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绯傅云雁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宠妾苟在后院被全京抱大腿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团团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毒妇,绯儿单纯善良,你为赶她出府,竟敢用毒害她!”男人的暴怒吼声在耳边响起,江绯睁眼醒来,看到的就是低头垂泪的女子,她长得温婉端庄,殷红眼角一颗泪,非常有破碎感。女子未开口,她身旁的丫鬟先大嚷起来。“姑爷你动动脑子吧,我们姑娘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犯得上去毒她一个贱妾?分明是江绯自己下毒,想栽赃到我们姑娘头上!”江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用几秒就意识到自己的情况。首先她穿越了,其次这应该是昨晚她在病床上看的一本宠妾灭妻文的开头剧情——女主被恶毒女配陷害,跪了整夜祠堂的戏码。目前有两个消息。好消息:她对每个剧情都了如指掌。坏消息:她是宠妾灭妻的那个贱人宠妾。作为一本大女主文,她的下场可谓凄惨。凌迟处死,足足三百六十刀。想到这,江...
《绿茶宠妾苟在后院被全京抱大腿了全文》精彩片段
“你这毒妇,绯儿单纯善良,你为赶她出府,竟敢用毒害她!”
男人的暴怒吼声在耳边响起,江绯睁眼醒来,看到的就是
低头垂泪的女子,她长得温婉端庄,殷红眼角一颗泪,非常有破碎感。
女子未开口,她身旁的丫鬟先大嚷起来。
“姑爷你动动脑子吧,我们姑娘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犯得上去毒她一个贱妾?分明是江绯自己下毒,想栽赃到我们姑娘头上!”
江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用几秒就意识到自己的情况。
首先她穿越了,其次这应该是
昨晚她在病床上看的一本宠妾灭妻文的开头剧情——女主被恶毒女配陷害,跪了整夜祠堂的戏码。
目前有两个消息。
好消息:她对每个剧情都了如指掌。
坏消息:她是宠妾灭妻的那个贱人宠妾。
作为一本大女主文,她的下场可谓凄惨。
凌迟处死,足足三百六十刀。
想到这,江绯有点无语,
她感觉老天就和她不对付。
现实得了绝症马上要死了就算了,怎么连穿书了都穿在未来要惨死的女配身上。
呵,来来回回逃不出要死的命运。
看着眼前垂泪的傅云雁,江绯在心里舒了口气,作为一个绝症病人,她比谁都想活,现在是剧情开头,她还有机会逆转剧情。
傅云雁是名门之后,因为从小就备受家人宠爱养成了心善的性子。
但几个月前傅家满门男丁都为国捐躯,傅云雁成了遗孤。
在没人护着后,傅云雁受尽磨难,硬生生挨了三年才走上和离复仇的路成长上位,变得冷漠心狠,不拖泥带水收拾了害过她的每一个人。
其中自然也包括原主。
如果她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江绯自然会以反击为主,但
现在她们还有和平共处的机会。
而且就她看完的剧情来说,明显是程书远这个渣男的错。
想到这,江绯对程书远就是止不住的厌恶,她心思一转,想帮傅云雁说几句话,先解决目前的事,可吐出的话却跟心中所想截然不同。
“不是的!我知道云雁姐姐恨我抢了程郎,如何打骂我都好。”
“但我只要嫁给程郎,哪怕是妾,我也愿意~”
“程郎,我不怪姐姐,怪只怪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
江绯不受控制的红着眼圈,一旁的程书远早就心疼得要命。
“你在我心中从不低贱,只怪这毒妇善妒,成婚三年无所出,竟还敢拦着我纳妾!”
程书远回头狠狠瞪向傅云雁。
“我与绯儿虽未正式拜堂,但也递了文书是程家的良妾,你今日下毒害人,所幸绯儿性命无碍,你去祠堂跪上一夜,好好忏悔自己的过错吧!”
听到这话,江绯咬着唇,眼泪愈发吧嗒直掉。
江绯试图反抗,可越反抗越无法掌控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她说的话跟心中所想完全不同?难道作为穿书女配,她没有自主决定剧情的能力,只能强制走书中设定的人物性格?
江绯眼底深处一寒,想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原书剧情中,傅云雁夜间罚跪受了风寒高烧不退。
程家老太太眼高于顶,傅云雁江绯这两个儿媳妇都看不上,挑拨傅云雁的丫鬟将江绯绑了丢进湖中。
虽然最后被救上来了,但因受寒再没了生育能力,结果是,大病初愈的傅云雁背了黑锅,又被罚了。
而原主更是不仅受罪还要被黑化后的女主报复。
果不其然,傅云雁低声垂眸,“既然夫君不信我,那云雁也无话可说。”
话音落下,江绯的身体又开始自动运转,“跪一夜是不是有些......”
“太轻了?”程书远爽快答应,“那就跪两夜!”
江绯脸一拧,没等再开口,傅云雁便满脸落寞带着丫鬟转身去跪祠堂了。
沉思的功夫,程书远已经拉住江绯的手,满眼柔情蜜意。
“绯儿你放心,我既已许诺,就绝不许任何人欺负你,我与你,要一生一世!”
江绯凝视着程书远含情脉脉的眼眸,被控制着倚在他怀中,目光涣散,开始摆烂,“程郎,我想吐......”
程书远立即满脸紧张,“可是体内毒素未清?我这便去把郎中叫回来!”
面对渣男,江绯想吐是真的,可她并不想叫程郎,
但她居然能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不是要强制走绿茶人设吗?
难道......
江绯娇柔尝试,“不用,我躺着歇一会就好,程郎不是还有公务?
快去忙吧。”
“还是绯儿贴心。”
程书远想到未处理的公务,到底不舍走了。
绯儿走后,江绯躺在榻上终于可以好好思考了,在不违背人设和大致剧情的情况下,她是能钻空子控制自己身体的。
傅云雁迟早是要走上逆袭之路的。
等女主上位,第一个收拾的自然就是她。
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能从其他配角下手,推动蝴蝶效应。
江绯思索着,决定尝试一下。
她从榻上下来,直奔女主所在的祠堂而去。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有了个健康的身体又出什么意外。
隔着一段距离,江绯远远就看见兆儿守在祠堂门口,盯着傅云雁倔强的背影偷偷抹泪。
发现着小步跑来的江绯,兆儿气急败坏地攥了拳头。
这个贱人还敢来,又想了什么法子欺辱小姐吗?
兆儿凭着浑身蛮力,抬手要教训江绯。
江绯一套灵活的躲闪,成功躲过她拳拳到肉的进攻,兆儿的攻击手法,她在书里看得滚瓜烂熟。
无非左勾拳右勾拳,横扫鞭腿加一记大耳光,江绯躲过这套攻击甚至粗气也不喘。
“你会武?”
兆儿疑惑,毕竟鲜少有人能挡住她这套连招。
“略懂拳脚。”江绯谦虚。
兆儿警惕后退半步,紧盯着这个欺负她家姑娘,又身手灵活的小贱人。
“你来做什么?”
面对兆儿的问题,江绯淡淡一笑,
通过刚才的沟通,她确信自己和兆儿肯定能顺利接头。
江绯满脸关心,再次尝试,试图透露点什么,可惜空子不是那么好钻的。
她又被控制了:“夜冷风寒,我怕姐姐被冻晕的时候,身边没人看着,这可怎么好?”
兆儿圆脸一横,狰狞地指着江绯的鼻子就骂。
“好啊你,居然来看我家姑娘的笑话!”
程书远带着江绯回了小院儿。
“绯儿,今后你少跟傅云雁接触,我担心他......”
程书远欲言又止,还是转了话头。
“我白日不在府中不能盯着,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自处?”
程书远拉着她的手满眼疼惜。
江绯只觉手上温度热得叫人恶心,僵着脸将手抽出。
“都听侯爷的,今日我就不去了。”
江绯装着一副温柔乖巧,才哄得程书远出门上朝去了。
她恶心得将手擦了又擦,心中始终有个疑团。
书中并没有明确点过江绯这个恶毒女配的身份。
但程书远对她的态度,却是千娇万宠,更有些捧着似的。
若真只是个农家女,程书远一个侯爷犯得上这么低三下四?
江绯看着自己细腻白净的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农户出身的姑娘。
奇怪......
江绯想了片刻,终于打断思绪,唤来了她院中婢女。
“去,看看夫人这会儿做什么呢。”
江绯是农家出身,自然没有随身贴心的婢女,这丫鬟原先是傅云雁院中的,自然偏心傅云雁。
见江绯那一脸跃跃欲试的笑,那婢女险些忘了礼数,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撕碎。
“江姑娘还没进门呢,我劝你还是少往夫人那跑,夫人是大家闺秀,懒得与你计较,若你太过放肆,夫人娘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江绯听着冷言冷语,面上一寒。
可转瞬她又西子捧心状捂着心口。
“若是姐姐瞧不上我,自个儿来说便是,何苦找个丫头来埋汰我。”
说罢两滴泪顺着落下。
这话不重,婢女听了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江绯虽在说着夫人,可也点出她不过是个丫头,江绯身份再不济也是个主子,还是得程书远喜爱的主子。
是她昏了头。
婢女咬着下唇,一脸不甘地解释。
“江姑娘赎罪,只是下月是老侯爷忌日,夫人这会儿该是出门采买操办了。”
程书远刚袭爵不过两年,给过世的老侯爷操办忌日的重担,从去年起就落到了傅云雁身上。
今年同样如此。
江绯听了脸色一变,连昨日的衣裳都来不及换,掉头急匆匆往外跑。
她穿书穿得匆忙,并不知道如今年月。
但她记得原书剧情里有这么一段。
傅云雁出门时,被假装迷路的小女孩骗走,在小巷被人贩子拐去。
虽然有原书男主搭救并无大碍,可在回侯府后,程书远还是怀疑她在外失身,受了好一通折磨。
最后有医女验证,傅云雁如今仍是完璧之身。
自此,傅云雁的名声是保住了,可她成婚三年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京中对她非议不断。
而傅云雁被拐走的日子,就是出门给老侯爷采买香烛的今日!
有了救命之恩,傅云雁总不能恩将仇报再杀了自己,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江绯一路跑得飞快,生怕晚了一步就失去了这个拉拢傅云雁的机会。
这具身体被养得娇气,江绯跑得气喘吁吁这才总算在街上看见了傅云雁与兆儿的身影。
她长舒一口气,鬼鬼祟祟跟在两人身后,时刻等着帮她们拦下那小女孩。
人头攒动的街道上,江绯神色诡异,跟在那两人身后举动也鬼鬼祟祟。
除了傅云雁与兆儿,所有人都能瞥见她们后头举止怪异的江绯。
她还专心盯着傅云雁时,身旁一道冷风划过,待江绯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利剑就已抵在她颈间。
宝剑削铁如泥,抵在喉管上,丝丝凉意带着刺痛前来。
顿时吓得江绯大气不敢喘。
头顶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跨坐高头大马的男人,深邃目光低冷,仿佛下一刻就会割断她的喉咙一般。
“光天化日,当街这般鬼鬼祟祟,你究竟是何用意?”
和着冰冷的质问声,江绯缓缓转头,看向马背上芝兰玉树的男人。
原本江绯是不认得这人的,可在看见他腰上系着的龙纹玉佩时,她脑海中瞬时出现一个人名。
霍照升。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杀伐果断雷厉风行。
最重要的是,他是书中的男主!
霍照升的出现,让整条街道瞬时一片安静。
傅云雁也同样察觉,回头便看见江绯。
兆儿横眉不悦,“那贱人怎么也出来了?不会是特意跟着咱们的吧?”
“姑娘别管她,叫她被当街砍死才好呢。”
兆儿扯着傅云雁的衣袖要走,可她却觉得不妥。
虽说江绯还未进门,但如今住在侯府,到底也是程书远的人,况且这两日江绯举动诡异,她也实在好奇......
从前未嫁人时,傅云雁与霍照升也算有些交情。
傅云雁定了心思,准备上前为江绯解围。
喉上的利剑纹丝不动,江绯吞了口水,挤笑缓缓开口,“我不是......”
可没等她说完,身旁一个大蒲扇伸来,挡在江绯喉前。
江绯看着膀大腰圆的兆儿,弯眉一蹙,使劲摇头。
“不要!”
她怀疑兆儿想假借哄她睡觉之名,半夜偷偷把她掐死!
“你个丫鬟粗手粗脚,我可怕被你弄伤了。”
江绯半倚在枕榻上,娇滴滴地一转手腕,拿团扇指向还在抄写经书的傅云雁。
“姐姐可不会是不愿吧?”
傅云雁当即满脸为难。
兆儿怒了,指着江绯的鼻子就骂。
“你这贱蹄子想瞎了心,我们姑娘金枝玉叶,你也配?!”
江绯早听惯了兆儿这张脏嘴,全不放在心上。
一双眼直直望着傅云雁。
“我若是睡不好,明日侯爷问起,姐姐怕是又要受罚了呢......”
还未觉醒的傅云雁,秉持着贤妻良母的准则,哪怕被这没进门的小妾舞到头上,如今将牙咬了又咬,最后也只有屈服的份。
“好,我哄你。”
傅云雁垂下眼眸,精秀的面容一片死寂,来到床榻边,便要挥扇哄她入睡。
大不了,等江绯睡着了,她再起来抄经,到天亮应该还来得及。
可江绯却将身子往里一挪,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
“我都发烧了,谁还要你扇风?”
“躺下陪我。”
傅云雁的脸彻底僵了。
她还以为江绯说的“哄”,该是扇风揉肩捶腿这种羞辱人的活。
可没想到居然是…躺着陪她?
见傅云雁愣住,江绯索性一扯她袖子,直接将她扯到自己身旁躺下。
“啰啰嗦嗦,谁也不许说话,否则我睡不着!”
江绯大喝一声,兆儿还想发火,却被傅云雁的目光及时叫停了。
若是这么僵下去,等会她抄到天亮也抄不完,傅云雁也就老老实实在江绯身旁躺下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与女子一同睡觉。
有些不习惯......
傅云雁不习惯可不代表江绯不习惯。
嗅着鼻间缕缕盈来的香气,江绯一脸自如地闭上了眼。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好好睡觉身体好啊。
兆儿却始终死死盯着榻上两人,最后索性趴在江绯脚边。
要是江绯敢对傅云雁有什么小动作,她第一时间弄死这个贱人!
......
清晨。
程书远暴跳如雷的叫喊声由远及近,随后一脚踹开大门,将榻上昏睡着的三人唤醒。
“傅云雁你这毒妇,你把绯儿怎么了!快将绯儿交出来,否则我要你......”
程书远的叫骂声未停,直到看见榻上横七竖八的三个人影时,顿时愣在原地。
今日一早他去房中找江绯,才得知她昨晚就来了傅云雁这,彻夜未归。
还以为是傅云雁受了罚之后心有不忿,所以特来找江绯的麻烦。
担心江绯出事。
程书远旋即火急火燎地赶来。
他都做好再重罚傅云雁一通的准备。
可踹门进来,这三人居然睡在一起了?
“你们......”
程书远指着榻上那三人,惊得舌头都捋不直,半天没说出一句利索话。
江绯这才懒洋洋坐起身,连同傅云雁与兆儿也醒了。
那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
坏了,怎么还跟江绯一起睡过去了?
那抄经的事怎么办?!
傅云雁触电般弹跳起身,看着自己睡得凌乱的衣衫,向来从容秀雅的面容,也难得出现一抹慌乱。
程书远大步流星进门,冲到榻边,小心翼翼地确定了江绯身上没伤之后,才转头又对傅云雁冷言相向。
“傅云雁,我罚你抄写经书,你倒好,居然抄到床上去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程书远眼眸中蕴起的怒色和斥责作不得假。
傅云雁的脸一白,
他竟然也不问问,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她么?
傅家也是勋贵世家,分明父兄还在时程书远并不是这样,那时的柔情蜜意竟都是假的么?
巨大的失望笼罩了傅云雁。
在她愣神时,一只纤手便将她拉住。
江绯顺手将傅云雁护在身后,与她一同直面程书远。
“侯爷这是责怪绯儿么?是绯儿睡不着来找姐姐伺候,可是侯爷说了药效果不好的梦话扰了绯儿......”
江绯含着水雾的目光含羞带怯地往程书远身上一瞧,看得人心痒痒。
她说这话自然是故意的。
傅云雁不该被这种恶心的男人困在后院折辱。
特意说了“伺候”这样的词,也是想刺激她赶紧从渣男身上清醒过来,脱离苦海。
而程书远满心满眼都是娇人儿,听了又尴尬又脸红。
“好好好,是我的错,绯儿莫难过。”
他赶紧阻了江绯的未尽之言,柔声轻哄。
“我也是太担心你了。”
可那语气听得傅云雁更是心凉。
父兄还在时程书远也是这般跟她说话,可如今温柔给了旁人,只留给自己无尽的冷漠。
看见傅云雁眼底的失望,江绯松了口气。
也不枉费她忍着恶心和这臭男人讲话。
“那侯爷是不是怪罪姐姐了?”
江绯想要女主醒悟脱离苦海,可也不想她受折磨。
“是我不对,既然夫人伺候有功,那抄经便免了吧。”
程书远大手一挥,施恩似的免了这两日的罚,可眼神还是紧紧锁着江绯,没看傅云雁一眼。
傅云雁却始终垂眸,似沉溺思绪中,迟迟没能回神。
直到程书远带着江绯走了,傅云雁还在凝眉沉思。
身旁兆儿的骂声随即震天响。
“这贱人真是活腻了,竟说姑娘伺候她??!姑娘金枝玉叶,哪会做伺候人的下等事!”
兆儿还沉浸在江绯的那句“伺候”中,一颗脑子都快被气炸了。
可傅云雁此刻却沉静至极,她拉住兆儿摇摇头。
江绯虽说了这话,可分明是把责任丢在了程书远身上,更是让对方免了自己的抄经。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折辱自己。
更何况......她现在对程书远失望至极。
傅云雁心中一团乱麻,诡异的思绪在脑海挥之不去。
她夫君要纳入门的这个宠妾......倒更像是来帮她的。
说话间,江绯直接当场将箱子打开。
里面各种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以及绸缎全都展现在众人面前。
就算是典当铺的伙计,也鲜少见到这样的场面,他惊讶得合不拢嘴,好半晌方才回过神,匆匆忙忙应声下来。
“好......好,我这就去找东家过来。”
闻言,江绯疑惑道:“找东家?聚宝楼不是由老板经营吗?”
听到江绯的询问,伙计解释道:“通常是由老板经营当货的事情,不过姑娘你这带来的东西也太多了,而且每个宝贝都价值不菲,这种情况便得东家亲自来负责了。”
简单的解释过后,伙计便吩咐了聚宝楼的其他人带着江绯到专门的包厢等候。
还特地给江绯准备了茶和糕点。
不多时,包厢的门被打开,紧接着一个穿着金丝白衣,气质华贵的男子走了进来。
只见眼前这男子手持折扇,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面容和善,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
对比起霍璟那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煞神,这位爷简直和善至极。
“久等了,姑娘的事情楼里的伙计都已经同我讲过了,我叫赵临商,是这里的少东家。”
“父亲今日有事不在楼中,所以姑娘带来的东西,就由我来估价和负责。”
赵临商?
江绯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居然这就碰上了,还以为自己和这人的碰面会是在傅云雁休夫之后。
江绯收起多余情绪,指了指箱子。
“麻烦少东家了,这一整个箱子的东西我都打算当掉。”
眼前这位聚宝楼的少东家,在未来会是支持傅云雁经商道路的绝对助力。
而赵家也会在与傅云雁的合作经商下,逐渐发展成为皇商,资产遍布全国。
话说他最后好像还娶了公主,成为驸马。
不过这家伙娶的几公主来着?
就在江绯回忆着书中内容的时候,赵临商的声音响起:
“姑娘,东西我大概看过了,的确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物品。”
“这么多的东西,价钱会很高,所以在此之前我可能需要问姑娘一些问题。比如你的姓名,身份,以及家住哪里。”
“最好这些东西之前是怎么得来的也麻烦一并告知,然后在我估价过后进行签署。”
赵临商耐心解释道:“一般只有总价值超过五十两的我们才会进行简单的记录,超过一百两的,便需要签字画押,以免出现有非正当方式得来的东西,结果到最后赖到我们聚宝楼身上的情况。”
听着赵临商说的一系列流程,江绯顿时觉得脑子犯了糊涂。
她最不希望的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受到任何剧情的影响。
不过现在......
自己如果不说,这东西怕是当不掉的吧。
江绯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赵临商的指引下,江绯在契书填写了自己的姓名,身份,以及物品来源。
将东西写好后,转而交给赵临商。
“江绯,身份是程侯爷即将娶过门的妾室?东西都是程侯爷送给你的!?”
很显然,赵临商对于江绯的情况感到些许惊讶。
他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迟疑道:“江姑娘,既然是程侯爷送给你的礼物,就这么挡掉,不太好吧?”
“你放心,侯爷说了东西随便我怎么安排。”
江绯早早地就在心里打好了草稿,所以扯起谎来几乎是脸不红心不跳。
“侯爷送的东西多,我用不了,多余的就带来换一些银票,日后也好作他用。”
即便是有些半信半疑和担忧,但转念想着待会儿要想拿钱,江绯还需要签字画押,便不再多问。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赵临商将一大箱子的东西全部进行估价。
最终给到的价格是七百八十两白银。
听到这个数字时,江绯心底难掩震惊。
傅云雁的嫁妆一共将近四千两,程书远居然光是这一次就送掉了傅云雁将近四分之一的嫁妆!?
这死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确认价格没有问题后,签字画押,一口气合成。
“多谢江姑娘配合了,我已经让伙计去取银票了,江姑娘稍等片刻。”
“多谢。”
“有个问题在下有些好奇,不知道方不方便多问一嘴。”
江绯见状面露疑惑,“少东家想问什么?”
“嗯…前两日我从楼中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药房,碰到了一个婢女当街拦下淮王爷的马车,还被请了上车。”
赵临商双眸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唇角划过弧度,“那个婢女,就是江姑娘你吧?”
此话一出,江绯心下一顿,瞬间面露警惕地看向对方。
似乎是察觉到江绯眼底的敌意,赵临商笑着摆手后退几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江姑娘不必紧张,你当街拦淮王爷的事情,没多少人看到,而且当时其他人怕是也根本不知道那马车里坐的是淮王爷。”
“只是方才进门第一眼,在下就瞧着姑娘眼熟,所以好奇问一问。”
听着赵临商的解释,江绯并未放松警惕。
原本在外表露自己身份就已经是一件麻烦事儿了,结果现在还让人知道了那日当街拦了霍璟的事情。
如果他要是乱说的话,自己可就倒霉了。
“少东家若只是好奇倒不要紧,但就怕有人会乱说谣言。”
江绯试探着开口:“不过我相信少东家应该没有闲心去管旁人的事情吧?”
面对江绯的话,赵临商眸色微沉一瞬,而后又若无其事地笑着开口:“江姑娘放心,程侯爷是要纳妾还是别的什么都与我无关,江姑娘的事情也与我无关。”
“只要江姑娘能确保这次当掉的东西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再有太多的交集。”
说话间,伙计将银票拿到。
江绯在接过清点过后,也并未多待,直接就离开了这里。
她的直觉告诉他,与赵临商接触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原书中女配与赵临商没有直接的联系,但他在帮助傅云雁时的一些手段,细究起来可着实让人胆寒。
江绯细数着眼前这几箱子的好东西。
无论是从珠宝首饰,还是到绸缎银票,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傅云雁当初嫁来侯府时,傅家人给准备的嫁妆。
这么说起来,原书程书远因为手头的银子有限,想要哄好自己又不愿意自己多花钱。
所以便偷偷算计,将傅云雁的嫁妆都占了过来。
然后重新包装一下,转手就当作新的礼物送给了女配。
可谓是真正做到了拿正房夫人的钱去包养小情人。
而后期傅云雁黑化觉醒时,也是毫不留情地将这些嫁妆都要了回去,将女配狠狠打脸。
女配还因此找程书远大闹了一番。
也是从这儿开始,程书远对女配越来越没有耐心,甚至到了最后,在侯府被女主复仇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女配身上。
当然,虽然不管他甩不甩锅,最后整个侯府谁都没有逃掉就是了。
想到这里,江绯的第一反应便是要将这些烫手山芋还给傅云雁。
就在江绯将这些礼物都收拾起来,准备叫下人偷偷送回傅云雁存放嫁妆的库房时。
傅云雁居然主动找了上来:
“江姑娘,你这会儿方便说话吗?”
听到傅云雁的声音,江绯莫名心虚的,一下子将身后放着嫁妆的木箱合上。
继而转身看向对方,情绪像是不受控制般,有些不悦蹙眉,“姐姐不在院子里养伤,跑来我这儿做什么?莫非是姐姐有机会参加赵太妃的寿辰,所以特意找我炫耀?”
江绯一句话说得极尽尖酸,处处都透露着嫉妒的意味。
傅云雁在瞧见江绯这般反应后却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很是诚恳地微微轻弯了一下身子。
“我这次来,是专程来感谢江姑娘的救命之恩。”
“感谢我?”
江绯诧异抬眉。
名义上,救人的是霍璟,傅云雁怎么会想着找自己感谢?
“姐姐这番举动是何意?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救过姐姐。”
江绯拿着腔调,故意恶心道:“姐姐莫不是话里有话,实际上是在怨我让程郎罚了你,害得你和你那个丫鬟险些死掉?”
“若真是如此,姐姐大可不必找来,你自己身子骨不好撑不住三日,和我有什么关系。”
面对江绯的一番话,傅云雁缓缓平身,眸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人。
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江绯被看得心底发毛,故作不悦的咂舌一声:
“你这么瞧着我是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妹妹和刚到侯府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傅云雁似是有些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原本她就还没有恢复多少,方才受了那些话,尽管表面显得不在意,在心底多少是会受到影响的。
见她的唇瓣微微有些干涩,江绯便想着让人赶紧回去休息。
与此同时,心底又划过一瞬精光,似是想到了什么。
“姐姐说这种讨好我的话可没用,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姐姐还是回去吧,别耽误我整理程郎留给我的这些珠宝首饰。”
听到这话时,傅云雁下意识地看向了江绯身后的一个大箱子。
江绯见状也顺势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满满的金银绸缎。
面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开口:“姐姐可瞧见了?就算去不了赵太妃寿宴又如何?程郎可是担心我不高兴,特意送来了这些好东西哄我。”
“说明在程郎心底,还是更在意我的感受。姐姐若是识趣一些,不如别再纠缠了。”
看着木箱子中堆得满满的东西,傅云雁原本平静的神色逐渐加深。
原是温和的语气中,染了几分冷意,“这些是我的嫁妆。”
“什么?”
江绯故作诧异道:“姐姐,这些可都是程郎专门送给我的,你就这么硬生生地要走,不合适吧。”
“我骗你这些作甚,这的确是我的嫁妆。看来夫君是拿了我的嫁妆送给你,还骗你说是他自己精心准备的。”
话说到这里时,傅云雁的眼底已经逐渐有了几分寒意。
江绯听到这些话后眉头一皱,刚想要顺势而为,开口说自己不稀罕二手的东西,让傅云雁把这些东西搬回去。
结果就在这时,原本外出的程书远却突然回来。
进门一瞧见江绯和傅云雁对峙的场面,便直接出声怒斥道:“傅云雁!你在绯儿这里做什么!?”
见到程书远回来,江绯心底暗暗咒骂一顿。
早晚不回来,每次都到关键的时候回来!
死男人!真是死男人,怎么不直接死外面的好?
“夫君,我......”
傅云雁话还未开口,江绯便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娇弱地扑倒在程书远怀中。
而后眼眶一红,故作坚强隐忍地抽泣起来。
“程郎,你别责怪姐姐~她的病还没好,说话自然是冲动了些。”
“况且这的确都是绯儿的错,若绯儿知道这些礼物都是姐姐的嫁妆,定是不会和姐姐争抢的。既然姐姐都找上门来了,那绯儿肯定是要将东西全部归还。”
“姐姐也没有必要一上来就说我偷了你的东西,反而还扭曲了程郎的心意。”
短短三言两语,搬弄是非。
将前来道谢的傅云雁变成了前来要回嫁妆的无理作为。
傅云雁在一旁不免流露出惊诧。
她不明白前两日还悉心照顾伤病的自己的江绯,怎么突然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还张口便是要陷害自己。
她一双细眉拧起:
“这礼物是我的嫁妆,夫君要拿我的嫁妆送给旁人,我难道还不能过问了吗?”
“更何况我还什么都没问,妹妹何故要故意陷害我?”
面对傅云雁的辩驳,江绯小嘴一撇,更显得委屈至极。
程书远低头看着怀中楚楚可怜的人儿,眼底满是心疼。
却又在抬头的瞬间,变了脸色,冷声开口道:“傅云雁!绯儿又不知此事,你何必要为难她!更何况你已经早就已经嫁入侯府,你的那些嫁妆自然也都是侯府的东西,我就是拿出一些送给绯儿又如何?”
“至少绯儿懂事听话,知道为我着想。”
“不像你,成日只知道耍心思嫉妒。事到如今居然还背着我偷偷勾引上了淮王爷,简直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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