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知薇李景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凰途:重生嫡女惑倒九千岁祝知薇李景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猫生有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熙春宴。昭仪长公主携驸马绥宁侯回京,邀请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家小姐去公主府参宴。长公主身份极其尊贵,连如今陛下也要礼待几分。原来,这端朝开国皇帝可不姓李,天纵英才的他却身世凄苦,在暴政下全家只剩了他一人。长年打仗无心家事,没有儿子,才传位给了他深爱的皇后家侄子,也就是前任皇帝。而第二任皇帝没几年就暴毙了,主少国疑,兄终弟及,才传位给了当今陛下。长公主即是那开国皇帝唯一的女儿陈令仪。不过她有些被如今陛下忌惮,和着驸马爷苏骅一起,因着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被发配到塞北苦寒之地戍边。可接到消息的张氏却愁眉不展。长公主每年回京,都会举办这宴会,其实是为了他们唯一的女儿苏瑶,寻找玩伴。那长乐郡主苏瑶与祝知薇年岁相近,原也是个娇俏伶俐的小丫头。小时候...
《锦绣凰途:重生嫡女惑倒九千岁祝知薇李景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熙春宴。
昭仪长公主携驸马绥宁侯回京,邀请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家小姐去公主府参宴。
长公主身份极其尊贵,连如今陛下也要礼待几分。
原来,这端朝开国皇帝可不姓李,天纵英才的他却身世凄苦,在暴政下全家只剩了他一人。
长年打仗无心家事,没有儿子,才传位给了他深爱的皇后家侄子,也就是前任皇帝。
而第二任皇帝没几年就暴毙了,主少国疑,兄终弟及,才传位给了当今陛下。
长公主即是那开国皇帝唯一的女儿陈令仪。
不过她有些被如今陛下忌惮,和着驸马爷苏骅一起,因着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被发配到塞北苦寒之地戍边。
可接到消息的张氏却愁眉不展。
长公主每年回京,都会举办这宴会,其实是为了他们唯一的女儿苏瑶,寻找玩伴。
那长乐郡主苏瑶与祝知薇年岁相近,原也是个娇俏伶俐的小丫头。
小时候生了场怪病,智力有些受损,才成了个低能儿。
但在诗词方面有些天赋,喜爱这舞文弄墨的诗词会。
而且,她好似继承了昭仪长公主和绥宁侯武将出身的天赋,天生神力,下手没个轻重。
导致京城的贵女们都怕了她,万一触了霉头,运气好的话是童言无忌丢些颜面,运气差则拳脚相向鼻青脸肿。
祝知薇确实也不想去,她可不想被祝知蓉交好的闺蜜们好一通羞辱,这种场合她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前世也是这样,祝知蓉是京城小有名气的才女,拥趸众多。
自己的出现让祝知蓉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嫡女,高岭之花多了这唯一的污点,她们因此对自己恶意满满。
不知为何,长公主指定宁国公府的从小在神农谷清修的七小姐祝知薇参宴。
......
“祝七姑娘,轮到你了。”
“本次作诗以花为题,可任意发挥。”那组织者将目光投向祝知薇,善意的提醒她。
祝知薇到得有些晚,宴会已经开始。
祝知蓉已经被四皇子提前接来,此处身处人群中央,祝知薇也得承认,她拥有一副好相貌,我见犹怜。
姑娘们已经开始吟诗作对,一个个的其实还是有些才情在的。
不过祝知薇不耐烦听这些伤春悲秋,前世学历史的她,接触的都是百世流芳的精粹。
相比之下,小女娘们实在都显得小家子气。
“我不会,你们开心就好。”见自己被点名,她老老实实的拒绝。
首先确实是不会,其次也没必要像传统穿越文一样,拿历代先贤的大作冒充自己的。
对面几桌的贵女们,眼含促狭,那模样好似瞧见了天大的笑话。
却又碍于所谓的端庄仪态,只能掩嘴故作优雅,颤抖的肩头告知旁人她们在极力憋笑。
“怎的,堂堂国公府家的千金,居然不会吟诗。”有那憋不住的主动开口。
不过祝知薇对这等小儿科的羞辱直接免疫,她懒得搭理对面的好事者。
接下来的时间于祝知薇而言,着实有些无聊,她在无人注意时偷偷打了个哈欠。
这时,稚嫩童音传来,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子奶声奶气地念着一首诗,诗句直白通俗,听起来倒是打油诗。
一众贵女神色古怪,又是那副憋笑的矫情样子。
祝知薇心中明白,小姑娘想必就是宴会的主角,长乐郡主。
说起来,她倒是有些欣赏郡主的打油诗,虽说对仗不工整,平仄韵脚更是毫无章法。
可意外地让人在脑海中浮现出塞北漫天飞舞的黄沙,及落日余晖的壮阔。
不一样的风骨,让人心生好感。
祝知薇不禁感慨真是有天赋啊,如智商未损,或许也是这京城中的奇女子。
很快有人出来打圆场,小插曲就此揭过。
......
又是一阵喧闹,抬头看去,是祝知蓉的诗赢得了满堂彩。
怎么有些熟悉?这不是那九年义务教育全文背诵的范围吗?
“她也是穿越来的吗?!”祝知薇被这消息惊得满脑子胡思乱想。
对面那几个贵女以为她自惭于姐姐的优秀,又开始作妖。
“不愧是国公府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和你那乡下来小妹果真是不一样。”
捧一踩一玩得很是顺手。
几日未出现的祝知蓉,脸色还有些苍白,微微咳嗽几声,制止同伴。
被这挑衅一激,祝知薇回神,还是先过好当下。
她只是抠了抠耳朵当做没听见,但心中在想自己这姐姐怎么又开始装起了小白花。
“母亲告诉我,众生平等,岂可分三六九等。”
郡主大声辩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
那贵女被驳得脸上挂不住,见郡主的母亲不在场,便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数。
冷笑回应,“小郡主,你这打油诗作得可不怎么样,不如去旁的地方玩耍。”
郡主虽智商有些受损,但也只是发育迟缓了些,她听得懂旁人语气里的侮辱。
被激得脸色涨红,一时气急,竟朝那女子扑了过去。
而越过案几时,脚下不慎被绊倒,她重重摔在地上开始抽搐。
这一突变把众人吓得连连后退,大声呼喊府医。
“我可不是什么乡下丫头。”
祝知薇冷冷扫了那贵女一眼,语气如冰。
“你最好是祈祷郡主没事,顺便也祈祷你府上平平安安没个三病两痛,不需求到我神农谷门前。”
放完狠话,祝知薇三步并作两步,跟着随侍的丫鬟们,她们正慌乱地将郡主抬进房间。
祝知薇细细把脉,眉头紧锁,“又是中毒?”
这世道真是没个清净,人人都在用毒,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郡主体内是那更加稀有的奇毒,只在古籍中存在,祝知薇一直以为那是传说中的剧毒,没想到世间真有。
而且,这毒是从小就被种在郡主体内,如今已深入肺腑。
以长公主的权势地位,怎会寻不到名医为独女医治?
知薇心中疑惑,却也知道此事牵扯甚深,自己不宜过多插手。
贸然用药会打乱原有的治疗计划,不如等到郡主专用大夫到场。
于是她只是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为郡主扎了几针,暂时稳住毒性。
待小郡主呼吸平稳脸色稍缓后,祝知薇便借着混乱离开长公主府,她不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而且今天这事处处透着冲自己来的诡异,还是尽早溜之大吉的好。
话说,长公主为何非要让自己来她这府上?
......
深夜,祝知薇在睡梦中便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未等她完全清醒,院门便被粗暴踢开,一队官兵蜂拥而入,火把的光亮刺得人睁不开眼。
“奉长公主之命,带走!”
云霄山是道家名山,此处道观众多。
虽然拜的是一样的神仙,皇亲国戚和达官显贵自有皇家道观可去,小官家眷和平民也有各自的去处。
明月观。
便是那些小门户的小姐常去的祈福场所。
为免打草惊蛇,祝知薇成了六品京官吴家的小姐,亲自查探。
没办法,他李景珩手下能人异士无数,可惜都是男人,而这明月观却只接待女客。
......
古朴典雅的道观,依山势而建,坐落在群山环抱之间。
悟真师太。
明月观的主持大师,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和蔼可亲。
师太欣然同意了她想要小住几日的请求,不过祝知薇也很识趣,同时献上了大笔功德款。
白墙青瓦,进入门内,一块刻有道法自然的巨石立在道旁,在清晨的阳光下煜煜生辉。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道路两旁是精心修建的松柏,地上偶有些刚探出头的小花。
虽然道观的知名度不高,打理得倒是清新淡雅。
祝知薇不敢掉以轻心,这清净之地,却疑似是那噬人性命的魔窟。
......
“小姐,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呀?”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问祝知薇。
“短则一周,长则一月。”
出于保密考虑,祝知薇没有告知小姑娘细节,她实在还是太小了。
哪家的官小姐没有丫鬟陪同。
因此,为掩人耳目,李景珩特地调来一个小宫女作陪。
小丫头才十一二岁,听说是不受待见,被指派到冷宫。
每日的工作就是照顾那些神志不清的宫妃,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她们折磨。
当遇见李景珩征集人手,她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想为自己谋个前程。
“以后你就叫立春吧。”
一是因为小姑娘在冬雪消融的这个时节来到自己身边,二是祝福小姑娘能重获新生。
近几日,祝知薇都在跟着师太们进行道法修行,朝九晚五,生活规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前世的她毕竟是历史系硕士,对道家思想本也有所涉猎,因此听起来也不觉得昏昏欲睡。
立春就显得有些坐不住了,毕竟是无知孩童,睡得东倒西歪毫无防备。
师太们对此见怪不怪。
毕竟人人都想修得自在道,但能静心参悟的寥寥无几,香客大多是装模作样走个过场罢了。
祝知薇有些着急。
这几日她已经将道观的大概布局摸了个清楚,却一直没什么进展。
每多拖延一天,就会有更多的无辜少女遇险。
夜半时分,道观已经安静下来,师太和香客都回了各自禅房休息。
道观不大,既然明面上没发现什么像是用于囚禁女子的地方,那就应该是地下的密室地道之类。
若果真是如此,入口一定设置在出入不觉异常且便于看守的地方。
第一时间想到师太们的禅房。
“这我哪打得过她们?”祝知薇自言自语,有些头痛该如何探查。
她趁着月色出门,来到师太们禅房边,觉得自己运气真是不错。
已经开春,有那不怕冷的师太开窗睡觉想要通风,正好让祝知薇能透过窗户观察室内布局。
大通铺上空着好几个位置,被褥凌乱,像是临时被叫走,有些匆忙。
看来这些人根本就有恃无恐,一点不怕同屋师太起疑心,她们全都是参与者。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师太们返回,即将天亮,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决定明日早些来,好提前跟踪,找到暗室的入口。
“施主,你在这里做什么?”
冷不丁地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祝知薇被吓了一跳,回头只见悟真师太那张放大的圆脸。
“夜间睡不着,我出来走走,想找师太们辩经。”她新近学的李景珩,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扯谎。
“你这让我一通好找,原来就躲在身边。”悟真师太仍是笑眯眯,却伸手比了个兰花指,对着祝知薇额头一点。
似是宠溺似是调侃,看起来有三分娇俏。
祝知薇心中恶寒,这师太怎么突地不演了。
“是在找哪位消失的小姐妹吗?”
......
头有些疼。
再次醒来,环顾四周,祝知薇知道自己应该是到了那遍寻不得的密室。
光线昏暗,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习惯眼前的黑暗。
立春正倒在墙边人事不省,她赶紧上去摸了摸,发现小姑娘只是睡着了,她松了口气。
不过本来她还幻想着立春能机灵些,半夜发现自己不在,及时逃出去通风报信。
现在看着仍在呼呼大睡的小姑娘,她就知道凡事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早就知道你可疑,也不枉我观察了你几日。”悟真师太一改前几日仙风道骨的模样,带着几分妩媚,她应该是装累了。
说来好笑,憋了几天双方都选择在今晚动手,看来同为女人,耐心都很有限。
原来,来这明月观的小姐们,根本不会献上那么大笔的香火钱。
而出手如此阔绰的小姐,怎会只带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做侍女。
祝知薇也没想到自以为的精心伪装一上来就会被拆穿。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可不太懂这些。
而原身是神农谷和国公府的千金,李景珩又身居高位,这些从没差过钱的主竟无一人发现不妥。
她只能感叹自己这也是第一次体会有钱人的烦恼,过于富贵,十分不接地气。
“而且,太常寺寺丞吴柏家根本就没有女儿,你以为我们不会去验证你的说辞吗。”
祝知薇很后悔,非常后悔。
明明知道,在天子脚下还敢肆意妄为,想必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自己在身份上掉以轻心了。
“像你这样的小女娘我们最是喜欢,很有想法,居然想找到失踪的姐姐妹妹。”
“不过你注定会失望的。”悟真师太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希望过段时日你还能保持这种风骨,这才能卖上好价钱。毕竟有些客人么,就好这口硬骨头。”
她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祝知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叫来守卫交代一番后转身离开。
有些不好的预感,祝知薇摸了摸手上立起的汗毛安抚自己,会没事的。
既然这些师太并没有想第一时间杀了自己,那她们有什么要求就尽量配合,不要没苦硬吃。
祝知薇有想过明月观抓捕女孩子是想逼良为娼。
但没想到明月观居然也是有追求的,她们更加高级和冷血,在批量速成扬州瘦马。
师太们将抓来的姑娘们,根据相貌分为甲乙丙三等。
甲等需要学琴棋书画,乙等学习记账,丙等是女红厨艺。
不过此时她们作为新人,都需要从最基础的舞蹈开始。
“我拿的剧本也太野了吧。”祝知薇在心底叹气。
所以,现在她和立春一起,都加入了明月观舞蹈班。
这一批和她们一起的姑娘还有好几个,都穿上了那身白衣。
明月观设计的舞蹈都是仙气飘飘的感觉,正需要这身白衣来配,不过祝知薇觉得这白色看起来倒霉极了。
姑娘们几乎都是官家小姐的丫鬟,来此上香后被掳走。
估计是主人家也想不到这道观会如此龌龊,只以为奴婢们偷跑。
所以也不曾报案,免得被检举个治家不严而触了霉头,又或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反正只是一个奴婢而已。
既然是速成,那免不了萝卜加大棒。
祝知薇总算知道那受害者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舞步错了是打,舞姿不协调是打,节奏没跟上更是打,直将小姑娘们打得惨叫连连。
幸好二十一世纪讲究素质教育,她从小就被父母送去学舞蹈,所以还算跟得上,免了这皮肉之苦。
立春虽然也跟不上节奏,但可能是因为年纪太小,师太们倒也不急,象征性地抽了几鞭,不算受罪。
不过祝知薇还是很内疚。
两世活了快五十岁,都快可以做她的祖母了,自己将这小姑娘带到这是非之地,却一点也护不住。
而有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没什么天赋,那可是受了大罪了。
她手脚不太协调,硬生生把弱柳扶风跳得如同狗熊摘苞米。
学得还慢,师太们耐心告罄,觉得孺子不可教也,每日都让她带着手脚上的新鞭痕回到囚室。
祝知薇有些担心,照这样下去,这姑娘坚持不了多久的。
果然,没几日,祝知薇就再也没见过这女子,倒是有师太过来敲打剩余的人,让她们仔细着学,免得丢了性命。
其实,对于这些姑娘们而言,最难的并不是学会舞蹈,而是克服心理障碍。
在这个时代,跳舞可是那舞姬才需要学的技能。
这些奴婢们,能跟着自家小姐出来上香,在府里也算是身份高人一等的存在,是有些心气在的。
她们原本指望着被夫人小姐指派个好人家嫁了。
现在却被迫成了下九流取乐于人的玩意儿,府里甚至没拿自己的失踪当回事。
绝望之下,这些年轻的姑娘们整日默默垂泪,夜间的囚室全是呜咽之声。
惹得祝知薇心烦意乱,想要帮助她们却自身难保。
不过她本人对跳舞一事倒是非常想得开,就当做锻炼身体好了。
正好现在这副身体五体不勤,瘦弱得很,前世爱好长跑的她很是嫌弃。
而立春在冷宫里受尽侮辱,跳舞这种事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屈辱。
因而两人现在倒是心态很好。
......
祝知薇这几日心里越发的虚,李景珩一直没有派人来解救她。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二人没什么交情,只有些许的利益关系。
而现在自己第一个简单任务就执行失败,看起来没什么利用价值。
“嗨。”
就在祝知薇靠在地牢的木栅栏上发呆的时候,一颗被捻成球的稻草团子扔到她身上。
一身白衣的赤焰在隔壁呲着个大牙跟她打招呼,笑得很是开心。
祝知薇都被逗笑了,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有脸盲症。
赤焰这么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能被错认成小姑娘抓进来?
而李景珩那个样貌和身材,居然会是公公?
不过平心而论,一身宽大的白衣穿上,赤焰也不过是个眉目英气些的大号女娘罢了。
“大人说了,我保护不力,需要来陪你们同甘共苦。”赤焰低声解释。
“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们来着。”
他苦着个脸,“但那天我临时有些事。”
嚯,真是不巧,祝知薇在心里吐槽。
“谢谢你。”不过她还是真心实意地感谢李景珩和赤焰他们没有将自己丢下不管。
......
次日,赤焰加入她们组成跳舞三人组。
令人意外的是,他跳得还很是不错。
虽然有些不熟练,但明显比小丫头立春跳得好多了,都快赶上童子功的祝知薇。
祝知薇在心里暗暗赞叹,不愧是学武术的,对身体控制能力极佳。
悟真师太连连夸赞,说这次来了两个卖得上价钱的高级货。
赤焰听到夸奖,一脸得意,跳得更加卖力了。
祝知薇扯了扯嘴角,觉得今日胃口有些不大好。
没过两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被抓了进来。
她的便宜姐姐,祝知蓉。
这是今生的第一次相见,祝知薇现在心情很是复杂。
她本想着避开这段纠葛,但命运使然。我不去就山,山偏要来就我。
在祝知薇看来,这姐姐向来以白莲花的模样示人。
其实自己与她接触也不多,一时分辨不清她究竟是真心纯善,还是心机深沉。
“这等以色侍人之事,我堂堂国公府千金,岂能为之。”
祝知蓉得知自己要跳舞,宁死不从,死活不出那囚室半步。
师太像是被她的身份吓住,也可能是被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打动。
一时退去核实情况,暂时容忍了她使性子,不曾强迫。
祝知薇觉得她这女主光环真是让人羡慕,逢事半分委屈也不受。
而自己真是老实巴交,既然祝知蓉的美貌能换来怜爱,早知如此,自己也该好好利用这副皮相才是。
毕竟自己这张脸和祝知蓉有七分相似,也算得上是美人。
只是祝知蓉淡雅如兰,更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而自己浓烈张扬,看起来不那么宜家宜室。
不过祝知蓉才是女主角,自己这么干不一定有用。
祝知薇很快就收敛了心思,只是出入都避着点,不让她瞧见自己的脸。
不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在很快她就拼凑出了答案,每次师太出现想与祝知蓉沟通,换来的都是激烈反抗。
“我为了祈福,好心为你们道观捐功德款,没想到你们私下竟干着这逼良为娼的勾当。”
“我劝你们及时收手,免得被朝廷一网打尽。”
“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
祝知薇对这姐姐有所改观,觉得性子确实烈。
那为何她平常都以小白花形象示人?
归止院。
宁国公府为祝知薇收拾的小院,在偏僻的西南角,远离人烟。
前世的祝知薇还很伤心,觉得父母兄长应是不太想看见自己。
现在的她,很满意这样的安排,越少人打扰自己越好。
安心地摸了摸那熟悉的院门,她又回来了。
刚刚自己那对偏心的父母将自己领到这小院来,说着一些十分想念的废话。
这院落破败不堪,根本就是无人打理,那蜘蛛网甚至仍挂在门口的牌匾上。
她暗自好笑,一点想念的诚心也没有。
不过求学多年,早已习惯了住宿舍,江怀远夫妇虽富有,却也没有把她娇宠成什么大小姐。
因此她十分自在的住了下来。
......
晚饭时间。
祖父祖母,这代的宁国公夫妇坐在大圆桌上首。
祝府还未分家,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均有出席,齐聚在此,欢迎祝知薇的归家。
她低头默默吃饭,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众人。
这些血脉亲人大多也带着好奇偷看她,看不出恶意。
只有亲兄长祝致远,用不加掩饰的厌恶眼神看着自己。
祝知薇也不在意,她知道这兄长,向来是觉得自己占了祝知蓉的位置,对自己不假辞色。
不见祝知蓉,说是她自觉罪孽深重,前往道观小住,为父母兄长和这妹妹祈福赎罪。
祝知薇也不想见到她,此时当然是离大女主光环的祝知蓉越远越好。
国公夫妇和伯叔们简单关心了自己几句,就准备退席。
祝致远却是终于找到机会,主动发难。
“作为祝家女儿,为何不跟那刘嬷嬷归家,平白害了一条性命。”
祝知薇没有回应这个问题,环视一圈,仔细观察周围人的神色。
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三房自己的主意,还是整个国公府的主意。
只见那世子大伯和父亲同时色变。
祝国公皱了皱眉,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作为国公府的孙女,你可有将我们放在眼里。”祝致远见众人没有说话,以为是对自己的鼓励,越发来劲。
“兄长可是对小妹有什么误会?”祝知薇垂下头,装模作样地擦了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小妹路遇歹人,冒充国公府的府兵挟持我,多亏九千岁出手我才能平安回家。”
“兄长可是不欢迎小妹?虽然我很想念家人,但为免你不开心,可以现在回神农谷的。”
祝知薇来自二十一世纪,一点也不介意做茶艺大师。
“原来那刘嬷嬷竟真是国公府的人?那她为何对小妹出言不逊,甚至派人绑我?”演技爆发,掩面而哭。
李景珩已经帮她编好理由,那么咬死一致即可。
祝致远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娘,居然脸皮也是极厚,死不承认。
“你要不要脸?”他受了刺激,没忍住暴露本性。
“那李景珩竟帮你打掩护,你与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祝知薇正满心感慨这祝府的家教怎的如此差劲。
“够了!”宁国公却先受不了了,一拍桌子,镇住了祝致远。
“你妹妹刚回家,你就是这么爱护她的?”
......
院门被砸响,祝知薇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
“来了。”身为祝家千金,自己还要亲自开院门。
他们也不给自己安排个丫鬟,还不如在神农谷的待遇。
她撇撇嘴,这么早会来她这归止院闹事的,一定是那没头脑的哥哥。
“我就知道你是个害人精。”果然是祝致远大喇喇地站在门口。
祝知薇抠了抠耳朵,不甚在意,但她有些想要八卦的心思。
“兄长,发生什么了,我怎可背上如此罪名。”
只言片语间,她拼凑出了昨晚的故事。
国公爷听说自己的大儿子派府兵绑人,还被李景珩抓包,惹下塌天大祸。
气得当场就让两个儿子跪了祠堂。
也不知他是心疼祝知薇,还是担心这国公府被牵连。
又或者是惶恐发现这府里有些事居然脱离了他掌控。
不愧是国公爷,还是有头脑的。祝知薇感慨了一下,比他这几个猪脑儿孙强多了。
府兵一事,李景珩都已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原本应该就此揭过,结果这不长脑子的祝致远还主动提起,也是嫌命太长。
“我和你说话呢。”祝致远见她走神,伸手推了一把。
不备之下,祝知薇一个趔趄,十分恼火,掏出毒粉打算给他点教训。
不过还没等动手,祝致远就先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鼓掌。
她转头想看看是哪位英雄好汉。
抬头是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身穿锦衣卫官服,虎背蜂腰螳螂腿,看起来很不好惹。
原来是李景珩的那个心腹千户,他叫赤焰。
“姑娘,我是来宣旨的。”赤焰咧着嘴一笑。
太医院御医,正八品。
祝知薇很是满意,看来自己也吃上皇粮了。
“正八品又如何,我可是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正七品。”
祝致远这时挣扎起身,无能狂怒,“作为兄长,我教育妹妹可有错?”
“身为朝廷命官,八品对七品,可是以下犯上?”
赤焰笑了,“你看我这身衣服,像不像是正六品千户?”
李景珩的人,脑子就是好使,她转头给了祝致远一个挑衅地白眼,给他气得跳脚却又不敢再说话。
......
“姑娘,我们大人有请。”
那浮尸一案有了进展,需要祝知薇配合调查。
她心中的疑惑终究是按捺不住:“为何不将此案移交大理寺?这种命案似乎并不在锦衣卫的管辖范围内。”
赤焰抬手一拍脑门,连忙为她解惑。
“在那溪水下游的回弯处,我们发现了数十具女尸,也是浑身上下遍布鞭痕,可不单单只有这一名受害者。”
“皇家园林附近的凶案,百姓们定会猜测,是哪位宗室权贵为了满足腌臜私欲,凌虐无辜平民。”
“前朝末帝失国,其中一大罪状便是轻信了那灵佑天师的歪理邪说,认为少女的心头血可延年益寿。”
“当时的起义军已兵临城下,末帝不去保卫他的京师,反而每日都搜捕少女想着长生不老。”
“这才激起民变,当时的守城官军大开城门,放弃抵抗,直接放那起义军进城。”
“这事儿过去也才几十载光景,想来民众还记忆犹新。”
祝知薇心下了然,这案子如果移交大理寺,可就做不到保密了。
当今陛下病重,此时发生这种命案,定会让人有不好联想。
前番覆辙,不可重蹈。
眼前的女人一身华服,衣袂间绣着繁复的纹样,烛光下金线隐隐流转,衬得愈发尊贵。
身姿挺拔如松,威仪凛然,丹凤眼微微上挑,眸光冷冽,眉宇间透着英气。
三十来岁的年纪,岁月的打磨让那张脸更显沉稳。
本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上位者,此时神情却有些焦躁。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长公主按捺不住怒火,猛地一拍桌案。
“虽然之前苏瑶也有昏迷的情况,但一般很快就能醒来。”她目光如刀锋,刺向祝知薇。
“可她至今未醒,这次连府医也束手无策。”
祝知薇虽不喜别人质疑自己医术,但她也知道,眼下这局面,若不做些什么,恐怕真是死路一条。
她毫不犹豫冲上前,一把抓住苏瑶手腕,指尖搭上脉搏。
快得让长公主府侍卫来不及阻拦。
“毒性加重了。”祝知薇眉头紧锁自言自语。
“放肆!”长公主勃然大怒。
祝知薇很快就将苏瑶的小臂放下,她语气凝重,“长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长公主却未多言,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待室内只剩两人,祝知薇压低声音:“现在郡主昏迷未醒,首先是因为施针之后毒性刺激。”
“待我使出家传针法,神农谷的不传之秘——青莲渡厄,自然可醒。”
“其次,也是因为,郡主这毒又被加重了剂量。”祝知薇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真相,她紧紧盯着长公主想要观察她的反应。
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眼睫颤动似乎在心中天人交战。
可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的姿态。
“让我的女儿醒来就行。”她做出决定,“其他不是你一个小小医女该知道的。”
祝知薇无法,她本想着拿这人情换一样东西。
取出银针,她手法娴熟,每一针都准确扎在应该的位置上。
片刻,郡主虚弱地睁开双眼,望向自己的母亲,眼里满是愧疚。
侍女们急忙上前奉上参汤,照顾起她来。
长公主见状很是欣慰,随即怒气冲冲走出房门,留祝知薇在房内接着诊治。
听不太真切,大概就是长公主重重责罚了昨日护卫不力的婢女。
一时间,公主府乱作一团,求饶声不绝于耳。
“慢着。”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是驸马爷苏骅想要为侍女们拦下这场无妄之灾。
随后又是一场兵荒马乱,祝知薇只能听出来驸马爷隐忍的克制,和长公主强压的委屈。
......
“算我欠你的,你想要什么?”
尘埃落定,长公主的声音略显疲惫,一晚上她经历了太多。
作为母亲,为女儿的安危忧心忡忡,作为妻子,她为丈夫的态度感到心寒。
揉了揉眉心,只想赶紧送客。
机会来了!既然长公主主动开口,那就却之不恭了,何况祝知薇是真想讨这人情。
“我想要学武。”她恭恭敬敬地低头行了一礼。
长公主自幼深受先皇宠爱,是那身为乱世枭雄的父亲,唯一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如珠如宝的护着。
生于那个烽火连天的乱世,先皇专门为她组建了一支女子军队,赐名青鸾卫。
青鸾,神话中的神鸟,象征忠诚与守护。
如今,青鸾卫随着她和驸马长年戍守边疆,人数虽不多,但实战经验丰富,也是不容小觑的战力。
这也是现在地位尴尬的她,最坚实的倚仗。
虽有长公主之名,可失去父亲后,她与现任皇帝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被认为是皇位的最大威胁。
长公主一怔,显然是没料到祝知薇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的目光在祝知薇身上停留,似在审视,又似乎透过祝知薇看到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自己。
“学武?”长公主轻声重复,带着几分探究,“你一个大夫,一个女子,为何想要学武?”
“我想要自救。”祝知薇目光毫不闪躲。
她选择长公主,是因为这青鸾卫才有最适合女子修行的功法,刚柔并济。
总不能事事都依赖李景珩,何况现在的自己与他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长公主没有多问,毕竟这京城富贵场吞了无数性命,多为自己打算不是什么稀奇心事。
“其实我指定你来这熙春宴,是存了让你与我女儿交好的心思。”她沉吟片刻,终是吐了实情。
“现在她这个情况,如身边能多些护着她的朋友,我作为母亲也能安心。”
“你医术精湛,又有些聪明,想来不是等闲之辈。”
“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而我的条件是,你得多陪陪苏瑶。”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交换对祝知薇百利而无一害,她当然是低头谢长公主恩典。
......
忙碌一整日,夜晚才回到宁国公府。
祝知薇刚踏入自己的归止院,便听到祝致远劈头盖脸的训斥。
“你怎的又为宁国公府惹来祸事?”
“你得罪了长公主府,连累了我们全府上下该如何是好?”
自己这兄长像极了那工具人,只要有机会便会刷新在附近,想要踩上自己一脚。
祝知薇已经很习惯了。
“长公主请我前去,是为了诊治长乐郡主。”祝知薇今天得了长公主的许诺,心情很好,有耐心应付祝致远一二。
“与你有什么干系?你是在质疑长公主的决定?”
长公主府派人将自己毕恭毕敬地送回这宁国公府。
连世子大伯都要出面接待,老老实实在一旁听着长公主府对自己大夸特夸医术精湛。
宁国公也不敢追究长公主夜闯自己府上的事,他小小祝致远算什么东西,还敢揪着这点不放。
“五公子,宁国公有请。”院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祝致远的发难。
国公爷身边伺候了五十年的老仆人,府里上上下下都客气地称他一声刘叔。
现在年纪大了,他已很少亲自出面做什么事,在这府里的存在感不太强。
但谁都知道他是国公爷的心腹,不敢轻视分毫。
“怎会亲自前来唤这大傻子祝致远?”祝知薇心里很是好奇,“大晚上的要做什么?”
第二日,她便听说祝致远挨了一顿鞭打后,又跪了一夜祠堂。
他们父子二人都逃不掉跪祠堂的命运,祝知薇觉得十分好笑。
心内了然,自己这爷爷知道自己是长公主府的座上宾,有些价值,是在通过此事在对自己示好。
三朝元老的他自然知道该如何选,几个能力平平小辈的尊严,牺牲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也难怪是这端朝的常青树和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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