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喃喃自语:
“恬恬,别吓我,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可是我的一切。”
这不是舒易第一次说类似的话语。
顾夕回家后,我也曾闹着追问过他。
“你是喜欢夕夕当你妹妹一点,还是喜欢我一点?”
“当然是你了,她只是我血脉上的妹妹。”
“而恬恬,你是特殊的,你是我的一切。”
一切。
一切的意思,就是一切都属于你,任由你支配吗?
我头一回对爱这个字眼感到恐惧。
那场让我痛苦不堪的劫持,我原以为只是场意外。
却不想是我最爱的人刻意为之。
舒易擦拭泪水的手滑到下颚,我皱了皱眉,佯装刚苏醒般唤道:
“哥哥。”
“我在。”
舒易照旧是满脸关切。
哥哥馋了恬恬三年,总算能吃上肉了。
给机会你不争气啊。
我轻声道:
“今天是几号?”
“七月十五,怎么了?”
距离上次醒来,我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
七月十五,是我要登台演出的日子。
从编曲到排练,这首钢琴曲我弹了无数遍,连梦境都是我坐在灯光下,指尖摁响琴键的瞬间。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我的老师,为我宣传的朋友都在期待这场表演。
“让我出院,我要去弹琴,这场国际巡演我准备了整整两年,为支持我,老师还专门买了第一排的票,说要近距离观看她最骄傲的学生演出。”
下半身没有知觉,我强撑着病床往下挪,五指传来钻心的痛楚,舒易脸色微不可察地一沉,原本要搀扶我的手握住脚踝,死命往下一拉。
失去平衡的我重重磕在地面上,膝盖渗出血丝,可我看着掌心的那抹殷红,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恬恬,别闹了。”
舒易将我重新抱回到床上,温和地按下呼叫铃。
“爸就在演出现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