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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辜负,不原谅!她抛夫弃子名动京城叶子清苏亦闻 番外

长安烟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子清还有底线,除了苏宁轩之外没让别的小孩子进院子。但却没阻止那些孩子的仆从。人都有八卦之心,何况还是鼎鼎有名的首富之家的桃色八卦。见叶子清似乎遗忘了他们这些仆从,几个胆子大的就跟了上去。于是当房门被苏宁轩推开,众人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二人。苏宁轩再怎么早慧,年龄和见识也摆在那里,他不明白一男一女躺在一起睡觉意味着什么,只疑惑地走到床边,将两人给摇醒:“爹爹,扶摇姨母。”两人被推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满眼好奇的苏宁轩。第二眼,看到了门外的叶子清和一群陌生的奴仆。苏家老爷与孟家被休归家的大小姐的奸情败露的轰轰烈烈。一些原本上门来寻求合作的商户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纷纷打消了念头。几家合作了多年的商户当场就表示要与苏氏停止合...

主角:叶子清苏亦闻   更新:2025-03-28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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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子清苏亦闻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辜负,不原谅!她抛夫弃子名动京城叶子清苏亦闻 番外》,由网络作家“长安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子清还有底线,除了苏宁轩之外没让别的小孩子进院子。但却没阻止那些孩子的仆从。人都有八卦之心,何况还是鼎鼎有名的首富之家的桃色八卦。见叶子清似乎遗忘了他们这些仆从,几个胆子大的就跟了上去。于是当房门被苏宁轩推开,众人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二人。苏宁轩再怎么早慧,年龄和见识也摆在那里,他不明白一男一女躺在一起睡觉意味着什么,只疑惑地走到床边,将两人给摇醒:“爹爹,扶摇姨母。”两人被推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满眼好奇的苏宁轩。第二眼,看到了门外的叶子清和一群陌生的奴仆。苏家老爷与孟家被休归家的大小姐的奸情败露的轰轰烈烈。一些原本上门来寻求合作的商户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纷纷打消了念头。几家合作了多年的商户当场就表示要与苏氏停止合...

《被辜负,不原谅!她抛夫弃子名动京城叶子清苏亦闻 番外》精彩片段

叶子清还有底线,除了苏宁轩之外没让别的小孩子进院子。
但却没阻止那些孩子的仆从。
人都有八卦之心,何况还是鼎鼎有名的首富之家的桃色八卦。
见叶子清似乎遗忘了他们这些仆从,几个胆子大的就跟了上去。
于是当房门被苏宁轩推开,众人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二人。
苏宁轩再怎么早慧,年龄和见识也摆在那里,他不明白一男一女躺在一起睡觉意味着什么,只疑惑地走到床边,将两人给摇醒:“爹爹,扶摇姨母。”
两人被推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了满眼好奇的苏宁轩。
第二眼,看到了门外的叶子清和一群陌生的奴仆。
苏家老爷与孟家被休归家的大小姐的奸情败露的轰轰烈烈。
一些原本上门来寻求合作的商户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纷纷打消了念头。
几家合作了多年的商户当场就表示要与苏氏停止合作。
只有利益牵连的比较深的几家还保留着合作,但临走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苏老板,我希望你能理清家中的事情,再谈生意的事儿。”
寿宴是办不下去了,叶子清遣散了宾客,漠然地坐在客厅主座上,俏脸苍白,脸上无悲无喜。
沈夫人不停地安慰着她。
苏亦闻沉着脸坐在角落里,孟扶摇坐在他身边抽抽搭搭地哭着,偶尔能换来苏亦闻的柔声安慰。
沈夫人怒瞪苏亦闻:“这就是你说得清清白白?都清白到床上去了!”
这四个字就像是响亮的巴掌,一下下打在苏亦闻二人的脸上,打的啪啪作响。
沈夫人恨恨道:“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就干脆把人收了,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你们把腌臜的事情做了,却让弟妹在外面替你们正名。如今奸情败露,你可知外面的人会如何嘲笑弟妹?”
苏亦闻皱眉不语。
孟扶摇道:“沈夫人,我们是被陷害的......”
沈夫人斜睨她:“哦?莫不是有人拿刀子架在了你们的脖子上,逼你们搂抱在一起,逼你们脱衣服,逼你们躺在了床上?”
“你该不会说有人给你们下了药吧?”她嘲讽地扯扯唇角:“就算是喝了药,你们能搂抱到一起,也说明你们同处一室。我倒想问问,这世上的大夫是死绝了吗,非得用自己的身体解药?”
叶子清在心里为沈夫人竖起了大拇指。
孟扶摇编不出借口,晃了晃苏亦闻的胳膊:“苏哥哥你说句话呀!”
她是想让叶子清看到她和苏哥哥已经在一起了,却不是以这种方式。
如今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了她的丑闻,她的名声都毁了!
苏亦闻抬眸看向叶子清:“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稍后我会上门提亲,让扶摇进门——”
“做平妻。”
孟扶摇眼睛一亮。
叶子清眼神一冷:“平妻......”
以为她要反对,苏亦闻面无表情道:“你设计了这一切,就该明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扶摇的名声被你毁了,我不能让她承受骂名,只能迎她入府。”
叶子清不置可否,只问道:“你还记得成亲之时,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大婚那一日,她告诉他,她不接受背叛,也不会如同其他女子一般容忍自己的夫婿三妻四妾。
若有朝一日他负了她,她便不要他了,还会拿走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
苏亦闻被她眸底的认真吓住,连声保证:“我苏亦闻定不会辜负叶子清,如违此誓,便让我一无所有。”
“我是答应过你会永远爱你,可今日的局面,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吗?”苏亦闻冷声道:“别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你为了报复,不顾扶摇是个女子,执意要毁了她的名声。”
“若不是你心思恶毒,本不该发生这些事情。”
孟扶摇突然跪在了地上:“嫂嫂,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苏哥哥。”
又看向苏亦闻:“苏哥哥,不要为了我和嫂嫂吵架,我不值得。我没关系的,真的没有关系的,大不了就是......剃发为尼,陪伴青灯古佛度此残生。”
苏亦闻心疼地将人扶起来揽进怀里:“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看着叶子清的眼神冰冷的如同在看一个仇人:“某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就该承受所有的后果。”
苏宁轩兴冲冲道:“那我日后可以管扶摇姨母叫娘亲吗?”
孟扶摇满脸为难:“不要这样轩儿,你娘还在呢,我只是平妻......”
“平妻也是妻。”苏亦闻一锤定音:“日后扶摇姨母便是你的母亲,至于你娘......若她日后再不懂事,也就没资格当你娘了。”
沈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混账东西!”
叶子清握住了沈夫人的手,苍白的脸上无悲无喜:“无妨。”
她无视了孟扶摇投过来的得意目光,淡漠地看着苏亦闻:“你记得就好,那我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你应该能接受。”
她拍了拍手,文姑姑拿着一张和离书走到苏亦闻面前。
叶子清道:“签了吧。”
苏亦闻瞳孔猛缩,紧接着迸射出无尽的冷意:“叶子清,你这是何意?”
孟扶摇强压着心头的狂喜,满脸忧心道:“嫂嫂你别这样,这种时候你该做的是给苏哥哥递个台阶,而不是闹,万一苏哥哥愤怒之下真的签了,你可就回不了头了。”
看到和离书的瞬间,苏亦闻的心便被惶恐充满了。
听到这话,他猛地意识到,和离书可能是叶子清以进为退的把戏。
他冷笑:“叶子清,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签?”
“堂堂首富,自然没什么不敢的。”叶子清神情平静:“我说过,绝对不会接受未来的伴侣三妻四妾。何况,给她腾出正妻的位子,应该也是你们的期望。”
她越是平静,他越是愤怒,抓起笔就要签下自己的名字。
却在落笔之时猛地停顿住,嚯地抬头:“你别后悔!”
叶子清皱眉,有些不耐:“我不会后悔的,你签吧。”
苏亦闻的神色有些怔忪:“你......”
“苏哥哥,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孟扶摇嘤嘤哭泣:“嫂嫂陪你走过了人生的最低谷,若是没有她,你根本无法东山再起。你若是现在休妻,会寒了她的心的!”
苏亦闻脑子里的弦瞬间就断了:“是你说的如果没有你我就没办法东山再起?”
“叶子清,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废物?”
他怒极反笑:“我就让你看看,没有你我苏亦闻究竟能不能将苏家发扬光大!”
他唰唰唰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将和离书扔到了叶子清的脚下:“该你了。”
眸中满是讥讽:“若是你后悔了,就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个体面。”

叶子清冷眼看着孟扶摇表演。
这样拙劣的伎俩,谁信了谁就是傻子。
当然她也知道,肯定会有傻子上当。
果然就见苏亦闻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愕然地看了看沈知府,又看看叶子清,眸中满是惊疑之色。
但他总算没有蠢到家,不至于当着沈知府的面闹起来。
孟扶摇也察觉到自己时机没挑对,没有再说什么。
她不说,叶子清却是要说的。
“沈夫人,孟姑娘怀疑沈大人对我照顾太过,您怎么想?”
谁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贴脸输出,苏亦闻只觉得丢人:“闭嘴!”
孟扶摇则是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即便是有大火燎原也根本烧不死。
换个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下就老老实实地当缩头乌龟了,这女人还要跳出来刷存在感?
这不是找死?
沈夫人可不是什么喜欢忍气吞声的窝囊贤妻。
这个念头刚一落下,她就听到沈夫人冷笑一声:“有些人的心是脏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孟扶摇得意的笑意僵在了眸底,她愕然地看着沈夫人握住了叶子清的手,温柔地笑道:“你我相识三载,我哪能不知道你的品性?”
“当年苏老板穷困潦倒,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而你年轻貌美又家资颇丰,城中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对你动了心思,想要求娶于你,你都看不上他们。”
“你这样高洁的品性,怎么可能做那腌臜的事儿?”
她斜睨孟扶摇一眼,冷笑:“倒是某些人,自己藏着龌龊的心思,还要倒打一耙,若是有谁真的相信了她,那才是蠢货。”
没点名道姓的怒骂,把苏亦闻骂的涨红了脸。
叶子清笑着赞同沈夫人的观念:“嫂嫂有一双慧眼,若这世间的人都如同嫂嫂一般心明眼亮就好了。”
苏亦闻待不下去了,一手牵着一个人离开了饭厅。
一顿早饭吃的不算宾主尽欢。
不过叶子清没受影响,她倒是吃了不少,连带着身体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待到饭厅内只剩下沈家夫妇与叶子清,沈大人放下了筷子,沉吟道:“郡主,世子爷托下官给您带句话......”
“您所忧心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王府永远都是您的家,若是在外面过得不开心,就回去吧。”
叶子清心口一痛。
她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恭亲王唯一的女儿,因为得宠,从出生起就被破格封为了郡主,还被赏赐了封号——明珠。
从懂事起,她便明白他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过去的十几年,她见到了太多被迫送去和亲的公主和宗室女。
这些女子,鲜少能得到好结果。
她厌恶和亲,也厌恶联姻。
凭什么国家的安定,家族的荣辱要建立在一个女子的幸福上?
牺牲了女子的幸福之后,两国邦交当真能够长久吗?
两个家族当真就能牢牢地绑定到一起吗?
她不服。
于是刚刚及笄之后,她便从家里逃了出来。
她想寻求一份不掺杂利益纠葛的纯爱,然后就遇到了苏亦闻。
十八岁的苏亦闻虽然落魄,却不颓丧。
他真诚,勇敢,聪明,有谋略,身上还带着世家男子所没有的真诚和善良。
她以为找到了她所追求的纯爱。
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兄长的言外之意,她听懂了。
前不久,一位宗室女被破格封为了公主,被送去大齐联姻了。
大殷国与大齐的联姻传统由来已久,且有迹可循。
每隔六年,大殷都会送去一位宗室女。
叶子清六年前出逃的时候,正是该选定联姻对象之时。
如今六年刚刚过去,新的和亲人选也选好了。
再过六年,她便到了二十九岁的高龄,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再送去和亲。
这时候回到京城,她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可叶子清心中并没有因此而好受一些。
当年的她虽然不是联姻的必选对象,却是备选项之一。
她逃走之后不久,一位堂姐便被送走了。
叶子清不敢想,那人是不是代替了她,是不是正在替她承受苦楚......
见她神色不对,沈夫人对沈知府使了个眼色,把人支了出去。
“郡主,臣妇斗胆谏言一句。”沈夫人道:“若您真的舍不得义弟,不妨恢复身份。以您的身份,便是个傻子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叶子清眸光微动:“我自有计较,还望沈夫人别忘了我拜托你的事情。”
她去意已决。
脏了的男人,坏掉的儿子,她都不要了。
十六岁的叶子清虽然见惯了各种阴私,却还是憧憬着人间能够有至情至爱。
二十三的叶子清,在撞的头破血流了之后才明白,这世上真正值得去爱的,只有她自己和至亲之人。
她也终于想明白,想摆脱宗室女联姻的命运,光靠逃是没有用的。
逃走了一个叶子清,还有千千万万个叶子清。
这一刻,迷茫的心瞬间豁然开朗。
沈府虽好,却毕竟不是叶子清的家,她目前的家还是沈府。
先前暂住是因为她受了伤,如今她已经伤愈,自然没有继续叨扰沈家夫妇的道理。
何况,在离开前她还要搭好台子,上演一场好戏。
傍晚时分,叶子清坐上了回苏府的马车。
她和流苏单独乘坐一辆马车,没和苏亦闻三人去挤。
马车停在苏府外,苏亦闻三人率先下了马车,而叶子清和清溪都是病人,动作很慢。
苏亦闻还在生气,故意要冷着叶子清,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不停,没有要等她一起进府的意思。
待到苏宁轩和孟扶摇进了门,他冷冷吩咐门房:“关门,别让闲杂人等进来。”
两个门房看了看叶子清,又瞅瞅苏亦闻,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男主人要把女主人关在门外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孟扶摇在隐秘的角落冲叶子清甩了个得意的眼神。
在面向苏家父子的时候却是露出了不忍的表情:“苏哥哥,这样不好吧?嫂嫂虽然做错了事情,可不让她进门,是不是惩罚太重了?”
叶子清哂笑:“惩罚?他也配?”

叶子清弄出的动静不算小。
别看她已经搬到了无名小院,可满院子的人还是会听令于她。
于是晚饭后,苏家父子和孟扶摇便看着下人们忙忙碌碌,终于在子时到来之前将宅子收拾的焕然一新。
苏亦闻面色稍霁,叶子清虽然出身不高,但人情通达,是正妻的好人选。
如果她的性子能够再软一些,就好了。
孟扶摇看着苏亦闻眸底溢出的欣赏,眸中冷光闪烁。
叶子清正准备休息,下人突然来报,说孟姑娘有请。
叶子清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微微挑眉:“不见。”
还有最后几个时辰,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文妈妈突然俯身说了句话,叶子清眸光一闪,改变了主意:“罢了,我还是过去走一趟吧,说不定孟姑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叶子清到达彩云间的时候,孟扶摇刚梳洗完毕,头发还半干着,服帖地垂在肩头。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发尾,冲叶子清挑衅一笑:“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你如此不要脸皮的人?明知道苏哥哥不喜欢你,却还要霸占着他,霸占苏夫人的身份。”
叶子清不怒反笑:“他不喜欢我这个妻子,难道喜欢你这个抛弃过他的人吗?”
“不然呢?”孟扶摇姿态慵懒,娇俏的脸上满是自信:“我与苏哥哥自幼相识,若非当年事出有因,如今坐上苏夫人这个位子的人应该是我。”
“你在他身边赖了六年又如何?我一回来,他还不是巴巴凑过来了?”
“我若是你便识趣地离开,如此,还能留个好念想。若你继续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小心将来鸡飞蛋打,什么都得不到。”
叶子清低低的笑了。
孟扶摇皱眉:“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可笑。一个在他低谷的时候抛下他离去的人,有什么资格大放厥词?”
“就凭在你和我之间,他选择的永远都是我!就凭我一句话,他就将清香阁交给了我打理!就凭你的亲儿子也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孟扶摇冷笑:“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苏哥哥就会休了你?我若是你,就在颜面尽失之前自己离开,还能保留一份体面。”
叶子清挑眉:“哦?你这么有自信,那怎么他不肯碰你呢?”
孟扶摇笑容一僵,俏脸涨的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男人的爱与欲是分不开的。”叶子清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你没少勾引他吧?可他是不是不敢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曾经说过,若有朝一日他脏了,我就不要他了。”
她挑起孟扶摇的下巴:“换句话说,他只敢与你暧昧,却不敢真的和你发生关系,因为他怕我离开他,懂吗?”
她勾了勾唇,苍白的面容上却挂着自信与张扬:“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不是我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我。”
刚确定彼此的心意的时候,两人都不太成熟,经常会发生争吵。
有关于原则的问题,叶子清从来都不会低头。
有一次他们因为吞并一家濒临倒闭的香料店的方式不同而吵了起来,叶子清主张晓之以情,再加上金钱补偿,花高价吞下那家店。
苏亦闻却主张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逼得店主不得不低价出售。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叶子清发现苏亦闻竟然已经在背地里做起了手脚,她当即就和他吵了一架,并派人去阻止苏亦闻的恶行。
那次他们足足冷战了一个月。
最后还是苏亦闻低了头,以高于叶子清最开始的预算一千两的价格买下了铺子。
那一千两,是赔偿。
婚后这些年她鲜少再动用什么雷霆手腕,性子也软和了许多,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
她说这些并不是要秀优越感,而是为了刺激孟扶摇。
“至于清香阁......”她满不在乎道:“清香阁的清,你以为是哪个清?不过是为我打白工,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
她转身欲走,孟扶摇突然喊住了他:“叶子清!”
叶子清回头看去,却见孟扶摇突然倒在了地上,伴随着痛苦的呼喊:“嫂嫂,不要!”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说话间,她竟是左右开弓,朝脸上扇了四巴掌。
白嫩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红痕。
叶子清看的眼皮微抽。
好......拙劣的伎俩。
她不用回头也能猜出,苏亦闻到了。
勾唇浅笑,她饶有兴致地走回孟扶摇跟前:“这种低级的小把戏有什么意思?我帮你做戏做全套,如何?”
“什么......”
不等孟扶摇想明白,叶子清突然出手,一连左右开弓地抽了她十几巴掌。
孟扶摇起先被打蒙了,待到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挣脱不开衣领上的手。
叶子清将这些时日以来的郁气都抽了出去。
“叶子清,你住手!”
一只大手从身后穿了过来,用力抓住叶子清的打人的手。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苏亦闻铁青的脸:“你这个毒妇,怎能如此对扶摇?”
他气急了:“这里可不是沈府,没有兄长和嫂嫂替你撑腰。”
叶子清挣了挣都没挣脱开钳制,反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所有人都懵了。
孟扶摇原本还在装可怜,这一下直接被吓傻。
苏亦闻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敢打我?”
叶子清终于抽回了手:“打你就打你了,还要知会你一声?”
她冷笑:“有人用低劣的把戏诬陷我,我就坐实了罪名,分明是在做好人好事,你该感谢我而不是要抽风。”
她又纠正道:“况且,你凭什么认为在苏府我就不能为自己撑腰了?是不是我给你的脸多了,你忘了我叶子清从来都不是可被你捏扁锉元的面团了?”
苏亦闻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怒不可遏:“叶子清,你再发疯,小心我休了你!”
叶子清眼眸微睁:“休了我?”
心,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却不是因为痛苦,而是气的心肝发颤。
她又一巴掌甩了过去:“你有什么资格休我?”
苏亦闻的脸被扇到了一边,气的眼睛都红了。
叶子清退到了两个护卫身后,面无表情道:“我只接受和离,不接受休妻。你若敢动歪念头,尽管试试,看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后果。”

“娘亲是来给扶摇姨母道歉的吗?”
苏宁轩单纯的娃娃脸上满是期待。
苏亦闻微微抬眸,神色冷淡,只有在偶尔低头看见孟扶摇之时才会露出几许温柔。
他没有说话,态度却很明显。
孟扶摇假意道:“轩儿,别这样,你娘亲她定然不是故意的......”
苏宁轩扁扁嘴:“扶摇姨母,你太善良了。”
苏亦闻轻叹:“我知晓你是不忍心伤害他人,可她有错在先。做错了事情,必然要付出代价。如今只是让她给你道个歉,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孟扶摇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那好吧。”
她这副模样落在苏家父子的眼中,更让他们觉得她人美心善,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女。
叶子清发现自己非但不心痛,反而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这种不用花钱便有人专门为自己演上一场的感觉,还不赖。
忽然,屋内三人都看了过来。
“孟姑娘,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叶子清收敛心神,满脸真诚:“是我误会了你的人品,也误会为了你与老爷的关系。”
“你品行高洁,清清白白,我不该用污浊的目光去看待你。”
“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我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怀疑你与老爷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苏亦闻的神色稍缓,看向叶子清的眼神也有了暖意:“你能想通,是再好不过了。”
叶子清心头哂笑。
这是近一月以来他说的第一句软话,却是因为她对别的女子低了头。
“我累了一下午,先回去休息了。晚饭,不必等我。”
叶子清回到小院的时候,清溪已经将堕胎药拿了回来。
她神情忧郁:“小姐,真的要如此吗?”
毕竟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
叶子清迟疑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手轻轻地覆上了小腹:“我首先是我自己,然后才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去煎药吧。”
想到苏家父子近来的所作所为,清溪心头的那抹迟疑也消散一空。
第二天,叶子清依旧没去膳堂用膳。
孟扶摇优雅地放下汤匙,娇俏的面容上满是忧虑:“苏哥哥,嫂嫂怎么又不来用膳?难道她心里还在怪我?”
苏亦闻剑眉微蹙,须臾舒展开来,笑着宽慰她:“你不必多虑,她近来一直身体不适,只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没来膳堂。”
孟扶摇闻言似是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嫂嫂还心怀芥蒂呢。”
旋即柔柔一叹:“都怪我无用,若非王家欺人太甚,至今不肯放过我,我也不必躲在苏哥哥这里,也不会惹得你们夫妻生了嫌隙。”
听到“王家”二字,苏亦闻眸底闪过了一抹阴鸷。
“王家虽是京官,却不过是六品。我的义兄乃是四品知府,在京中的背景也颇深。待我将你引荐给义兄,只要他肯帮忙,那王家便再也掀不起风浪。”
孟扶摇眼睛一亮:“真的吗?”
旋即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只是,我怎么听说知府夫人与嫂嫂十分投缘?我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若是知府夫人怪罪下来,恐怕知府大人不会出手帮忙。”
苏亦闻淡淡道:“大嫂不过是看我的面子才给叶子清几分颜面,你若实在担心,我便让叶子清陪你。”
叶子清终究是没能卧床休养。
早膳时间刚过,管家便来了小院,说是已经给沈府递了拜帖,让她下午带孟扶摇去串门。
孟家在当地也算是百年望族,只是近年来人才凋零,家族也慢慢没落了。
即便是孟家家主想要见知府,也得提前好几日预约。
清溪气的想骂人:“老爷这是想让您当筏子,引荐孟扶摇和沈夫人相识呢。”
叶子清何尝没想到这一点?
她轻笑着摇头:“这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苏亦闻与沈知府交好,才有幸与沈夫人成了好妯娌兼闺中密友。
殊不知,因果关系是反过来的。
苏亦闻是因为她,才有幸与沈知府相识,甚至跨越阶级地做了拜把兄弟。
沈知府夫妇都知道她的身份,尽管她单方面切断了与家中的往来,他们也不会为了一个孟扶摇而得罪她。
就更别提,前些时日兄长也来了永定府。
清溪也想到了这一点,哼哼道:“真想早点看到那女人吃瘪的嘴脸!”
旋即又有些担心:“可是,小姐您才刚刚......身体吃得消吗?”
叶子清道:“我没那么娇弱,何况就算今日不动,三日后也是要动的,而且届时咱们可是要长途跋涉的。”
清溪眼睛一亮:“我们三日后便离开吗?”
叶子清微微点头。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处理手中的产业。
她认识苏亦闻的时候他几乎身无分文,她倒是也没有无偿赠与,只是与他一同想办法赚第一桶金。
后来,他们的利益捆绑越来越深。
不过说白了,再怎么深度的捆绑若想抽离,也不过是将所有的财产都对分割掉罢了。
她已经将她在永定府的所有宅子、田产都处理掉了,如今唯一麻烦的,就是分散在各处的产业的利润。
以及,一张和离书。
三日后,便是彻底割席的时候。
和离书,也会有的。
刚过了午膳,管家便过来催促。
叶子清已经穿戴整齐,只是苍白的面庞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主仆二人来到马车前,才发现苏家父子也要一起去。
她本想换一辆马车,苏亦闻冷声道:“上来。”
叶子清干脆上了马车。
“嫂嫂为何看到我就想下车?难道你还在怪我?”孟扶摇委屈巴巴地开口。
叶子清身子乏的厉害,实在没心思跟她虚与委蛇。
若非知道她不来这一遭,那父子俩又得上蹿下跳地闹腾,她也懒得在离开前再生波澜。
“没有的事,我只是看马车太挤,装不下五个人罢了。”
清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离京之后又陪她吃了许多苦,她早已经把清溪当成了亲姐妹,外出出行的时候,清溪向来是陪她一同乘坐马车的。
这一点,苏家父子都知道。
孟扶摇见父子俩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怔了怔,很快便笑了:“看来嫂嫂与我一样,都将下人当成了平等之人。”
旋即担忧道:“可是嫂嫂,咱们今儿个要去的可是知府大人的家,官宦之家最注重身份与门第,若是被知府大人看到了,说不定会觉得咱们坏了规矩,怕是会影响苏哥哥的前途。”
苏亦闻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冷冷看向清溪。

“什么?”叶子清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亦闻沉声道:“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扶摇她自小身体不好,对住的地方要求很高,你好好安排一下。”
让正妻给小三安排个住处,还要顾及对方身娇肉贵。
这和让她给孟扶摇接生,生的孩子是苏亦闻的有什么区别?
尽管不在乎苏亦闻了,叶子清还是感到了愤怒。
这不是基于爱情的愤怒,而是基于她的人格被挑衅的愤怒。
愤怒到极致,她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好啊。”
她会好好置办的。
她会将全城的好东西都送到他们面前。
只要他们承受得住后果!
“小姐,我们去找大公子吧?”清溪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出声提议。
听到熟悉的称谓,叶子清怔了怔,摇头:“我有什么资格去找大哥?”
叶子清出身京城,父亲在京中还算说得上话。
她自小养尊处优,又听多了爱情话本,对贵族的联姻深恶痛绝,向往美好、纯洁的爱情。
七年前她得知父亲想要为她张罗亲事,便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还留下了字条。
信誓旦旦地表示,她找到的如意郎君肯定比联姻对象强一千倍一万倍。
后来她遇到了苏亦闻。
那时的苏亦闻还不是永定府首富,亦不是知府的拜把兄弟,只是一个家破人亡的破落少年。
两人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情,互生好感。
她以为找到了良人,传信回去,希望家人能够接纳他,祝福他们。
家人却对她私定终身的行为十分失望。
后来,大哥亲临,要带她回家。
她第一次顶撞了大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叶子清至今都无法忘记大哥愕然悲痛的神情。
她没脸。
没脸在幸福的幻象被戳破之后灰溜溜地回去寻求庇护。
清溪还想说什么,叶子清打断她。
“等会儿我列个单子,你去把东西买回来。”又环顾四周一圈:“再把倚梅苑的东西都搬到孟扶摇的院子里去。”
倚梅苑的东西有一半都是苏亦闻亲自置办的。
身为永定府首富,他出手自然不凡,所置办之物皆担得起“最好”二字。
清溪一愣,神情悲切:“小姐......”
叶子清捏了捏她的小脸:“别哭丧着脸,你家小姐我啊,可从来不是软弱的性子。他们想折辱我,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何况,我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留下来的都是苏亦闻命人置办的,那是他的东西,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第三日,东西便置好了。
叶子清命人将倚梅苑剩下的物件都搬到了彩云间。
同时,还从城中最好的匠人那里高价购买了其他物件。
放眼望去,彩云间无处不精致、典雅。
彩云间,便是叶子清给孟扶摇的安排的“好”住处。
苏亦闻很满意:“院子置办的不错。”
孟扶摇亦满意,盈盈一拜:“多谢嫂嫂。”
叶子清心中哂笑。
不知是笑苏亦闻还是笑自己。
属于倚梅苑的东西那么明显,他都没看出来。
想来,这几年的情爱时光,只算是一场笑话吧。
正想着,叶子清发现苏亦闻的眼睛瞥见了不远处的红木屏风。
那是他赚到第一个十万两白银的时候亲手画了样子让人打造出来的。
样式世间只此一份。
孟扶摇也看到了那屏风,见苏亦闻的神色有些不对,她忽然身形一歪:“哎呀!”
苏亦闻一回头就看到孟扶摇如同秋风中的蝴蝶一般孱弱坠地的身形,面色大变:“扶摇!”
他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护在了怀里,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那样的神情,是叶子清不曾见过的。
哪怕她生产之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也只是摸着自己的脸喟叹一声:辛苦了。
原来爱与不爱,早就有了预兆......
苏亦闻眼神冰冷地看来:“叶子清,你这个毒妇!”
叶子清如同看小丑一般地看着眼前的男女。
“苏哥哥,你不要怪嫂嫂。”
孟扶摇倚在苏亦闻怀里,眸中泪光点点:“是我不小心没站稳,嫂嫂她真的没有推我。”
“扶摇,你总是如此善良。”苏亦闻眸中满是不赞同。
他看着叶子清的眸光越发厌恶:“这种善意的谎言,只有眼盲心瞎的人才会看不清,你不必为她开脱。”
“我原以为你真的变大度了,没想到你一直都在憋坏,我看错你了!若早知道你如此恶毒,我当初就不会娶你!”
叶子清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面目可憎。
她平静地看着他,说道:“若早知道你心中一直有一抹白月光,我也不会嫁。”
苏亦闻看着她用最平静的表情说出绝情的话语,心突然慌了:“你说什么?”
叶子清却已经懒得和他掰扯了,“我说,你看人真准,我确实恶毒。”
京城大士族后宅出身的女子,没有几个是真的纯良纯善。
她从前,只是不想对心爱的人用手段罢了。
“你什么意思?”
叶子清没有回应,因为管家代她回答了。
“爷,不好了!文寿伯府大公子来了。”
苏亦闻不解:“文寿伯府大公子?他来做什么?”
永定府内三足鼎立,其中一足便是这文寿伯。
苏亦闻与文寿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找上门来。
他不明白,叶子清却是明白的。
布置新院子的任务重,时间紧,苏亦闻又什么都要好的。
她无法通过常规手段得到东西,就只能采用一些特殊办法了。
比如,截胡别人已经定做好的成品,并留下苏亦闻和孟扶摇的名号......
在苏亦闻跟着管家去找文寿伯府大公子董辉阳询问的时候,叶子清也准备离开。
“叶子清。”孟扶摇忽然开口叫住她。
孟扶摇一步步逼近,眼神睥睨,上下打量叶子清的眼神里满是不屑。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也看到了,苏哥哥的眼里只有我,你只是我不在的日子里他找的慰藉品罢了。就连你的儿子,都喜欢我,厌恶你。”
叶子清呼吸滞了滞。
她可以不在乎苏亦闻。
可苏宁轩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本该与她血脉相连。
想到他的背刺,叶子清难免还是会心痛。
可她不能泄露自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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