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张小满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子被休?二嫁猎户被宠成宝李三张小满全文》,由网络作家“青丝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你……你被被休了?”焦氏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小满,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她有没有说谎的可能。“是,我拿了休书回来了。”张小满面不改色的说。“你竟然被被休了!”“你怎么可以被休!”焦氏嘴唇颤抖着,一巴掌扇在小满脸上,“啪——”“你这个畜生,你究竟做了什么丑事啊,竟然被休了,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里搁?”“你让金蛋以后怎么娶媳妇儿,你让我们怎么有脸在村里见人?”焦氏听闻小满被休的消息,没有关心小满有没有受委屈,唯一想到的就是村里人会如何笑话她?小满捂着脸,舌头抵住腮边的肉,脸颊火辣辣的疼,让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她从来没对他们抱有期待,可是娘的巴掌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心还是疼的厉害。同样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难道女娃就真的这么贱...
《无子被休?二嫁猎户被宠成宝李三张小满全文》精彩片段
“什么?你……你被被休了?”
焦氏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小满,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她有没有说谎的可能。
“是,我拿了休书回来了。”张小满面不改色的说。
“你竟然被被休了!”
“你怎么可以被休!”
焦氏嘴唇颤抖着,一巴掌扇在小满脸上,“啪——”
“你这个畜生,你究竟做了什么丑事啊,竟然被休了,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里搁?”
“你让金蛋以后怎么娶媳妇儿,你让我们怎么有脸在村里见人?”
焦氏听闻小满被休的消息,没有关心小满有没有受委屈,唯一想到的就是村里人会如何笑话她?
小满捂着脸,舌头抵住腮边的肉,脸颊火辣辣的疼,让她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
她从来没对他们抱有期待,可是娘的巴掌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心还是疼的厉害。
同样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难道女娃就真的这么贱吗?
叫她一点都瞧不上。
“二姐,你是不是偷人被发现了,才叫李三休了你的?”
张宝贵看着张小满,心说他二姐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竟也跟村里那些女人一样下贱。
村里那些女人,跟男人走在一路的时候,嘴里可没一句好话。
他从小混迹在男人堆里,自然知道不少。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二姐也是那样的。
张小满没有错过弟弟眼里的嫌弃与鄙夷,哪怕再难受,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李三休了我,是要给他的心头肉腾位置,是他要跟窑子里来的女人过日子,我并没有犯什么错。”
相反,李家的地被她喂的肥肥的,每年的粮食产量可是和村里有好几个壮劳力的人家不相上下。
她自认为家里地里一把抓,自己是很能干的。
“嘭——”
焦氏的拳头来的又凶又急,她压着小满,密集的拳头在她后背上如雨点般落下,
“我打死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怎么这么没有用,你连窑子里的女人都比不过,我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你嫁到李家四年了,不生孩子也就罢了,你竟然连男人的心都留不住,还被窑子里出来的贱人压了一头,你怎么这么没用啊你?”
焦氏一边打一边骂,句句皆是诛心之言。
“窝囊废,没用的东西,我今儿打死你算了,省得你被休的风声传出来去,老娘我丢人现眼。”
张小满听着她的咒骂,心里木木的,她有什么错,嫁到李家后,李三根本不碰她,她上哪里生孩子去?
再者,她嫁到李家去的时候,用李三的话来说,就是浑身干巴巴的没有二两肉,根本不像个女人。
李三喜欢读书明理的女人,她只知道猪吃什么长膘,鸡吃什么虫子肯下蛋。
红土地里种什么收成好,什么时候下种庄稼苗儿长得好。
她两只手写不出自己名字,性格又闷又沉的女人,李三怎么可能会喜欢?
想到过去那些年的委屈,张小满咬着嘴唇,一把捏住她娘的手腕,眼神冷冷的盯着她,“娘,别打了,您怕我被休了丢人,我走就是!”
张小满说罢,直接甩开焦氏的手下了炕。
一把抢过宝贵面前的背篓背在身上,“爹,刚刚弟妹拿去煮的那只鸡,就当女儿孝敬你的。
剩下的这这些,我就带走了,我是被休的人,吃我送来的肉,你们也觉得丢人。
以后,爹就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吧!”
张小满想着将肉拿去村长家,看们不能跟他求情,让他看在同宗的份儿上,在村里租一间没人要的旧房子,她暂时落脚。
虽然这么打算着,可是张小满心里到底没有底。
毕竟她不知道,村长会不会违背长公主的旨意,做主将她沉了塘去。
眼见张小满要背着背篓离开,张宝贵立马就不依了。
“你拿着这肉,准备去干啥?”
张老头可不傻,看着这个二女儿,突然觉得以前是他眼拙了。
光是听她今儿这一席话,他便觉得,这丫头倒像是个有主意的。
张小满对上她爹的眼神,也没瞒着,“我想去找村长叔,看看能不能给我在村里租间房子。”
张小满说着,一个腿迈出了门槛儿。
“二姐,你急什么?咱们家有的是房间,哪里住不下一个你,用不着你去求村长。”
张宝贵可舍不得这么肉喂了村长的肚子。
更不会在乎爹娘脸上光不光彩,他只知道,今日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不用了!”张小满看了一眼炕上的盆,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能让他爹与宝贵决定不不让她沉塘,那自然不用找村长。
毕竟,长公主曾有言在先,允许寡妇改嫁,不许婆家让寡妇殉葬。
她虽然是被休的,但是只要爹娘不嫌弃,村里人一般也不主动跳出来挑事儿。
焦氏坐在炕头,盯着自己被张小满甩开碰到炕桌泛青的手腕,半天了才反应过来。
这个从来不敢和她呛声的女儿,刚刚居然甩开了她的手。
这个以前屁都踢不出来的窝囊女儿,竟然敢反抗她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让她走,今儿我倒要看看,她能上哪儿去!
她有本事就给老娘上天去,今儿不上天,我定要让村长把你关了猪笼去,也省的丢人现眼。”
焦氏一边骂张小满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
“死丫头,你还敢甩我,你一个被休了的女人你还敢跟自己的娘横!”
焦氏只顾着惩罚张小满,却忘了地上的两个男人,各有算计!
“娘,你胡说什么呢,我二姐给你带回来这么多肉,你看在肉的份儿上,也要原谅她。”
张宝贵一边说一边给他娘使眼色。
虽然焦氏心里仍不顺,可到底还是没反驳儿子。
一旁的张老头,看着比出嫁时高了一头的二女儿眼睛闪了闪。
“别听你娘的,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现在可不兴那些关猪笼沉塘的事儿了。
你就安心留在家里,爹是不会害你的。”
想到前不久隔壁村里将死了男人的女儿嫁去给六十多岁的富户冲喜得了十两银子。
那女人可都三十岁了,再不久可是当奶奶的人了,都能那么值钱。
二丫头还没生养过,年龄不算大,若是能遇上合适的,倒也不是不能再嫁一次!
双目盯着小满,心里默默估算着,这个二女儿再卖一次,能换来多少好处?
张小满瞥了一眼他爹算计的目光,手心里紧张的出了一层汗。
她可以对李三母子出手,可是她没胆子对抗世俗对自己的亲爹娘出手。
她相信,以她爹的阴损,若是暂时不顺着他,她定然是没有活路的。
可是留下,她又不知道他爹为了钱,会如何将她废物利用。
榨干她身上最后的一滴血肉。
到底该怎么办?
为什么想要活下去,不受磋磨的活下去,会这么难?
张老头的手在小满头顶摸了摸,笑的越发和蔼。
只是这一顶孝顺的大帽子,压的小满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浑身只觉得一个激灵,像是黑夜里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那般,阴森又恐惧。
她咽了咽口水,警惕的回,“爹,我是被休的女人,我丢了娘的脸,娘骂我也是为我好。
我知道爹心疼女儿,可是女儿也是知道感恩的。
爹娘收留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爹,你别生气,娘就是嘴上说说我,心里还是疼我的。”
张小满借着躬身说话的劲儿,将头从他手心解救了出来。
他爹不搭理她,她尚且觉得战战兢兢的。
他爹对他态度熟络,让她越发不安与恐慌。
“好孩子,快进去炕上暖着吧,在娘家,哪里轮得到你干活!”
张老头满意小满的态度,这才吧嗒吧嗒又吸了一口烟杆。
“哎,谢谢爹,爹你真好!”
小满装作满眼感激的样子,千恩万谢的进了屋。
左脚跨过门槛儿的瞬间,身子一软的同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已经可以肯定,她爹对她这般态度好,绝对有问题。
本以为能够靠着那些肉,起码能撑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为自己物色一个合适的去处。
却不想,她爹竟然这么着急!
她带来的肉都没吃完呢,就已经琢磨着要将她扫地出门了!
以她爹虚伪又爱钱的性子,才不会管她乐不乐意,甚至连告诉她都不会。
怕是私下就能决定她的去处。
张小满坐在靠窗的位置,双手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空洞无神,可竖起的耳朵却丝毫不放过上房里的动静。
可是听了半天,除了金蛋跟弟弟哭闹的声音,就是她娘抱着小孙子哄的声音。
没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他爹虚伪却又精明,她若是这个时候出门,怕是会被看出点儿什么?
她不敢冒险。
万一让他狗急了跳墙,她连一点应对的法子都没。
倒不如,暂时老老实实的让他放松警惕。
晚饭是弟妹杨氏做的,与前一天的摔摔打打不同。
这一次小满主动去帮忙,杨氏破天荒的给了小满一个笑脸。
还说小满在李家日子不好过,如今回了娘家,该好好歇两天!
她爹的态度,弟妹的态度,叫小满越发的忐忑不安。
直到晚饭时,她看着碗里的鸡腿儿,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她娘给她夹的。
她抬头看着对面这个她喊了二十年娘的女人,眼眶酸酸的。
要是她早在十年前,便给她这么一个大鸡腿,她都不敢想,她张小满会不会割了自己的肉喂给她?
以前的她,就是这么渴望父母疼她,爱她。
可是眼下,看着香喷喷的大鸡腿,她却没有丝毫被爱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蛇缠住了一般,冰冷,阴森,恐怖。
她深刻的明白,这个鸡腿,不出意外,怕就是她跌入地狱之前的最好的一餐了!
也不怪张小满这样想。
毕竟她自从记事起,她娘就从没给她过好脸色。
鸡蛋跟肉给弟弟吃,做饭的轻生活儿有姐姐。
洗衣裳挑水割草放羊下地干活,是她的。
她拼命的干,不停的干,想要得到,哪怕只是她娘的一句夸赞。
可是并没有!
换来的永远只有冷嘲热讽,只有嫌弃她不如姐姐。
可明明,她做饭比姐姐好吃,平的地比娘还好。
割的草羊跟猪最爱吃。
“嘭——”
张小满冲田氏跑来,一头将人撞倒在地。
“小贱人,要死啊你,我叫你拉我一把,没叫你撞我一头。”
“哎吆,我的老腰要断了,你个蠢货啊蠢货——”
“拉个人都拉不明白。”
田氏被撞倒在地,腰被石头尖儿硌的生疼,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张小满狞笑着冲过来,一屁股骑在田氏胸口上,一手拿刀背死死摁住她的脖子,一手抡圆了朝着田氏的大肥脸呼去。
“啪——”
“啪——”
“啪——”
张小满一连三个巴掌,打的田氏眼冒金花,翻着白眼半天了才想明白,自己这是被家里的软蛋张氏给打了。
“你 你个贱人竟然敢打婆婆?你是不想活了吗你?”
田氏气急了,她半个脸木的没有知觉了,可见这个小贱人刚刚对她下了死手。
张小满闻言,疯了似的笑着,着在她胸口狠狠拧了一把,
“是啊,我就是不想活了,我要打死你,再宰了李三,然后 再去抹脖,我这辈子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子垫背。
我张小满不好过,她娘的以后谁也别想活了!”
张小满此时满脑子都是婆婆田氏之前虐待,殴打,嘲笑她的模样,满心满眼,只想打死这老妖婆了事,自然不会手软。
“哎吆,杀千刀的,你掐我胸口做什么?”
田氏又疼又臊,声音又尖又细。
“呸,你个老淫婆,你才是杀千刀的玩意儿。”
张小满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
“啪——我叫你打我!”
“啪——”
“我叫你说我是不下蛋的鸡,你才是鸡,你是个肥腾腾的老母鸡。”
“啪”
“你才下蛋,你们全家都下蛋,你们母子是坏种王八蛋——”
张小满又哭又骂,泪泗横流,扇一巴掌骂一句,打的田氏整个脑瓜子嗡嗡的响。
她打够了,气出的差不多了,看到田氏头上带着的银簪子,她又想起了她抢走自己卖了绣品的钱,还让她饿了三天的事。
“死老婆子,我今儿一定不放过你!”
张小满此时已经毫无理智,只想着将昔日里的气出了之后,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
她左手紧紧扯着田氏的脑袋,右手高举着锋利的菜刀,毫不犹豫地开始剃起了田氏的头发。
“啊——小贱人,你做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不能杀我啊,我是你婆婆,我是你婆婆啊——
你个小贱人,你不敬婆婆,要被天打雷劈的。”
田氏惊恐万分,杀猪似的大喊,拼命挣扎想要从张小满身下爬起来。
却不想,暴怒之下的张小满,浑身的力气大的像一头被激动的野牛一样,压得田氏动弹不得。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弄死你,再弄死你儿子,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等死了以后到阎王跟前,自有公道可求!”
张小满看着田氏疯狂求饶的样子,浑身有一股毁天灭地的冲动,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
原来,李三打她的时候,看她恐惧的眼神,听她像狗一样在他面前求饶时,是这般爽快的心情。
想到这里,她下手越发重了起来,从胸口喷涌而出的那种报复后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好痛快,好痛快,看着你跟死狗一样被我骑在身下,真的好痛快呀,哈哈哈,原来你有怕我的一天啊!!”
“你为什么不好好待我,为什么要逼的我走投无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张小满说着,扯着田氏的嘴皮子使劲儿了撕了一把。
“哈哈哈,田氏,你没想到吧,有一天你还能落在我张小满的手里,哈哈哈——!”
张小满疯了似的放肆大笑,嘴里不时的说道“好爽好爽”之类的话。
“啊——哈哈哈哈,好爽,好爽啊——”
“原来打人这么爽——”
听着张小满疯狂的笑声,田氏只觉得腿间一阵冰凉,下一瞬,田氏的屁股下,就漫延开了一摊腥臊的水渍。
冰凉的菜刀在头皮上游走,刀刃割断头发与割破头皮时发出的噌噌声响,凌迟着她。
恐惧席卷全身,田氏浑身僵硬着,哪怕颤抖,也不敢动静大了,生怕张小满一个手滑,剁碎了她的脑袋。
田氏嘴唇被撕的烂了个口子,她见威胁没有作用,便又忍着疼痛开始哄她,
“小满,你起来,你快起来啊,你疯了吗?三儿回来了,你这样对我,他会打死你的。
好小满,你快起来,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我让你吃鸡蛋,我让你吃鸡腿,我不让你吃猪食了,小满,小满你饶了我吧小满!
等三儿回来,我会让他跟你好好过日子的,我不让那窑子里的娼妇进门了,小满,求求你小满,你饶了我吧小满!”
田试图用言语诱哄张小满放了她,但此时的张小满,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只顾着将田氏脑袋剃成红红白白的卤蛋。
一边剃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原来反抗这么简单啊!
原来求鬼也没用,报仇还得自己来。
原来只需要一把菜刀,我就可以免去那许多痛苦。
呜呜呜,我张小满,命好苦啊~我被你们欺负了这么多年。
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非要逼疯了我才求饶,为什么要我没活着的希望了才说要放过我?”
张小满又哭又笑,额头散落下来挡住了视线,刮头皮的时候用力太猛,竟然把田氏的半个耳朵割的耷拉着。
“啊——”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张小满,我跟你拼啦——”
“杀人啦,张小满杀人啦——”
田氏疼的快要晕过去了,可她还是挣扎着大喊了几声,想让路过的人听见来救他一命。
“有么有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有谁来救救我啊——”
田氏的破锣嗓子吵的张小满皱了皱眉,随手捡起一块土疙瘩就排到了她的嘴里。
“你叫啊,你往死里叫啊,你看看今天有没有人来救你!”
这个时候,村里人已经吃了饭窝炕上了。
谁愿意没事儿跑来村外二里地挨冻?
田氏今儿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她。
干土入了嗓子,瞬间噎的田氏干呕着直翻白眼。
“昂——”
“呜呜呜——昂——”
“呕——”
田氏一边忍着恶心,一边嘴里呜呜啦啦说着听不清楚的话。
口水浸湿的泥土,顺着嗓子往下灌,土腥味儿冲的她如死鱼一般直瞪眼。
听着她呜呜啦啦的声音,张小满瞬间没了耐心,直接大耳光子扇了下去,
“啪——”
“你个老东西,喊什么喊,这不是你逼我的吗?
怎么,你以前那么对我的时候,不是挺爽吗?
这会儿你叫什么呀?你不是说我张小满骨头贱,一点打挨不了吗?
你不贱你叫什么?啊,你叫什么呀?”
张小满一边骂一边将她头上顺着头发落在地上的银簪子收了起来。
这可都是从她身上刮下去的血肉,她才不会便宜了这老东西。
等她收拾了这死老婆子,她就去找李三,与其窝囊的被李三休了被爹娘弄死,倒不如打死李三,齐齐整整的一起死。
她张小满临死,也算是拉了两个垫背的。
李二狗不敢收,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用。
“收着吧,加上你前头那一棵,拉去镇上王老爷家,应该能卖二十两银子,聘礼应当够了。”
一听能卖二十两,李二狗有些不敢信他就这么给他了。
“这 这太贵重了大哥,我不敢收你的木头。”
男人将自己剩下的两棵捆好,看李二狗惊呆了的样子,又说:
“收着吧,我是半山村的猎户,距这儿不远处,我才瞧见了新鲜的狼粪,看样子是刚冻住不久。
你一个人这里不安全,拿了木头赶紧下山吧,新婚在即,莫要因小失大。”
男人说罢,扯着木头就往另一边走去,走到悬崖边儿上,将木头推了下去。
李二狗羡慕他一身的力气,却也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大哥,我是张家村的,若是有事,您只管让人喊我李二狗一声,我一定会报答您今日的大恩。”
听到李二狗的话,男人摆摆手,“不要紧的,赶紧走吧,我也下山了!”
若不是怕这人在这儿坏了他的事儿,他也不会舍了一根木头去。
他从去年就盯上了这山里的熊瞎子。
刚追着踪迹了,没想到碰上了这么个愣头青,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这山里的东西能换成钱,却也费命。
一不小心就成了山里野物的腹中餐了!
李二狗看他越走越远,耳边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心里不由得怕了起来。
他咽了下口水,看着剩下的几棵树,嘴里念叨着,“若是以后生了娃儿需要钱了,再来砍剩下的树卖了去也不迟。
眼下还是先下山将这木头卖了才是要紧事儿。”
若是真的葬身狼腹,也没人惦记着他。
倒不如听这大哥的话,赶紧下山去。
李二狗将木头捆好,顺着山路推了一把,木头便自己发力往下滑。
李二狗跟在后面,一跛一跛的跑着,追着木头下山的方向。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可是只要一想到卖了树,就有钱下聘了,他就觉得浑身是劲儿。
男人看着李二狗下山后,这才又折了回来。
手里拿着几块生肉,朝着更深的山里摸去。
天阴沉沉的,小满一连好几次出门都没有偶遇李二狗。
心里顿时就有些慌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临阵退缩,亦或者是不是出了别的什么事?
整个人心里焦躁不安的在屋里打转儿后,又折回了上房待着。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大雪,一开始是稀稀拉拉的雪沫子。
后面却越下越大,鸡毛一般飘飘洒洒的落下来。
不一会儿地上就泛上了一层白。
冬日里家家户户没事儿都不怎么出门,一家人整整齐齐窝在炕上暖着。
就连平日里喜欢浪门子的张娃子,也是罕见的没有出门坐在炕上抽烟袋。
因为杨氏大嘴巴的缘故,他也不再提给小满找个好人家的事儿。
反而端着一副慈父的架势,对小满嘘寒问暖的关心着。
可是他越不提给她找婆家的事儿,越是这般违心的关心,小满就越心慌,就越怕。
以她爹的为人,这个时候这么淡定,就代表他已经有了打算。
就代表他自信能够拿捏住她,让她不得不嫁过去。
小满坐在炕上,望着窗外的大雪,第一次心里有了活不下去的念头。
将李家母子暴打了一顿,拿丑事威胁村长他们给她写了休书,她自信的觉得,她以后可以过上心里想过的好日子。
“呜呜呜,太好吃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吃到一整个的大鸡腿~”
张小满一手拿着大鸡腿一手拿着粗盐巴在上面蹭了蹭,又大大的咬了一口。
一边嚼一边流眼泪。
呜呜呜,鸡肉太好吃了,光是煮上都这么好吃。
她不敢想,她每次给田氏炒一锅土豆烧鸡该有多好吃。
张小满一边气自己以前太老实,做饭的时候都不知道偷吃。
一边又恨婆婆田氏对她太刻薄,做完饭的时候还要数一数肉少了没。
少一块就让李三打她一顿。
生肉看着大,可是炒熟了都变小了,婆婆就说她偷吃,叫李三拿绳子沾水狠狠抽了她半夜。
从那以后,哪怕做饭的时候再饿,为了不挨打,她也不敢生出偷吃的心。
过去种种,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恨。
张小满为了哄自己开心,又吃了一只鸡腿。
从锅里舀了一碗煮鸡的汤后,她端着碗撒了把小葱,一边吹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灶洞里的火苗,将她的脸的红彤彤。
看着时不时蹦起的火星子,嘴里浓郁的鸡汤,使得张小满忍不住的反思自己的过往。
“我张小满以前,都过得什么日子啊~呜呜呜,不如死了算了~”
张小满又哭又笑,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村里的小媳妇儿们逢年过节都能沾到荤腥,就她张小满没本事。
因为这,没少被村里的同辈媳妇儿笑话。
“李三,田氏,你们要不是逼我太狠了,指不定还像牛马一样伺候你们吃喝拉撒。
养的鸡给你们吃,鸡屁股给我嗦,鸡蛋给你们吃,我只能见个蛋壳子。
可是你们偏偏不给我活路,逼得我不得不拉着你们一起寻死。
以前的好日子,你们也算是过到头了。”
张小满将一大碗鸡汤灌下肚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过去的窝囊日子,一去不复返,如今,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窝囊废小媳妇儿了!
杀了鸡,宰了羊,着实浪费了她不少力气。
可如今看着厨房地两大盆的肉,她又觉得值。
不管天亮了怎么样,可是眼下,哪怕死,她也要做个饱死鬼。
自己养的鸡,就该自己吃,凭什么要便宜了旁人。
突然,听到东屋好像有动静,她顾不得收拾身上沾染上的鸡血羊血,提着刀就往东屋走去。
“三哥,动作快一点儿啊!赶紧把衣裳穿上,咱们绝对不能被她察觉到我们已经成功挣脱了绳子!”
玉芊芊焦急地压低声音说道,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就在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竟然毫无征兆地缓缓打开了。
在寂静的夜里,木门粗哑的声音,没来由的叫人心头一慌。
紧接着,一道身影被月光拉的老长,出现在门口处。
只见张小满右手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刀刃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而她整个人,则沐浴在如水的月色之中,越发像是来找他们索命的鬼魅一样。
“张 张小满,你想怎么样?”
看到这样的张小满,李三没来由的往后退了退。
黑漆漆的屋子,也被着门口的一隅月光照的清冷凄凉,阴森恐怖。
玉芊芊握紧了手里的剪子,慌乱的威胁道:
“你 你别过来,你别以为我们怕你!”
“哼,你们怎么会怕我呢?你们当着我的面睡觉的时候,你都面不改色,这会儿怎么会怕我呢?”
张小满叹了口气,一步步朝着他们靠近。
“小满,别 别杀我啊小满,杀夫的女人,会被五马分尸的。”
李三看着张小满月光下沾染了血的脸,已经吓傻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稳住张小满的情绪,不想惹毛了她。
她脸上那么多血,不知道她刚刚还去杀了谁?
惊恐之下的李三,丝毫没了与张小满对抗的勇气。
可他不知道的是,张小满脸上的那,其实是羊血。
“哼,你乖乖的,我就不杀你了。”
张小满满脸讥笑的走近,一脚跪在玉芊芊肚子上,顺手拿起墙角的绳子,再次将她捆住。
“我房里的东西,自然没有我不熟悉的呀,拿了剪子有什么用?”
张小满在玉芊芊嘴上狠狠踩了一脚。
又将她捆了起来。
这一次,她没有将两人丢在一处,反而是将人给分别绑在桌子的两端。
“我还没想好让你们怎么死呢,你说,你们想怎么死?”
“小满,求你,我”
“唔~”
没等李三求饶说罢,张小满就将他的嘴堵了。
同样的,又将玉芊芊的嘴也堵上。
这才一脸茫然的走到炕边儿上坐下。
看着缩在炕上一动不敢动的田氏,声音淡淡的,
“娘啊,你的好儿子,怎么没给你松绑啊?”
张小满拍了拍婆婆田氏的脸,
“你说你,他偷人的时候,你帮着把风,他打我的时候,你帮着他递棍,可你这老东西怎么就想不明白,你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做的呢?”
张小满眼里满是恨意,盯着黑暗里蜷缩着身子颤抖的婆婆,悲凉的苦笑,
“连你身上的衣裳,鞋袜,也是我做出来的。
你说说,你要是好好待我,你过得不比村长他婆娘差吧?
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磋磨我呢?”
张小满一边说,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
坐在厨房里宰羊的时候,她想了很多。
如果今晚他来,她就能顺利回到娘家。
哪怕是得了李三的休书,她也认了。
最起码,她也不怕因为杀了婆母跟男人,就被送到官府去送死。
只要不死,总有活法。
可是如果她算错了日子,他今晚不来,那她就将李三母子与玉芊芊都杀了。
再将厨房里的肉分给村上的哑婆,然后她再去上吊。
反正她一条贱命,临到头给自己报了仇,她也认了。
田氏本来眯着眼睛装死,生怕一句话惹的她拿刀劈了自己。
可是一听到她说起村长夫人,心里不由的慌了神。
这个小贱人,她好好的提起王氏那贱婆娘做什么?
她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就在田氏正心慌时,外头的院墙下似乎传来了动静。
像是土疙瘩被人从墙头蹭下来的动静。
张小满激动的看了眼田氏,心说这下她不用死了。
而田氏,则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嘴里呜咽着想要说什么?
可惜,不等她发出大的动静,就被张小满一把捂住了嘴。
“娘,你还是安静一会儿吧,否则,我手里的菜刀,怕是要对准你儿子的命根子了~”
张小满的威胁,肉眼可见的有效,婆婆田氏果然不敢在拿腿往墙上撞。
只浑身抖个不停,心里暗暗祈祷,张小满不知道过去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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