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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嫁结局+番外小说

瑂忆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问了一圈后,梅贤妃确定了:周程安礼数周全,读书用功;周舟聪明识趣,低调不张扬。两个孩子都不像他们的老爹。也就是说,高氏该多么聪慧,才能生出周程安、周舟这么两个优异的孩儿啊。随后她也不拘束孩子们,叫李子琛、李梓溪带几个表兄妹出去玩。知道周蘅、周枞这两个皮实的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张氏有些紧张,“这……可会打扰到各宫娘娘们?”梅贤妃撇嘴,不满道:“孩子们头一回进宫一趟,结果还要看她们脸色,那我不白在这儿呆那么多年了?”这话张氏可不敢接,只能给两个猴儿一个警告的眼神。这确实是张氏多虑了,周蘅、周枞虽然爱玩,但是眼力见儿、脑子还是有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玩,什么时候该正经。孩子们自动分为两批,男生都站在廊下赏梅,说着最近民间流行好玩、能打发时间的...

主角:蓝语蓉屈新柔   更新:2025-03-18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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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语蓉屈新柔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谋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瑂忆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了一圈后,梅贤妃确定了:周程安礼数周全,读书用功;周舟聪明识趣,低调不张扬。两个孩子都不像他们的老爹。也就是说,高氏该多么聪慧,才能生出周程安、周舟这么两个优异的孩儿啊。随后她也不拘束孩子们,叫李子琛、李梓溪带几个表兄妹出去玩。知道周蘅、周枞这两个皮实的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张氏有些紧张,“这……可会打扰到各宫娘娘们?”梅贤妃撇嘴,不满道:“孩子们头一回进宫一趟,结果还要看她们脸色,那我不白在这儿呆那么多年了?”这话张氏可不敢接,只能给两个猴儿一个警告的眼神。这确实是张氏多虑了,周蘅、周枞虽然爱玩,但是眼力见儿、脑子还是有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玩,什么时候该正经。孩子们自动分为两批,男生都站在廊下赏梅,说着最近民间流行好玩、能打发时间的...

《庶女谋嫁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问了一圈后,梅贤妃确定了:周程安礼数周全,读书用功;周舟聪明识趣,低调不张扬。

两个孩子都不像他们的老爹。

也就是说,高氏该多么聪慧,才能生出周程安、周舟这么两个优异的孩儿啊。

随后她也不拘束孩子们,叫李子琛、李梓溪带几个表兄妹出去玩。

知道周蘅、周枞这两个皮实的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张氏有些紧张,“这……可会打扰到各宫娘娘们?”

梅贤妃撇嘴,不满道:“孩子们头一回进宫一趟,结果还要看她们脸色,那我不白在这儿呆那么多年了?”

这话张氏可不敢接,只能给两个猴儿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确实是张氏多虑了,周蘅、周枞虽然爱玩,但是眼力见儿、脑子还是有的,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玩,什么时候该正经。

孩子们自动分为两批,男生都站在廊下赏梅,说着最近民间流行好玩、能打发时间的物件;女孩子跑进梅园玩起了雪。

不对,玩雪的混进去了一个周枞。

李梓溪一个雪球扔了过去,周枞利落地躲开,然后好巧不巧地砸在了转角处刚刚出现的李梓潇的脚底下。

“哎呦,”李梓潇被吓了一跳,当即横眉竖眼,开口呵斥,“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连本公主都敢砸?”

李梓溪看到来人,不情不愿地开口打招呼,“六姐。”

“哦,原来是七妹啊。”李梓潇走了过来,“我道是谁呢,我就说嘛,宫里不长眼的人儿恐怕也没有几个。”

“你!”李梓溪撸起袖子就是干,“你自己走路瞎了眼,胆子又小,还怪得了别人?”

“依我说,像姐姐这种担惊受怕的人儿,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免得又哭哭啼啼找父皇。”

“好,好,我不跟你吵,可你别忘了,还有他们呢!”说着,李梓潇就是一巴掌抡过来。

周舟眼疾手快地把周蘅拉开,“六公主,臣女虽不及您身份尊贵,却也不是您能够随意打骂的。”

李梓潇眯了眯眼,认出了周舟,“是你啊。”

周舟点头,不卑不亢地回应。

“当日,你在街上羞辱本公主的账,本公主还没找你算,现在你居然敢进宫里来?”李梓潇当时听周舟开口闭口就是儒酸,还以为她是首辅家的,并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一见是梅贤妃的娘家人,自然是要报复回去的,反正她母妃跟梅贤妃在后宫中形如水火。

思量至此,李梓潇开口,“来人呐,把这贱人摁在地上,狠狠地掌嘴。”

“我看谁敢?”李梓溪站了出来。

跟李梓潇有仇,那跟李梓溪就是好朋友了,更何况周舟还是她表亲,要是真的被李梓潇打了,日后他们母女三人也不用在后宫里混了。

见事态严重,可能无法善了了,李子琛也撸起了袖子,预备出去打群架。

周舟淡定多了,冷静地看向李梓潇,“今日臣女随祖母进宫给姑母请安,也不知道午时皇上会不会来姑母殿中用膳。”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皇上见到臣女脸,六公主该如何自辩?”

殴打侯爵之女,不爱护亲妹,不敬庶母……

倘若再给宸泽帝查出来,自己除夕那日出宫,还以权欺人了,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上头的李梓潇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恶狠狠地瞪向周舟,“今日且放过你,下次你再落入本公主手上,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

说完狠话,李梓潇愤愤不平地离开。

周舟恭敬地行礼,“臣女恭送公主殿下。”

礼数之周全,动作之准确,叫李梓溪瞠目结舌,“你居然可以唬走那个疯女人?”

“公主慎言,”周舟眼睛清澈,像一汪泉水,平和却又危险,“好好说话六公主还是听得进去的。”

不然也吓不走。

被人不痛不痒的训话,李梓溪下意识的反驳,抬眼看周舟,正好撞入她古朴平静的双眸,鼓起来的气势一下就瘪了,“你……你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反转来得太快,李子琛也由衷佩服,“我这妹妹最是蛮横无理,头一次看到她也有怕别人的时候。”

一群孩子又玩了会儿,梅贤妃的大宫女便找过来了,原来是宸泽帝来瑶华宫了。

头一次面圣,不说别人,周舟也有些紧张,不在心理强大的她依旧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拜礼。

宸泽帝摆摆手,和颜悦色道:“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随意就好。”

然后周栢依旧成为第一个被提问的孩儿,无他,谁叫他是大哥呢。

听到他回答功课有理有据,再瞧他风度翩翩,宸泽帝转身跟老太太夸赞,“永靖侯府后继有人了。”

老太太谦虚了几句,不过眼角的得意却掩盖不了她真实的心情。

宸泽帝同样不会拘束孩子,但是需要考量他们,恰巧刚刚周栢说他会下棋,便叫人取棋盘来。

他直言道:“莫说朕欺负你个小孩儿,你们几个要是也会下棋,均可帮忙提醒着点。”

这感情好,周栢眼睛亮了亮,看向周舟。

周舟:“……。”

宸泽帝顺着周栢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是几个孩子中年纪最小,且最不爱说话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并不怕他,瞧自己看她还点头冲自己笑了笑。

宸泽帝愣了愣,下意识地点头回应。

两军对弈,所有人都噤声,观棋不语,礼也。

不过事实却是坐在周栢旁边的周舟悄悄比手势,帮着周栢躲过了几次宸泽帝挖的坑。

“你刚刚还说自己只简单学了点皮毛,依朕看,同龄人你可拔得头筹了。”再一次挖坑失败的宸泽帝感慨道。

周栢不敢看他——自己是作弊的啊。

心细如发的宸泽帝瞬间就发觉周栢的心虚,暗道:难不成刚刚走的那几步另有其人?

有这么一个心眼儿在了,宸泽帝观察越发细心,终于给找到了注意力一直在棋盘上的周舟。

为什么他能发觉是周舟呢,因为其他小孩儿,多多少少都躲着说起了悄悄话。

水深不语,人稳不言,此子年幼尚浅却能懂其意,真是后生可畏!


“小辈们不过是小打小闹,万不到如此地步啊。”

听到这话,一直安安静静的周嫆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的眼泪都出来了,气息也跟着不稳,重重咳嗽了几声才喘着气缓过来。

周舟有些担忧,伸手给她顺气。

她摆摆手,示意周舟她没事,然后掀起了自己的衣袖。

只见一条皮包骨的手臂露出,而最令人震惊的是,手臂上的疤痕如蚯蚓一样可怖,歪歪扭扭地蔓延在手臂上。

王氏捂住了自己的嘴,泪水夺眶而出。

周嫆目光如炬,定定地看着敬文伯,“伯公爷,周嫆今生得嫁敬文伯府,受您疼爱,是我一生所幸。”

“奈何这段姻缘,非钟公子所愿,周嫆也不愿再强求。”周嫆艰难地跪下,重重一拜,“望伯公爷成全。”

“是我钟家对不住你,唉。”敬文伯叹气,将人扶起来。

周嫆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跌坐在椅子上,重重喘气。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周嫆先由永靖侯府的人带回,年后两家再签和离书,聘礼不退,嫁妆全退回周家。

见敬文伯是个正常人,周舟也愿意卖他个面子,将嬷嬷交过来的一纸罪状拿了出来。

上头写满了敬文伯夫人叫下人们要如何、该如何磋磨周嫆的过程,以及手印。

敬文伯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脱光了扔在大街上一样难堪。

正巧,书岚、乐岚被带了上来,两个人身上也没有一处好皮肉,见到王氏,纷纷磕头认错,说没能护好姑娘。

敬文伯看到这里,到底还是怒火攻心,捂着心口,坐回椅子上。

这场闹钟终于落下帷幕,周嫆被接回了永靖侯府,至于钟煦的心上人……

周舟并没有去打听,但看当日敬文伯的眼神,恐怕……

说来,整件事情,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可恨的是那个钟煦。

遇人不淑,可悲可叹!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唯一不同的就是周舟每天都会去看周嫆,周嫆自回来那日就看了大夫,说是身子虚弱,得好生养着。

至于子嗣,日后会艰难许多。

周嫆并不意外,毕竟落了胎后一直没有好好休养。

倒是王氏,害怕周嫆想不开,所以才叫周舟多陪陪她。

两个人面对面干坐着实在的尴尬,周舟索性带了针线活儿过去做,整得周嫆也跟着做。

周嫆手艺比周舟好一些,所以能够指导周舟一两句。

周舟聪慧,不过五天,绣工就与之前有所不同。

周嫆赞叹不已,“那你之前是一点儿都没有练?”

周舟摸了摸鼻子——惭愧,确实如此。

时间就在这一针一线中流转,很快就来到了除夕夜。

周嫆也被王氏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衣裳,走出了房间。


高云溪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祖母。”

说罢将点心连盘子都端到自己桌板上,招手叫周程安、周舟两个过去。

不带上周悦是不可能的,所以周舟拉着她也过去了。

高云溪撅着个嘴,“我又没有叫她来,你干嘛把她带过来?”

周悦如惊弓之鸟,瞬间如坐针毡,紧紧攥住周舟的衣袖。

周舟捻了块点心给周悦,周悦伸出小手拿了过去,低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腮帮子微微鼓起。

周舟满意地笑了,看向高云溪,“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看了这一幕,高云溪的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周程安拍了拍高云溪的肩,以示安慰。

看到周程安与高云溪的互动,安氏满意地点头,笑着跟高老太太聊天,“母亲你瞧瞧他们几个,不愧是表兄妹,关系好得紧呢。”

高老太太慧眼如炬,心如明镜,哪里不懂安氏所指,更何况亲上加亲,她也是乐见其成的,“他们几个从小就玩一起,又这样久没见面了,现在这会儿只怕是觉着我们几个老的碍眼,将他们拘束在屋内。”

正巧这时候,高云溪跟周舟说到了池塘里的肥鱼,几个小孩在商议什么的能钓鱼烤肉,然后就听到了高老太太的调侃。

高云溪心虚地偷偷看了高老太太一眼,暗道:祖母的耳朵什么时候这样灵光了?

周舟反应极快,拉着高云溪贴贴,笑嘻嘻地回应高老太太的话,“外祖母,你可不能冤枉我们啊,你这里好吃好喝,我可喜欢了,哪里有想着出去玩呢?”

而一旁的高云溪点头如捣蒜,周悦依旧像受惊的小兔子拉着周舟,周程安低头拼命压制嘴角的笑意。

于是,高老太太眼不见心不烦地把人赶了出去。

几个小的走了,老的自然要说正事了,“我那个外孙女什么样儿你们刚刚也瞧见了,就说没有唬你们吧?”

沈宁二人对视一眼,而后沈氏笑着回答,“老姐姐的外孙女,自然是不差的,可……”

说到这里,沈氏轻蹙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拿捏得恰到好处。

高老太太抿抿嘴,很快安氏接了话,“沈先生,你我两家相交匪浅,哪里需要这样遮遮掩掩,这不就见外了嘛!”

“哎呀,是我狭隘了,老姐姐你可莫生我的气呀。”沈氏瞬间展颜,随后又一脸愧疚,“您也知道,这次来京,我们姐妹两个并不是要攀附什么权贵的,是我们年纪大了,现在就想着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于其他的……”

“还真真没有想过。”

高老太太的脸沉了下来,并非是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单纯故意而为之,毕竟这样子,沈宁二人才会松个口子。

果然,见气氛这样尴尬,宁氏打起了圆场,“我们年纪大了,开设学府恐怕心力不足,但也是想过收名弟子,好将衣钵传下去。”

“这感情好啊,”安氏拍手称好,“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先生有这个意思,不妨先看看我们家孩儿妥不妥。”

“既是唯一的弟子,考核定严格非常,届时还望老姐姐莫怪罪我们两个。”宁氏点头应下了,同时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高老太太笑呵呵地回应,“这是自然的。”

当晚,周老五留下来用了晚膳,然后被周老太太告知周舟、周悦留在府里玩几天,至于他和周程安,一个明天要上值,另一个要上学,所以用了饭就赶紧回去吧。

本在点头的周老五听到周悦的名字,瞬间清醒,“岳母大人,悦儿年纪还小,不懂事,我怕她会闹着您。”

很好,高老太太本就没有留周悦的打算,要不是怕周老五觉得她厚此薄彼,她才不会提那么一嘴。

因此,周悦也被打包带回去了。

至于周舟,肯定是被高云溪拉到她的小屋子去了。

对于好姐妹的到来,高云溪表现出了最大的热情——死死地抱住周舟的右手,不给她离开,“我不管,今晚你必须陪我睡。”

周舟抽了抽……抽不出来,只能默默叹气,“行。”

高云溪才不管她真心与否,听到周舟答应了,开开心心地搂着人傻笑。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周舟睁开惺忪的睡眼,淡定地把挂在自己脖子的手臂挪开,然后又艰难地推开压在自己肚子上的腿。

终于,呼吸顺畅了。

生活不易,周舟叹气。

睡到日上三竿,高云溪才懵懵懂懂的坐起来,看向旁边已经穿戴整齐的周舟,依旧呆呆愣愣的,“你起这样早?”

周舟不紧不慢地编着手上的红绳,“我已用过膳了,你也快些吧。”

高云溪打着哈欠任由侍女对自己上下其手——漱口、净面,一通工序下来,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祖母不是说了不必请安。”她反应过来刚刚周舟没有回答自己,又一次询问。

“习惯了。”

高云溪默默咽口水,挪了挪身子,远离这个内卷的人。

待她穿戴整齐,周舟手上的手绳也编好了,一把拉过高云溪的手,量了量尺寸,也就打了个结,把多出来的那部分剪断。

红色手绳衬得高云溪的皮肤更加白皙、纤细。

“真好看,你什么时候学的?”高云溪有些惊喜,已经脑补了自己好姐妹辛辛苦苦学编织,默默无闻的学了好几天,只为给自己一个惊喜,她就有说不出的感动。

看到她发自内心的喜爱,周舟也弯了弯眉眼,“刚刚。”

高云溪脸上的笑意僵硬了——好吧,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这个学什么都只需要一眼的妖孽。

化悲愤为食欲的高云溪很快就解决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两片脆饼。

看到她吃得香,周舟的嘴巴也有些馋,便也跟着拿了块脆饼,陪着花茶小口小口的吃。

于是,震惊到了踏入房中的安氏。

自己女儿她清楚,估摸着才刚起,所以用膳很正常;只是没想到才一晚上,自己女儿就带坏了周舟,叫她也跟着晚起了。

高安氏痛心疾首,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


接过拜师帖,流程来到了正冠礼。

“先正衣冠,后明事理,望你今后明辨是非。”宁氏边说边整理周舟的衣裳,还顺手在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平时不觉得,现在一装扮,觉得周舟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怪可爱的。

“学生知道了。”周舟答道。

这时候,女使端着一盆水进来,沈氏为周舟净手,擦干,说道:“净手又净心,望你日后摒除杂念,心无旁骛,专心学习。”

“学生知……晓了。”周舟本想跟刚刚一模一样的回答,又觉得不太妥,话到嘴边便改了个字。

“好了,去拜孔夫子吧。”沈氏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对她的表现充满期待。

女使放置好蒲团,周舟虔诚地叩拜。

一拜圣人祖训,德侔天地;二拜先圣师道,功在千秋;三拜格物致知,修齐致和。

拜完先圣拜先生,周舟站起来,换了个方向,对着沈氏磕头,磕完又对宁氏磕。

一拜师风,立德树人;二拜传道,授业解惑;三拜恩德,天地为鉴。

终于磕完,周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拜完再敬茶,周舟右手端过茶盏,左手捋袖,高高举起,超过眉心,“请师父用茶。”

沈氏双手接过茶盏,左手托茶碗,右手抚茶,闭眼用茶。

礼成,起身。

事后,周蘅跟周舟聊起拜师宴的细节,由衷的佩服她,“辛苦你这些天了,流程那样多,你也练了许多次才做到不出一丝纰漏的吧?”

“嗯?”周舟疑惑地眨眨眼,她就跟着杨妈妈学了一遍,并不觉得辛苦。

见她懵懵懂懂的,周蘅明白,是这孩子学太多学傻了。

可不多嘛,虽然大家伙儿一起授课,沈宁两个对每个人的要求不一样。

例如,学到《咏鹅》,对周悦的要求就是诵读熟练,对周蘅的要求是默写工整。

等沈氏走到周嫆旁边,开口就是,“根据诗词描写,说一说诗人是在什么情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写下的这首诗。”

周嫆就是周老三所生的女儿,排行第二,有13岁了,再过两年就是可以议亲了。

至于周舟,她的问题更为刁钻,“将这首诗的时代背景与我朝政策相结合,论述国之本源,民生之道。”

周蘅、高云溪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什么东西?

是的,高府人丁稀薄,府里就高云溪一个女孩儿,自然无法开设学堂,就过来永靖候府读书,跟周程安寄读在博远候府一个道理。

既然沈氏负责讲解诗词歌赋,宁氏便负责教导几位孩子的礼、乐这方面内容。

当然,上礼仪课时,周蘅的双胞胎弟弟周枞由沈氏单独教授四书五经。

为此他是颇为羡慕周蘅几个可以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用受沈氏的荼毒。

周蘅表示,我的苦你不懂。

宁氏教导并不严苛,对年纪大的周嫆要求高些,几个小的不过是一带而过。让周蘅感到压力的是要跟周舟那个魔鬼同班同步学习。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她做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往往只听宁氏讲一遍,再跟着做一遍,周舟就可以达到八十分了。

也就只有周嫆可以跟上周舟的步伐。

中场休息,周舟看着愁眉苦脸的两位,有些奇怪,“师父今日并没有发脾气,怎么你们两个还是像被霜打过的花一样,蔫了吧唧的?”

“我们常人的苦,你不懂。”周蘅伤心地靠在高云溪身上。

高云溪点头,抹泪,“罢了,罢了,谁叫我们自己不争气。”

周舟的嘴角抽搐几下,尽力克制内心的的无语至极,最终还是扑了过去,“一个两个,装什么?”

三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旁边的周嫆手忙脚乱地提醒几人小心点,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年纪小的周悦。

年纪小的周悦怯怯地跟在周嫆的身边,因休息不够,边打哈欠边紧张地揪着她的衣角。

另一边的周枞再一次露出了羡慕的目光,然后被沈氏敲了敲桌面,“静心,凝神。”

周枞苦着脸,继续抄写沈氏布置的功课。

沈氏面容放缓,“写完这页,咱们也休息会儿吧。”

“好。”周枞再一次燃起了昂扬的斗志。

这样平静且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易逝的,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年末。

除夕这日,睡了两天懒觉的周舟又一次起了个大早,换上了银红色的新衣,再扎上双平髻,戴上红色的毛绒球、珠花,看着既喜庆又娇憨,跟个年画娃娃一样。

周舟极少打扮这么鲜艳的颜色,所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

刚打扮妥当,周悦就推开了大门,“姐姐,你看我今天穿得好不好看。”

今年张氏给每个女娃都做了一套红色新衣,因此周悦如今的装扮与周舟差不了多少。

于是一群红彤彤的女孩儿挤在一起给老侯爷、老太太请安时,那场面,也是有些许震撼的。

老侯爷捋了捋胡子,难得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好好好,新的一年,大家都好。”

说罢,他给每个孩子都发了荷包,里头装着二十两的银票。

这数额,每个月二两月钱的周舟可是攒一年才攒得到呢!

拜完年,老太太叫张氏带着孩子们出去看游神。

辰国每年除夕都有百神游街的活动。

百神游街,显而易见就是数百个神仙游行,当然不能是真正的神仙,而是由皇城亲士官、殿前司诸班的士兵,共计一千人,带着假面具,手持金枪或旗帜,扮成土地神、灶神、判官等神仙。

游行在午门处作为起始点,绕皇城九圈,整整一天的时间,视为驱除邪祟,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大街小巷的积雪已经铲除干净,不少小商贩叫卖着自己的商品,街上的小孩儿嘻嘻哈哈地跑来跑去,整个京都热闹非凡。

周舟几人运气不错,下马车走了没多会儿就迎面看到了百神游街的队伍。

面对一年才得以见一次的盛况,饶是周舟也探着头,好奇地看着。

周蘅更是砰砰跳跳地向着百神队伍跑去,小孩子们见状也都跟在她后面嘻嘻哈哈地跑着。


周老五确实是色迷心窍了,但是在他听到老爷子的名字时,一道灵光射进他的天灵盖。

他打了一个激灵,推开了许氏,“老爷子严苛,何必叫悦儿去那里受苦?”

突然被推开,许氏傻愣了一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可……”

看她这模样,周老五便知道她还不死心,“老爷子他愿意教谁是他的事情,悦儿我自会请一个好夫子来教,你莫要再操心了。”

笑话,老爷子好不容易淡忘了自己的存在,他就算脑子被驴踢变成蠢蛋了,都不会主动跑到老爷子面前去显眼。

谁都劝都不好使!

要不是清楚许氏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周老五就要怀疑她是不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才提这么一个事儿。

听了他的话,许氏讪讪地闭上嘴。

老侯爷那边确定不是有人乱嚼舌根后,便跟老太太提了请夫子一事。

“正巧孩子们的年纪都到了,不如开个学堂?”老侯爷趁着晚膳时间,与老太太说了此事。

老太太夹菜的筷子顿了顿,好奇地问:“可是粥粥惹你生气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老侯爷哭笑不得,“只有她老子惹我生气的份儿,这活儿哪里轮得到她?”

这话没毛病,老太太点头,“说得也是。”

所以,为什么要请夫子、开学堂?

“我想着,他们几个刚好都到年纪了,虽然各自也有人教,但终究还是不够的。”老侯爷自不会出卖周舟,而是把自己的考量说了出来,“先说老大家的,平日里执掌中馈,那样忙了,还要教导两个孩儿;再说粥粥,我教她的终究都是四书五经的东西,可她到底不参加科举……”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她不参加科举啊,好好一个孩子,天天拘着做那么多功课!

至于为什么没有提到老三家,因为周老三到底不是老太太所生。

老太太年轻时候就极为贤良淑德,老侯爷一直都有念着她的好,所以他并不会主动提到会让老太太觉得膈应的东西。

这事儿,只能说是老侯爷想岔了——老太太年轻时的大度,多数都是装出来的,那会儿确实会觉得周老三膈应;现在他们都老夫老妻、儿孙满堂了,老太太的心态早就放平了,那些什么周老三,对她来说就是多几张在府里吃饭的嘴。

最终,老太太同意了老侯爷的说法,第二日一早,她就着人请来张氏。

张氏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事儿,当即拍板同意,撸起袖子就是干。

她直接带上两个孩子,回娘家探亲——没办法,博远侯府开设学堂多年,要找一个好的夫子,还得靠他们。

回到娘家,客套话不多说,张氏将几个孩子哄出去玩,就与博远候夫人刘滢刘氏说起了今日的来意。

听了她的话,刘氏一脸的我懂的,搞得张氏莫名其妙。

刘氏瞧她这模样,有些疑惑,“难道不是你得了风声,知道六公主、七公主要寻伴读,所以你才……?”

才预备找个夫子来,给孩子们紧急补课一番。

得了消息的张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暗道:原来老太太是这个意思。

七公主李梓溪是梅贤妃所生,而梅贤妃是周家二姑奶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永靖候府必选中一个伴读。

听到门外几个娃嘻嘻哈哈的玩闹声,张氏默叹一口气:别的不慌,怕的是他们无论哪一个真的选中进了宫,就这没心没肺的模样,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开罪什么人……

张氏瞬间打起精神来,决定防范于未然——定要找个一等一的好夫子、嬷嬷来教导孩子们。

张氏的办事效率果真是杠杠的,不过五天的时间,学堂一应设备均准备齐全,就差夫子了。

张氏正发愁,便有人来报御史大夫府的高夫人安晓来了。

御史大夫府便是周老五的外家。

自从高氏不幸离世,高府时不时会派人来探望周程安两个,高老太太更是心疼这唯二的外孙,在她得知永靖侯府招夫子时,也是第一时间就派了嬷嬷也打探消息。

毕竟,好端端的那么多年都这样了,周老五一回来就开学堂,谁知道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做了什么。

待弄清楚事情后,高老太太思索了一番,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

周老五终究是要续弦的,她得替周程安、周舟谋划好,不然日后怎么去见那个早逝的女儿?

“可到二门了?”张氏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

高老爷子如今是正三品御史大夫,荣宠正盛;而高大人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明眼人也瞧得出,若不是高老爷子也身居高位,他升迁速度恐怕更快。

反观永靖侯府,老爷子已然退休,周老大虽在去年也升到了正四品,但至少十年内是不可能再往上走了。

跟人家比起来,永靖侯府可以说是空有一个爵位的名头。

“快了,太夫人那边王桂妈妈去通报了。”那小丫鬟回答。

张氏起身带着人马去迎接,正巧到二门就碰到了安氏。

“张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安氏一见面就与张氏亲亲热热地并肩行走,“大热天的,叫个丫头来领路就成,你还跟我见什么外?”

“哎呦,你这话冤枉我了,”张氏也亲亲热热地回答,“是我等不及想见你才走出来,不仅是我,母亲也总念着你呢。”

“是吗?”安氏语气惊喜,“说来是有段时间没有给太夫人请安了。”

“请吧,安妹妹。”张氏边说边拉着安氏朝着老太太那边走去。

说来也是巧,刚好今天周舟也在老太太那里。

周舟年纪小,人却稳重,自然深得各个夫人喜欢,安氏也不例外,拉着她的手就是一通夸,说得周舟脸都红了。

老太太也笑得合不拢嘴,“你呀,她哪儿有你说得这般好?”

安氏把人儿往自己身上搂,“我不管,在我眼里和心里,粥粥就是最好的。”

安氏的身体又软又香,周舟吸了吸鼻子,觉得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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