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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三尺后,夫人她从地狱爬回来了 番外

舒小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怎么回事?”空气中流动着血腥味。刘嬷嬷躺在青石地面上,脖子上的血洞极为刺目,身上都是血。再然后,周子昂看到了身上同样有血的沈婉辞,瞳孔猛地一缩,快步上前,“你受伤了?”沈婉辞向一旁躲开,“我没受伤。”比起刘嬷嬷的血,她更嫌弃周子昂,他更脏。周子昂眸子暗了暗,皱起眉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就要问老夫人了。”沈婉辞将问题甩了出去。老夫人回过神,冷冷的看向沈婉辞,“谁给你的胆子敢质问我?”“刘嬷嬷是魔障了!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话,你就没必要当真了,老夫人都准你回娘家住了一个月,又怎么可能对你娘家的人动手。”罗馨反应快,看了眼地上死透的刘嬷嬷,就明白不能再继续掰扯。还有,侯爷回来了。不管府里的下人和外面的人怎么说,她想不想承认,在侯...

主角:沈婉周子昂   更新:2025-04-09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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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周子昂的其他类型小说《血染三尺后,夫人她从地狱爬回来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舒小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怎么回事?”空气中流动着血腥味。刘嬷嬷躺在青石地面上,脖子上的血洞极为刺目,身上都是血。再然后,周子昂看到了身上同样有血的沈婉辞,瞳孔猛地一缩,快步上前,“你受伤了?”沈婉辞向一旁躲开,“我没受伤。”比起刘嬷嬷的血,她更嫌弃周子昂,他更脏。周子昂眸子暗了暗,皱起眉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就要问老夫人了。”沈婉辞将问题甩了出去。老夫人回过神,冷冷的看向沈婉辞,“谁给你的胆子敢质问我?”“刘嬷嬷是魔障了!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话,你就没必要当真了,老夫人都准你回娘家住了一个月,又怎么可能对你娘家的人动手。”罗馨反应快,看了眼地上死透的刘嬷嬷,就明白不能再继续掰扯。还有,侯爷回来了。不管府里的下人和外面的人怎么说,她想不想承认,在侯...

《血染三尺后,夫人她从地狱爬回来了 番外》精彩片段

“这是怎么回事?”
空气中流动着血腥味。
刘嬷嬷躺在青石地面上,脖子上的血洞极为刺目,身上都是血。
再然后,周子昂看到了身上同样有血的沈婉辞,瞳孔猛地一缩,快步上前,“你受伤了?”
沈婉辞向一旁躲开,“我没受伤。”
比起刘嬷嬷的血,她更嫌弃周子昂,他更脏。
周子昂眸子暗了暗,皱起眉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就要问老夫人了。”沈婉辞将问题甩了出去。
老夫人回过神,冷冷的看向沈婉辞,“谁给你的胆子敢质问我?”
“刘嬷嬷是魔障了!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话,你就没必要当真了,老夫人都准你回娘家住了一个月,又怎么可能对你娘家的人动手。”罗馨反应快,看了眼地上死透的刘嬷嬷,就明白不能再继续掰扯。
还有,侯爷回来了。
不管府里的下人和外面的人怎么说,她想不想承认,在侯爷眼里沈婉辞依旧不可替代,否则不可能非要沈婉辞回来点头才娶平妻。
周子昂听明白了,眼中轻微波动,看也没看刘嬷嬷的尸体,朝着门外下了命令,“收拾干净!”
“晦气!”老夫人气不顺,不想就这么放过沈婉辞。
但儿子又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她这个做娘的只能这样了!
早知道!
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松了口让沈婉辞进门!
沈婉辞开口:“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更衣。”
说完她直接就走。
走到门前时,被叫住了。
“阿辞,你想明白了吗?”周子昂盯着沈婉辞打量。
总感觉她不太对。
老夫人冷喝道:“想不明白也要想明白,这是娶平妻,又不是休了她!她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身为侯夫人,如果这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没事就闹着和离威胁人,真真是大笑话!”
“是啊,大嫂就别闹了,娘这几天的身体也欠佳,如果你再气娘,就真的太不孝了。”罗馨说。
周子昂脸色沉沉,“如果再闹,我真的不会原谅你,阿辞,本侯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你......懂点儿事。”
沈婉辞深吸一口气,心底不受控制的蔓延着丝丝缕缕的痛。
懂事?
不回头看,她也能想到周子昂现在是什么表情。
“恭喜侯爷喜迎平妻。”她冷声道。
“哪家的夫人有你这样闹?什么,你说什么?”老夫人还想再训斥几句,结果听到沈婉辞的话,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罗馨也是一脸惊讶,沈婉辞离开上京一个月就学乖了?这是冷静下来,怕被侯爷嫌弃了吧?
周子昂闻言,没有松口气,反而更觉得心里的那种不寻常的感觉越发清晰,“阿辞,你在说气话?”
她不该这么平静。
“长嫂,你是以退为进吗?”罗馨不怀好意的反问。
周子昂立即被点醒,什么时候阿辞也学会了这种手段?
下一刻。
谁也没想到。
带着一身血气的沈婉辞忽然从门前走了回来。
没走向周子昂,直接到了罗馨面前。
“啪啪啪!”
三个耳光狠狠的扇了过去。
沈婉辞掌心微微发麻,打的这几个耳光用了全力。
罗馨被打的发懵,脑子嗡嗡嗡的响,有些被打傻了,“沈婉辞,你......你竟敢打我!”
“从我进门开始,你便不敬长嫂,言语极尽挑拨讽刺,打你几个耳光是小惩,如果再有下次,必要重罚你。相信这一次,你应该记住了。”沈婉辞说。
她连刘嬷嬷都敢杀,打个人算什么?
如果不是老夫人年长,她连老夫人都想打。
“你!”罗馨气的满脸通红,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只能恨的直咬牙。
沈婉辞看向周子昂,“侯爷如果怕横生枝节,就将我送到城西的别院。”
这个侯府,她一天都不想住了。
周子昂眸色沉冷,紧盯着沈婉辞,不发一言。
老夫人立即道:“也好,你总算懂事了!”
现在是送去别院,也许过两天她就能让儿子休了沈婉辞,而且沈婉辞如果现在是以退为进,那她绝对不会给沈婉辞这个机会。
沈婉辞没有任何留恋的收回视线,直接走人。
周子昂冷脸阴沉,袖下双手紧握成拳。
......
老夫人在周子昂离开后,也让还在喋喋不休和她说委屈的二儿媳走了。
然后对一旁的张嬷嬷说:“刚刚着了沈婉辞的道,她是故意用刘嬷嬷来试探我。”
张嬷嬷立即朝着外面看去,低声说:“她该不会是以为......”
“她要是真的这么想也是好事,她实在是不配我儿。”老夫人沉着脸。
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有所变化。
“这件事先不用管,我始终不放心她,她要是一直闹着和离还好,现在忽然变了,必须防着,不能让她坏了侯爷和瑶华的大婚。”
一边说一边盘算着。
张嬷嬷伺候老夫人多年,立即了解老夫人在盘算什么,“老奴能将这件事做好,从北疆商贩买的药还有一些......”
“去做吧。”
“是。”
......
“夫人真的要去城西别院吗?”
舒钰现在还在恍惚中,今天经历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沈婉辞站在窗前,看着门外不远处盛开的梅花,眉目冷然:“我与靖安侯再无夫妻情分,以后不用再叫我夫人。”
“是,奴婢觉得侯爷不配有小姐这么好的夫人!”舒钰现在更确定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沈婉辞转过身来,眉眼间柔软了一些,“他的确不配。”
她沈婉辞从不会因为他人的对待而妄自菲薄。
是周子昂不配她的真情。
她朝着屋中看了一圈,“只带走银票和各类珍宝,其它无用之物不需要拿了。”
“好,奴婢这就收拾。”
没过一会儿,舒钰有些迟疑的拿着一个檀木雕刻的小人儿问沈婉辞,“小姐,那此物要带走吗?”
这是小姐和侯爷的定情信物,这几年小姐一直放在身侧,十分宝贵。
沈婉辞只看了一眼,“烧了。”
“啊?好。那侯爷送的书画亲笔信也一并烧了?”舒钰又问。
“全烧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
周子昂踏门而入。
“阿辞,本侯不知道是谁告知你要以退为进,你让本侯太失望了!你......”
话还未说完,他皱起眉看着地上的灰烬,“你烧东西了?烧了什么?”

老夫人头泛着痛,“二夫人受到惊吓,今日不去道观,改日再去,先回府。”
“好。”张嬷嬷就要转身去吩咐。
沈婉辞这时候开口道:“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便去祈福吧,正好也可以顺便为二夫人祈福,让她回去后可以安神静养。”
老夫人沉着脸探究的打量着沈婉辞。
“去吧,早去早回,不要给侯府丢脸。”
沈婉辞说了声是,便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的时候,她还能听到罗馨的哭声。
马车上,舒钰担心的问:“小姐,咱们真的还要继续去道观?万一那些贼人还没走远......”
“没事,不会再有贼人。”沈婉辞道。
舒钰看了看自家小姐,有些犹豫的继续问:“小姐和侯爷都要和离了,连老夫人她们都回去了,小姐为什么执意要为侯爷祈福?”
该不会是夫人后悔了,还想和侯爷继续过下去吧?
“他不配,我是要去为父亲和母亲祈福。”沈婉辞眸中有一抹水光。
舒钰立刻噤声,眼睛也跟着红了。
......
晌午,艳阳高照,照的人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马车停在山下。
沈婉辞下马车,步行登山。
道观香火旺盛,香客常年络绎不绝。
沈婉辞进道观的时候,里面的人仍旧不少。
进到里面三清殿,看着面前的三清天尊像,沈婉辞微闭双眸,下颚轻收,内心一片安静。
片刻后,她睁开双眼,眼神清明,暗藏凛冽。
若真有神明,那就助她查清父母的真正死因,揪出幕后真凶,尽快找到两位兄长。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顺利和离,离开靖安侯府。
“小姐。”舒钰跟上来,心里酸酸的。
刚刚她也在心里默默的给老爷和夫人祈福,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福顺安康,也能保佑小姐一切顺遂。
“小姐,我们要在道观住下吗?”舒钰问道。
老夫人每次来祈福,都会在道观里住上几日再回去。
一来路途遥远,二来也能多听一听道士们诵持,赞颂,表达虔诚。
只是老夫人等人都已经回去了。
沈婉辞点头。
找来道士,安顿住处。
刚要前往住处时,意外的遇到了萧煜。
“来为靖安侯祈福?”高大的身影将沈婉辞笼罩住,让她青天白日却感觉到阵阵凉意。
那声音不怒自威,带着淡淡的压迫。
沈婉辞意外会见到萧煜,心中一沉,坦言道:“我来为父母祈福。”
萧煜没说话,一双黑沉的眸子仍旧看着沈婉辞。
沈婉辞总觉得她在萧煜面前会无所遁形,眼前男人无形的压迫感,始终让她觉得太过危险。
不着痕迹退后一步,“我还有事,不打扰摄政王祈福,告辞。”
说完要走,却被一旁侍卫拦住。
“你从何处得到的千机丹?”萧煜沉声问道。
沈婉辞心中一惊,萧煜还在怀疑她?
该不会不打算履行承诺助她和离了吧?
“是友人相送。”
萧煜不语。
就那么看着沈婉辞,周身散发的威慑让人呼吸都不受控制的跟着紧迫。
气氛紧绷。
“摄政王若不信,可以命人去查。我也可以说出友人是谁,但请摄政王为此事保密,不要将他人牵扯进来。”沈婉辞又道。
萧煜冷淡扬眉,“你在跟本王谈条件?”
“不敢。只是如果摄政王不答应,我什么都不会说。”沈婉辞沉住气,态度逐渐强硬。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降到冰点。
就在沈婉辞拿捏不准,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那冷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如何知道本王需要千机丹?”
沈婉辞垂眸,“我并不知道,只是冒险一试。”
上一世,大名鼎鼎的摄政王中了奇毒缠身,一直寻找千机丹续命,这是她偶然从周子昂口中得知的。
“好一个冒险一试。”
声音落地,沈婉辞分明感觉到那道目光中的冷意淡了下去。
心头微松。
以摄政王的敏锐,她说谎必然会被识破。
她只能说真话。
幸好,她先入为主,表示愿意把秘密说出来。
“无事了,退下吧。”萧煜道。
沈婉辞却站着没动。
“有事?”
“太后回京后,我就能拿到赐我和离的懿旨吗?”沈婉辞问道。
“可以。”萧煜回答的很简洁。
沈婉辞道了一声告辞,迈步就走。
然而刚走出一步,就发现萧煜气息一滞。
紧接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沈婉辞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又看向萧煜。
发现萧煜脸色发白,气息混乱。
她心中一动,下意识问道:“摄政王没有服下千机丹吗?”
萧煜瞥向沈婉辞,眸光深谙,闭唇不语。
侍卫立即扶着萧煜离开。
沈婉辞微微蹙眉。
萧煜的确没有服下千机丹。
他对她,毫无信任可言。
太后很快就会回京,她真的可以顺利的拿到太后懿旨吗?
“小姐,摄政王已经走了。”舒钰见小姐站着没动,出声提醒。
沈婉辞回神,“我们走吧。”
“是。”
......
道观厢房内。
萧煜面前摆着那枚千机丹,用一个极其精致的木匣装着。
千机丹通体黝黑,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闭上眼睛一闻,便能闻出几分非同一般的感觉。
萧煜把千机丹拿在手中,看了一眼。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千机丹轻轻捻了捻,抬手就准备服下。
边上的侍卫一惊,“王爷慎重。”
萧煜停了下来。
“药神医已经在路上,很快就会抵达上京,到时就可以帮王爷鉴明这枚千机丹的真伪。王爷千金之体,不必为这种事冒险。”苍奕直言劝谏。
“她不敢作假,除非她想死。”萧煜果断将千机丹放入口中,喉结滚动,服了下去。
苍奕紧张不已。
这枚千机丹如果是假的,那......后果谁都承受不起!
深夜。
道观一片静谧。
萧煜正在书案前处理政务。
忽然,他脸色一变,眼中的冷意喷薄而出,喉间发紧,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
然而下一刻,一口鲜血吐出,身子栽倒。
“王爷!”苍奕听见房中声响,立刻冲了进去......

张嬷嬷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变得难看。
却见沈婉辞起身,走到老夫人跟前行了礼,“我有些乏了,先走了。”
话音落下时,手中的锦帕不着痕迹的飘动了几下。
“你先别走,既然大家都在,正好议一下我与瑶华的婚事。”周子昂起身阻拦。
沈婉辞看向周子昂:“这是你们自家人的事,我没必要留下。”
周子昂有些无奈:“阿辞,到了今天,你确定还要闹吗?”
什么叫自家人?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人,到了现在她还没认清现实。
“我有闹吗?”沈婉辞反问。
周子昂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问她。
她有些不太对。
这一个月以来,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瑶华笑盈盈的开口:“让沈姐姐帮我们操持大婚,的确为难了她。”
沈婉辞看向瑶华,“瑶华郡主是不是忘了刚刚惹怒摄政王了?我听说妄议摄政王的人会或多或少受到惩罚,靖安侯对你情深义重,老夫人又喜欢你,应该不在乎会不会被摄政王迁怒,但希望瑶华郡主不要连累到我。”
瑶华脸色发白,沈婉辞找死!
老夫人脸色更差了。
周子昂皱起眉。
沈婉辞没再看他们一眼,直接走了。
瑶华垂下眼,心口忽然有些发紧。
摄政王真的会在意吗?
回头看向老夫人,笑的不太自然,“沈姐姐说笑了。摄政王位高权重,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更何况,我父亲是摄政王的人。”
老夫人笑道:“那是自然。她出身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只会瞎猜。郡主不必在意。”
至于萧煜,毕竟和她同是萧家人,应该不会因这桩小事迁怒侯府。
三人又在一起聊了几句。
瑶华有些坐不住,心里不安稳,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刚刚摄政王的责难,要问过父亲她才能心安。
......
一个时辰后。
老夫人把张嬷嬷叫过来,“时辰应该差不多了,你让人去锦绣园打探一下,看沈婉辞怎么样了。”
“如果夫人发作,是否让人请侯爷过去?”张嬷嬷会意。
话落时,无意识的用手抓了一下脖颈。
老夫人看了一眼,“你在抓什么?脖子怎么了?”
张嬷嬷不在意,“只是有些痒,许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无碍的。老奴这就亲自去一趟锦绣园。”
老夫人说:“被你一说,我也感觉有些痒。府里怎么会有这种虫子?”
“老奴给您看一看。”张嬷嬷凑上前一看,吓了一跳。
“怎么了?”
“您的脸上......”张嬷嬷吓的不轻,连忙拿了铜镜过来。
老夫人在看到铜镜中的脸时,脸色惊疑不定,“这是疹子?该不会是那毒香......”
“怎么会这样?”张嬷嬷有些慌。
老夫人虽然心惊,但姜还是老的辣,冷静地也快,朝着张嬷嬷的脸看去。
这一看脸色发冷,“你也起了疹子!”
张嬷嬷大骇:“老夫人,这......我们都服下解药了啊!”
“再去取解药。”
张嬷嬷立刻将解药拿来。
主仆二人再次服下解药,症状却没有任何改善,反而越来越痒。
“老夫人,这可怎么办?”张嬷嬷忍不住抓了几下,又不敢用力,生怕抓破了。
老夫人脸色铁青,“还能怎么办,立即命人去请江太医!”
......
翌日。
慈安堂。
虽然请了江太医,也用了药,但老夫人一夜几乎没睡。
张嬷嬷从锦绣园回来。
“老夫人,夫人没事,而且似乎胃口不错,早膳还多吃了半碗饭。”张嬷嬷道。
“她竟然没事?”老夫人沉眸。
“老奴也怀疑锦绣园的人说谎,所以远远看了一眼,她的确无碍。”
“不该如此。”
张嬷嬷想了想,“也许是昨日有摄政王在,老奴有些紧张,所以才没让夫人......”
老夫人脸色更差,琢磨了半响后沉声道:“如你所说也许只是巧合。”
以沈婉辞小门小户的出身,没那个脑子来算计她和张嬷嬷。
当然,也没那个胆子。
“吩咐下去,我这两日身子不适,谁都不见。”老夫人有些烦躁。
江太医说,要两日红疹才可消退。
张嬷嬷一一应下。
见老夫人不再吩咐,她才道:“老奴从锦绣园走的时候遇见了侯爷。”
老夫人直接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去找沈婉辞?沈婉辞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让他一直惦记着!”
张嬷嬷劝道:“侯爷应该是去和夫人说娶郡主进门的事。侯爷对夫人的态度虽然温和,但在这事上也从未退让半步。”
老夫人的脸色也没有好转,“不退让有什么用?他心里装着沈婉辞,瑶华面上不说,心中不会高兴。”
必须想个办法,趁着还没圆房,让儿子心里没了沈婉辞,才能高高兴兴迎娶瑶华郡主进门。
之前,她顾及侯府颜面,给沈婉辞留了余地。
既然沈婉辞不听话,也怪不得她。
这次,她不会再心慈手软。
想了想,看向张嬷嬷,“你附耳过来。”
张嬷嬷照做。
“这几日,侯爷会离京办事。你提前准备,只等我吩咐......”
张嬷嬷眯起眼点头。
......
锦绣园。
“小姐,老夫人昨夜急召江太医入府,据说是脸上起了许多疹子。今日一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两日不见任何人了。”舒钰打探了消息,回来说道。
沈婉辞不意外,“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舒钰眼睛转了转,“小姐是说,老夫人一直对小姐苛刻,是做了孽,老天爷自会罚她吗?”
“说得对。”沈婉辞笑看着舒钰。
这两天那主仆二人不会好受。
她们不好受,她舒坦。
她敛了敛笑意,将一封书信递给舒钰,“今日找个机会出府,去一趟香药铺。”
“是。”
......
摄政王府。
一道身影漠然挺立,带着几分压迫感,神色寡淡。
对面的男子却在笑,笑容不羁,甚至还带着几分轻佻。
“堂堂摄政王,竟然宁愿去一个小小的靖安侯府,也不去我府上。我好歹也是亲王世子,在你眼里连一个靖安侯都比不上?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男子的声音不大,更像是在抱怨。
萧煜冷眸扫了一眼靳云新。

周子昂同样是在今日离京,老夫人随后就让她明天一起去道观祈福。
去往道观的官道上,极其突然的出现了贼人。
她当时奋力抵抗,但几名贼人除了要将她带走之外,一直撕她的衣服,以至于让她狼狈不已。
等她被抓出马车时,看到了安然无恙的老夫人和罗馨。
多名贼人像是只认准了她。
还好有官兵经过,那群贼人才落荒而逃。
回京后,京兆府本要追查此事,抓住贼人,最后却不了了之。
她让人暗中调查,才知道是老夫人说不再追究,京兆府才停止查案。
也就在这件事刚过没两天,上京城内谣言四起,说她被贼人掳走,失了清白,她更加确定这件事必定是老夫人背后筹谋。
所以,这次她不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
清晨。
府门前停了三辆马车,几个随行的下人。
沈婉辞刚出了府。
“长嫂,你来的也太晚了,我等你尚可,但你让老夫人也等你吗?”罗馨看见沈婉辞,皮笑肉不笑的质问。
沈婉辞连眼神都没给一个,“是你来的太早。”
“我......既然是去给侯爷祈福,自然要去的早些,这样才显得心诚,菩萨才会保佑。侯爷是你的夫君,你却来的最晚。”罗馨脱口而出。
沈婉辞终于看了罗馨一眼,“你要拜菩萨就去庙里。去道观会被人赶出来,别连累我。”
话落,她又看向老夫人,只见老夫人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罗馨连忙解释,“老夫人,我只是一时口误......”
老夫人冷着脸:“不用多说。”
沈婉辞立即上了自己的马车。
老夫人看着沈婉辞,不着痕迹皱起眉。
一行人出发,一路朝着城门而去。
今日的天气极好,亦如前世。
沈婉辞看着马车外,忽然有些恍惚。
前世和今生,犹如两片树叶缓缓重叠。
相同,也不同。
很快,马车出了城门,沿着官道,直奔道观而去。
行至半路时,马车急停。
沈婉辞不慌不忙的睁开眼。
和上一世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
马车外,一群贼人已经将马车围住。
其中两名贼人对视了一眼,朝着三辆马车的中间那一辆冲去。
掀开马车帘子,直接朝着马车内的人抓过去。
“啊!啊!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马车里顿时传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下一瞬,马车里的人就被抓了出来。
“来人啊!快救我!这里可是官道啊,你们要干什么!”
老夫人在张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主子面容沉静,老奴胸有成竹。
然而,当主仆二人循声看去,见到了被贼人挟持的人时,脸上的平静几乎同时退散。
罗馨?
怎么是罗馨!
“老夫人,这,这,这......”张嬷嬷吓的魂都快飞了。
二夫人可不能出事啊!
沈婉辞下了马车。
她站在马车旁。
恍如隔世般的看着这一幕。
然后看向了老夫人,缓缓开口:“老夫人,快让人去救二夫人啊。这些贼人胆子太大了,官道上都敢劫人。“
老夫人被张嬷嬷搀扶着,才稳住了身形,她紧盯着沈婉辞,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出来的一样,“你怎么会在那辆马车里?”
“半路我的马有些受惊,就快了二夫人一步。”沈婉辞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
老夫人紧绷脸,深吸了一口气。
罗馨惊恐不已,大声求救,“老夫人,救命,快救我!救我啊!”
“沈婉辞,救我啊!你们快来啊!”
沈婉辞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上一世,罗馨就站在她现在的地方朝着惊慌的她说。
“长嫂,你别挣扎,千万不要激怒他们!贼人凶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一人换老夫人平安,就算失了贞洁,侯爷也会原谅你。”
“即便你活不成,侯爷也会念着你的好,为你点一盏长明灯的。”
老夫人眼看着罗馨要被贼人带走,眼睛圆瞪。
刚要开口,就被沈婉辞打断。
“你们好大的胆,竟敢抓侯府的夫人,还不快将人放开!”沈婉辞朝着那群贼人扬声道。
“对,你们快放了我!”罗馨脸色惨白,哭喊着。
贼人们听见‘侯府的夫人’几个字,不仅没放了罗馨,反而叫嚣。
“叫什么叫,安分点儿,稍后好好的伺候我们几个!既然是侯府的夫人,那就更带劲了!哈哈哈哈......”
几名贼人更用力的撕扯着罗馨的衣服,顷刻间,衣服被撕开,露出大片的肌肤......
罗馨惊叫,连忙抱紧衣服,“你们干什么?我是侯府的人,你们竟敢这样对我!”
她以为找到了保命符,却不懂是什么刺激到了那些贼人。
“啪!”
贼人抬手一个耳光,“老子抓的就是你!”
贼人的声音很大。
老夫人听的心惊肉跳,面上维持着镇定,暗中扫了一眼沈婉辞。
沈婉辞装着没听见,把眼中的寒霜藏进眼底,叹了句,“这可如何是好?”
老夫人面容紧绷。
不能让罗馨出事,否则罗家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几个,立即救人!”老夫人朝着车夫和随行的下人吩咐。
几人看向贼人,双腿打颤,根本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官道上来了一群官兵。
一名车夫看到了,连忙高呼:“官兵来了!有官兵来了,你们快放了二夫人!”
贼人看见官兵,立刻就扔下罗馨,落荒而逃。
罗馨惊魂未定,瘫软的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抖个不停,一张脸惨白无比,就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又意识到了衣服被撕坏了,手忙脚乱的拢衣服。
但是却遮不住一片春光。
老夫人立刻让人给罗馨披了件披风,扶着上了马车。
官兵过来,询问情况。
老夫人脸色泛白,答道:“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
官兵明白,这是不想深究,就没多问。
毕竟女眷出事,这种事不光彩,追究的话只会引来闲言碎语。
沈婉辞垂眸,没说话。
官兵离开后,老夫人揉了揉眉心,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夫人,接下来还要去道观吗?”张嬷嬷的脸色也发白。

周子昂身子僵硬。
沈婉辞继续说:“他说我们成亲后四年内不要圆房,一旦圆房会伤及老夫人的寿命。”
她曾怀疑过那位得道高僧。
但最初她心存善念,哪怕有一丝可能也不想伤害到周子昂的亲人。
何必在意区区四年。
结果不过三年,他就开始三心二意。
周子昂看着沈婉辞一双冷幽幽的眼睛,今天一整天的不舒适感一挥而散,她依旧很在意他,“你还是在闹,你为什么不能和瑶华学一学?她......”
“靖安侯。”
周子昂心口发紧,以前很少听到她直接叫他靖安侯。
沈婉辞语气更冷了几分,“府里有一个瑶华郡主就够了。”
“我并非让你成为她,而是她不在意你的存在,你何至于让我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周子昂没了耐心。
沈婉辞听笑了,“我有说过在意她的存在吗?”
周子昂心头一震,眉目间藏不住的惊喜,“阿辞,你如果早就想明白了,那我和你之间也不会最近闹成这样。”
“我困了,侯爷自便。”沈婉辞说。
周子昂脸沉了沉,深深看了沈婉辞片刻,见她真的闭上眼不看他后,怒火猛地从心里散了出来。
几大步快走到门前。
在门前又停留下来。
“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冷静,是要让你彻底想明白,阿辞,你离不开我。你父母去世,你又能投靠谁?我也有苦衷,你要谅解我。”
见沈婉辞依旧背对着他,一言不发,周子昂阴沉着脸离开。
在周子昂离开后,沈婉辞睁开了眼,眸子里一片冷意。
......
翌日,阴天风大。
随时会下雨。
沈婉辞用过早膳后,便拿起一本书看。
其实没看书,她正回想着上一次见到父亲母亲的一幕。
大概在一年前,父亲母亲远道而来,只在侯府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匆匆离开。
当时老夫人称病不见客,他们应该是不想为她招惹麻烦,所以才会前一天晚上住下,第二天中午就走。
他们走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只让她照顾好自己。
还有两个嫂嫂也说近一年来父亲母亲总是忧心忡忡,她们不管怎么问,父亲母亲都说没事。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现在怎么想都透着不寻常。
还有周子昂递给她的那杯茶,是他下的药,还是老夫人下的药?
“沈姐姐。”
瑶华站在窗前,朝着正在看书的沈婉辞看去。
这个角度看过去,沈婉辞肌肤胜雪,容貌昳丽明媚,但又偏偏透着几分冷感,这种容貌的女子最是让男人移不开视线。
也难怪周子昂一直不肯休了沈婉辞。
沈婉辞抬眸看向了立于窗前的瑶华。
“瑶华郡主。”
“我来探望老夫人,顺便在侯府走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沈姐姐这里,沈姐姐正在看书?”
瑶华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门要走进来。
舒钰正好归来,看到瑶华要进房中,便要上前去阻止,这个瑶华郡主比谁都能装!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小姐都快和侯爷和离了,没必要被这女人恶心了。
“舒钰,请瑶华郡主进来吧。”沈婉辞说。
舒钰原本伸过去拦人的手放了下来,到了嘴边要赶人的话换了,“瑶华郡主请。”
“沈姐姐身边的人个个聪明伶俐。”瑶华眼底生冷扫了一眼舒钰。
她刚刚看到了舒钰对她的厌恶,区区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对她如此不敬。
沈婉辞淡笑,“瑶华郡主见我有事?”
她其实一开始没那么讨厌瑶华郡主。
毕竟背叛她的人是周子昂。
但最近瑶华郡主的一些行为,让她觉得此人两面三刀表里不一,惹人生厌,懒得与其浪费唇舌。
“听说沈姐姐身体不适,所以特来看看。刚刚老夫人留了我在府里用午膳,沈姐姐也一起吧。”瑶华进来后,便打量着房中一切。
房中竟然没有周子昂留下的痕迹。
这段时间,周子昂和沈婉辞生了嫌隙?
“不必。”沈婉辞看到了瑶华在四下打量,不着痕迹挑了下眉。
“那好吧,沈姐姐好好休息吧。”瑶华也不想和沈婉辞废话,进来看到她想看到的就够了。
要离开的时候,她又心生一念,“侯爷许诺我嫁入侯府后,入住锦绣园,今天看过之后,我对这里很满意。”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搬出去。
沈婉辞抬眸冷冷看着满腹算计的瑶华,“不止锦绣园属于你,靖安侯也可以全部属于你。舒钰,送客。”
“你......”瑶华皱起眉,沈婉辞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靖安侯也可以全部属于她?
是在说什么鬼话?
忽然想到了她今早刚刚得到的消息,说沈婉辞这次回来后学会了以退为进,不吵着和离了,反而同意周子昂娶她。
想要装大度来博得周子昂的心?
她绝不可能让沈婉辞如意!
“阿辞!”
一声怒喝。
惊扰了满腔怒火的瑶华。
也让沈婉辞脸色更冷了几分。
“侯爷。”瑶华看向了突然出现的周子昂。
周子昂大步走了进来,满眼怒意的看着沈婉辞,“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全部属于瑶华?”
被忽略的瑶华脸色发白,周子昂走进来后,眼里只有沈婉辞,看也没看她一眼。
“你难道不该高兴吗?”沈婉辞反问。
周子昂一口气忽然哽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他是希望沈婉辞接纳瑶华,但......
“侯爷,如果你后悔了,那我可以和父亲说退婚。”瑶华眼底有冷光,但语气轻颤。
在周子昂转过身看向她的时候,眼中又浮现泪光。
周子昂看不得瑶华流泪,多年青梅竹马的感情,让他直接走了过去,温声劝慰:“我从未说过后悔,娶你是我所愿。”
沈婉辞垂着眼眸,没什么情绪波动。
一旁舒钰却气得咬牙切齿。
幸而这时聂总管疾步而来。
“老夫人请侯爷和郡主过去,摄政王突然来探望老夫人,老夫人说让侯爷和郡主也去见见摄政王。”聂总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因为摄政王几乎没怎么来过他们侯府,老夫人都很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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