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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一刻值千金全局

钟婉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是个上门女婿,婚前被迫立下字据,子嗣皆随钟氏姓氏传承。在这钟府,我连个下人都不如,唯一多出的差事,就是夜里暖被窝。钟婉秋的追求者如蝗虫般蜂拥而至,我只能扯着嘴角,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笑脸。在所有人眼里,我唯一的收入,就是男人来找我妻子,我按盏茶一百两银子的价格收费。混迹豪门,要有银子垫底,这是我的底。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钱多的。蛰伏数年,蓦然回首,我才发现自己这只蝼蚁,已经把这些全占了。暮色如墨,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跨进钟府前院,迎面却撞上一幕刺眼的暧昧画面。钟婉秋与一名男子在月下花廊间推搡纠缠,那人正是她的旧识裴凌舟。钟婉秋,是宛州钟氏的掌上明珠,容貌倾城,智谋无双,即便成了我的妻子,门外求亲的轿子仍排到城外。裴...

主角:钟婉秋钟府   更新:2025-04-03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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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婉秋钟府的女频言情小说《绿帽一刻值千金全局》,由网络作家“钟婉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个上门女婿,婚前被迫立下字据,子嗣皆随钟氏姓氏传承。在这钟府,我连个下人都不如,唯一多出的差事,就是夜里暖被窝。钟婉秋的追求者如蝗虫般蜂拥而至,我只能扯着嘴角,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笑脸。在所有人眼里,我唯一的收入,就是男人来找我妻子,我按盏茶一百两银子的价格收费。混迹豪门,要有银子垫底,这是我的底。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钱多的。蛰伏数年,蓦然回首,我才发现自己这只蝼蚁,已经把这些全占了。暮色如墨,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跨进钟府前院,迎面却撞上一幕刺眼的暧昧画面。钟婉秋与一名男子在月下花廊间推搡纠缠,那人正是她的旧识裴凌舟。钟婉秋,是宛州钟氏的掌上明珠,容貌倾城,智谋无双,即便成了我的妻子,门外求亲的轿子仍排到城外。裴...

《绿帽一刻值千金全局》精彩片段

我是个上门女婿,婚前被迫立下字据,子嗣皆随钟氏姓氏传承。

在这钟府,我连个下人都不如,唯一多出的差事,就是夜里暖被窝。

钟婉秋的追求者如蝗虫般蜂拥而至,我只能扯着嘴角,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笑脸。

在所有人眼里,我唯一的收入,就是男人来找我妻子,我按盏茶一百两银子的价格收费。

混迹豪门,要有银子垫底,这是我的底。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钱多的。

蛰伏数年,蓦然回首,我才发现自己这只蝼蚁,已经把这些全占了。

暮色如墨,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跨进钟府前院,迎面却撞上一幕刺眼的暧昧画面。

钟婉秋与一名男子在月下花廊间推搡纠缠,那人正是她的旧识裴凌舟。

钟婉秋,是宛州钟氏的掌上明珠,容貌倾城,智谋无双,即便成了我的妻子,门外求亲的轿子仍排到城外。

裴凌舟是她的竹马,家世显赫,自幼对她倾心,却因钟氏选了我这穷酸赘婿而抱憾终身。

可我入赘后,他们的往来却愈发频繁,像根刺般扎进我心头。

此刻,她青丝披散,纱裙半褪,脸颊染着胭脂般的红,仿佛刚从一场私密的缠绵中抽身。

我僵在门槛旁,脑子里不由勾勒出他们方才耳鬓厮磨的模样,直到门轴吱吱作响,才将这旖旎打碎。

若早知如此,我该在巷口多逗留半刻,免得做这不识趣的闯入者。

钟婉秋瞥见我,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手忙脚乱地拢起衣襟,头低得几乎埋进胸口。

裴凌舟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头,眼神如刀剜来,低吼道:“你偏挑这时候回来,真是碍眼!”

我压下喉头的酸涩,摊开手掌,笑得一脸灿烂:“给钱吧,我转身就走,惯例,一盏茶五十两。”

对,这是我给自己画的底线。

这些日子,我撞破这场景已不是头一回,裴凌舟总嫌我碍事,钟婉秋也从不拦着,于是我狮子大开口。

可他从没掏够五百两,往往甩下百来两银子,便落荒而逃。

我暗暗摇头,替钟婉秋叫屈,我好歹能陪她到天亮,他却连半刻钟都撑不到。

裴凌舟眼角抽了抽,哼出一声不屑,甩袖大步跨出门去。

我盯着他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又没捞到银子。

他忽又驻足,回身眯眼问:“说个数,多少银子你肯放手?”

我心头一跳,可旋即垮下脸:“婚书上白纸黑字,我若毁约,得赔十万两,你给我?”

裴凌舟愣在当场,目光转向钟婉秋,像在求个答案。

她垂眸轻叹,点了下头,嘴唇紧闭。

他眉头一拧,拂袖而去。

这不是市井话本,哪有挥金如土的傻子随手砸下十万两。

更何况他也没这实力。

我掩上院门,堆起一脸讨好的笑,转向钟婉秋:“夫人,今晚可要我陪着?

若不要,我便去偏厢睡了。”

她定定地凝视我,眼波流转,最终一言不发,转身迈开步子。

她的美艳如画卷展开,年近二十仍似少女般娇嫩,又藏着妇人的柔媚,叫人挪不开眼。

我抖了抖衣袍,打算退去偏厢,却见她停在回廊尽头,影子被月光拉得细长。

“怎么了?”

我试着挤出笑,声音轻快。

她迟疑片刻,扭头低声道:“他方才对我动手动脚,我正挣扎,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愣住,这还是她头一次跟我讲明白。

可她何必跟我交代这些?

我挠了挠后脑勺,语气戏谑:“婚前你叮嘱过,我管不着你的私情,你不必跟我解释。”

她一怔,眼底掠过一丝苦涩,随即冷笑出声:“别去偏厢,今夜留下吧!”


夫人开了金口,我哪敢不从。

我跟着她踏进闺房,见她拉开檀木柜门,指着里头一堆锦绣睡衣问:“你瞧着哪件顺眼?”

我咧嘴一笑,摆手道:“我没挑剔,随你心意。”

“那就这样。”

她指了指绣着鸳鸯的床榻,示意我过去。

我却停下脚步,笑得有些尴尬:“我乐意陪着,可不想沾一身脂粉味,你还是先洗洗吧。”

她僵住,脸色骤冷,指着房门厉声道:“滚出去!”

我耸肩摊手,语气里带点委屈:“这规矩你我早定下了,我不管你的事,可你洗个澡总得给我点体面吧。”

她攥紧拳头,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我慢悠悠走到门口,回头贱笑:“不洗也成,加点银子就行!”

“砰!”

一只瓷瓶砸来,我赶紧闪身关门,心有余悸。

女人的火气,比这冬夜的炭盆还烫手。

我溜回偏厢,点起昏黄的烛火,摊开桌上的商册,低声筹谋。

“阿宁,明早你去西市茶馆,那边的翻新活儿我已敲定。”

“对了,阿祥,城东仓廪的围墙要塌了,马上得修,我联系好了石料商,你去谈。”

“还有阿禾,我从裴凌舟手里抢了个镖局的肥差,来回能赚千两,你去盯着。”

忙到夜深,烛泪滴满案头,我才揉着酸胀的眼合上册子。

这些买卖,都是我从钟婉秋那群狂热追求者手里一点点抠来的。

我曾哄过裴凌舟,说我从来不近钟婉秋的身,他信了,扔给我几桩生意让我发财。

可真相是,我与她同处一府,她美得勾魂,我又不是木头,哪能夜夜独守空房,至少半月总有几回春风拂面。

天蒙蒙亮,我爬起来给她熬了碗桂花红枣粥。

府里不缺厨子,可她偏爱我亲手做的,日日如此。

粥端到她面前,她舀了一勺,漫不经心问:“今晚老宅有宴,你能抽空吗?”

我拍胸脯应下:“再忙也得陪夫人走一趟!”

为啥?

钟氏的宴会,是人脉的宝库,傻子才推辞。

至于岳父岳母的冷眼,小舅子小姨子的刁难,我早习惯了。

我在宛州有个响亮的绰号——“绿帽庄”,我还能咋办?

她搁下瓷勺,眉眼间透着不悦:“你去,是想替我挡那些苍蝇,还是为自己捞好处?”

我挺直腰板,义正词严:“夫人风华绝代,追求者多是福分,我干嘛挡着?”

她哼了一声,起身甩袖:“不吃了。”

我盯着那碗粥,心疼得不行,索性自己喝了个干净。

夜幕降临,我与钟婉秋坐轿前往老宅。

宅外车水马龙,豪门车辇挤满了长街。

我掀帘扶她下轿,她挽住我胳膊,低声叮嘱:“今晚非同小可,若我有难,你得站出来。”

我咧嘴点头:“放心,绝不拖后腿。”

她横我一眼,眼底藏着嗔意,没吭声。

我心想,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咋还不开心?

刚迈进老宅大门,小舅子钟云泽迎面冲来,他瞪我一眼,对钟婉秋沉声道:“你还揽着他?

不嫌晦气?”


这一瞬,所有人都乱了方寸,像被狂风卷过的麦田。

宴厅里这些贵人,哪个没对我冷言冷语过。

有些更是拿羞辱我当消遣,见了我就忍不住挖苦几句。

可我从不在意。

他们的嘲笑在我看来,不过是他们自找的乐子,而我借机从他们手里讨些好处,算是各取所需。

只要银子到手,脸面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我早扔进风里了。

我出生时被丢在荒野,是北疆的流民收留了我,后来辗转被卖了好几回,换了好几个主子,直到一个老镖师把我捡回去。

老镖师死后,我没读过一天书,只能靠拳头在乱世里混饭吃。

从懂事起,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所以,银子对我来说,是命根子。

我扫了眼满场惊慌的面孔,笑得温和:“诸位别怕,你们虽常拿我取乐,可也帮过我不少,我不记仇。”

这话一出,他们半信半疑,却都松了口气,像是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我转头看向裴凌舟,语气带笑:“裴公子,我得谢你,当初是你开了商路的口子,我才瞧出北疆的镖局有多赚钱,这才建了铁鹰。”

裴凌舟原本吓得面无人色,听我这么说,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侥幸。

可我脸色一沉,声音冷了下去: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踩我我忍得下,但抢我银子我可不干,我拿铁鹰救了魏老板的侄儿,那利权是我的,你凭什么伸手?”

裴凌舟见我变脸,腿一软,扑通跪在我跟前,声音颤抖:“庄爷,我哪知道您这么有本事啊,早明白过来,我哪敢动您的钱,更别提跟您争女人了!”

我摆手打断他,语气平淡:“我早说过,我和婉秋是契约夫妻,她的私事我不管,女人你争不争我无所谓,可银子你碰不得,懂吗?”

“啊?”

裴凌舟愣住,眼里满是震惊,却忙不迭点头:“庄爷,我错了,您爱银子,我给您银子!”

我满意地点点头,慢悠悠道:“从今往后,你裴氏商队的买卖都归我,如何?”

他脸色刷白,颤声道:“庄爷,这要是全给了您,裴氏可就完了啊!”

我轻哼一声:“放心,我留你一成利,不然你的货刚到北疆,就得被劫个精光。”

“好,我答应!”

裴凌舟咬牙应下,像是下了血本。

这当口,钟泰山、李氏,连同钟云泽,竟齐齐跪倒在我面前,像三只丧家犬。

钟泰山泪眼汪汪,声音哽咽:“阳舒啊,以前是我们瞎了眼,只要你肯拉钟氏一把,从今往后,我们拿你当亲儿子待!”

我眯着眼瞧他们,心里冷笑,我还是更喜欢他们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他们横眉冷对的时候,我总能趁机捞点油水。

可如今这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反倒让我得搭把手。

我沉吟片刻,懒懒开口:“你们方才提的那新入行的商队,就是我一手养起来的,你们是想让我自断一臂,成全你们?

这跟抢我银子有啥区别,岳父大人?”


钟云泽的话音刚落,宾客们先是愣了片刻,随即哄堂大笑。

有人掩嘴窃笑,阴阳怪气道:“我看他不过是借了钟氏的东风,魏老板还当他是个角儿呢。”

另一个端着酒盏的贵人嗤了一声:“一个上门赘婿,能有多大能耐?”

“还装模作样说什么老交情,真是叫人反胃。”

那些习惯踩我一脚的人,从不放过任何机会让我难堪。

裴凌舟慢悠悠踱步过来,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碴,瞥了我一眼:“庄阳舒,做人得有点自知之明,你这点家底全是婉秋赏你的,别想着独吞好处。”

岳父钟泰山也凑上前,先朝魏长富微微颔首,随后转头对我沉声道:“庄阳舒,你是钟氏的女婿,虽是个男人,可既入我门,便是半个钟家人,你的东西自然归钟氏,懂吗?”

岳母李氏跟着附和,语气里透着理所当然:“可不是,你进门时两手空空,这利权就当你的陪嫁吧。”

我扫了他们一眼,眼底涌起一阵笑意,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群人贪婪的嘴脸暴露无遗,像饿狼盯着肥肉。

自命清高的钟氏豪门,为了魏长富的利权,竟连脸皮都不要了。

这三成利权,怕是比他们想的还要值钱。

我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你们把我当牲口使唤我认了,可要抢我的银子,那我可不干,我入赘为的是钱,要是连钱都给了你们,我这买卖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裴凌舟上前一步,声音尖锐如刀:“你别忘了,没婉秋撑腰,你连魏长富的门槛都摸不着!”

我点头,语气平静:“这话不假,可我和婉秋成亲时就说清楚了,她拿我当挡箭牌,抵御那些她不想要的婚事,我借她的势赚银子,这人脉本来就是交易的一部分,我拿得心安理得,有错吗?”

这话掷地有声,噎得他们哑口无言。

裴凌舟沉默半晌,才冷冷开口:“你那商队的买卖是我牵的线,那些门路也是我给的,你救魏老板侄儿用的是我的关系,这利权我不争,归婉秋便是。”

我失笑摇头:“裴公子,别逗了,你塞给我的不过是些市井泼皮,救魏老板侄儿的路子可不是你给的。”

他眯起眼,嗤笑一声:“我知道你靠的是谁,不就是铁鹰镖局的陆震山吗?

他今夜也在我请来的宾客里,我跟他交情深厚,他帮你不过是卖我个面子。”

我挑眉,诧异道:“陆震山今夜会来?”

裴凌舟冷哼:“怎么,你慌了?”

我摆摆手,笑得轻松:“不是慌,是纳闷,铁鹰镖局是我一手撑起来的,他回宛州怎不先知会我一声?”

这话一出,满场笑声如雷,震得酒盏都颤了颤。

“吹牛也得有个边吧,你当自己是谁?”

“铁鹰镖局可是北疆商路上的铁腕霸主,没他们的护送,谁敢走那条道?”

“这宴厅里半数商贾,都得靠铁鹰吃饭,你算哪根葱?”

钟云泽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我嚷道:“庄阳舒,你要是铁鹰的幕后东家,我当场把这酒坛子吞了!”

钟泰山怒喝一声:“够了,别在这丢人现眼!”

李氏也皱眉挥手:“滚出去吧,别再踏进老宅半步,真给我们钟氏抹黑!”

这时,小姨子钟婉宁慢吞吞走过来,瞪了我一眼,却咬着唇没吭声。

我心底冷笑,她对我这副态度,真是莫名其妙,要知道当初若没我出手,她早被山匪糟蹋了。

钟婉秋却突然开口,声音清淡却坚定:“我信我夫君说的。”

这话如平地惊雷,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裴凌舟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钟婉秋,你当我面喊他夫君,是存心让我难堪?

你钟氏是打算自毁前程了?”

钟氏有前程要毁?

我看向钟婉秋,她却神色如常,只是对我微微一笑,眼底藏着几分温柔。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宴厅门口涌进一群人。

为首的是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满脸风霜,气势如山,正是铁鹰镖局的总镖头陆震山。

“陆爷到了!”

裴凌舟忙不迭迎上去,满脸堆笑,其他人也一窝蜂跟了过去。

钟泰山和李氏跑得最快,脚下生风,活脱脱一幅恶狗扑食的样子。


钟婉秋并未松开我的手臂,她步伐坚定,拉着我径直穿过前厅。

可钟云泽却猛地拽住我的衣袖,眼神阴鸷,低声警告:“今夜是我们钟氏的大日子,别给我添乱!”

我咧开嘴,笑得一脸无辜,轻轻点头。

在他眼里,我不过是钟府的奴才,伺候这群主子是我的本分,我哪敢不从。

跨进宴厅,丝竹之声如流水淌过耳畔,满堂宾客衣香鬓影,谈笑风生。

我与钟婉秋的到来,像石子投入湖面,激起一阵阵涟漪,目光纷纷投来。

实话实说。

在宛州,我就是个活生生的笑柄。

只要我出现,总有人忍不住指指点点,拿我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是谈资都算客气,分明是赤裸裸的羞辱。

“哟,绿帽庄又来献丑了?”

“庄阳舒,听说昨夜裴凌舟登门,你又赚了几两银子?”

他说的“赚钱”,自然是指我那见不得光的规矩。

我勾起唇角,笑得云淡风轻:“裴公子昨夜兴致不高,我空手而归。”

话音刚落,手臂一紧,是钟婉秋狠狠掐了我一把。

她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倒是洒脱,可你越是这样,别人越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偏头看她,低声反问:“你不是乐意跟裴公子亲近吗?”

她垂下眼帘,沉默得像一尊玉雕,毫无回应。

我心底暗叹,何必呢,既做了,又何必在意旁人的眼光。

挨了几句冷嘲热讽后,我陪她退到宴厅一隅。

她倚在雕花屏风旁,目光放空,像在神游天外。

我站在她身侧,静静地候着。

候什么?

自然是那些趋之若鹜的追求者上门。

名义上,我是她的挡箭牌,可实际上,我更像个掮客,借机与人搭话,攒些人情和银子。

“哎呀,魏老板来了。”

我瞥见一个锦袍胖汉踱步而来,忙堆起笑脸,拱手迎上。

他叫魏长富,宛州有名的丝绸巨贾,与我私下交情不浅,我从外地捎回的绫罗,多靠他出手。

在钟婉秋的追求者里,他年岁最长,也最不掩饰自己的痴迷。

每次见面,他都恨不得当场献诗吟唱,诉说衷肠。

我已做好他又要出糗的准备,钟婉秋也皱起眉,似已习惯这场滑稽戏。

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等着看好戏。

谁知魏长富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激动得满脸通红:“庄兄,我寻你好几回了,总算在这撞见你,上回你帮了我天大的忙,我非得当面谢你不可!”

我一愣,脑子里飞快回想他指的是哪桩事,忙摆手道:“魏老板,咱们老交情了,互相帮衬而已,别太在意。”

他却摇头,语气郑重:“我那侄儿在北疆遇了马匪,连官府都束手无策,是你一封书信救他性命,这恩情我咽不下去!”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叠契纸,递到我面前:“庄兄,这是我丝绸庄三成利权的文书,你签个字,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宾客们瞪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震惊于我竟有通天的手段,连北疆的事都能摆平。

魏长富的丝绸庄可是遍布江南,三成利权,那是一笔叫人眼红的巨财。

就连钟婉秋也抬起头,目光如探针般刺来,透着几分诧异。

这当口,钟云泽却黑着脸挤了过来。

他冷冷开口:“庄阳舒,魏老板给你的,你就拿着,可别忘了,你的东西就是钟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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