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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芳华顾全局

可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水心当真日日来此。她不只是喝血,甚至用我的血沐浴,清清泠泠地站在那儿,周身却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我被她掐着脸,看清她眼中浓烈的嫉妒。“凭什么你不会老?凭什么你不会死?迟文月,你去死吧,若你不死,褚墨景再爱上你,怎么办?”我嘴角还淌出一丝血,短促地笑了一声。我即将如她所愿。封后大典那日,林水心终究是没有来了,仪式复杂,她抽不出空子,让那张光滑细嫩的脸蛋更惊艳几分。我听见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钟鼓啰音。褚墨景尚未登基时,我便偷偷去查过了封后大典要做什么。我幻想着和他并肩站在天坛上看着这片江山的样子,那是我和褚墨景一同努力得到的权势。洞房花烛夜是如何,合卺酒又是如何,我和他滚上床成千上万次,褚墨景却从未给予过我这些。“再等等。”缠绵时他...

主角:褚墨景林水心   更新:2025-04-03 1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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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墨景林水心的女频言情小说《刹那芳华顾全局》,由网络作家“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水心当真日日来此。她不只是喝血,甚至用我的血沐浴,清清泠泠地站在那儿,周身却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我被她掐着脸,看清她眼中浓烈的嫉妒。“凭什么你不会老?凭什么你不会死?迟文月,你去死吧,若你不死,褚墨景再爱上你,怎么办?”我嘴角还淌出一丝血,短促地笑了一声。我即将如她所愿。封后大典那日,林水心终究是没有来了,仪式复杂,她抽不出空子,让那张光滑细嫩的脸蛋更惊艳几分。我听见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钟鼓啰音。褚墨景尚未登基时,我便偷偷去查过了封后大典要做什么。我幻想着和他并肩站在天坛上看着这片江山的样子,那是我和褚墨景一同努力得到的权势。洞房花烛夜是如何,合卺酒又是如何,我和他滚上床成千上万次,褚墨景却从未给予过我这些。“再等等。”缠绵时他...

《刹那芳华顾全局》精彩片段


林水心当真日日来此。
她不只是喝血,甚至用我的血沐浴,清清泠泠地站在那儿,周身却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我被她掐着脸,看清她眼中浓烈的嫉妒。
“凭什么你不会老?凭什么你不会死?迟文月,你去死吧,若你不死,褚墨景再爱上你,怎么办?”
我嘴角还淌出一丝血,短促地笑了一声。
我即将如她所愿。
封后大典那日,林水心终究是没有来了,仪式复杂,她抽不出空子,让那张光滑细嫩的脸蛋更惊艳几分。
我听见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钟鼓啰音。
褚墨景尚未登基时,我便偷偷去查过了封后大典要做什么。
我幻想着和他并肩站在天坛上看着这片江山的样子,那是我和褚墨景一同努力得到的权势。
洞房花烛夜是如何,合卺酒又是如何,我和他滚上床成千上万次,褚墨景却从未给予过我这些。
“再等等。”缠绵时他咬住我的耳畔,呼吸滚烫,似是要落下泪,“姐姐,再等等,我会给你最高的那个名分。”
于是我等了一天、一个月、一年。
两年、三年……十年。
等到良弓藏、走狗烹,我被摒弃、被厌恶,被利用了整整十年,却还在傻傻地幻想着,某日他会实现承诺。
密密麻麻的、已经修复的旧伤仍在那儿犯疼,我捂着胸口,泪水淌了满脸,泣不成声。
可耳边传来系统尖锐的提示音。
是了,我要死了。
钦天监分明预测过今日天气晴好,天坛前却依旧风声猎猎。
褚墨景护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林水心,低声安抚道:“即便狂风大作、风雨如晦,我也照娶不误。”
望着林水心微微垂下的娇嫩泛红的脸,褚墨景恍惚间却觉得有些眼熟。
好似当年有个人也如同这般,羞怯地低下了头。
那是他叫了千万声的姐姐。
那时候他不会写字,不会武功,不会谋略,总是被人欺负。
是她,一遍又一遍的将他护在怀中。
可如今,他身侧之人不是她。
不知为何,早已冰冷的心此刻竟生出一抹刺痛。
等大婚结束之后去看看迟文月吧,他这样想着。
他牵着林水心走上天坛,台下文武百官鸦雀无声,唯有一人微微昂着头,看向身着喜服的帝后。
是陆怀安。
褚墨景嗤笑一声,冷冷地看了回去,陆怀安随即低下了头。
他心中升起怒气。
为何每回陆怀安都和他喜欢上同一个人?几年前也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褚墨景便不由得一怔,他不敢再细想自己曾经对谁动过心,只是无意间死死攥紧了林水心的手。
“陛下。”林水心痛得低呼一声,娇嗔道,“握我这么紧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手。
奉天殿宝案前,掌节正史高声宣读圣旨内容,褚墨景却莫名有些心神不定。
他的视线在台下逡巡,似乎要找到谁的身影。
众人静寂时,有侍卫快步跑到案前,满脸惶恐地跪下。
“报!”他顾不得被百官注视,发着抖说,“陛、陛下,迟姑娘跑出了宫,现在站在了城墙上,似乎、似乎要跳下去!”
褚墨景的心猛地一沉,站在百官中的陆怀安更是蓦然一僵,他们抬起头,果真看到不远处城墙边站着一袭红衣的女人。
隔得远,并不真正能看清她的脸,可他们心里都清楚,那就是迟文月。
林水心没想到迟文月如今还要来横插一脚,只觉咬牙切齿,强压着火气道:“陛下,她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你不是说过吗,她长生不老,还拥有不死之身,她不会死的。”
是啊,那人明明不会死不是吗?
可褚墨景心底还是生出了巨大的惶恐,下意识地挣开了林水心的手。
“陛下?”
他顾不得林水心惊愕的神色,自顾自道:“朕不过是去看看那个女人耍什么花招,很快就回来。水心,在这等朕。”
文武百官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唯有陆怀安脚步踉跄,跟在褚墨景身后,飞快的朝着城墙处跑去。
“迟文月,”褚墨景厉声怒吼,“你在做什么?你又死不了,别想着哗众取众,赶紧给朕下来!”
他看不清迟文月脸上的笑容,下一刻,只看见那人说了最后一句话,而后不管不顾纵身而跃!
她说的是——
“你错了,褚墨景,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彻底离开你了。”
血红的长裙在空中飞扬,宛若垂死的蝴蝶,猛地砸落在褚墨景眼前!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宿主7092任务失败,宣布抹杀!


林水心牵着我到达宫宴上时,连褚墨景的神色都微微一怔。
我们虽长相全然不相似,身形却差不多。
她笑盈盈地拉着我向褚墨景展示,指甲却死死地掐着我的手掌心,但凡我有一点挣动,便更重更深地掐上去。
“陛下,文月姐姐和我是不是很像?”
褚墨景淡淡地撇开视线,摸了摸林水心的脸颊,亲昵而宠溺地说:“顽皮。”
我浑浑噩噩地被她牵着,在褚墨景身边坐下时,甚至下意识想要跪在一旁。
这段时日我已经习惯了跪在林水心身边。
她发觉我的动作,失笑地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的目光落在对面陆怀安的脸上,他似乎极为欣慰我们这幅亲热的模样。
但实际上,林水心说的是:“真是个贱骨头。”
她的声音清甜,任谁也想不到是这么恶毒的话语。
宫人鱼贯而来为我们布菜,道喜声层出不求,祝贺着陆怀安立功建业。
我却隐隐觉得队伍中有个太监很是奇怪。
他头垂得极低,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为我们布菜的手都在发抖。
我分明看见他袖子底下一闪而过的寒光。
刀尖冲着林水心而去时,四座都没有察觉异常,只有身后的褚墨景怒吼一声。
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便被褚墨景一掌推向了刀刃。
四座皆惊,林水心被他揽进怀里瑟瑟发抖,而小太监被从对面飞来的陆怀安狠狠拍开,重重摔落在地。
我垂首才发觉一柄刀刃没入了心脉,猝然咳出一口血,仰面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了那个太监,他竟是哭了。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恍惚间,我觉得这张稚嫩的脸有些眼熟。
陆怀安下手极重,太监咳出了血,他看着我,嘴唇嗫嚅地张了张,最后哑声痛哭了起来。
“迟姐姐。”他虚弱地唤我,“怎么是你啊……对不起……怎么是你啊……”
他翻来覆去地说着这几个字,被侍卫架着压了下去。
褚墨景的声音焦急,将林水心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很多遍,才惊魂未散地拥进了怀里,对着侍卫怒吼道:“查!去给我查,是谁派他来的!”
鲜血不断从我身上汩汩流出,我只觉得一阵发冷。
褚墨景看见了我。
陆怀安看见了我。
可他们围着毫发无伤却梨花带雨的林水心打转,指示侍卫去严查那个刺杀的小太监,忙碌奔走,运筹帷幄……
独独没有想过要救我。
模糊的脑海里浮现起那张熟悉的、生嫩的脸,是那个小太监。
忽然想起,我好像很早之前便见过他。
那时的他比现在还要小些,灰头土脸地跪在地上,裤脚高高挽起,膝盖上全是血。
除此之外,脸上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看上去很是可怜。
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因得这乱世谁都可怜,无暇顾及一个看上去活不到弱冠的小孩。
我的脚步顿住,停在他身边。
兴许是他这般孤立无援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褚墨景,我低声问他:“你怎么了?”
“我娘病了,我去跟我爹要钱,他把我打出来了,”他磕磕巴巴地说,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姐姐,你有没有钱,给我一点好不好?”
我在宫中出来,身上自然还有些碎银子,翻来覆去地找。
最后还将头上的一根簪子拔下来,放在他手中。
他神色欣喜极了,朝我磕头叫我恩人,我摆摆手便走了。
“恩人从哪儿来?”
“宫中。”
“您等我!”男孩高声道,“等我那一日,去宫中找您!”
那簪子、那碎银,笼统不过是褚墨景半天的吃穿用度,却买了他一条命似的,那么高兴。


我被侍卫架起,从床榻上拖了下来,一路途径许多宫殿,在雪地上留下刺眼的血迹。
最后被扔在林水心身前。
她用雪白如云的鞋尖踢了踢我的肩,神色中流露出些许憎恶。
“脏死了。”林水心冷哼道,“就跪在外边吧,如若倒下,就多加一个时辰。”
有人将我架成跪下的姿势,雪地里冰冷刺骨,我身下蜿蜒一道漫长的血迹。
我浑浑噩噩地垂着头,已经痛得无法发出声音。
无数次想要咬舌自尽,可我知道,我死不了。
因为血液会顺着四肢百骸修复受损的肌理,仅仅三个时辰,我就能恢复如初。
曾经我以为这是穿越过来给我加的金手指,如今才觉得,这于我是折磨。
膝盖已经湿透了,我有余力抬起眼望着大门上精致熟悉的牌匾时,林水心恰巧走了出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片刻后她笑了笑:“迟文月,听说从前这是你住的地方,现在易了主,想必很是不满吧?”
我许久没开口,她便一脚踩在我的手指上,用力碾了碾,慢悠悠地说:“说话呀?还是鸠占鹊巢几年,你总算懂得心虚了?”
“没有不满。”我的嗓音嘶哑干裂,多说几个字,喉间便充斥着血腥味。
她仍旧不满意,派人将我洗漱干净送进殿里,让我贴身伺候。
我将滚烫的茶水端在手上,若是泼洒出来,迎面便是狠辣的一鞭。
等到茶水冷透,林水心又想要喝热水,继续让我端着。
我疑心手掌上的肉已经烫熟了,颜色看上去比其他部位要深些。
可这些痛苦都不足为道。
林水心让我跟上随车的轿辇,随即踩着我的背脊走下来,投入褚墨景的怀抱。
半月前对我说出海誓山盟的男人,此时抱着她回了房内,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夜雪下得愈发大了,我跪在雪地里的双腿如同针刺,耳边是屋内轻怜密爱的调笑声。
褚墨景叫她心心,一声叠着一声,伴随着喘息和暧昧声响。
我以为我不会流泪了,可是地上的雪融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洞,分明是我的眼泪。
“打桶热水来。”
褚墨景衣衫凌乱,慵懒地打开了房门,与我对视的一瞬他怔了怔,很快便垂下眼睫,遮掩了失态。
没想到跪在门口一夜,听他们欢好的人是我,对吗?
我踉跄着起身,他便转身离去。
“褚墨景,”我轻轻唤他的名字,“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的步伐一顿,嗤笑道:“你死不了。”
我死不了,总有办法离开这里。
脑中蓦然闪过一个人的面容,我打完水,趁着夜色走回冷宫,看见屋檐下果真关着那恹恹的信鸽。
我眸中闪过愧色,轻轻抚了抚它的毛发。
陆怀安。
这个小说世界的男二,人人都说他少年将军,一战成名。
只有我知道,他身为私生子,在府中受过多少的苦。
那时我与他在街尾相遇,他被一群家奴群殴,是我救下了他,给他秘籍,传他武功。
后来,他为立功去了边关,在城墙前与我道别,一双深邃的眼里写着不舍。
“当真要留在他身侧?”
我笑了笑,语气有些无奈和心满意足,“他如今离不得我,分明这么大的人了,只要我一离开,他便日夜难眠……”
“如若哪日你想走,”他眸色中藏着的爱慕黯淡下来,将信鸽交于我手中,声音很低沉,“宫墙太深,它会替你转告给我。”
“届时,我会带你离开。”
他叫我珍重。
多年前的画面逐渐淡去,眼前只剩信鸽一振羽翼,顶着风雪飞向空中。
我目送它离去,从未有那一刻比现在更焦灼。
我不敢离开太久,怕他们发现异状,急匆匆赶回去后,屋里已然安静下来。
直至天将将明,我的膝盖没了知觉,林水心的宫女鱼贯而入。
她们知道主子不喜欢我,路过时将我狠狠地搡进雪地里。
我狼狈地伏倒又爬起身,不断地告诉自己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陆怀安会将我救出这地狱般的处境。
林水心要跟着褚墨景去主殿,我只得再次弯下膝盖跪在一旁。
身边有侍卫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随即是他欣喜而洪亮的禀报。
“报——!陛下,陆将军得胜归来,已在回宫的路上!”
是陆怀安!
信鸽放出的第二日,他竟立马回了宫。


我睁开眼时,面前还是这一方古朴而简陋的房顶。
它沉沉地朝我压下,将我囿于这个世界。
我想死,却知道不过是徒劳。
身边有苦涩药味,陆怀安端着汤碗走来,坐在我的榻边。
“你醒了。”他低声道,“大夫说你不过是急火攻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身上的伤日复一日的修复着,最后还原成一具完整的躯壳,任谁也看不出我曾经受尽了折磨。
我麻木地张开嘴,一口将汤药喝了下去,似乎不知道苦是什么。
陆怀安看着我,欲言又止,半晌才说:“莫要与陛下置气,更不要想着伤害水心,她是个好姑娘,哪怕在她跟前做侍女,想必也不会过多苛责你。”
我伤害林水心?
原来褚墨景是这么说我的么?
他竟也是这么想我的?
我笑出泪来。
陆怀安又提了几句边关的事情,他和多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眉眼依旧冷厉,说话时却很温柔。
他没变,可他又变了很多。
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往外淌,陆怀安的话语渐渐停了下来,他无奈地看着我,终于开始解释些什么。
“抱歉,我不能带你走,是因为不能让林姑娘误会我,”陆怀安避开我的视线,“文月,当年是你自愿留在宫中的,为什么又要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走到哪里去?”
我无力地闭上眼,再不愿去听陆怀安的辩驳。
他强压着情绪,“文月,你莫要犟了,褚墨景如今身为天子,怎可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假以时日,林姑娘便会向他求情,给你一个名分……”
陆怀安直到此时还在认为,我不过是醋于褚墨景对林水心的偏爱。
他无法理解我,因为他觉得林水心有被偏爱的资格!
这便是天命,对么?
我仓皇地笑了起来,嘴里血腥与苦味交织,苦得我笑出了眼泪,随即轻飘飘地说了一声“滚”。
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如此说话。
陆怀安神色变了好几下,才终于起身,拂袖而去。
许是因为他的归来,林水心并未再对我做什么。
她只是日日承欢于褚墨景的床榻之上,指明要我站在门外等候着。
亲昵的交谈,暧昧的声响,屋外大雪纷飞,我冻得脸色青白。
屋里他们红烛帐暖,夜夜春宵。
我本以为这场折磨长久到没有尽头,可林水心看着我的脸,突兀地显现出些许憎恶。
她衣衫半褪,倚在褚墨景的怀中,男人的脖颈处红痕浮现,神色冷淡地看着我。
“陛下。”林水心温言软语,“我和文月姐姐谁更漂亮?”
即使她年岁比我小,看上去却要成熟几分。
我穿越而来的体质导致我的容貌永远停留在十八岁那年,而林水心如今却二十有三。
褚墨景的眼神在我的脸颊上轻飘飘掠过,当着我的面吻了吻她的唇。
“自然是你,”他轻声说,“莫要担心自己老去,因为我想共白头的人只有你。至于她——不过是个妖女罢了。”
我的心彻彻底底地冷了下去,仿佛被丢进了冰窟,牙关都在发抖。
褚墨景这句话逗得林水心娇哼一声,十分满意。
一双眼却依旧怨毒地盯着我,好似我是什么阻挡她与褚墨景一生恩爱的绊脚石。
褚墨景早朝后,林水心笑着说:“今日是陆将军的庆功宴,想必你也十分想要再见到他吧?”
“你若是求我,我便带你去。要是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陆怀安一心软,便向陛下要走你,去做我的替身呢。”
我不愿求,她便一脚将我踹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甚至找来她的衣服强迫我穿上。


兴许是因为这一场刺杀让褚墨景愈发明白了林水心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他不顾天下反对,迫切向大臣们宣布——
他要将林水心立为皇后。
我丝毫不觉得意外。
那个会唤我姐姐、红着脸说以后要我做他唯一的皇后的褚墨景已经死了。
又或者说,他从未存在过,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虚假的泡影。
他踩着我的背脊,登上这世间最珍贵的位置,理所应当地牵起他真正爱着的那个人的手。
只是我的颊边还是一凉,泪水滚下去,滴在手掌心。
为我,为那个小太监。
我的视线蓦然一花,耳边传来了陌生而机械的声音。
宿主7902强行拯救反派,导致女主与反派成婚,世界线崩坏!任务失败,将于三日后抹杀!
这尖锐的播报响彻云霄,但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我的眼眸微微亮起,竟是克制不住地喜悦起来。
我要死了?
我终于可以死了!
三日之后,正是封后大典。
林水心与褚墨景成婚之日,便是我被彻底抹杀之时。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我看到林水心满脸得意地站在那儿,身侧站着褚墨景,好似一对璧人。
她小声对褚墨景抱怨道:“文月姐姐是不是得失心疯了,大老远就听见她一个人在这儿笑了!”
褚墨景也蹙了蹙眉,或许连他也不知道,如今我这幅处境,究竟有什么可笑的。
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在笑,即将迎接自己的死亡。
他伸手安抚着林水心,“莫怕,去做你想做的。”
林水心这才点了点头,眸里含出一抹笑。
我不知道林水心又想出了什么折磨我的法子,可我已经生不出挣扎的力气。
她提着裙摆缓缓踱步而来,“文月姐姐,十年过去了,你竟一直生得这般貌美年轻,从未变过。”
“想必和你这身特殊的血,有什么关系吧?”
即使向来明白林水心的恶毒,此时我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有下人一刀割破我的手腕,滚烫的血顿时溅了林水心一脸。
她淡淡地说:“想必你已经听说了,三日后我要与墨景成婚。在文武百官前,我自然是要以最好的面貌。”
此时她半点也不嫌弃我的血脏了,笑得天真纯善。
我很快明白她想做什么。
源源不断的血从我的四肢淌出,略有凝固便会再划上一刀,我痛得满头冷汗,不住痉挛,惨叫着让她放开。
林水心躲进褚墨景怀里,语气温柔:“墨景你看,刚割上一刀,之前竟已经好全了。”
他的神色本还有一丝犹疑,见林水心所说为真,竟是变了脸色,皱起了眉,厌恶道:“真是个怪物。”
一刻钟后,我已经没办法叫出声,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宛若一具尸体。
下人再深地用刀插进我的手腕,血液也无法流出了。
我的血被他们,硬生生放了个干净。
林水心端起一碗尚且温热的血,仰脸喝了个干净,鲜红的印子顺着她皎白的皮肤往下淌,看上去妖冶又可怕。
她才是食人精血的妖怪,可落在褚墨景的眼里,满满都是深情。
一碗血下去后,她的脸色竟是当真红润了几分,看上去娇艳欲滴,宛若盛开的牡丹。
“明日我会再来的,”她娇娇地笑,又依偎着褚墨景,“墨景,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褚墨景温柔地揽她入怀,“她死不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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