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拉着姜玉筝说了好大一会儿话,直到下人来禀报说后花园的宴席结束了,沈寒楼来问姜玉筝这边要什么时候离开,才舍得放姜玉筝走。
姜玉筝和翠竹一起,才走到王府的大门外,就看到了沈寒楼一身青衣站在马车旁边。
俊美的脸上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霜,沈寒楼目光阴戾地看着姜玉筝:“过来。”
说完,他就先转身上了身后的马车。
这个时候还有一些其他的宾客陆续从王府离开。
姜玉筝不想再吸引过多目光,便示意翠竹搀扶着她去上了沈寒楼的马车。
车厢内,气氛极度压抑。
沈寒楼满脑子都是萧临熙紧紧抱着姜玉筝胳膊的画面,冷笑一声说道:“我竟不知道,你何时与萧临熙关系这么好了?姜玉筝,你有这么大的能耐你应该早点说。”
听出了沈寒楼语气中的阴阳,姜玉筝面无表情的说道:“世子只是想说这些的话,倒是不如想想应该怎么救叶湘湘吧。王爷和王妃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听姜玉筝这么说,沈寒楼这才想到叶湘湘还被关在东王府里。
“叶湘湘只是想献舞祝寿,她和东王世子发病没有关系。”沈寒楼缓缓的说,语气倒是放柔了不少,“玉筝,现在湘湘在外人眼中,还是我们沈国公府的表小姐。她一直被关在东王府不合适,你……”
“世子。”不等沈寒楼接着说下去,姜玉筝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接就打断了他,“萧世子在小时候曾经发生过一场意外,一名刺客假扮成舞姬想要刺杀他,他的ru母为了保护他惨死在刺客的剑下。从此,萧世子就患上了心邪之症。”
“当时,那名刺客穿的就是红色的舞衣,手里也拿着两把短剑。你现在还觉得东王世子的发病和叶湘湘没有关系吗?”
看着眉目冷淡的姜玉筝,沈寒楼瞬间哑口。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姜玉筝之间仿佛是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
这种感觉让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且不说叶湘湘是有心还是无意,她在那种场合强出风头,世子不拦着她反而纵容,就该想到她若是今日惹得东王和王妃不快,该当如何了。”姜玉筝的语气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如果没有沈寒楼的暗中相助安排,叶湘湘根本不会有机会献艺。
“玉筝,你这是要见死不救?”沈寒楼皱眉问道,他不喜欢姜玉筝在他面前这种冷静到让他都无法捕捉情绪的样子,“你还是在怪我和湘湘走的太近,所以不惜要用萧临熙那个傻子来刺激我?”
姜玉筝皱紧黛眉看向沈寒楼,“世子,慎言!东王世子是个病人,并非是真傻!”
见姜玉筝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沈寒楼的不自在到了这一刻直攀到了巅峰。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的东西,要彻底脱离他了。
在宴会上强忍着的怒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沈寒楼附身靠近姜玉筝:“你和萧临熙到底是什么关系?本世子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维护他?!”
感受着男人灼热的呼吸迎面扑过来,姜玉筝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强烈的恶心感袭来,让她控制不住的用帕子遮住嘴巴,发出了一声干呕。
“你居然觉得本世子恶心?”沈寒楼的脸色彻底乌云密布,他伸手箍住了姜玉筝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