦,发出了嘶嘶的声响,鲜血都溅在了斗笠上。

“两世为人,你都逼我嫁给县令。如今这福气就给你吧。”
她说着,便将自己的头发照着王二婆的样式挽了起来。低着头推门而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离开了县令府。
可算是有惊无险。
但这还不够,仅凭三十两银子,还有这身扎眼的衣服,不仅连渝州都出不了,还很容易就会留下踪迹被人抓回去,更别说去京城了。
已是深夜,县老爷正忙着新婚,街上少有巡逻的人。
谢槿宁一路徒步往北走,路上时不时传来野狗的叫声,但她丝毫不畏惧。
这条路她走了许多年,每次王二婆都让她去镇上卖东西,自己留在家里享清福。如果在日落之前她没回来,还要挨好大一顿打。
所以她对这条路已然是轻车熟路了,走了大概十里,到了兰溪镇。
王二婆置办的铺子便开在兰溪镇最繁华的一条街上。
夜里,街上铺子都已经关门,谢槿宁凭着记忆找到了王二婆开的衣料铺子,从一边的花坛里摸出了钥匙。
王二婆铺子的伙计有个习惯,就是会将店铺的备用钥匙放在花坛底下。
谢槿宁开了门进去,掩上门后,在铺子里找了套男子便装换上,随后又从兜里掏了根铁丝。
上一世的她,在乡野待了十几年,日日遭受毒打,有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当了小妾,更是学了许多不入流的手段,其中就包括撬锁。
谢槿宁没有去柜台,而是上了二楼,找了个火折子,再找了个梯子放到正中间。
铺子从外观上来看,顶层应该是能看到三角屋顶的,但是现在只能看到平整的天花板,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间铺子还辟了间阁楼出来。
王二婆此人视财如命,钱财肯定是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谢槿宁扶着梯子,爬了上去,朝顶上突兀的四四方方痕迹用力一顶,一块正方形天花板被顶了开。
谢槿宁双手手臂支撑着天花板,半个人伸上阁楼,阁楼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谢槿宁拿出火折子吹亮火光。
也就是阁楼里的情景刚落入她视线的一瞬间,一个男人的脸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眼前,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看着她。
她手中的火折子吓得掉在了地上。
太惊悚了。
谢槿宁心脏突突地跳着,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强劲的力量把她整个人拉了上来,然后死死地按在地上,一把透着银色光芒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喉间。
男子触碰到谢槿宁身体的一瞬顿了顿,而后冷笑一声“女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男子附在谢槿宁耳畔,他的声音就像是千年寒冰一般,带着令人背脊骨发凉的笑意“姑娘真是不凑巧,遇上我这么个地狱阎罗。”
谢槿宁真的是欲哭无泪。
她只是想找王二婆的藏宝箱,没成想遇上个亡命天涯之徒。俗话说得好,莫要贪财,贪财把命丢。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公子饶命,我只是来找藏宝箱的,不知公子是否有看见?”
听到谢槿宁的声音,男子似乎愣了一瞬,随后悠悠道“倒是有个箱子。”
谢槿宁温声讨好道“我只是想拿了钱财跑路,今夜全当没见过公子,公子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那男子沉默片刻,松开了谢槿宁,随后盘坐在通道口,让谢槿宁无法趁机溜走。
谢槿宁一身冷汗,爬了起来,摸黑找着自己的火折子,却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腿。
她吓得一个激励,手立刻缩了回去。
男子轻笑了一声,淡淡开口“我又不是蛇蝎,怕什么。”
谢槿宁:......你可太像了。
她摸到了火折子,放在嘴边吹亮。
一瞬间,整个阁楼亮了起来,火折子的火苗在谢槿宁眼前摇曳着,映入她眼帘的,是男子的样貌。
男子一身紫袍,头上只簪了一支白玉,乌发披在肩上,肩胛处燃着鲜血,似是受了伤,只做了粗糙的处理。
谢槿宁愣神了一下。
方才刚上来的时候,谢槿宁一时惊慌没有看清。但现下细看,这面容分明就是前世的寿安王,祁晏安!
只不过这会他还未完全长开,再加上他受了伤,面色没什么血气,很难和前世那个满身戾气的大反贼寿安王联系起来。
谢槿宁怕祁晏安生疑,回过神立刻去开那箱子,脑中却是回忆着上一世的事情。
祁晏安是寿安王的嫡长子,可寿安王宠妾灭妻,不仅吃了祁晏安母族一家绝户,还立了小妾的儿子为世子。后来的一天晚上,祁晏安血洗了整个寿安王府,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寿安王。
上一世,她处心积虑,与谢沐瑶斗,可结果却是频频失败。
人嫌狗憎之时,她朝当时和太子姜珩势不两立的祁晏安伸出了手。
漆黑一片的阁楼里,烛火摇曳,恍惚间,让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春色荡漾的夜晚。
——————————
那年,继母被谢沐瑶斗倒,她也时刻处于被谢家扫地出门的危境中。
情急之下,她焚香沐浴,换了身单薄的纱衣,披上了斗篷,漏液前往祁晏安的府邸。
到了之后,本以为会被拒绝拜见,她一路上想了许多说辞,却没想到十分顺利地让她进去了。
下人告知她祁晏安正在沐浴,让她稍等。
她抓住自己的斗篷,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偷偷溜进了温泉池里。
也不知是是不是她藏得好,偌大的王府竟然没有守卫注意到她。
祁晏安是在军中长大的,身上的线条完美得很,手臂上的肌肉爆着青筋,束起的黑发落在池面上,转头瞥向她的发间挂着几滴水珠,让人看了不禁失神。
“谢姑娘,胆子大得很啊。”
祁晏安这么一开口,谢槿宁才回过神来,微微行了个礼。
“槿宁此来,有事相求。”
祁晏安扫了一眼谢槿宁,而后背靠在温泉中心的玉石上,懒散道“说。”
谢槿宁垂着头,攥着自己的斗篷,脸上有羞愤之色。
即使把她这副身体献出去,谢槿宁也并不确定祁晏安是否会受用。
而且,自己还很有可能会被十分不体面地轰出去。

谢槿宁挑了挑眉,反驳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当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家奴么。”
只一句话,便戳破了谢沐瑶的傲慢,也让激起了周围人心中的怒火。
这些人本就对谢沐瑶不满,这会谢槿宁以‘家奴’一词比喻,更是让他们心怀不满,根本没人再管她为何蒙面。
谢沐瑶也不傻,自然知道谢槿宁在挑拨,她只恶狠狠地瞪着谢槿宁。
相比之下,谢郢川就没有那么冲动了,他似是意识到谢槿宁不好对付,便说道“我等并无此意,还望阁下莫要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
谢槿宁瞧了眼谢郢川,心中冷笑,这副爱妹的模样,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这话等于把一个烫手山芋扔了回来。明里暗里在说是她谢槿宁污蔑他们。
谢沐瑶有人撑腰,这会自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等着看谢槿宁笑话。
谢槿宁浅笑一生,看着谢郢川说道“阁下说笑了,你二人不是君子,我自然也不是小人了。”
谢沐瑶被气得面红耳赤“你!”
谢郢川拦住了她,摇了摇头“莫做口舌之争。”
谢沐瑶也自知此刻最要紧的是找回璎珞,她看了眼谢槿宁,冷笑一声“你也去京城吧,好啊,别让我在京城遇到你。”
谢槿宁却是一笑,这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一直杵在一旁的刘掌事这会见气氛冷下来了,便开口道“呃,是这样的。”
“这位姑娘说她在船上遗失了一件贵重物品,不知兄弟可有见过。”
“没有。”
“哦,如此,那也不好再打扰客人休息,你们两个,送客人回去。”
刘掌事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弄得谢槿宁也愣了一下,但她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这刘掌事应该也是对谢沐瑶不甚满意,根本不想听她命令,搜查也就是做做样子。
毕竟,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丢了东西难不成还要别人兜底。
可谢沐瑶和谢郢川就不乐意了。
谢郢川当即就拦下谢槿宁“慢着。”
他看着刘掌事“掌事莫不是忘了,方才我同你说过的话。”
谢郢川说着,语气也冷了不少“难不成刘掌事是想引火烧身。”
谢沐瑶自然也看出了刘掌事并不是真心想查,她冷笑道“兄长,他们不想便算了,横竖等明日靠了岸,他们就算再不想也无用了。”
她说着,带着狠意靠近了刘掌事“只不过,若到那时再查,和现在就不是一回事了。”
刘掌事自然是知道失物的重要性,可他心里也知道底舱这三人虽然不露声色,却也是船主看重之人,实在令他难办。
在两人这样的逼迫下,他现下也不得不屈服。
刘掌事对着谢槿宁说道“那失物实在是贵重之物,我等也只能冒犯了。”
语罢,他便招呼了两个人“来人,搜身。”
一听到搜身,谢槿宁神经崩了起来,当即便说道“慢着!”
谢沐瑶本就觉得谢槿宁可疑,这会更是眯了眯眼“怎么,怕被发现?你现在朝我磕三个响头道歉,我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谢槿宁淡声道“你就这么肯定在我身上?”
“你行事诡异,又是一个住在底舱的低贱之人,想来是缺钱得很,指不准看到贵重之物就生了歪心思,必定在你身上!”
“若是不在呢。”
“那我......”
“阿瑶!”
眼看谢槿宁激将法就要成了,再一次被谢郢川打断。她心中不由得生了些许无名火。
谢郢川对着谢沐瑶摇了摇头,随后一脸敌意地对着谢槿宁说“只是为了证明阁下清白,何须咄咄逼人。”
谢槿宁冷声道“阁下倒是好大一张脸,凭何让我自证清白?”
三人争锋相对,看得刘掌事在一旁直擦汗。
真是怪了,去底舱那队人什么情况,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他刚这么想,搜查底舱的一人便出来回禀“掌事,底舱没找到人。”
刘掌事闻言皱了皱眉,一旁的三人亦是面色各异。
谢郢川原本还因为谢槿宁的气势而有所顾忌,这会却是生了些许怀疑。
而谢沐瑶则是更加笃定了一样,直接就对着谢槿宁说“搜完若是不在你身上,我任凭你处置!”
语罢,他朝着刘掌事喝道“还不快搜!”
谢槿宁的确是在虚张声势,想通过给他们压力的方式,让他们不敢有所动作。
可底舱的消息来得实在不是时候,真是坑死了她。
刘掌事这会也不好再推辞“那,只好得罪了。”
他说完,就朝两个守卫使了个眼色。
谢槿宁知道这次避无可避,脑中已然在思考要不要先自爆女子身份。
而且,她身上还有那块玉佩......
“等等!”
“慢着!”
两道声音同时在船上响起。
谢槿宁愣了一瞬,抬头看向同她一起发出声音的人。
只见一女子站在船舱最高处,衣摆在风中飘摇着,那身上的衣料一看就绝非凡品,黑衣束发,一身劲装,给谢槿宁的第一感觉就是,像一只西北的野狼。
甲板上出了谢槿宁三人,其余众人皆俯身跪下行礼“见过郎主。”
郎主?商队首领?
谢槿宁惊讶地望着站在上面的女子,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
那女子抬了下手“起。”
她扫了眼谢沐瑶两人“两位贵客好威风,连我船上的人都要听你等号令。”
谢郢川见她言语犀利,立刻解释道“首领误会了,我等丢失了重要物件,此前已同掌事商量过,见此人可疑,这才想寻求掌事帮助,搜查一番。”
商队首领却是冷声道“两位贵人怀疑他人之前,是否应该先自查。”
语罢她便拿出了一串璎珞,那分明就是谢沐瑶丢失的那串。
谢沐瑶自然是愣神了许久,口中囔囔道“怎,怎么会......我分明认真找过了。”
“哦?”那女子挑了挑眉“贵客说这是自己爱重之物,却将它落在了床底的角落么。”
刘掌事察觉到了自家主子话语中的不悦,立刻接话道“这......贵人啊,你怎得没有好好查一下就在这嚷嚷呢…”

祁晏安淡声道“商队运货容易,运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怕是没那么容易。”
谢槿宁晃了晃手中的银钞“商队商队,商字为首,只要有钱什么货都能运,何况是人。”
谢槿宁说着,目光瞧了眼窗外,仍旧是一片寂静。想来是那王二婆被当成了新娘,她今夜逃婚的事情暂且没被发现。
可到了明日,必然是要被发现的,她必须尽快离开兰溪镇。
谢槿宁正色道“我劝公子还是早做决断,否则等到抓我的人出了北坡掀了这兰溪镇,到时候公子再想躲也来不及了。”
祁晏安也知其中利害,就算他此刻对谢槿宁有疑,到时候县老爷为了她这个新纳的小妾搜查整个兰溪镇之时,他恐怕也藏匿不住,暴露在追杀他的人视野内。
思及此处,祁晏安也不再犹豫“可以。”
谢槿宁点了点头“你在这等我,我去码头一趟。”
“等会。”
谢槿宁忽然被祁晏安叫住,疑惑地看了眼“怎么了?”
祁晏安拿下了簪在头上的白玉簪,对着谢槿宁说道“商队常年走南闯北,爱珍宝盛过爱钱财。这只白玉簪是珍品,若是那商队头领无法用银钞收买,你就拿出这个试试。”
谢槿宁也不疑有他,觉得祁晏安说得对,便收下了白玉簪“好。”
她行动力极强,没等祁晏安想好是否就要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去,她就往阁楼下面去了,像只身手矫健的狸猫一般。
祁晏安放谢槿宁这么一走,最坏的结果要么是她自己跑了,要么就是她泄露了他藏身之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祁晏安靠着窗户,看着谢槿宁远去的背影,合上了眼眸。
“你最好不要背叛我。”
祁晏安一直靠在窗边未动,闭目养神。
“喵——”
寂静的阁楼上,忽然传来一声猫叫。
祁晏安瞥了一眼,原是他方才没关上窗,竟真让一只狸猫跑了进来。
祁晏安垂眸,抱起小狸猫,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薅着,继续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外边的打更人已经敲了寅时的声响。
祁晏安的耳边只有夜里呼啸的风声,抱着小狸猫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无辜的小狸猫原本呼呼大睡,这会被疼醒了,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眼祁晏安,吓得缩了缩身子。
小狸猫:猫猫们,谁懂啊!为什么一觉醒来,原本看起来很温和的四脚兽突然就变得阴郁了起来。
太可怕了。
小狸猫说时迟那时快,立刻挣脱了祁晏安,一个俯冲,从窗户跳走了,消失在祁晏安视线里。
就跟方才的谢槿宁一个样。
祁晏安的脸更黑了,就在这时,阁楼下传来了声响,他立刻握紧了匕首,戒备地注视着上来的地方。
随着一道火折子的亮光冒了上来,祁晏安挥动匕首的手也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及时收了回去。
他稳了稳心神,随后淡漠地扫了眼谢槿宁丢上来的一堆东西。
一个半时辰前......
往码头去的谢槿宁,脑子里全都是如何说服商队的头领。
她一身男装,到了码头后,花了点银子向船夫们打听,很快找到了一艘前往京城的船,而且明日就要启程,简直就是天降神兵。
船下的守卫拦住了谢槿宁,上下打量着“你干什么的?”
谢槿宁瞥了两人一眼,从怀中丢了两个碎银子给他们“我与兄长二人想上京城,来这找点门路。”
她并没有讲明,但守卫也意会到了意思,两人颠了颠手中的银子,便对谢槿宁说“上来吧。”
这是一支较为正规的商队,谢槿宁并没有见到商队首领,而是见到了他们的掌事。
那掌事就算是看到谢槿宁拿出银钞也不为所动。
果真如祁晏安所说,银钞对他们的吸引力不大。
谢槿宁只好又拿出那根白玉簪,原本那掌事似乎是看不上正要拒绝。可他身后的帘子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响动,那掌事面色微变,接过了白玉簪,转身进了帘子里。
那帘子遮蔽性极好,谢槿宁根本看不到帘子内的情况。
过了一会,掌事从帘子里出来,对谢槿宁说道“再加两张银钞,只能把你们放底舱,能受得了的话就上来。”
大船的底舱向来都是商队中的最低等仆从住的,摇晃得很。
谢槿宁自然是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金尊玉贵的祁晏安能不能受得了。
她给了两张银钞,又向领头的买了一瓶上等的金疮药、匕首还有一瓶止疼药,约定好了明日午时登船,便离开了码头。
商人,尤其是商队领头,最重诚信,且原本就是黑白通吃,所以谢槿宁并不担心这事会阴沟里翻船。
她一前一后约莫用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谢槿宁感觉到困意了,一路小跑回到了铺子。
回到铺子后,她照着祁晏安的身量拿了件衣服,然后又拿行囊、斗笠还有两张毛毯,如同八旬老太爬楼一般,气喘吁吁爬上了阁楼。
谢槿宁上去后,丝毫没有注意到祁晏安的神情,掏出从领头那买的金疮药,丢给了祁晏安“商队里上等的金疮药,你先用着。”
祁晏安看着谢槿宁手中的金疮药和绷带,愣了一瞬,而后立刻掩盖过眼底的异样,面色平静地接了过去,嘴上淡淡说道“商队怎么说。”
谢槿宁俯身把梯子收了上来,然后关上了阁楼的入口,这才回道“成了,如你所料,收了你的白玉簪,要了我两张银钞,明日午时到码头,靠东边最后一艘船,前往京城的。”
“不过,只能住在底舱。”
祁晏安摩挲着手中的药瓶淡淡应了声“嗯。”
谢槿宁没理祁晏安心里在想什么,毕竟这人眨眼间就能想出许多个坏点子,你以为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实际上却只猜到了第一层,所以她也懒得去想这些。
谢槿宁丢给了祁晏安一张毛毯,然后盖上了自己的。
祁晏安看着身上的毛毯,又看了眼谢槿宁身上的,眉梢轻挑“姑娘这是要与在下同房而眠?”
谢槿宁瞥了眼祁晏安“不然还能去哪?你去外面睡?”

刘掌事故作为难道“你这让大家伙大半夜起来搜查,还差点冤了这位客人呢。”
谢郢川见局面不对,只思索了一瞬,便说道“想来是家妹粗心了,郢川在此向诸位赔罪了。”
商队首领冷哼一声,让人将璎珞送了下去。谢沐瑶接过璎珞,以为事情已了,便想同谢郢川一起回去。
可她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等等。”
“你方才说,任凭我处置。”
谢郢川听到谢槿宁的声音,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急着带谢沐瑶走,就是为了这茬。
谢沐瑶却是转身瞧了谢槿宁一眼“我说了么?”她说着十分傲慢地环顾了四周一眼“你们听到了?”
无耻至极!
周围都是奴仆杂役,哪敢驳这位贵客的意,只忍着一口气,低着头不说话。
谢槿宁亦是攥紧了拳头。
谢郢川眉间微蹙,上前微微行了个礼“方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阁下日后在京城若有什么难处,可来我相国府,郢川必当弥补今日的一切。”
呵。
谢槿宁在心中冷笑一声。
还是那么地维护谢沐瑶。
“不必了。若我真以今日之事去往你相国府,怕是事情没办成,命都要留在你这位好妹妹手里了吧。”
谢沐瑶方才同谢槿宁的争执的时候,便说到了京城不会让她好过,这话谢郢川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谢沐瑶这会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听谢槿宁说这话,立刻就要上前,谢郢川拉住了她,这回已然不是规劝式的拦,而是用了力气的。
谢郢川的脸色已然有些难看,谢沐瑶亦是察觉到了异样,疑惑地看着他。
“是家妹方才出言不逊了,郢川在此向阁下赔不是了。阁下有什么要求,尽管向郢川提。”
谢槿宁神色淡漠地看着他,蓦然了一瞬,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不必了就是不必了。”
“你我两清。”
兄妹之情,至此两清。
谢郢川看着谢槿宁,显然是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一旁的谢沐瑶却只当谢槿宁在感谢他们饶她一马,冷哼一声“走吧兄长,我们能放过这个出言不逊之人,已对她是极大的恩惠了。”
谢郢川皱眉看着谢槿宁,他总觉得眼前这人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尚在犹豫是否要问清楚,就被谢沐瑶拉走了。
正如当年的那个夜晚一样,谢槿宁再一次目送了谢郢川被谢沐瑶从她身边拉走。
谢槿宁还记得,当年她刚回相国府的时候,亲生父亲只注重脸面,对她没多少真情。
唯有谢郢川对她无微不至,有一次她被人推下水,高烧不退,也是谢郢川一整夜在照顾她,甚至去宫里求皇帝传召太医前来。
那时她在相国府受过的,仅有的温暖。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了。
如今,她望着谢郢川的背影,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已经两清了。”
刘掌事见事情已了,便让旁边的人退下了。
谢槿宁也从往事中抽离,回过神来,往底舱里走。
众人皆散去,只余守夜的人站在甲板上,而站在最高处的商队首领身后,终于露出了一道身影。
祁晏安负手而立,望向夜空之中“此番还是要谢过你了。”
女子看都没看他一眼“你自己找到的,我不过是送你个顺水人情。”
祁晏安也没反驳,只瞥了眼被押在一边的杂役“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与你无关。”
祁晏安也不再自讨没趣,那女子瞥了他一眼“京城的一切打点好了?”
“嗯,走了。”再不走,那只狸猫可要怀疑他了。
“这个月的利息记得还。”
祁晏安走到一半差点踉跄一下,无语地看了眼身后的人。
底舱里,谢槿宁开门后,正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姜百潼,她扫了一眼姜百潼身上沾着的水汽,走到里面坐了下来。
“姑娘真是好体力,能在船身外面坚持那么久。”
姜百潼关门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她坐在谢槿宁面前,神色已然与先前那副娇弱模样不同“彼此彼此,姑娘胆子也不小,敢与相国府兄妹叫板。”
显然,两人心里都知道对方不是寻常人等。
谢槿宁原本是不想挑破的,但是今夜这一遭,她若再装傻,只会被人当成自作聪明的傻子。
她浅笑一声,对着姜百潼说“我只问姑娘一句,我对姑娘可算是有救命之恩。”
姜百潼毫不犹豫“自然是。”
谢槿宁只淡淡说了句“好”。
......
姜百潼:?
她等了许久,结果谢槿宁没了下文,她眼里生了疑惑“没了?”
“嗯。”
姜百潼眯了眯眼,俗话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你大可讲明,若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定当回报你。”
谢槿宁却淡声说道“我知道。可我同人相交,向来喜欢以诚相待。可如今你我都无法做到。”她说着,目光柔和地看了姜百潼一眼“改日吧。”
姜百潼本以为谢槿宁模棱两可的样子,实在刻意抬价谈判,没想到谢槿宁会这么坦然地说出这些。
本来就是谢槿宁救人在先,她姜百潼欺骗利用同情之心在后。
她对视上谢槿宁真挚的双眸,怔然了一瞬,心中生了些许自愧。
下了这艘船,改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嘴巴一张一合地想说些什么,可正好祁晏安回来了,她只好沉默了下来。
谢槿宁瞥了他一眼“怎么找到的。”
祁晏安也不隐瞒,靠在货箱上,懒散地说道“那天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杂役鬼鬼祟祟,我好奇跟了一会,就瞧见他盗了那人的璎珞,看那手法,应是个惯犯。”
“哦。”
谢槿宁靠在一旁,摩挲着手中的衣袖,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似是十分无聊的样子。
整个底舱安静得可怕。
祁晏安皱了皱眉,打量了一眼谢槿宁,又看了眼姜百潼,最后目光还是落在谢槿宁身上“发生什么了?”
姜百潼方才同谢槿宁那一遭,已经让她有些心虚了,这会被这么问,内心想着:应该和我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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