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先皇微服私访下江南,罪妃让人偷走还是襁褓婴儿的皇上丢入河中,幸得被你救起。”
乍然听到皇室秘闻,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官差大人招招手,几名侍卫立刻联手抬上一个巨沉无比的大箱子。
掀开盖子,金灿灿的元宝差点晃花我这双老眼。
所有人伸长脖子,眼睛都看直了。
活几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啊!
“廖大娘,将军当年只给了二十两银子作为谢礼,今日百倍奉上!”
我忙不迭摆手。
救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可从未想过那么多!
官差笑了,说我能够保守秘密,太后和将军心中都十分感念。
“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太后说了,不止要对你褒奖,你的子嗣三代,统统都有奖赏!
皇上乃至孝之人,当即就答应了。”
说着,他视线越过我,扫向身后。
“廖大娘,你的子女可在这里?”
不等我开口,大儿媳忙不迭跑上来。
陈福搀着我左手,她就亲亲热热扶着我右壁,笑得十分谄媚。
“大人!
我就是,我就是!”
说着扭头拼命使眼色,招呼徐春生和徐子茂上来。
“这是我丈夫和儿子,是娘的大儿子大孙子!”
我目瞪口呆看着她,一时间竟忘记甩开她的手。
大儿媳嫁进门二十年,还没有哪天给我这么好的脸色。
陈福一把将人推开。
“谁是你的娘?
这是我娘!”
大儿媳诶呦一声,屁股着地,顿时不干了,蹬着腿撒泼。
“我们辛辛苦苦照顾娘十几年,你想来吃现成的,要脸吗?”
她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哭天抢地抹眼泪。
“娘啊!
你可不能被他三言两语就骗走了,丢下我们不管哇!”
面对人这样耍无赖,陈福可以和大老爷们动手,却不能把她一个妇人怎么样,直气得抖着手、头顶冒烟。
官差大人面色不愉,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我已被徐氏一族逐出家门,从今往后只是廖金花,再也不是徐廖氏了。”
官差神色一凝:“竟有这样的怪事?
我倒要听听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指着不远处的竹笼,将事情一五一十道出。
当说到族人把大将军当年的字据诬赖成我偷情私通的证据,还差一点把我浸猪笼时,官差大人脸色越来越黑。
“徐氏一族听信谗言,草菅人命,论罪当罚!”
族老手里的拐杖扑通掉在了地上。
眼看儿子儿媳还有众多亲戚呼啦啦跪了一地,我心里颇不是滋味。
虽然对他们已经死心,可若是真要因此降罪,令他们吃苦受难,我也实在于心不忍。
就在我犹豫不知该不该开口求情时,徐子茂膝行几步上前。
“大人,冤枉啊!”
“都怪贼人偷走了将军留给奶奶的字据,诬赖她私通。
我们也是遭小人蒙蔽欺骗,家中人又不识字,一时羞愧激愤,才差点害了奶奶!”
他满脸悔恨,流下两行清泪,扭过身抱住我。
“奶奶,我在学府听闻这件事慌了神,来不及弄清前因后果,都是孙儿的错!
你要打要骂,孙儿绝无怨言,就饶了爹娘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