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她发现撒娇卖乖能让爷爷奶奶开怀大笑,她便努力让自己的心理年龄与生理年龄靠近。
现在,她已经能像个俏皮少女一样哼唧唧撒娇了,而这一招确实好使。
沈秋月被哄得笑出声来,拉着江锦初的手就往家里走。
“走,阿姨给你做红烧肉,咱们不给霍澜铮这个坏蛋吃,谁让他欺负咱们呢?是不是?”
在沈秋月眼里,江锦初只是个没爹没妈的可怜小孩子,所以她总是哄着宠着,连说话都像是与小孩子对话。
江锦初从最初的不习惯到现在的很受用。
谁还不是个孩子呢?谁不希望被人宠着爱着捧在手心里呢?
上辈子,双胞胎心安理得享受着她无私的爱,陈继平心安理得享用着江家的资源,连刘春芝和李如溪都心安理得吸她的血吃她的肉,有谁真正的对她好过呢?
吃过晚饭,霍澜铮接了个电话,叫住准备回家的江锦初。
“你被人下药的事有结果了,药物成分化验结果出来了。”
这是大事,沈秋月把沈家二老招呼过来,又给霍诗珩打了电话。
“是给牲口配种的兽药,药效很厉害,别说是人,就是牲口也捱不住药效,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死亡。”
霍澜铮说道:“我让人查过了,在事发前一天,陈栓学去了趟畜牧站,以给公社的黄牛配种为由,要了两包药。”
“好在水中的药物含量不算太浓,否则那晚……”
没有继续往下说,可大家都知道霍澜铮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连牲口都捱不住的药效,一个小姑娘怎么扛得住呢?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江锦初心里很清楚,并不是李如溪良心发现少放了药,大概率是她当时身体虚弱行动迟缓,再加上人多眼杂,她没充裕的时间动手!
“陈栓学已经招供了,他说药是他买的,往水壶里投药也是他干的。”
证据链完整,警方那边下了定论,陈栓学因为多起犯罪,被处以死刑,昨天已经枪决了。
“枪毙这个畜生,真是浪费子弹,就该把他送去前线,让他被敌人的大炮轰成肉泥!”
江家老爷子气得直拍茶几。
“畜生!真是一群畜生!”
眼看着老伴儿的血压又飙升起来,江家老太太忙安抚。
“好在澜铮及时赶到救了小初,现在那个狗东西也死了,小初的仇,就算是报了!”
霍澜铮看着江锦初。
“你是不是还有疑义?”
看着被气到喘不上气的爷爷,江锦初不想再让老爷子为这事儿担心生气了。
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吗?
于是她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陈栓学枪毙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以后,大家都别提了。”
饶是小心翼翼,江老爷子的高血压还是犯了,连夜送到军区医院治疗。
霍澜铮忙前忙后照料江老爷子,待安顿好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没时间回家休息,他还要连夜赶回团部,安排下一阶段的演习训练,到楼下,江锦初从背后叫住了他。
“澜铮哥,你能帮我再弄一袋那个兽药吗?”
文工团舞蹈队每次训练完之后,女孩们都会叫苦连天。
队长岳宁是个严苛认真的人,考虑到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去下面的基层连队慰问演出,所以她加大了训练强度。
连最能吃苦的刘杏都忍不住抱怨,说队长太狠了些。
唯独江锦初从不吭声,每一次训练都很认真,甚至有些沉醉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