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泽云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全集》,由网络作家“丝滑朱古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俞秀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哥?……”俞泽尽力小声道,“起来和我练功。”他怕吵醒媳妇云瑶,但云瑶在听到两人声音以后还是醒了过来。和俞秀不同的是,她眼睛底下有一层淡淡的乌青,一看就没怎么休息好。“媳妇,你再睡会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老妹睡觉不规矩。得知现在才四点,还能再睡不到一小时,云瑶便听话继续躺下了。五点钟可就要去地里上工了。槐花村四月农忙时期,凌晨五点钟集体上工,干两个小时回来吃早饭。俞秀打着哈欠,跟着俞泽来到院子里,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她搓了搓手臂,“哥,好冷啊。”四月的早晚,乡下是比城里要冷的,更何况俞秀穿得单薄。“练功不穿这么多,活动起来以后就不冷了。”考虑到俞秀的身体素质低,俞泽一开始没打算给她上什么高强度...
《嫁给二流子后,她被知青们眼红了全集》精彩片段
俞秀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哥?……”
俞泽尽力小声道,“起来和我练功。”
他怕吵醒媳妇云瑶,但云瑶在听到两人声音以后还是醒了过来。
和俞秀不同的是,她眼睛底下有一层淡淡的乌青,一看就没怎么休息好。
“媳妇,你再睡会吧。”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老妹睡觉不规矩。
得知现在才四点,还能再睡不到一小时,云瑶便听话继续躺下了。
五点钟可就要去地里上工了。
槐花村四月农忙时期,凌晨五点钟集体上工,干两个小时回来吃早饭。
俞秀打着哈欠,跟着俞泽来到院子里,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她搓了搓手臂,“哥,好冷啊。”
四月的早晚,乡下是比城里要冷的,更何况俞秀穿得单薄。
“练功不穿这么多,活动起来以后就不冷了。”
考虑到俞秀的身体素质低,俞泽一开始没打算给她上什么高强度。
先是带她打了两套拳,等身体热乎以后,俞泽让俞秀试着去抬他准备的石头——
俞秀按照俞泽的吩咐,将石头用力举过头顶,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虽然俞秀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气息也不稳了,但还是超过了俞泽的预想。
想来他妹也是从小干农活长大的,力气肯定比城里的姑娘强。
“力气还可以,就是不够稳,以后每天起来坚持打拳或者晨跑。
接下来练杀招。”
俞泽给妹妹俞秀演示,俞秀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睛越来越亮,心里暗道,她哥这几招一看就很狠啊,要是这几拳、几脚打到李满仓身上……
光是想想就有动力学了。
“你来试试。”俞泽演示完,就退到一旁,看着俞秀。
俞秀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哥哥的动作,摆出姿势,甩出刚刚俞泽教得那一套。
俞泽点点头,时不时纠正他的姿势,“力道再集中点。
记住,杀招不是花架子,要快、准、狠。”
四十分钟后,俞秀的额发已被汗水浸透,东方的天空也泛起了金色。
“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每天早上到点就跟我来练。
地里的农活你也不用去干了,你就在家照看下爹,做做三餐,中午送一顿饭给我们就好。
还有我教给你的吐纳气法,也要勤练,知道吗?”
“嗯!知道了哥!”
俞泽的身影在俞秀心里已经高大了起来,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欺负她的幼稚老哥。
俞泽回到屋,云瑶已经起床洗漱好了,给自己编了一个斜辫,看上去清纯动人。
俞泽看着喉头一动,关上了房门……
关上房门后,俞泽再也忍不住,一手握着云瑶白皙的脖颈,一手抱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人纠缠良久,吻得难舍难分,直到柳素梅在门外喊上工,俞泽才松开云瑶。
云瑶一下子被松开,腿都软了,倚靠在俞泽的怀里,娇嗔的眼神,嘴唇红得像雨打的花瓣,让俞泽看得心痒痒……
俞泽拿着水壶,第一次跟云瑶去地里上工。
地里的村民、知青都稀奇地看过来,自从这对结婚以后,还是第一次看他们走在一起,大家都忍不住议论几句。
其中最好奇的,当属知青段玉成以及知青叶红霞。
段玉成是新一批知青里,长相最俊,家里条件最好了,刚到槐花村几月,家里就寄来了两次大包裹。
他之前一直对知青云瑶有好感,因为云瑶长得实在是太美了,别说放眼整个槐花村,就是以前在城里,他都极少看到这么标致的美人。
俞鹏川被儿子揭穿了脸上挂不住,他习惯性地想骂几句俞泽,可又开不了口。
儿子这几天变化很大,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和以前混不吝的样子截然相反。
或许这个婚结对了,成家了就收心了!
倒是曾经对他口口声声说着是一家人的弟弟,还有柳素梅,这都两三天了,人影都没见一个。真是令他寒心!
俞鹏川叹了口气,“俞泽,你明天跟你梅姨去她娘家小河村看看,能不能要点钱。”
柳素梅常常拿着家里的钱粮贴补娘家和曹小平他是知道的。
但他以前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想着,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对柳素梅好,柳素梅一定会心生感激,好好对俞泽跟俞秀两个孩子。
可没想到……
俞泽挑了挑眉,他爹这是开窍了?
“好。”
他本来也要回村一趟看戏,柳素梅儿子家下聘就这几天,肯定很热闹。
俞鹏川每日打点滴药水都有助眠成分,他交代完就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云瑶正在整理旁边这张空着的床铺,“今晚你就在这好好睡一觉,我来陪着爸。”
昨天晚上是云瑶在床上睡的,俞泽坐在病床边的小凳子上,头枕着病床睡的。
“不用媳妇,你躺着。”他媳妇可是有身孕的人,哪能熬夜,“我要练功,坐着就好。”
他要坚持日日不落地练功,重新积攒内元真气。
而且练功就算不睡觉,也属于养气蓄神。
于是,云瑶又看着俞泽像闭着眼睛,打坐一般坐在椅子上。
她看着稀奇,但也没打扰,就这样一直盯着俞泽看,看着看着,她也睡着了……
翌日。
俞泽从空间里割了些野猪肉,用灵泉水做了三大碗杀猪粉,三人吃得十分痛快。
护士早上来检查,都觉得奇怪。
“你是俞鹏川家属吧?俞鹏川恢复得很快,再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因为灵泉水的滋养,俞鹏川的腿恢复得既快又让人看不出异样。
俞泽把前几日山上摘的野草莓和野桑葚拿了出来给媳妇当零嘴,在空间木屋里存放着就是好,现在拿出来还和刚摘的一样。
云瑶看到这些野果,眼前一亮,很是惊喜,她最喜欢吃这种酸甜的水果了。
“秀儿家离医院不远,拿点猪肉和这个野果去看看她吧。”云瑶提议道。
俞泽点头,“媳妇你和我想一块去了。明天我们就去,今天还得去趟柳家。”
俞泽跟云瑶结婚的仓促,当时通知了妹妹俞秀,可她丈夫却说给俞秀要在家照顾孩子,抽不出空回家。
俞秀丈夫和前妻生的孩子都六七岁了,又不是小婴儿,况且还有婆婆,这些显然都是借口。
*
俞泽刚回到村里,到了家门口,就听见里屋传来柳素梅和曹小平的争吵声。
“妈,你说什么,钱都没了!那我怎么娶翠花?!”
“儿子,要不你让翠花家再缓缓,我想办法去你外婆家借点钱。”
“缓什么缓,你要是拿不出钱给我结婚,我就去跳河!让你断子绝孙!”
“别别别,儿子,你别着急,我这就回你外婆家借点钱!
一定帮你把翠花娶回来。
柳素梅想着自己这些年给娘家贴补了那么多钱,零零总总也有一百多了。
小平也是柳家的外孙,她爸妈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两人推开家门准备出发,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俞泽皮笑肉不笑地拦在门口,“梅姨,你要回娘家拿钱?
那我们一起吧,正好医院也催住院费了。”
“小泽啊……这小平结婚重要啊,鹏川的医药费叫村长联合乡亲们筹些钱,以后你和你爸慢慢还嘛!”
“结婚晚几年又不会怎样。”俞泽冷冷地瞥了一眼曹小平,“你才二十岁,急什么急。”
曹小平心里不服气,却也不敢犟嘴,他打不过俞泽这个大块头。
柳素梅不想让俞泽跟,可是话已经被听见了,没办法,三人只好一起前往往小河村。
路过田地的时候,俞泽还特意把村长叫上了,“村长,你在就是我的定心丸,不然我怕我后母联合她娘家一起欺负我!”
村长洪学军的嘴角抽了抽,心里嘀咕,就俞泽这个三天两头闹事的吗,谁敢欺负他,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柳家。
柳家老太太看着空手回来的柳素梅,本来就不高兴,一听说还要借钱,直接拉下个长脸,“哪有钱,你两个弟弟,弟弟们又都有孩子,这家里哪有钱?”
俞泽努了努嘴,走到堂屋前,指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说道,“哎,这里有一辆新自行车,柳老太太,您家日子过得挺好嘛?”
柳家老太太挺直了腰杆,得意地说道,“那是,这可是正宗的凤凰牌。”
柳素梅知道这自行车,已经买了一月有余了,是花钱托关系要的票才弄到手的,可她现在没心情关心这些。
她拉着亲妈的袖子,小声哀求道,“妈,小平可是你亲外孙,你不能眼睁睁看他讨不到媳妇吧?”
柳家老太太眉头皱起,中间的沟壑可以夹死几只苍蝇,“陈家就是狮子大开口,五十块你也敢给,小河村有几户人家娶媳妇要这么多彩礼?
你看看你两个弟弟娶媳妇,都是一袋棒子面就打发了!”
柳家老太太用手指狠狠戳着女儿柳素梅的头,那力度,好像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你就这么傻,让陈家趴在你身上吸血?”
“这不是没办法嘛,小平就喜欢翠花,而且那五十块,翠花说会带回来一大半。”
“她说带回来你就信,骗你的!到时候两手空空嫁过来你也没办法!”
村长洪学军清了清嗓子,“老太太,你女婿现在还在医院呢!
这鹏川平时如何对你们,乡里乡亲都知道,现在有困难了,你们也应该帮助才是啊。”
俞鹏川是猎户,曾经打了猎物,除了上交算工分和自家吃的,时不时地也会给柳家送来肉。
小河村的人都说,柳家大女儿这死了丈夫改嫁后,嫁得比先头还好。
柳家老太太僵着个脸,好似没听见村长的话。
俞泽拨了拨自行车的铃铛,清脆的铃声在院子里回荡~
“老太太,您这自行车,花了不少钱吧?”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几分讥讽,“据我所知,梅姨可是常常把我家的钱拿来贴补给您呢?”
听见这话,柳家老太太很不高兴地剜了眼柳素梅,随即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道,“女儿女婿孝敬老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俞泽冷笑一声,心里暗想:这老太婆倒是挺会强词夺理的。
不过也好,他就怕柳家收了钱还死不认账。
“既然老太太您对在医院的女婿见死不救,那这自行车我就骑走了。”俞泽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爸这些年给你们家的钱,也就此扯平了。
俞泽刚扶住车把,柳家老太太就急了,一把抓住自行车的后座,尖声叫道,“你敢!
这是我家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
“好的嫂子。”俞秀挽上云瑶的手臂,她可喜欢贴着云瑶了,她身上香香的,闻着特别安心。
“爹,我媳妇都这么说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也不计较了。
但这次回家,如果柳素梅再拿咱家东西,比如我抓来的那些鱼,回去给她儿子、弟弟家,你可就不能再和稀泥了。”
俞鹏川抿了抿嘴,“我不会了,你放心。”
*
很快到了出院的这天。
俞秀跟云瑶打包好行李,俞泽提前和驾牛车的张老头包了车。
俞秀跟老爹坐牛车回去,他带着云瑶骑车回去。
还有一台包裹得严实的缝纫机和几匹布也一并放在了车上绑好。
云瑶之前还以为俞泽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的一出院就带她去供销社把缝纫机买下来了。
“你哪来的缝纫机票?”云瑶低声问。
“之前卖野猪有人打劫我,我反将一军在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还能这样!”云瑶悄悄竖起大拇指,“这东西可贵重了,都能娶个媳妇了,那个打劫你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俞泽偷笑,“是吧,谁叫他们做坏事。”
除了缝纫机和布匹,俞泽把那张麦乳精票也用了。
家里一个断腿,两个营养不良,得多补补才是。
“你跟秀儿,以后早晚都冲一杯喝,喝完了我再想法子去买。”
云瑶甜滋滋地应了声好。
前几年时,她爸妈知道她爱喝这个,家里的麦乳精从来不断,也不觉得有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云瑶坐在后座上,一只手环着俞泽的腰,另一只手抱着麦乳精,感觉此刻弥足珍贵。
俞鹏川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地里正在干活的柳素梅耳朵里。
她心头一跳,也顾不上播种了,匆匆干完手里这些活,就往家中赶。
这几天因为忙着儿子小平的事,她也没去医院,老俞心里对她肯定或多或少有点生气,得回去好好安慰安慰他。
昨天她可是听说,原本村长说的筹钱忽然就结束了,这就说明老俞是弄到了钱。
要是安慰好了,匀出来点钱,还能给儿子娶媳妇添钱。
柳素梅气喘吁吁地赶到家,见俞泽跟云瑶正在卸板车上的东西,旁边还有站着俞秀。
“秀儿,你怎么回来了?”
柳素梅对于俞秀丈夫的家暴史,在谈亲事前就有所耳闻的。
她担心俞秀是受了欺负回家,然后赖在娘家不走,这样可就不好办了。
俞泽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道,“这是我妹家,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小泽啊,嫁出去的女儿没有总往娘家跑的,不太好。”
“我妹嫁出去才回来第一次,你柳素梅隔三差五都回娘家,算什么?”
柳淑梅被揭穿事实,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角,低头一看,眼睛亮了,“哎?这是是缝纫机,你们哪搞来的?”
俞泽没好气地把布往缝纫机上一盖,不给柳素梅看。
柳素梅狐疑地看俞泽一眼,“这该不会是你去偷来的吧?”
“柳素梅!你给我住嘴,!”
俞鹏村在里面躺着,耳朵一直在听外面院子的说话声。
听到自己老婆指责他儿子偷东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缝纫机票他是知道的,俞泽卖了头野猪,换张缝纫机票不是难事。
但柳素梅这么指责、编排他儿子就是她的不对了。
以前还觉得她是心善无比,不曾想,说话如此恶毒难听。
柳素梅被俞鹏川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糟了,她还以为是俞泽他们先回来了,俞鹏川还在医院里。
王超家门口说话不方便,陈翠花拉着王超走去了打谷场,那里有几个草垛子,是她和王超以前幽会的地方。——
“我才不跟那个骗子结婚了。”
王超疑惑,之前陈翠花一声不响地就说要嫁给曹小平,现在又突然对他投怀送抱,奇怪地很,“曹小平咋了?”
“反正我不想嫁给他了。
人木头似的就算了,谈好的彩礼他家又反悔,一点都不守信用。”
陈翠花抱怨得都是实话,曹小平确实不如王超能说会道。
王超每次光靠嘴,就能把她搞得很开心。
王超拍了拍胸脯,“你不想嫁他,那我娶你!”
“你都跟我哥干过架,你觉得我家还会同意让你娶我吗?”
“干架那证明我对你爱得深啊!
只要你翠花松口,大舅子小舅子那都不是事儿~”
陈翠花睨他一眼,“你真有那么稀罕我?”
“那可不!
不然我住在槐花村,干嘛没事往小河村跑?
知道你跟曹小平要结婚,我这是天天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
陈翠花躺在王超的怀里,手勾了勾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圈儿,“那……你准备拿多少钱娶我?”
王超踌躇一会儿,咬牙道,“二十!。”
说着王超便低头去看陈翠花的神情,见她兴致不高,又立刻补充道,“翠花,你想想,如果曹小平给你家六十块,你能留多少钱?”
陈翠花顿了顿,“一分钱也不会给我。”
“那不就是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取两张大团结来,再加几张布票,你尽管去裁新衣服。
这两张大团结全是你的,你可以不给娘家。
婚礼办酒也我家出钱出力,小河村跟槐花村都办,办两场。”
现在办酒就是请村里要好的吃顿稍微好点的饭,要不了几块钱,只要能尽快脱离光棍的身份就好。
连俞泽那样的二流子都娶到了美娇娘,他可不能落后。
“彩礼全给我?”陈翠花倒是很心动,但想到娘发怒的样子,又泄了气,“但我妈不会同意的。”
王超舔了舔嘴唇,“这有什么,只要你是我的人了……你妈说什么也会同意的。”
陈翠花怔了一秒后,便懂了王超的意思。
以前半夜幽会陈翠花都矜持得很,今天穿这么少来找他谈婚事,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就不是男人了。
此刻夜色如墨,泼在空旷的打谷场上。
草垛子内,衣衫一件件掉落在旁……
除了远处时不时传来的虫叫蛙鸣声,便只剩下草垛子里隐隐约约响起的秸秆的摩擦声了……
一小时后,陈翠花回到了家。
她在陈家待遇还不错,一人住一间屋子,这也是她敢大半夜出去的原因。
陈翠花两条腿都在打摆子,只想快点上床睡觉,却被黑暗里坐在自己床上的老妈吓了一跳。
“啊!妈……你大半夜不睡干嘛呢?”
“你去哪了?”陈母摸索到桌上的煤油灯,点燃了它。
灯芯跳动下,陈母的神色更加阴寒。
“……我去解手了啊。”陈翠花强装镇定。
“你胡说,俺就是半夜起来上茅房没看见你。”
陈母说着上前一步,鼻翼动了动,她嗅到了女儿身上有露水的冷气,肯定在外面待了挺久。
陈翠花两腿间实在疼,忍不住坐在了炕上。
陈母眼睛一眯,语气严肃,“我叫你坐了吗?站起来!”
“妈,你干嘛呀~”陈翠花身子累得很,根本不想应付老母。
陈母也是人精,终于看出了女儿的不对劲,一把拔下了她的裤子——
陈母两只手捂住了嘴巴,声调拔得老高,“翠花,你!……”
叶红霞此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到云瑶和俞泽这蜜里调油的样子,她就鬼火直冒。
一个二流子而已,云瑶拽个屁啊!
她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
叶红霞打开自己的饭盒,“我昨天晚上吃玉成哥分给大家的肉都吃腻了,所以今天才特意带了个玉米面馒头解腻。
和段玉成一个知青点,不是他家里人寄吃的,就是村长女儿送东西来,我们都跟着享不完的口福呢。”
俞泽被叶红霞这副拿腔作调,浮夸至极的演技恶心到了。
这七十年代农村,没有人敢说自己肉吃腻了的。
云瑶已经吃完了自己的包子,她拿出手绢擦了擦嘴,义正言辞道,“叶知青,你这资本家做派可要不得啊,多少人还吃不饱呢,你却说你肉吃腻了?
看来我有必要和公社说说调查下你的作风问题。”
云瑶这话说得在此时,可算非常严重的问题了,吓得叶红霞连忙转头看身后有没有别人。
确认没人听到云瑶的话后,她才气急败坏道,“你胡说什么啊,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走了!”
叶红霞不敢再待下去,她可不敢被扣资本家的帽子,这是要被赶去牛棚的。
叶红霞匆匆走了,背影看还踉跄了几下,差点摔着。
俞泽看着那憨傻的背影,摇了摇头,就这?
“媳妇,她以前咋了?”
云瑶心事重重地收好东西,把叶红霞以前做的腌臜事告诉了俞泽。
“原来她就是推你下河的人?”俞泽拧了拧眉,这女人,心眼比毒蛇还毒,“再敢过来蹦跶,我要她好看。”
“算了,她应该也做不出其它什么事了。”
云瑶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奢侈美好了,不想再徒生枝节去打乱它。
……
两人休息一会儿,回到了田里干活。
俞泽没动,蹲下来对着耧车开始研究起来。
上午他发现,这耧车效率之所以慢,原因之一是因为这播种的间距不均匀。
种子从漏斗里漏出来,总是撒得太密。
如果这根横档往这里移一点,再加个弹簧和摇杆,就能同时播两亩地了。
“俞泽,别发呆了,还不赶紧干活?”旁边的播种的大婶看俞泽蹲着不动,忍不住开口催促。
这俞泽,要他天天上工难得很,好不容易来一回,还在这躲懒。
“婶子,不急,我回家拿个东西,你叫人先别动我这耧车!”
俞泽飞快地跑回家去拿工具。
他一走,地里女人们的议论可就热闹了起来。
“这老俞家的,我还以为他爹断腿了,他会懂事点,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是啊,报告都不打,就直接跑了,真不像话!”
“他好像想改这耧车?”
“老老实实的不好吗,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他以为自己是发明家吗?”
……
叶红霞窃笑,对云瑶揶揄道,“你家老公临阵脱逃了,还不追上去看看?”
云瑶只专心埋头播种,对叶红霞的话置之不理,她相信俞泽。
不久后,俞泽便气喘吁吁回来了。
俞泽拿来了有弹簧、锤子,新的木棍等工具,开始“叮叮咣咣”起来。
俞泽的举动,惹得旁边的村里人大叫起来,“哎哟喂,俞泽你这是在干什么?
损坏公家东西是要挨批斗的!”
俞泽不回答,只专心弄着手上的耧车。
一切解释,都不如等会儿耧车弄好以后实践来得有说服力。
“哼,这俞泽,毛都没长齐就想当鲁班爷?”
“城里来的新知青都不敢动这老祖宗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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