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戚痴珊成映易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后,我在古代搞建设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椹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日一感叹,她爹真俊!最后姜寂臣在另一个村子下了马,姜安被酿酿抱出马车时,她爹正扶起最前面艰难行礼的老兵,老兵只有一条腿,拄着自己做的拐杖,看向年轻的主帅时那双苍老的眼睛湿润,这样的老兵不是一个,一整个村子都是这样的,老兵身后站着很多依旧穿着甲胄的他们,他们相互搀扶…“这是主帅的女儿?”姜寂臣低头对上姜安懵懵的眼睛,冷硬的眉眼柔和,“她是本王的嫡长女,名姜安。”为首的老兵连连应好,看向姜安时真心实意的夸赞,“主帅的女儿与您极像,将来定如您一般风华绝代。”“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时常来村子里玩,我们这些军中的老人儿没什么本事,还会做些小物件哄您开心…”他的眼睛看向姜安就像在看家中小辈一样慈爱,姜安坐在她爹怀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害怕和嫌弃...
《穿越后,我在古代搞建设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每日一感叹,
她爹真俊!
最后姜寂臣在另一个村子下了马,
姜安被酿酿抱出马车时,她爹正扶起最前面艰难行礼的老兵,
老兵只有一条腿,拄着自己做的拐杖,看向年轻的主帅时那双苍老的眼睛湿润,
这样的老兵不是一个,一整个村子都是这样的,
老兵身后站着很多依旧穿着甲胄的他们,
他们相互搀扶…
“这是主帅的女儿?”
姜寂臣低头对上姜安懵懵的眼睛,冷硬的眉眼柔和,
“她是本王的嫡长女,名姜安。”
为首的老兵连连应好,看向姜安时真心实意的夸赞,
“主帅的女儿与您极像,将来定如您一般风华绝代。”
“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时常来村子里玩,我们这些军中的老人儿没什么本事,还会做些小物件哄您开心…”
他的眼睛看向姜安就像在看家中小辈一样慈爱,
姜安坐在她爹怀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害怕和嫌弃,
“好哒,谢谢伯伯!”
“我一定会经常来玩哒!”
迎了主帅进村子,为首的老兵带他们一行人去了村子里最大的空地,那里搭了个草棚,
因为姜寂臣的到来,棚里原本烧得柴火也换成了品质还算好的炭火,
姜寂臣正在与张伯交谈村子里的来年春耕的农具和储备的粮食种子,
几个伤兵走近,他们将怀里拿来的玩物放在姜安面前,
后退几步站定于姜安几步远的地方,神情拘谨又暗藏热切,
“小姐,这些玩物都是村里人自己做的,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木马、短木剑、弹弓、拨浪鼓,还有雕刻精致、憨态可掬的木娃娃等等…
在姜安团子面前摆成一座小山,眼睛都看不过来,
她拿过一个骑在马儿身上高举剑刃的将军娃娃抓在手上,
“谢谢伯伯。”
精致的团子坐在小板凳上仰起脸认真道谢,
伤兵沉浸在小姐的伯伯中无法自拔,走的时候步伐漂浮,像是喝醉了…
张伯分出心来暗暗白了他一眼,没出息!
转身就去做饭的厨房交代,给小姐做点好吃的,各家家里有什么孩子喜欢的都拿出来!
饭桌上,姜寂臣、姜安和胡晏还有张伯几名有威望的伤兵同桌,
饭菜并不精致,却都是家常,酒水是热汤烫过的,每个人脸上都是真情实感的欢喜,
姜寂臣作为主帅并不是一次来村里,他从未端过王爷和主帅的架子,其他桌上是什么,他这张桌上就是什么,
姜安想,这也是这些老兵这么尊敬这位年轻的主帅的原因之一吧…
小孩子的饭是最后端上来的,有些陈旧的托盘上装着的是这个村子能找出来的最好的吃食,
一碗热腾腾的加了肉的粗面,一盘方方正正的马蹄糕,还有煮过的羊奶,
姜安和霍长明面前摆着的一模一样,并没有区别对待,
在这些老兵眼里,孩子就得吃的好,主帅家的孩子更得吃好的!
总归是糙了半辈子的汉子做出来的,面条很粗,面质却很白,肉铺了厚厚一层,
姜安非常给面子的吃了满满一碗,毛茸茸的脑袋恨不得整个埋在碗里,
看的张伯他们心里更高兴!
离开时太阳已经躲到了山的后面,张伯用村里能找到的最好的料子缝了个布袋,
布袋里面装着的是粮食的种子,
他将种子送给小姐,
姜寂臣抱着怀中姜安快步离开,正巧与带兵前来的胡晏撞个正着,
胡晏还是一身青衫,站在一队手持长刀、肃杀满身的士兵前面好似掉进狼窝的狐狸,
他腰间别着折扇,与押解犯人的士兵们一同见礼,
擦身而过的姜安注意到他青色宽袖上一抹暗红,
钱粮史白时贞的棍杀刑罚看来是由他监管,外表文文弱弱的狐狸也有可能是藏起尖牙的凶狐狸啊…
胡晏抚了抚宽袖,一双狐狸眼流离着温和笑意,素手有气无力的扬起,
“来人,帮诸位大人收整好行囊返回京都,”
“是!”
身穿铠甲的士兵乌压压鱼贯而入,拎着那些本就腿软的文官们一个个塞上马车,
军饷账册再次封箱,而驿站外那五十六箱一半石头一半银两的军饷早早就等着了,
胡晏走向准备离开的谢云山身边,“谢将军留步!”
谢云山警惕的倒退一步和这个狐狸拉开距离,
比起姜寂臣,他更害怕胡晏,
姜寂臣一般情况下只是不屑于理谢云山,觉得烦了大不了把人打一顿再轰走,
可这个胡晏,小聪明多的很,人更是阴险!坑了谢云山一次又一次还不算,他仗着自己身体不好,动不动就威胁要噶在谢云山面前,
笑死,胡晏这个狐狸可是护国军将领中的保护动物,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姜寂臣和霍朗他们不生撕了自己!
这谁能受得了!
脑袋里乱糟糟想一通,谢云山更谨慎了,他手指着胡晏,神情谨慎又害怕,“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和我无关!”
“本将军身在护国军,倒也不至于蠢到克扣自己和亲兵的军饷!”
胡晏狐狸眼染笑,面上像是被谢云山的动作伤到心一般,有几分落寞,
“将军何出此言啊,胡晏找将军不过是想接一队亲兵护送军饷、官员和一干犯人返京而已!”
“若是谢将军出面寻谢太傅与丞相做主,想必丞相爱子心切,这军饷再次下拨也能快些…”
“谢将军想想军中的将士们,大家都等着军饷送回家中,维持一家生计呢!”
谢云山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护国军将所有军饷拒收,若是京都迟迟不审理案件、重新下发军饷,军中将士们一旦对朝廷心生怨怼,起了反心…
这或许是一些人想要看到的,他们巴不得抓住姜寂臣的把柄,将这个人除之后快!
可打起仗来,遭殃的是百姓,一国内乱,更是别国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南商修养生机不过三年…
现下这选项便落在了他谢云山头上,是龟缩在他的谢将军府上不管此事、眼看着不公之事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还是由他出面与自己的丞相爹对峙,赶紧将此事压下,顺利下发军饷,
前者,他做不到;后者,如此姜寂臣便能坐山观虎斗,看他们谢家的笑话…
谢云山将手背在身后,温润的脸上扯开一抹笑,笑容一如姜安今日初见的放荡不羁,
“军饷克扣,身为将军,我自会全力相助,一队亲兵而已!”
一身骑装的将军大步离开厅堂,阳光下白色衣衫衬着这位公子哥更加耀眼,
谢云山一身轻松,
国是国,家是家,他出生在谢家,以自己的家族为傲,可无论谢家如何势大也大不过南商,
军中军饷一事,事关南商国国体,便是谁都退让不得!
这是谢家家族宗学教给他的…
不过嘛,谢家还教他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谢云山朝着姜寂臣和姜安离开的方向而去,每一步都踩得格外重,
姜寂臣那个闺女,一张嘴邻牙利齿的,他可要偷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姜寂臣除了公事以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主儿,也能生出来这么可爱的小团子,他才不信!
再说姜安,
因为她着急如厕,姜寂臣便将人塞给观砚,吩咐带她去驿站内院的屋子里方便,
咱们矜贵的王爷则是等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纵使他不重繁文缛节,在门口守人上厕所这件事姜寂臣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此刻屋子里的姜安鼻子里塞着两颗红枣,一边小步绕开屏风一边鼓着脸和身上的裤子作斗争,
小团子嘀嘀咕咕,“明明就是这么解开的呀…”
“吱呀…”是窗打开的声音,
姜安的耳朵动了动,手上动作一顿,
她目光扫视前往,脚上的步伐不乱,只是方向朝着木架上的花瓶而去,
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愈近,
姜安一手拎住腰上松散的衣物,一手抄起瓷瓶向身后那人的腰横扫而去,
嘴上就要大喊,让观砚进来。
谢云山手上一挡,轻松卸了她手中的瓷瓶放回原位,
他捞过小娃娃,堵上她的嘴,让姜安坐在自己的臂弯处,还恶趣味的掂了掂手臂吓她,
谢云山:“啧,衣服都不会穿,真够笨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安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却放松下来,
笨?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她姜安这么聪明的三岁孩子,好不好!
你个不识货的!
虽然嘴被堵上了,谢云山好像又从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听见了小团子满腹脏话,
他挑了挑眉,眼中流光溢彩转瞬而逝,“累了一天,你这个团子就陪我玩会儿吧!”
姜安麻了,知道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也安下心来,
只是…偷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你至于这么骄傲吗?
谢云山原路返回从窗子离开,一路飞奔跑向驿站后门,
别问为什么不用轻功,青天白日的,他一身白色骑装抱着个孩子在屋檐上飞来飞去的,怎么想怎么蠢…
谢云山从后门而出,他的贴身侍卫早早等在这儿,
云毅瞪大眼睛看向自家公子怀里稳稳坐着的女娃娃,瞳孔颤动,
他家公子…他家公子口中必须要做的大事就是偷孩子?
云毅笑得比哭都难看,“公子,要是让镇国王知道,您把他三岁的女儿偷走了…”
“他会…(把您大卸八块吧…)”
谢云山打断他的话,无所谓的摆摆手,“放心,他知道了也不会把你家公子大卸八块的!”
云毅:呵呵…
姜安非常之矜持的坐在他手臂上,仰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饿了…”
“要吃饭!”
吃饭?
谢云山轻笑一声,手指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倒是个不客气的!
索性他也觉得饿了,
谢云山拢了披风遮住怀里的小娃娃,跨步上马,
“崇州府最好吃的裕富楼被你爹包了,那咱们就回府上吧,”
“我府上的厨子可是从京都请来的,做菜一绝!”
“云毅,跟上!”
“驾!”
“公子…公子慢些,小孩子吹不得风啊!!”
云毅总觉得他这颗脑袋要和自己说再见了(哭唧唧)…
“他是我哥哥呀,我跟哥哥出来玩的~”
李星桑皱着眉,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咱们不过休沐半月,你就有这么大的妹妹了?”
“后面吵什么呢!”
“夫子…”
“夫子过来了!”
三两个孩子围在霍长明前面,将他身后得团子藏得严严实实,
夫子向来严苛,若是发现霍长明带了妹妹来洗笔礼,肯定要被打手板!
这群豆芽大的孩子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姜安抬头,对絮着长长胡子的老夫子笑得乖巧,
他们忘记了,自己多矮,夫子有多高,根本就挡不住好不好!
“霍长明!!”
夫子气得瞪眼,手里的戒尺指向缩着脖子的霍长明,
“是不是你!”
姜安看向她哥,
你平时在学堂得淘气成什么样,才能让夫子这么肯定啊…
霍长明脚步挪动,小声认错的同时还不忘挡住妹妹,
“夫子我错了…”
“你小声点,吓着我妹妹了…”
旁边的学子看看可爱乖巧的姜安、又看看凶神恶煞的老夫子,点头附和,
就是就是!
姜安:这可不怪我嗷!
老夫子气得胡子乱颤,好好的洗笔礼被打断不说,这群浑小子还包庇做错事的霍长明,
“开学洗笔礼被你们打断,是对先贤的不尊敬,身为学子,不以身作则,反倒包庇犯错的同窗,”
“幼时便如此行事,长大如何能行事刚正、庇佑一方百姓!”
“每人十个手板,然后都到先贤画像前反省去!”
十个手板,还要罚站?
姜安双手叉腰,嫩黄色的团子冲到这些学子前面,“我是哥哥带来的,”
“你罚哥哥就好了,干嘛罚他们!”
他们什么都没做,站在霍长明前挡着也不过是希望自己不要被夫子发现,
怎么说,她姜安都不能任由这些小豆芽因为她的事被打,
霍长明点头,丝毫没有认识到不对劲,“就是,我一人犯错我认,夫子为何罚李星桑他们…”
老夫子垂下眼睛看了看三岁的娃娃,脸色倒也没有刚才那般严厉,
“你几岁了,可有启蒙?”
姜安:“我三岁了,”
“启蒙是认字吗?”
“我不认字。”
李星桑:不识字,为啥这么骄傲??
老夫子闭了闭眼睛,眼不见心为静,
“他们入学堂学习圣贤书,若是如今连如此小事都不能公正处理,将来如何为万民立命!”
“老朽罚他们,是要让他们记住,理法何意,”
“就算是同窗也不得徇私!”
团子指了指李星桑,稚嫩的声音响彻无尘院前厅,“夫子说他们帮哥哥是错的?”
老夫子:“正是!”
姜安圆眼闪过狡黠,“可他们帮的不是哥哥,”
“他们帮的是藏在哥哥身后的窝!”
团子仰着头,肉乎乎的脸特意绷着神情,严肃不够可爱倒是不少,
“夫子说要他们长大后形式端正、庇佑一方百姓,”
“安安也是百姓,他们不用长大,刚才就在庇佑窝这个百姓,”
“夫子应该夸他们!”
三岁的孩子,便如此条理清晰,他这个夫子一时间竟觉得这孩子说的没错,
老夫子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被三岁的乃娃娃一番反驳,面上挂不住,
他甩动长袍的袖子,“你个娃娃口齿伶俐,倒是会强词夺理!”
姜安:“窝说的就素事实,你不能罚他们!”
老夫子:“老朽才是学堂的先生!”
“便如你所说,他们没有包庇同窗,可洗笔礼被打断,也该罚!”
姜安瞪眼,嘿~这个老夫子,
既然如此你可就别怪我了嗷!
她指了指自己脚下这块地方,又指了指前厅台阶之上,
可小姐和霍将军家的孩子还在这儿!
街边的小贩听到远处异响,劳动人民八卦的本能让他们抻长了脖子想看看怎么个事,
正言和他哥一人抱着个团子,深色的侍卫服饰倒是看不出来血迹,垂手而执的长刀上,一滴血珠缓缓滴落,
正言:“镇国王府办事,都闪开!”
他高声一呵,狭长的街道上小贩四散开,学堂大门口的老者招呼着就近的百姓,几人动作迅速的关了那扇朱红色大门,
听到大门紧闭的声音,姜安并未回头,心中却是踏实了几分,
高墙上,一名刺客飞身而下,剑锋直指正律,
后者边跑边抬起长刀,想要抵抗,
霍长明紧闭的眼睫轻颤,一阵风从正律身侧刮过,
只见一道藏青色虚影撞上那名刺客,
刺客握剑的手被男人大力折断,整个手掌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上翻,刺客疼得眼球恨不得瞪出眼眶,声音被掐在嗓子发不出来,
“嘭”的一声,两道人影上下叠在一起砸向石板地,激起一层灰尘,
男人松开手,泛着猩红的眼抬起直逼剩下两名穷追不舍的刺客,
正言停下脚步,风吹过时看清来者的侧脸,
“孟参将?”
他身上的肌肉松弛,孟不忍来了,他们也就不用等府上的暗卫了,
姜安安坐在正言怀里,眼睛不停望向长街尽头,酿酿怎么还不出来?
听到头上正言喊孟不忍的名字时,团子有几分迷茫的看向反追向逃命的刺客的男人,
孟不忍?他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在军营?
那刺客扣动弩机想要逼退孟不忍,逃命而去,却不曾想人家压根就不躲,
他空手抓住飞射的短箭,单手折断,脚下踏着墙体借力,如同盯上猎物的恶狼,利爪抓向刺客的腿,将人扯着砸向地面,
伴随拳拳到肉的闷声,姜安两只胖手捂上自己的眼睛,
这下,她算是明白,为什么霍将军叫他孟不仁了…
此时,酿酿也从另一边施展轻功回来,青衫上沾上几处血污,杀人的软剑此刻就缠绕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
酿酿与站在墙头上的王府暗卫笔画几个手势,那人望向姜安团子这边,随后几个跳跃间消失在原地。
这里满地血腥,并不适合交谈,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路过前来收拾残局的府衙小吏,
正言:“方才多谢孟将军!”
孟不忍擦去手上的血迹,几分阴翳的眉眼舒展开,没有了昨日的邋遢模样,他模样倒也清俊,
并不张扬的气势让他看起来很有迷惑性,眉眼间藏不住的阴翳平添了几分别样的美,
“无妨,我原本要去王府的,路上看见了烟火就赶过来了,”
他从怀中拿出昨夜新做的袖箭,“这是末将昨夜新做的,今日就是来给小姐送袖箭的。”
姜安乖乖待在正言怀里,一双眼睛干净透彻,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场景所吓到,
她两只手接过袖箭,爱不释手的抓着,一双圆眼笑眯眯,“谢谢孟参将!”
孟不忍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刚才还以为小姐会被他吓到…
“阿安!”
“王爷…”
“末将、属下见过王爷…”
姜寂臣一身墨金束口长袍,大步向前间大氅被风吹起,身后胡晏、谢云山和霍朗落后几步,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男人面若冰霜,周身气势压人,连众人的见礼都不曾过问,伸出大手将团子捞进自己怀里,
书房,
两名一身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在姜寂臣面前,
一名是他派出去处理账册的暗卫,
一名则是跟踪姜安前往驿站放火的姜四。
书房内灯火通明,暖色的烛火跳动映照着商王晦暗不明的俊脸,
“王爷,奴婢有事禀报。”
书房的门被敲响,一夜未眠的姜寂臣揉揉眉心,一心只想回主院把酣睡的团子弄醒,
他声音低沉,透着冷,“进。”
酿酿一进书房就痛快的和两名暗卫跪成一排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姜寂臣扫了一眼他们仨,指尖有规律的扣动桌案,
咚咚的声响在寂静中和着跪地三人的心跳,让见惯了生死的暗卫心惊胆战,
某王爷很无奈,“谁先说…”
酿酿率先开口,
毕竟她还要回去给小姐守夜,
虽说正言在守着,可他终归是侍卫,若是小姐踢了被子,着了凉…
“奴婢和正言、正律擅自带着小姐出府,还请王爷责罚!”
女子暗哑的声音不是很好听,语调却明显轻松很多,
姜寂臣垂着眼睑,看都没看她,只有眉头跳了跳,
她擅自?
虽然已经有暗卫向自己禀告过,但再听一次姜寂臣还是会有种心梗的感觉,
三岁的小娃娃,大半夜带着侍女、侍卫潜入驿站殴打朝廷官员,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家,是要记入家族史册的程度吧!
他呼出一口浊气,语气淡然,并没有生气和责怪,“行了,就别替那个小混球遮掩了,”
没有她的话,曾经身为暗卫和王爷亲信的三人,哪个敢擅自做主…
“你和正言、正律都是姜安的人,万事听她的就好,”
“不过…在外面做了什么还是要向今夜一般告知本王!”
省得他擦屁股都擦不及时…
酿酿:“是,奴婢明白。”
之后,酿酿又将在屋顶看到许右侍郎屋中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并且密谋有关军饷账册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交代清楚的酿酿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书房,
姜寂臣坐在上首,视线移动到冷脸跪着的姜四身上,
该你交代了…
姜四遮面,露出来的眼睛如同深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平静的声线好像在讲述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属下见小姐离府擅自跟踪,”
“在小姐离开驿站之后,潜入驿站捅了许右侍郎一刀,将账册打翻,放火烧了驿站马厩和库房,”
角落里跪着的小暗卫(弱小可怜且无助):你干的都是我的活啊!!
姜四进入驿站是为了给姜安擦掉痕迹,
在发现她做的非常干净时,顺手把另一名暗卫应该做的活给干了,
甚至锦上添花的给了许右侍郎一刀,做的更加逼真…
小暗卫:要不怎么说是前辈呢!
驿站夜半潜入贼匪,行刺朝廷四品官员并且毁坏军饷账册,意图放火烧毁驿站,
身为边防大将的姜寂臣有权利参与调查此次事件…
至于受伤的右侍郎,身为要职却看守不利,伤好之后自然要接受朝廷的责罚,
姜寂臣:“做的不错…”
他眉眼淡淡扫了一眼好似天生没有表情的姜四,语气转了个弯,“不准再嚯嚯本王的公孙树!”
“出去吧。”
别以为他不知道姜四蹲在树上晃掉叶子给团子看这件事!
姜四:“…是,属下领命。”
蹲在边边的小暗卫注意到主子和姜四的交谈结束,接下来就该自己发言了,
他人生第一次神游天外,
自己领了任务出去,然后怎么会事来着,
哦,
啥都没干,就看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借着黑夜进出驿站…
顶着主子的视线,小暗卫衣袍下的腿都在抖,
天杀的,他第一次独立出任务,怎么就遇上这些事啊!
“回主子,魅…酿酿所说的男人,属下在驿站后门也发现了,”
“十三正在跟踪。”
天将明,一夜未合眼的姜寂臣只是挥挥手让小暗卫下去,
“去主院一趟,卯时将小姐叫醒,”
“…是,主子。”
哼,他忙了一夜,罪魁祸首倒是睡着他的床舒舒服服,
都给本王起来干活!
卯时一刻,
姜小团子被酿酿从被子里抱出来,温热的帕子轻轻擦在脸上,
被地龙烘得四肢暖洋洋的姜安像是块饼子,放哪儿就在哪里摊成一坨…
洗好脸,穿好衣服,这块饼子就被酿酿送到了王爷的手上。
镇国王府门口的马车上,姜安打着哈欠幽怨望向马车里雍容华贵的便宜爹,
这么早叫我起床,你最好有事…
姜寂臣今日穿着一件圆领袍,外面罩着一件狐裘,藏蓝色的布料上没有过多的绣样,腰间的腰封箍着劲瘦腰身,腰封和护臂上都镶着虎兽的金属片,
姜安坐在马车的软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声音带着未曾睡醒的茫然,
“爹,我们要去哪里啊…”
“我还木有吃饭…”
“好饿…”
“好困…”
好想一边睡觉一边吃饭…
她嘟嘟囔囔半晌,她爹还是在看手上的书册,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姜安掀起她爹的狐裘,在姜寂臣薄凉的眸光下蛄蛹着糊在他的腿边,
这绝对不是她姜安想睡懒觉,肯定是这个小孩还在长身体!
看着这个丝毫不知道自己闯祸的小娃娃,姜寂臣没忍住戳戳她肉乎乎的脸,
“没睡醒…”
“可是半夜闹得太欢,”
“怎么样,玩的尽兴不?”
她爹语气森森然,
姜安一个冷颤,瞌睡虫都冷跑了,
她瞅了一眼神色一如往常的她爹,小手揪着狐裘上的毛毛,
“我可素牺牲了睡觉时间去给爹出气的,”
“小孩子睡不够觉可是会长不高的,”
“我肿么善良,你不能生气…”
“不能罚我!”
三岁的小娃娃说的那是义正言辞,差点就连她自己都信了…
虽然知道是姜安胡诌的,姜寂臣还是软了语气,
“本王没说罚你…”
……
“主子,”
姜寂臣:“说。”
隔着马车车门和厚重的帘子,观砚从窗那里掀起一个小缝递过一张薄薄的纸,
“驿站传来暗报,乾员外郎向京城传信,没走官府的传信吏,找了崇关的镖师…”
马车里,姜寂臣把犯困的团子护在狐裘之下,脚上勾着炭火近了些,
他从马车上的小窗接过那张暗报,看过之后扔在炭火中,
昨夜驿站大火之后许右侍郎被贼人打伤昏迷,账册到了乾员外郎手中,顺理成章的被这位户部的小官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乾员外郎在二皇子麾下,许右侍郎连同新的钱粮史是丞相的人,
京都那边又要有好戏看了,
姜寂臣眼中划过不屑的嘲弄,
“观砚,到了街上买些干净的吃食…”
“是,王爷。”
嘴硬的某位镇国王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后悔大早上折腾这个小娃娃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车轮压在路上发出吱呀声,被护在狐裘下的姜安砸吧着嘴睡得很香,
睡梦中团子好像听到了远处街边叫卖的吆喝声,可马车经过时却又悄无声息,
马车外,带着镇国王府标志的马车行驶而过,街两边的小贩同一时间默契的住了嘴,就连行人都放轻了脚步声,
他们眼中有畏惧也有崇敬…
蒸笼上刚出笼的包子白白嫩嫩、热气腾腾,香气顺着缝隙钻进马车,像是小手一样勾着姜安,
只见团子眼睛咻的一下睁开,渴望的抽动鼻子几下,琉璃一样的眼睛盯上她爹,
“包砸!”
姜寂臣散漫的掀着眼皮,单手撑额头,
他嘴角含笑,屈指弹了弹团子的脑门,“昨夜爬墙出府的,不准吃包子!”
同时马车外响起观砚的声音,“王爷,吃食买回来了,”
“是裕富楼的…”
姜安:!
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张着两只手糊在她嘴硬心软的爹身上,
语气黏黏糊糊,“蟹蟹爹~”
“爹最好了,爹是全天下最好的爹!”
姜寂臣大手覆在团子那双星子一样璀璨的眼睛上,语气有些急,“给本王住嘴!”
他矜贵的将黏在身上的团子撕下来,表情有些不自然,
“吃你的东西去…”
姜安抱着大大的食盒,笑得狗狗祟祟,她爹这是不是害羞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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