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攸夏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梁攸夏薇结局免费阅读算命大小姐回来养老了番外》,由网络作家“亦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令舟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祖母您年事已高,不该再为些小事劳心劳力,父亲母亲会多上心的。”老夫人的脸色冷了下来,松垮的眼皮眯起,但还是缓和了声音道,“子渊可是怨祖母?”梁令舟依旧低垂着头,“孙儿不敢。”老夫人冷哼一声,“不敢?你怕同你母亲那般,怨祖母擅自做主将你妹妹给了那道长?”“祖母想多了。”梁令舟依旧不咸不淡的回复。老夫人给王嬷嬷使了眼色,王嬷嬷便朝外面走去。支开了门外候着的婢女,自己守在了门口。“当年你妹妹出生时本就处处透着诡异,那晚雨特别的大,可那么大的雨你知道吗?那晚整个梁府全是乌鸦,黑压压的一大片,屋顶树梢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那么大的雨啊,那些乌鸦一动不动的,那眼睛闪幽光,骇人的很啊。当晚你祖父便病了,你祖父身子...
《梁攸夏薇结局免费阅读算命大小姐回来养老了番外》精彩片段
梁令舟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祖母您年事已高,不该再为些小事劳心劳力,父亲母亲会多上心的。”
老夫人的脸色冷了下来,松垮的眼皮眯起,但还是缓和了声音道,“子渊可是怨祖母?”
梁令舟依旧低垂着头,“孙儿不敢。”
老夫人冷哼一声,“不敢?你怕同你母亲那般,怨祖母擅自做主将你妹妹给了那道长?”
“祖母想多了。”梁令舟依旧不咸不淡的回复。
老夫人给王嬷嬷使了眼色,王嬷嬷便朝外面走去。
支开了门外候着的婢女,自己守在了门口。
“当年你妹妹出生时本就处处透着诡异,那晚雨特别的大,可那么大的雨你知道吗?那晚整个梁府全是乌鸦,黑压压的一大片,屋顶树梢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那么大的雨啊,那些乌鸦一动不动的,那眼睛闪幽光,骇人的很啊。
当晚你祖父便病了,你祖父身子素来硬朗,可那一次他便一病不起了,就三日,三日啊,你祖父便去了。”
老夫人说起亡夫,眼里闪着泪花,背一下便弯了,“你祖父下葬那日,那道长便来了。他说那丫头不是寻常孩子,若想梁家日后安稳,便让他将孩子带去观中,祖母也是为了梁家,那是梁家的孩子,我的亲孙女,我又怎么舍得。
那日起我便在这寿华堂里,日日吃斋念佛,我求的是什么,求的不过是梁家,我的儿孙顺遂康健。”
说着激动的咳了起来,梁令舟听着老人的肺腑之言,多少有些动容。
急忙上前搀扶起她,轻拍她的背,为她顺了顺气,“祖母,别说了,是孙儿不孝。”
老夫人握住了他的手臂,老泪纵横,“你母亲怨我啊,丫头回来了也不带她来看看我这老太婆,那么多年了,祖母又怎会不想她。”
梁令舟认真端详老夫人的脸,眼里的想念,与面上的泪花不似作假。
“今日事情太多,母亲也是不想惊扰您,过些时日都安顿好了,定会让晓晓过来给您请安的。”
“如今这府上值钱的财物都被查收了,祖母给晓晓的见面礼也没了,跟她说过些时日祖母定当补上。可不能不待见我这老太婆。”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让他多照顾照顾梁攸的话。
梁令舟眼底的孺慕温情一瞬间退的干干净净,深吸了口气,掩去眼底的冰冷。
“祖母,孙儿会的。若没别的事,孙儿便不打扰你歇息了,孙儿退下了。”梁令舟还是没忍住言语间带了些疏离。
老夫人是何等人精,察觉到他不似刚才那般与她亲近,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这个孙儿心思甚多,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好,我也累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祖母安。”说完转身就走。
王嬷嬷听见动静打起帘子,给梁令舟行了礼,才进来搀扶老夫人。
老夫人盯着梁令舟的背影,回想起刚才与他的对话,到底哪处不对。
王嬷嬷见老夫人面色阴沉,扶着她到榻上卧着,跪下给她捏腿。
“王嬷嬷。”
“老奴在。”
“那扫把星叫什么名字?”
王嬷嬷一愣,“您是说小姐?”
“老奴听下人们说,好似叫梁攸。”王嬷嬷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给老夫人脱了鞋子将腿放在榻上。
梁攸?这就梁令舟突然变脸,慌忙离开的原因,果真心眼多得很。
梁令舟刚才唤她晓晓?果然在是她呢,就算让他们知道她不喜这孩子又如何。
反正她定是会将她赶出去的,知道便知道了,能奈她何。
她有办法能送走一次,就有办法送第二次,这次定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回来了。
老夫人微眯着眼,心里自有盘算。
王嬷嬷小心翼翼看了眼,又低下头,老夫人越来越让人心里发怵了。
梁令舟出了寿华堂,就站在院外看着里面,眼里晦暗不明。
天色渐晚,锦绣苑中,梁攸眼睛眯眯的看着夏薇,“薇薇啊,吃饱了是不是要运动运动呢。”
“啊?运动?”夏薇有些懵,“小姐是想散步消食吗?”
“散步多没意思啊,我们做点别的。”梁攸一手揽住她的肩,“你没发现你家小姐有些与众不同吗?”
夏薇点头,是不同,没见哪家小姐吃那么多,还那么抠的。
刚才问她要不要姻缘符,她以为是小姐给她的见面礼,谁知道小姐说要一两银子。
她月例才一两,一个黄纸折成三角形就要一两,还说卖大公子都要十两呢。
她家小姐连丫鬟的钱都想赚。
“走,去找工具。”梁攸手一挥,让夏薇带路。
“什么工具?”夏薇问道。
“锯子啊,还有柴刀。”梁笑道。
“快去给我找工具,夜黑风高好干活。”梁攸打发她去找工具。
自己围着那棵被雷劈过的桃树转,树虽不大,但今日可是被劈了四五趟,居然没倒。
这里边定有雷击木,桃木的雷击木可是辟邪的好东西,也可用来制成法器。
好东西啊,可不能浪费了,这家看着也不是很靠谱,自己还是得挣些钱防身。
她那大哥说送银子来,天都黑了,还没送来,不会想赖账吧。
夏薇回来了,不过不是自己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人。
是府里的家丁,夏薇觉得小姐要这些定时要干手工活,所以她便唤了两名家丁。
“不错啊,还知道找帮手。”梁攸点头称赞。
夏薇笑着应道,“小姐想做什么?若是体力活让家丁去干就行。”
梁攸伸手一指,“将这棵桃树给我砍了。”
砍树?大晚上的?
“小姐要这树做甚?”身后的家丁不解问道。
不待梁攸回答,夏薇气势上来,“问那么多干嘛,小姐叫干嘛就干。”
“是,夏姐姐。”
说完二人挽起袖子就去接锯树,梁攸偷偷朝夏薇竖就个大拇指。
夏薇得意的嘴角上扬,她可是夫人千挑万选的大丫鬟。
梁攸虽没亲自动手,却也一直关注着他们手上的动作,防止他们锯坏了那截雷击木。
“看来梁大人还想担上一个知情不报得罪名。”言景安冷哼一声,站起身。
坐着的时候就气势逼人,站起身后那高大挺拔的身形,硬是把周围的人都生生压去了一大截。
墨发全被玉环云纹金冠束着,肩宽腰窄,腰扣玛瑙金纹腰带,更束的他腰部很有力量。
再往下是长袍下的大长腿,此时正大步迈向她。
“那招子要是不想要了,本王不建议帮你剜了。”冷气从头顶往下冒。
梁攸抬头撞进一双幽深似海的双眸,平静又让人心生恐惧。
真好看,就是啥也看不出来。
“看来眼睛真是不想要了。”说着便伸出两指直取那水灵灵的鹿眼。
梁攸立即双手捂住双眼,语速很快,“要的要的,西南方,峰青院,人快死了。”
伸在半空的手停住后放下,只犹豫片刻,“去追。”
贺景一怔,暼了眼梁攸后,敛了神色恭敬道:“是!”
贺景带着一批锦衣卫又迅速离开,只剩摄政王和几名面无表情的护卫。
梁攸已经走上前去拉梁年钊的手臂,要将他扶起。
“快起来吧,他吓唬人的,没要你命。”
言景安“……”
梁年钊没敢起身,擦了擦额间的汗,拍拍她的手温和道,“攸攸,不许无礼。”
宋青漪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这父女俩,闺女怎么那么偏心呢,怎么不来扶她,要扶这臭老头子。
梁攸不多说直接放手,转头便见一张秀雅绝艳的脸,女子眉眼秀丽,眼波流转,秋水盈盈,眼底蓄着泪,欲滴不滴,有些嗔怪的看着她。
嘶~这是她的美人娘亲,好吃她的颜啊。
“啊,你……”刚想伸手扶起她,似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梁攸觉得她应该也不敢起身的。
“怕也是不肯起来的。”
宋青漪的纤纤玉手就这样伸出去又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可怜表情差点装不下去。
言景安负而立,看着她一会拉这个一会扯那个,一会又想到什么似的冲出去。
似扫荡般,把刚才锦衣卫搜刮财物的箱子,一股脑的往屋里搬。
小小的身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随手搬起如此硕大的箱子。
众人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忙进忙出的,梁令舟有些无奈笑着摇头。
最后只好以手握拳,“咳咳咳……”轻咳了几声,暗示了一下。
梁攸根本不理会,不止箱子,就连刚才被翻出丢在外面的绣花鞋,都细细拂去上面的灰尘。
“咳咳咳……”
咳嗽声更大了,终于引起了梁攸的注意。
也看到了站在那边还没离开的摄政王,发现他不走,他们就不敢起来。
嘴快的说了句,“你怎么还没走?”
言景安冰冷的脸难得抽了一下,沉声道,“本王今日是来办案的。”
梁攸挑眉还好是办案,不是抄家了。
他确实是故意选梁家来做戏的。
他们所图的是账册,他们放出了风声,有人上交了贪污受贿的账册给了大理寺少卿梁年钊。
正好朝中有人弹劾大理寺少卿梁年钊贪污受贿,他们便将计就计,直接抄了梁府。
让人以为他们是为了找出账册,大动干戈,必须如惊弓之鸟将账册转移。
他们在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所以锦衣卫才会只是简单的搜刮财物,没有别的动作。
若是正常的抄家即便死几个人也是常有的。
“前几日有官员上奏,大理寺少卿梁年钊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徇私枉法,本王今日前来查搜梁府,若是搜出赃物赃款,本王必将严惩不贷。”言景安从怀里扔出一本奏章。
梁年钊捡起,仔细阅读,看完后大呼冤枉。
“臣冤枉啊,臣不敢,请摄政王给臣做主,臣在职期间,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不曾有半分懈怠,更不敢生出一丝龌龊的心思,臣冤枉啊,请摄政王明鉴。”
“冤不冤枉本王自会查明,即日起梁年钊暂革去大理寺少卿一职,不可出府,直待查明真相。”言景安负手而立,眼眸低垂锐利的目光在人身上,不由的让人身子压的更低了。
“谢摄政王,草民遵命。”
“起来吧。”
“谢摄政王!”
一众人战战兢兢地相互搀扶起身,依旧不敢抬头。
“来人,将查搜的所有财物,书画信件,账本印信全部带回大理寺。”言景安道。
“是。”
剩下的护卫动作十分迅速散开,从树上从屋顶四面八方又涌出无数的护卫。
很快梁攸便看见他们家的全部家当,包括她刚才搬进去的也稳稳当当在院子中。
摆了满满一院子,几十个红木箱,梁攸看得眼都红了,嘴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梁攸似觉得有道若有似无的视线在她身上,抬头看向了一圈,好像没人注意她。
“梁年钊,这是记录的账册,你可亲自对数核查,东西会送去大理寺,待真相查明东西自会归还,若你真有罪,哪怕是收了一幅书画,那都是受贿之罪,不要说这些黄白之物,就连你们全家,都是要下狱的。”
说话的人是刚从大理寺赶过来的大理寺卿许尧。
梁年钊双手接过对账册,对账册一式两份,一份在大理寺卿手上。
“许大人,草民明白。”梁年钊行礼后,将账册交给身后的管家,态度不卑不亢。
许尧深深看了眼这个跟自己共事多年的伙伴,心中感慨万千,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一挥手,让人将东西搬出去。
梁年钊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摄政王真要追究,只怕他们一家老小都要在大理寺的牢狱中了。
言景安转身准备离开。
“恭送摄政王!”
又是浩浩荡荡的跪了一地,不知怎么地言景安鬼使神差的转了头。
果然那个身影直愣愣都站在那里,特别显眼。
感受到视线,梁攸扑通一下跪了,哪有什么贫贱不能移,那得分情况不是,古人不是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梁年钊。”
“草民在。”
“在家中若是无事,就好好教导一下子女吧。”女字咬的特别重。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梁年钊眼皮跳了跳,只得硬着头皮道,“草民遵命。”
摄人的压迫感消失,梁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梁年钊夫妇相互搀扶,老夫妻靠着对方,心中便安稳许多,梁年钊拍了拍老妻的手。
“夫人,快去看看我们的闺女。”
在一旁收拾的夏薇将散落的衣裳折起,仔细的放入柜中。
竖起的耳尖听着小姐说着,不嫁人,要哥哥给她养老。
这在别人家怕男子都是娶不着妻子的呀,这事要是传出去,莫要说梁家姐儿们,就是哥儿们都不好娶的。
这小姐回来是要把梁家的天给捅了吗?
“各位主子,可以用膳了。”来传话的是老管家。
梁令舟点头,让人将饭菜摆在屋内。
夏薇手上动作加快,将掉落的衣裳都收拾好,快步来到小姐身后。
因小姐常住观中,不习惯人多,老爷夫人千挑万选了她来伺候。
她要表现的好一点,也许到时候大公子给小姐养老,她也能跟着。
想想就好激动啊,有人给养老了。
婢女们端着饭菜鱼贯而入,菜式不多,五菜一汤。这浓郁的人参鸡汤,怕是没两三个时辰煨不出这色泽。
人参特有的香气配上老母鸡的肉香,感觉人都精神了。
夏薇上前,为她舀了碗汤,“小姐,这参汤是夫人今早便吩咐厨房煨着的,说要给您补补。”
梁攸眼睁睁的看着那鸡腿舀上了,又放了下去,一碗黄澄澄的汤上就飘着几朵油花。
梁攸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幽怨。
又察觉到大公子不满的眼神,夏薇仔细回忆哪里出了问题。
还未想起又见小公子皱眉。
夏薇心头一颤,这是怎么了?
“大公子,要奴婢给您盛一碗吗?”夏薇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我自己来。”说着站起身,舀了一个鸡腿放进梁攸的碗中,又给自己盛了碗汤
才坐下,慢条斯理地拿起调羹吹了吹。
梁攸心满意足的拿起鸡腿,大咬了一口。
炖的太烂了,但很入味。
梁令舟暼见,嘴角不由上扬。
夏薇福灵心至,“小姐尝尝这鱼片。”说着夹了块鱼片放入梁笑的碗中。
“还有这闷羊肉,可是山里的櫵夫养的,今儿个一早送来的,可新鲜了。”
夏薇一边夹,梁攸一边吃,不停地往嘴里送。
夏薇也观察出了她偏爱吃肉,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大丫鬟,是要适当的要规劝主子,合理饮食的。
“小姐,这香酥藕盒味道也是极好的,这可是宫廷御菜,老爷见夫人喜欢吃,特地求了皇上,让李婶进御膳房学的。”
梁攸夹起香酥藕盒,一口咬下后眯了眯眼,酥脆多汁,味道不错。
梁令舟喝了碗汤,夹了几筷子便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吃。
梁玉舟嘴巴越张越大,他姐已经吃三碗饭了,桌上的菜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梁攸夹了一块羊肉放入口中,见他们停了筷,“吃啊,你们怎么不吃。”
夏薇将盛好的第四碗米饭放在了她面前,已经有些不淡定了。
没见过哪家小姐那么能吃的,她同夫人出席过宴席,见各家小姐只是吃几口便不吃了,有的甚至只喝些羹汤。
“你们不吃,我吃了啊。”说着端起只剩一块排骨的碟子,全都扒拉进碗里。
这吃相,别说夏薇,就连一起吃饭的兄弟二人震惊了。
“攸攸,一下别吃太多,不好克化。”梁令舟轻声劝道。
“对,阿姐,吃太饱睡觉会难受的。”梁玉舟说话都带了颤音。
阿姐是在道观被虐待过吗,想到这,梁玉舟难受的眼眶通红,小嘴撅起。
“不吃饱睡觉才难受。”梁攸没理他们,端起汤碗,满足的喝了一大口汤。
听到这话的梁令舟呼吸一窒,心头难受的厉害,他的妹妹经常吃不饱饭吗?
将最后一口饭吞下肚,梁攸抬头才发现二人神态有些不对。
“你们怎么了?”不会是因为她把菜都吃完了,他们不高兴了吧。
“我叫你们吃,你们自个不吃,我觉得不能浪费粮食我才吃完了的。”
梁令舟差点坐不住了,虽说他们生活并不奢靡,但吃穿用度也皆是上乘,礼仪也不许他们如此用膳。
“哇……。”的一声梁玉舟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梁攸吓得不住看看夏薇,又看看梁令舟。
“这……这不至于吧。”
夏薇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心疼,她能明白小公子因为什么,因为她也觉得有些难受。
“肉丸子,你别哭啊。让厨房再给你做一份,我保证不吃你的。”梁攸绕到他身边,轻拍他背。
“别哭啦,我真以为你们不吃了,我才吃完的。”
说完感觉他哭的更大声了。
这话让平时生活无忧的梁家二位公子,觉得她平时只能吃别人剩下。
夏薇也转头抹了抹眼角。
“小姐,可能是小公子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不是您的问题。”
梁玉舟哭的皱巴巴的小脸抬起,“阿姐,你以前是不是只能吃剩下的。”
“当然,我吃饭不可能剩下……,”想到他说的是,只能吃剩下的,再看见梁令舟也是满眼心疼的看着她。
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梁攸有些好笑,想了想严肃对他道,“也许你们从没吃过剩菜,觉得吃不完就倒了,但是外面还是很多人吃不饱饭的,当然这不是你的错,可你知道吗?浪费粮食是会影响你自己的。”
梁玉舟眼里带着清澈的愚蠢和迷茫。
“浪费粮食会消减自身的福报的,人的福报是有定数的,你不做好事,一直靠祖荫庇护,总有一天福报会消耗完,到那时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人也会越来越倒霉。所以不能浪费粮食知道吗?”
梁玉舟似懂非懂,点头,“可是阿姐……”
“怎么了?”梁攸正为自己掰正了他的坏习惯而欣慰。
“这些不会浪费的,主子们吃不完的,会撤下去,下人们会分了吃,一般不会倒的。”
梁攸“……”
“有的主子体恤下人,会故意留着不吃完,赏给下人的……”
梁玉舟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梁笑,声音越来越小。
夏薇看着那锅一滴不剩的参汤陷入了沉思。
梁令舟轻咳了声,“看来我得多做好事才能有多些福报呢。”
梁攸狠瞪了眼梁玉舟,光长肉不长脑子。
转头见梁令舟那眉间少许的黑气,“确实,大哥你最近有灾。”
梁令舟一愣。
“你是我大哥,十两银子,我给你化了。”
两指夹着黄纸,嘴里念念有词,黄纸咻的一下自燃。
将黄纸丢入火盆,再将折好的元宝一个个的放入火盆中。
“以符为凭,以烛为引,请魂问路,速来!急急如律令,现!”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心中不太确信,但是都认真的观察四周,全身都紧绷起来。
他们第一次见鬼,也没做什么准备。
室内的温度一下便冷了起来,火盆的元宝咻的一下,便烧没了。
虚空中飘浮的白色身影,身材高瘦,面色惨白,戴着高帽,帽子上还写了一生见财四个字。
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金元宝的纯度很好,还有灵力加持,满意的点点头,“找本阴差何事?”
梁攸挑眉,白无常换人了吗?“你是谢必安谢七爷?你怎么不吐舌头了?”
不对啊,她见过谢必安,长得还不错,这个也还行,但还是差了点。
白无常一怒,“大胆,怎敢直呼我祖父名讳。”
说完上下打量梁笑,修为不高,这元朝上下几十年也没见出过圣人境界的天师,这小丫头道行尚浅,应是没见过他祖父才对。
说完又摆起了阴差的普,“小小道士,找本阴差何事,速速说来,别耽误我的差事。”
梁攸撇撇嘴,啧了一声,“劳烦阴差大人帮我寻一鬼魂,名唤左钱中,应是今日刚死的新魂。”
拿人手短,刚吃了人家的元宝蜡烛,小事肯定得办。
手一挥,今日死亡名单便在虚空浮现。
“左钱中,有这人。但这人鬼魂没去地府,我乃管辖这带的阴差,也正在搜捕遗漏的鬼魂。”白无常手一挥,字便消失了。
“白无常也有找不着的魂?”梁攸有些不可置信,上来打量着他,那怀疑的眼神令人恼火。
“你这小小的道士,是在质疑本阴差吗?我是还没来得及搜魂,就被你请来了,是你耽误了我的差事。”
白无常气急败坏,室内的空气又骤然冷了几分。
连窗都被阴风吹得啪啪作响。
梁攸连连啧啧了几声,掏了掏耳朵,无奈的又掏出了几张刚写好的符纸,咻的一下,白色的火焰将符纸瞬间燃尽。
白无常见此,双眼睁大,气息收敛了起来,气焰也不似刚才那般嚣张,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嘿嘿……小的眼拙,有眼无珠,不识大人回来了,有事吩咐就是,不需浪费那灵气。”虽是这般说,但感受到入体的灵气,还是舒服的眯了眯眼。
“别说那么多了,谢必安话也没你多。赶紧的,帮我把左钱中的鬼魂带过来。”梁攸拉了张椅子坐下,脸色发白,有些气息不稳。
白无常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马上马上。”说完就凭空消失了。
言景安虽震惊眼前看到的景象,但面上不显,细心的察觉到了梁攸的变化。
在她身边坐下,挣扎了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了她白皙的娇小的手上。
手上突如其来的热度吓得梁笑手猛的一缩,手被大掌攥紧,梁攸一怒,刚想呵斥。
便感觉身上一股暖流由手传遍全身,不似刚才那般虚弱。
他身上的金光好似也在向她靠近,梁攸不由得平静下来,灵台多了些星星,是功德。
他满身功德,有些许到了她这,梁攸满意的勾唇,不错,比起一万两,这真心感谢的功德更让人开心。
一旁的二月和六月从刚才的,震惊,恐惧,惊吓,到敬畏,如今又变成了迷茫。
五彩斑斓的脸,跟川剧变脸似的,从今天开始他们将颠覆自己的世界观。
梁攸有些苍白无力的脸慢慢恢复正常。
室内空气又开始下降,二月与六月立马屏住呼吸。
白无常此次没浮在半空,而是落了地,站在梁攸前,给她行了礼。
“大人,附近搜不到左钱中的魂,怕是被人拘,或魂飞魄散了。”白无常恭敬道。
“若是魂飞魄散应也能搜到一些残魄,可一丝都无,只怕是被锁魂了,或运气不好被吞其他鬼魂给吞了。”
梁攸皱眉点头,“多谢,麻烦你了。”
白无常道,“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若无其他事,我便下去了。”
梁攸点头,又告了声谢,白无常就消失了。
“到他死的地方看看,应该会有别的孤魂野鬼见过他,也许会有别的线索。”梁攸起身,一抽手,大步往外走去。
感觉到大掌一空,言景安握紧手掌,摩擦一下,好似刚才柔软细腻的触感还在手中。
梁攸原本做好了让二月和六月架着她飞檐走壁的准备。
但这次显然待遇好上了一些,言景安揽着她的腰,一跃便上了屋顶。
二月与六月快速跟上。
梁攸也不客气,抱住了言令安的精瘦的腰,又冷风又大。
身后的二月和六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里的不解。
地方很快就到了,是一处偏苑。此地荒芜,杂草丛生,园里还有口古井。
言景安将她放开,梁攸四下环看。
二月指着台阶上的血迹,他就是死在这里。
梁攸这次没有点上元宝蜡烛,只是扫了几眼。
朝树上勾勾手指,“过来问你点事。”
又朝井边招招手,“你也来,对,就是你,眼珠子掉出来了,装回去。”
二月与六月什么都看不见,但整个人都僵直了,冷汗开始不停的冒。
言景安站在那里如松竹般,看不出喜怒,一脸风轻云淡。
“快点,别爬了,走过来。”梁攸看着慢吞吞的从井边爬出来的女鬼,不耐烦的吼道。
“呜呜呜……嘤嘤嘤……奴家的腿被人打断了。嘤嘤嘤……”女鬼拖着软趴趴的腿,边哭边爬。
“不好意思啊,那你爬快点。”梁攸歉意道?
“呜……好……嘤……”女鬼说着以一种畸形的形状,像蜘蛛一样三两下下爬到了梁攸面前。
梁攸啧的一声,“死的真惨。”
女鬼嘤嘤嘤的哭的更凄惨了,哭着哭着眼珠子又掉了出来。
“别哭了,看着怪恶心的。眼珠子装反了,哎……你……”梁攸一脸嫌弃。
二月与六月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们听到了女鬼嘤嘤嘤的鬼哭声。
“你这孩子怎么拿人眼珠子,快还给她,哎,你别生气啊,他一孩子你跟他计较啥。”
一副义正言辞的指责,周围的人也纷纷开口。
“就是,现在的三言两语可就能骗一个摊子了。”
“还是在这佛门之地,这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梁攸也不恼,倒是边上的夏薇不干,指着书生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诓他了?你会不会说话,他妻子孩子两条命不值一个摊子吗?”
书生气的挽起袖子,与他争辩,指着摊子怒道,“我看你一早便知道他妻子今日会生产,便来这诓骗与他,他妻子若是生产顺利,那便成了你的功劳,一个破符纸,就骗的人给你下跪磕头,还将摊子拱手相让,真是好算计。”
夏薇也撸起袖子,上前一大步,指着他的鼻子,“关你屁事,你不回去读你的圣贤书,在这装什么大瓣蒜。”
书生后退一步,不可能置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骗人,咆哮道,“我见不得你们这样骗人。”
他退一步,夏薇就是上前一步,气势不输,“你说谁骗人?你能耐,你去保他家妻儿两条人命啊,你没这本事,别人有这本事就骗人了?”
“你们主仆有何本事?招摇撞骗吗?”书生也不甘示弱。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夏薇刚想上前继续争辩。
“夏薇,行了。”梁攸出声道。
可以了,人够多了,眼神一扫,该来的也来了。
夏薇怒瞪了那书生一眼,举了个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夏薇老实的站在了梁攸的身后,梁攸起身作揖。
“各位,我这摊子今日开张,买扇子送一卦。”
书生睁大双眼,手指着她,“你这还骗上了。”
“一日只送三卦。”梁攸慢悠悠的摇着扇子。
有的人图热闹,看事不嫌事大,上前随意拿起一把扇子,“这扇子多少银子?”
“一百两。”
扇子落回原处,“你说多少?”那人不可置信。
“一百两,送一卦。”
“你怎么不去抢?这把破扇子要一百两?”那男子身穿锦衣,腰间挂了一枚玉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可以不买。”梁攸悠悠道。
男子浓眉大眼,眉眼间透着轻狂不羁,唇红齿白,长发半髻,几缕发丝垂落肩头。
本皱着的眉头展开,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本公子买了。”
一旁的小厮上前,想劝住他,但随即一想,一百两而已,公子想玩便让他玩吧。
小厮递上银票,夏薇伸手接过放入怀中。
梁攸抬眼看他,男子嘴角那恶劣的笑还没收敛,梁攸不惧,只轻笑道,“想算什么?”
“什么都可以算?”
“可以。”
“那便算算本公子今年秋闱能不能夺的解元。”
那男子名唤严律,是严府的宝贝嫡孙。
祖父曾是太傅,就连父亲现在也是皇子师,他们家可说是门庭显赫书香世家。
有的人认出了严律,知道这小摊子怕是要被人掀了。
梁攸轻笑,“你确定要算这个?这不是有眼睛都看得出来的事吗?”
严律脸色未变,倒是他身后的小厮怒起,“你什么意思?”
他们家是书香世家,如今就这一个嫡孙,自是望他能求的功名。
“律儿,在胡闹什么?”他身后的妇人身着锦衣华服,满头珠翠。
“娘。”严律唤了声。
严夫人柳眉轻蹙,眼含微怒,“还不上去上香,在这玩闹什么?”
严夫人虽有不满,但语气不算严厉,他这儿子生性顽劣不爱读书,哪有热闹就往哪凑,这点让家里实属头疼。
“娘,这神棍在这里招摇撞骗,我看不下去,我要报官。”严律说的义正言辞。
严夫人抬眼看向老神在在坐在那的年轻公子,看样子并不像是那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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