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叹了口气:“我这边也是政务繁忙,母后操劳多年,自从父皇去后就一直身体不好……”我知道了,谢临殊这是看皇兄和母后一个忙的没法管一个不想管,这才大着胆子让赵柔嘉一直住在府里。
可是听到母后身体不好,我担忧的看向皇兄。
皇兄安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母后只是多年劳累积压,休息了这些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当时母后同意也是存着把她当成一个你二人感情的试金石的想法。”
“如今看来即使是你自己亲自选的夫君也并不可靠。”
皇兄打趣儿地说道,可眸子里确是掩盖不住的担忧。
“放心,皇兄一直在等你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无论如何皇兄都是站在你这里的人。”
说话间,下面有人来报。
原来是谢临殊带着赵柔嘉追过来了。
皇兄宣了他们进来。
一进来赵柔嘉就泪眼婆娑的跪在皇兄脚下:“是柔嘉的错,让永安皇姐和驸马误会。”
“皇姐说得对,柔嘉不过一个连品阶都没有的低贱公主,真是罪该万死!”
“阿朝,你是我的妻子,这三年来我日日盼夜夜盼终于把你盼了回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说,咱们别在这里给皇兄添麻烦!”
说着谢临殊居然还要来拉我的手。
我嫌恶的甩开他:“你们二人鸳鸯成双情深似海,还要我回去做什么!”
我的话让让谢临殊又惊又恐,他连忙小心地的打量着皇兄的表情,见他面色无常才松了口气。
“阿朝,你是当朝公主,要大度些。”
“别说我和柔嘉之间清清白白,就算我们真的有什么,你也要做好为人妻子的的责任才是。”
“居然还闹到了陛下这里来,陛下也是后宫三千佳丽,若是皇后娘娘如你这般小气,那陛下又怎会安于朝堂!”
“公主太放肆了,臣的话想必陛下深明大义也是认同的!”
我看着正在侃侃而谈有恃无恐的谢临殊,他的话让我好像明白我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在我和他成婚之前我就告诉过他,我是个小气人,但凡是我的东西旁人决不能染指。
东西是这样,人也是。
谢临殊明明都知道的,他也成在月下对我发誓,此生只爱我一人,若是有二心必定不得好死。
可是如今不过几年,却又换了一副面孔。
见我僵硬的站在原地,赵柔嘉勾起一抹不明所以得笑,她看了一看谢临殊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皇姐,虽说咱们都贵为公主,可是女则女戒到底还是要铭记于心,这嫁了人当好别人的妻子才是咱们女人的本分!”
听完赵柔嘉的话,谢临殊动容的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感动,。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我:“公主,我和柔嘉之间清清白白从未逾矩,只是你今日一闹闹到了陛下这里,这天下的人会对柔嘉怎么看!”
“柔嘉是个清白的好姑娘,我不能让她被外人嗤笑白眼,居然都已经到了今天这个份上,不如我们请陛下做主,我娶了柔嘉,日后你们姐妹相伴,也算多个伴陪你!”
听到这话,赵柔嘉眼眸闪了闪,连忙伏膝:“柔嘉愿意为妾服侍皇姐和临殊哥哥!”
看着伏小做低的赵柔嘉,谢临殊心中怜惜,连忙跪在地上为她请命。
“陛下,柔嘉虽然不想永安一样是嫡出公主,可到底也是皇室血脉怎可为妾。”
“哦?
以你所看该当如何!”
皇兄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噙着笑问谢临殊。
谢临殊一喜,还以为皇兄是支持他的:“依臣所看,不如柔嘉为平妻,二人本是姐妹不分大小!”
这话一出,皇兄没有说话。
良久,他低低笑了一声,在抬起头,声音冷漠无比:“你们是觉得朕这三年对你二人之间的无耻不管不问就是在纵容吗?”
皇兄的话让谢临殊心里发毛,他无措的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似乎是想要我为他说句话。
在他眼里,他把柔嘉接近府里三年皇兄不可能不知道,但却一直不管不问他就以为皇兄是支持他的,所以愈发给了他底气。
“朝朝,这三年是皇兄亏欠你。”
皇兄看着我笑得温柔,可声音却带着帝王的威严:“永安长公主代国守孝,于朕有功,乃天下之大义,即刻起封为超一品镇国公主,另赐下封地府邸。”
谢临殊身体发抖,他忽然明白有些事情他想错了。
“在你眼里是朕让朝朝去皇陵的,是朕厌弃了这个妹妹?”
皇兄挑了挑眉,眸色变得玩味:“所以你就随心所欲的对待她?”
“朕不过是想要考验考验你对朝朝的真心,现在看来你可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朝朝,做你想做的吧,你想做的一切决定皇兄都支持!”
皇兄抬了抬手,让人呈上一份空白圣旨就把御书房留给了我。
“圣旨休夫也算天底下头一份的荣耀了。”
我嘲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谢临殊。
听完皇兄的话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我从来都没看明白谢临殊,他从前娶我是因为想要高官厚禄,后来敢背叛我也是以为皇兄厌弃了我。
他或许是真的爱赵柔嘉,可是在一切可以向上爬的登云梯面前赵柔嘉就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后来登云梯消失了,可是赵柔嘉却换了个身份回来了,他又想找回曾经的年少真情。
只是人不能既要又要,“不!
阿朝!”
谢临殊的声音颤抖:“我是爱你的!”
“我只爱你!”
“我对柔嘉不过是多年兄妹之情,我不忍心看她名誉受损……”都不重要了,我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自幼锦衣玉食,脏了的东西都是合该扔掉的!
我看着听到这些话神情受伤的赵柔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既然你二人相爱,那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替你们做主。”
“为你二人亲自赐婚!”
你们可得好好在一起才是!
说完我不管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谢临殊和神情复杂的赵柔嘉,头也不转的离开御书房。
我与皇兄母后分离三年,可要好好叙叙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