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礼之白芷的其他类型小说《玄门大佬:京圈不跪?算你命硬!陆礼之白芷》,由网络作家“白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老爷子一惊:“这对九暻有害?”王伟急了,300斤的胖子差点蹦了3米高,扬声道:“怎么会有害?这可是泰安天师的平安福,亲手画的,保真的!”白芷撕扒撕扒,千万的符咒成了渣。王伟怒火中烧的心,也成了渣。“狂妄,太狂妄了,你……你今日不给我个说话,我王伟与你没完!”胖子知道,这白芷是夜九暻护过的‘客人’,不敢大声咒骂,又觉得这女人实在欺人太甚,想讨个说法。夜老爷子也皱起了眉尖,疑惑道或者:“白小姐……”白芷拍了拍手里的碎片,平心静气道:“符是真的,驱鬼降妖,也是真的,但罡气太盛,煞气太过,实在不是凡胎肉体能够佩戴的。”夜明珍最是担心弟弟的身体,平日里也不少给他求了平安福。闻言,吓得连忙问道:“白小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芷耐心的解释:...
《玄门大佬:京圈不跪?算你命硬!陆礼之白芷》精彩片段
夜老爷子一惊:“这对九暻有害?”
王伟急了,300斤的胖子差点蹦了3米高,扬声道:“怎么会有害?这可是泰安天师的平安福,亲手画的,保真的!”
白芷撕扒撕扒,千万的符咒成了渣。
王伟怒火中烧的心,也成了渣。
“狂妄,太狂妄了,你……你今日不给我个说话,我王伟与你没完!”
胖子知道,这白芷是夜九暻护过的‘客人’,不敢大声咒骂,又觉得这女人实在欺人太甚,想讨个说法。
夜老爷子也皱起了眉尖,疑惑道或者:“白小姐……”
白芷拍了拍手里的碎片,平心静气道:“符是真的,驱鬼降妖,也是真的,但罡气太盛,煞气太过,实在不是凡胎肉体能够佩戴的。”
夜明珍最是担心弟弟的身体,平日里也不少给他求了平安福。
闻言,吓得连忙问道:“白小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芷耐心的解释:“此符一出,方圆十里,无论妖魔诡怪,立斩不饶。”
王伟憋红了脸,扬声道:“这不是好事吗?平安符平安符,不就是驱鬼降妖,保人平安的吗?”
“那你平安了吗?你儿子前年摔断了腿,你女儿去年滑掉了胎,你妻子昨天刚偷了人……”
王伟:“你……你……欺人太甚……”
三百多斤的胖子,前一秒还盛气凌人,如今,被羞的满脸通红,差点哭了。
却因句句实言,字字戳心,无法反驳。
碧然沉思了片刻,道:“我门下弟子去年曾去了这王家看风水,却没查到任何妖邪作祟,只当是流年不利,难不成,还和泰安大师亲手画的符箓有关?”
白芷道:“不论善恶,不计因果,弑杀成性,自然是要反噬到这符箓之上。”
碧然疑惑道:“可泰安大师却活了二百多岁,寿终正寝。”
也没见反噬啊?!
活了不知几千年的白芷嗤了一声:“短命鬼!”
夜九暻:……
这丫头,真不礼貌啊!
白芷又道:“他短命不说,整个威虎山,入魔的入魔,惨死的惨死,甚至还出了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掌门。”
“呵……这不叫反噬?”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碧然重新认识这句话的含义。
对白芷肃然起敬。
“阿弥陀佛。”老和尚发自内心的赞叹:“白小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顿悟,每逢祸乱,必问因果,实乃大善。”
在场不少人,是识得苍瑞大师的,不停的跟着他怕马匹:“大师说的对啊,白小姐大善,大善!”
白芷却不接这伪善之名,道:“也不是每次都问,太累。
碧然好奇了,惊道;“这还能分?”
白芷回的毫无负担:“顺我眼者,问问因果;不顺眼者,立斩不赦。”
苍瑞和尚:……
拍马屁者:……
白芷忽略了老和尚吃了苍蝇似的,吞不下吐不出的表情,转头看向夜明珍。
“所以啊,不到火候的符,不要带;把控不了的命,不要改。”
夜明珍被她的言之凿凿,唬的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
徐梦娇看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白芷的身上。
透着‘惊讶,赞叹,拜服,崇拜’的神情。
就连刚才哭着喊着要找白芷算账的王伟,都露出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
她心里又恨又嫉。
“呵,白芷,泰安大师那可是天师,玄门中半神的存在,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污蔑的?”
“什么反噬啊,因果啊,不过是你一人之言罢了,谁能证明你说的就是对的?”
“你若真有本事能看穿这一切,那就把我九暻哥哥的身体治好。”
“否则的话,你就是招摇撞骗,就是心怀不轨!”
碧然觉得徐梦娇就是在有意为难白芷。
夜九暻的命格,可是他们整个玄门都束手无策的BUG。
白芷虽然理论知识强,也能驱动天雷,镇了极光养尸地。
按照她二十出头的年纪,有这一身玄术,可谓是天纵奇才了。
可若说与他们修炼了上百年的天师相比,怕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夜明珍听了这话,心中却没有半分的不悦,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芷。
“白小姐,九暻的命格,您……”
白芷冷声:“我不要。”
回答的干净利落。
回答的毫不留情。
她讨厌激将,更讨厌被人当众绑架。
夜明珍有些急了:“白小姐,您就看在……”
“哎,明珍。”夜琛商场沉浮几十年,已察觉到了白芷脸上的不悦,连忙站出来拉住了大女儿,道:“今日是周恒的寿宴,就别提这些糟心的事了。
夜明珍通透,立刻觉得自己逼人太过。
尴尬的笑着转头,移了话题:“谢谢大伙给夜家薄面,来参加我先生的寿宴,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徐梦娇热络的巴结道:“婶婶,您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若说不周,那肯定是两手空空,跑来蹭吃蹭喝的人吧?”
李淑华立刻心领神会,忙道:“白芷,我让你提前准备的贺礼呢?”
白芷斜眼看向这挑事的祖孙。
又演什么呢?
李淑华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你从奉县过来的时候,没带什么钱,老爷子留下了遗产股份,你也还没来得及签字。”
“不过你真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你啊,千八百万的,即便挑不出什么名贵的礼物,也总算自己一片心意。”
“总比空手来参加人家的寿宴,让人觉得你不懂事,没教养。”
老狐狸这话说的,完全是个大方又和蔼的长辈应有的谆谆教诲,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其中‘你奉县来的,没钱’‘股份还没签字’‘不懂事,没教养’。
却将白芷的穷酸潦倒,不懂世故,展现的淋漓尽致。
“千八百万?”
“夜家缺你这个?”
李淑华:……
当然是不缺了!但她的重点是“你穷,你不懂事!”
能不能好好审题!?
白芷冷嗤一声,直接掀题:“千八百万,恶心谁呢?!”
王伟:……
众位:……
送了百万跑车的人家酸溜溜的说道:“听白小姐这话,应该是准备了什么世所罕见的奇珍异宝?”
“她是人还是鬼?”
陆礼之看着身边的女人,心里忍不住升起这种疑惑。
若说是人。
谁会把见面地点定在午夜十二点,还是郊外的一片野坟堆里?
若说是诡。
明明不施粉黛,却依然绝色倾城;没有珠宝衬托,却尽显高贵优雅;
一只白玉镯,中间雕刻着立体的紫色莲花,套在了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更在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上增添了几分贵不可攀。
“看够了没有?”
身边的女人,突然出声,平淡的音调,却在夜色中透着一缕凉。
陆礼之忍不住打了只寒蝉,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点心。
“父亲特别交代我的,说这是白小姐最爱吃的点心。”
女人垂眼瞧了那点心一眼,波澜不惊道:“阿忠倒是孝顺,也不枉我从坟里爬出来,去看他这一遭。”
陆礼之:……??
二十岁的小姑娘对年近百岁的老人用“孝顺”这两个字?合适吗?
还有,从坟里爬出来,又是什么时髦的动作?
在陆礼之满心狐疑,满头冷汗之际。
车子已缓缓地停在了陆家老宅的门前。
五十岁的陆家二爷,这才僵硬着身子,开门迎了白芷下车。
陆家的老宅,一片灯火通明。
佣人们端着热水的,举着火盆的,牵着黑狗的,裁着黄纸的,忙得不可开交。
门前,一位年近四十,打扮贵气的妇人,正与一位老道寒暄着。
“千悲大师,我可算把您给盼来了,这次还得劳您大展身手,再救我父亲一命啊!”
这正是陆老太爷唯一的女儿,陆大小姐陆恩之。
“陆老爷子阳寿已尽,按道理是熬不过今夜。”老道掐指一算,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贫道定会尽力而为。”
陆恩之连忙鞠躬致谢:“大师大恩,若父亲能撑过此劫,陆家定当重谢!”
“他是谁?”白芷皱眉看向老道。
“千悲观的观主,陆家的上宾。”陆礼之满面敬重地介绍:“父亲这两年身子不好,全靠他的仙力吊着,才能撑到今日,这可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啊!”
“高人?”白芷收回目光,冷笑一声。
在旁人眼中,或许这人仙风道骨,高深莫测。
可在白芷的眼中,他却是黑气缠绕,障业满身。
尤其是那被符箓所拘回的残破灵魂,正不断地求救嘶吼,正濒临这消散的边缘。
那正是陆家老太爷---陆忠魂魄!
差点晚了一步。
“去,把院子里的阵法撤了,烛台黄纸全都埋在地下,待我稍后处理。”白芷吩咐道。
“可是……”陆礼之犹豫道:“这是大师专门为我父亲续命所设的法阵啊!”
“我难道看不出来?”白芷眼角上挑,带着一丝愠怒的冷光,直射而来。
陆礼之被撇得顿时哑然了。
只觉一股冷寒从脊椎流向脑门。
见诡了!
他堂堂陆家二爷,什么达官显贵,大风大浪没见过。
竟会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给震慑到?!
陆恩之听到这话,拢了一下貂毛披肩,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不远处的白芷。
“二哥,你哪找来的小丫头,那么没规矩?竟然还敢坏大师的续命阵法?”
“续命阵法?”白芷冷嗤一声:“不过邪术而已。”
“黄口小儿,如此放肆!”千悲老道听闻此话,顿时怒从心生,手中拂尘一扫,斥责道:“贫道乃青城山正宗,所行之事,无不是救人性命,积德行善之举,岂容你一个小丫头出言羞辱?”
“正宗?”白芷见他面相尖酸刻薄,又好大喜功,却端着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直接讽刺道:“既是正宗,生死有命,那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贫道自是懂得。”
“既然懂,为何还要妄图以浅显的道行逆天改命。”
“贫道心中自然有数……”
“有数?有数还犯错?你是脑子蠢,还是品德坏?”
千悲老道:……
这一声声凌厉的责问,当即把他怼的哑口无言。
京海各大豪门奉若上宾的活神仙啊,谁家家住不得逢迎讨好的修道者。
如今,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给羞辱了。
千悲老道即便再能装会忍,此时也被呛怒了。
他气极反笑,转身盯着陆恩之冷嘲道:“哈,好一个陆家啊,不愧是京海豪门,竟找来这么一小辈公然羞辱贫道……”
“羞辱你是轻的!~”
白芷一挥手,只见初春的夜空乍然被一道闪电撕裂,院子里摆好的供台,竟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天雷劈成了两半!
随即手腕一卷,将阵法中被困的残魂收入白玉莲花镯中。
白芷眉目凌厉的瞪了一眼千悲老道,警告道:“早该走的人,硬是被你拘着,若因此折了陆忠的福,我定拿你是问!”
“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在我陆家撒野?”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只见一年迈的老太太,在众人的搀扶下逆光而来。
虽已年过八十,却依然精神抖擞,气势凌人。
这正是陆忠的妻子,陆家老夫人,李淑华。
白芷眯眼看向来人,只觉一阵血污之气扑面而来,不是善茬。
陆恩之刚才被白芷的的气场和动作唬的一愣一愣的,如今,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连忙跑到李淑华身边,将白芷如何毁坏阵法,又如何羞辱千悲大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李淑华当即沉了脸色:“老二,今夜是你父亲的续命之夜,你竟然带回来一个野丫头冲撞大师?你是不想让你爹活了吗?”
说着,当即下达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野丫头给我赶出去!”
“妈,不可!”
陆礼之虽然不满白芷独断专行,又肆意妄为的霸道劲,但遵守着父亲遗愿的他,还是连忙挡在了白芷的身前。
“妈,这是白小姐,是父亲心心念念,要找回来的故人。”
陆老太爷此番情况危急,医生连下三道病危通知,直到两天前,千悲大师远程为他摆了一阵,才勉强唤醒。
可陆忠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红着双眼,紧握着儿孙的手,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将‘故人’白芷寻来。
否则,死不瞑目!
想到此处,李淑华心里又怒又妒:“白小姐?呵……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故人’,让你们父亲临死都不忘见上一面。”
徐梦娇通红的双眼泛着血丝,羞中带怒,怒中含恨:“你胡说,我堂堂陆家千金,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扑你一个穷酸烂的司机?甚至还要被那群佣人围观讥笑,我是疯了吗?”
夜明珍指出话里的纰漏,问到:“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昨晚是奔着九暻扑的?”
这问题实在太犀利了,徐梦娇吓的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我谁也没想扑,我,我就是见九暻哥哥身体不好,就亲手炖了燕窝,想给他送去的,却没想到……”
徐梦娇哀怨的看了一眼小陈,豆大的猫尿唰唰的往下落:“竟然,竟然被这流.氓给扑到了!”
李淑华见徐梦娇哭的凄惨,除了心疼之外,便是恨不得从夜家身上扒下一层皮。
她娇滴滴的外孙女啊,本应该风光无限的成为夜家的少奶奶的。
却被一个穷酸司机占了便宜!
夜九暻这个短命鬼,活该命不过三十。
大晚上的不在房间里待着,跑出去干嘛?
害的她孙女平白遭受这种屈辱。
李淑华想到这,就疼的直锤胸:“我家娇娇啊,大家闺秀一个,自小温柔懂事,洁身自好,别说是交男朋友了,长那么大,连异性的手都没牵过,没想到现在竟然,竟然被这么个畜生给羞辱了……”
白芷嗤了一声;“没牵过异性的手,倒学会半夜爬异性的床了。”
李淑华狠狠的怒斥:“混账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接了我陆家的恩,却不管我陆家的冤,陆忠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把那么大的家业交到你手里!”
白芷原先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讥讽的玩味,闻言,便彻底寒下了目光。
“首先,若说恩,是我对你陆家有恩;若说冤,这陆家的冤屈何止一两个?早晚我都会平的。”
“其次,这偌大的家业,是陆忠硬塞给我的,若不是念在他多年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你以为我看得上?”
李淑华冷嗤一声:“说得好听,你看不上?你既然看不上,你倒是还回来?!”
“自然会还的。”白芷平淡道:“等一切真相大白了,我会亲自交到陆家两兄弟手上的。”
“至于你的那一份。”白芷冷眼扫过李淑华那短到不足一指的命脉:冷笑道:“过阵子,自己下去,亲自问陆忠要吧!”
“你……孽障,孽障……你,你敢诅咒我!”越老越怕死,况且是被人诅咒,李淑华登时气的心梗。
白芷脸不红心不跳:“那你咒回来啊?”
李淑华:“我……”
还没骂出声,徐梦娇就急哭了,尖声叫了句:“外婆,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功夫和这贱.人斗嘴呢!”
李淑华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被白芷带偏了。
“我说到哪了?”李淑华有点懵。
夜家人脸上,浮出一抹‘这都是些什么玩意’的一言难尽。
“陈浩,这事毕竟是在我夜家发生的,我就必须彻查到底。”夜九暻主动将话题引了回来,沉声道:“我问你,徐小姐说你强.女干了她,你认不认?”
“不认!”陈浩挺直了身板:“我若真强.女干了她,她怎么不反抗?怎么不求救?若九爷不信,大可问问昨个守夜的人,有没有听到您房间里的异动。”
徐梦娇一时白了脸,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好戏,她自然不会反抗求救。
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是下药,陈浩对我下了药,我去找九暻哥哥的时候,他给我倒了杯果汁,肯定就是那个时候,他给我下了药!”
陈浩心眼转的更快,连忙反驳;“你的意思是,我事先就知道你今晚得过去找九爷?而恰好九爷又是那个时间段,让我去房里拿东西?又恰好,我还提前准备迷药倒在果汁里?”
“就算那么多恰好被赶上了,那我迷.奸你之后为什么不跑?等着你外婆带人捉.奸在床?”
徐梦娇急道:“说不定你就是贪图我陆家家产,要学周恒那一套,迷.女干我之后让人故意来抓,逼我下嫁给你,好实现你是乌鸦变凤凰的美梦。”
不过脑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瞬间,整个会客厅,都陷入了一片冰冷的沉寂。
“砰……”的一声,茶杯重重的压在了陈木桌上。
向来与人为善的夜老爷子难得的嘴角扬起凌厉的冷笑。
“周恒啊,瞧瞧,当着你的面,就敢拿这些乌漆马糟的事来说,这背地里啊,还不知道怎么羞辱你和明珍呢。”
“好亲戚啊,真是好亲戚啊!”
李淑华看老爷子生气了,吓得连忙解释:“不不,亲家啊,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梦娇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被陈浩气糊涂了……”
“你说,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摊上这种事,谁心里过得去啊……”
说着,当即就要嚎啕大哭了起来。
夜九暻疲惫的揉了揉鼻根,道:“徐小姐说自己是被下药的,而陈浩又说,自己是神志不清的。”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就请人去我房间搜,看看那下了药的果汁。”
“怕是搜不到的。”徐梦娇先发制人:“他若有心害我,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毕竟,什么果汁啊下毒啊,都是她编出来理由,夜九暻就算刨地三尺,也搜不到任何证据。
“有些药,确实不容易搜出来,比如一些被邪术炼化的迷.情.香,散在人身上,就是无色无味无残留的。”白芷突然道。
“邪术!迷.情.粉!?”夜明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倏地一声站了起来,严肃道:“如果是这样,那普通人真是难以察觉,还得请白小姐出手一验。”
“好说。”白芷目光悠悠的在徐梦娇与陈浩身上转了一圈,故作为难的长叹一声:“先验谁呢……?”
陈浩挺直背脊,无愧于心:“验我!白小姐,如何配合,您尽管说,我陈浩无愧于心!”
白芷点了点头,纤细的指尖往陈浩头顶一指,霎那间卷起了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气息,随后,慢慢的在鼻尖一嗅。
“果然是迷情香啊……”白芷道:“不过味道很淡,应该是从别人身上沾上的。”
夜九暻前面说着麻烦,陆家的麻烦就接踵而至了。
白芷刚踏进别墅的院落,就看到沈碧疯了似的朝她冲来,噗通一声,跪在了脚下。
“白小姐,您快救救孝之,我求求您,快救救孝之!”
白芷快步的随着沈碧前往陆孝之的卧室,期间,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
陆孝之晚饭过后,沈碧像往常一样,推着他在花园里休息。
谁知,刚倒了一杯茶回来,陆孝之却昏死了过去。
无论沈碧怎么叫,怎么哭,陆孝之都没有清醒的痕迹,甚至开始四肢僵硬,身体冰凉。
家庭医生检查了一遍,又是抽血又是化验,愣是找不到丝毫‘生病’的迹象。
“他们,他们要把孝之送往医院,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就拦着,拦着没让,刚想出来给您打电话,您就回来了。”沈碧哭的凄惨,声音都哑了。
“都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把大哥扶起来啊。”
“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差不多十分钟就能到。”
“老二呢,给他打电话了没有?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芷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屋子乌七八糟的人。
除了李淑华、陆恩之之外,还站着三个家庭医生,五六个年长的陌生人。
其中,两个佣人正架着昏迷的陆孝之,想让将他从床上扛下来。
却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硬生生的将他们掀倒出了两米开外。
“把他给我放下!”
忙碌的众人惊愕的回头,就看白芷满脸盛怒的站在了门口。
李淑华一见来人,恨得咬牙切齿,张口就骂;“贱.人,娇娇被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敢回来?”
说着,冷不丁的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了沈碧的脸上:“混账东西,是不是你偷摸的给她打了电话?”
沈碧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却不敢反驳,啪嗒啪啦的掉着眼泪,哽咽道:“妈,您要打要骂日后再说,现在孝之昏迷不醒,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去寻白小姐。”
“寻她干嘛?孝之如今这个样子,八成就是被她害的!”李淑华怒道。
“啊……”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李淑华的叫骂,床边的一个护士战战兢兢的指着陆孝之的脖子,颤抖道:“陆先生他身上,他身上是什么!”
白芷疾步走到床边,先开陆孝之睡衣一看,登时面寒:“尸斑。”
旁边的王医生斥道:“满口无言!他人好好的,有气有心跳,怎么可能是尸斑?”
陆恩之佯装着心急如焚,拉过王医生,道:“医生,你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眼下还是赶紧把我大哥送医院吧。”
王医生也连忙点头,道:“是是是,赶紧送医院。”
说着,又要上手去扶。
白芷却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扭曲成了45度螺旋状,随手一推,摔在了地上。
“说了不许动他,都没听到吗?”
骇人而凌厉的气势,吓的刚想骂人的医生,登时愣住了。
“白芷,你到底想干嘛!若是耽误了孝之的病情,我和你没完!”李淑华倒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亲戚多,十分的盛气凌人。
可白芷却压根没理会她,而是转向了沈碧。
“别担心,他就是丢了魂,等我把他的魂召回来,就没事了。”
沈碧磕磕磕巴巴,急的脑子都不会动了:“丢,丢魂,怎么,怎么会突然丢魂的。”
白芷双目在陆孝之的身上扫了一通,X光线一般,定位在了他的胸口处。
随即,单手一捏,一团黑漆漆的雾气,便从他的体内被揪了出来。
几个陌生的老头都是一些凡夫俗子,猛地听到什么‘丢魂、招魂’又见白芷神神叨叨的从陆孝之身上拽出来一团黑气,都伸着脖子踮着脚的往她身上看。
却见白芷对着一团空气抚了又抚,随即,单手一捏,目光冷厉。
“好一个的诛魂阵,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摆出这种邪阵!”
“什?什么诛魂阵?大嫂啊,这丫头她是谁啊?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为首的一个老者,是陆忠的堂弟,也是陆家在世的唯一一个长辈。
李淑华抹着泪,心酸道:“建华啊,她就是你大哥找回来的孽障,白白的将家里的股份,全都送给了她。”
陆建华闻言一怔,顿时又嫉又恨:“好啊,原来是她啊,难怪不让咱们把孝之送进医院,感情是觉得陆家长子若是没了,她就能一手遮天了!”
陆恩之哭着扑到了陆建华的肩膀上,满腹委屈的告状。
“二叔,这女人仗着我爸给她的股份,在陆家作威作福,不但欺凌我和我妈,还害的娇娇声名尽毁,让我陆家成了满京海的笑柄。”
“她害死我爸,弄伤大哥,迷惑二哥,陷害娇娇,桩桩件件,都是想把陆家人赶尽杀绝,好一手掌控陆氏集团。”
“二叔啊,您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主啊!”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娇娇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全是她害的。”陆建华手中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敲,对着白芷怒骂道。
“孽障,我以陆家二老爷的身份,命令你交出陆家股份,滚出陆家老宅,并向我大嫂,我外甥孙女,下跪认错!!”
“二老爷?呵……”白芷冷眼扫过在插着鸡毛掸子装大尾巴狼的陆建华,嗤笑一声:“你陆家大老爷见了我都得下跪叫声祖宗,你又算哪根葱!”
说着,单手一扬,便将挡在自己面前仗势欺人的老东西掀了出去。
那八十多岁的老头,硬生生的被一道飓风打在了地上,瞬间摔断了腿。
“哎呦,杀人了,杀人了呀,我的腿啊,我的腿断了!”
陆家的几个旁支见状,连忙围了上去。
“二叔公你怎么了?”
“你哪不舒服啊?”
“贱.人,你竟然敢对二叔公动手?真当我们陆家没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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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得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堂堂京海陆氏老太爷,身家百亿的豪门掌舵者。
竟当着小辈外人的面,跪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陆恩之更是揉了揉眼,惊的话不过脑:“爸,您是不是病糊涂了?多次救您的是千悲大师,而这臭丫头可是时时刻刻巴不得您死啊!”
“你给我闭嘴!”陆老爷子怒斥道:“若不是姑娘及时出手,光那一道符,便能让我魂飞魄散!”
陆礼之满脸的不可置信,结巴道:“爸,您,您在说什么?什么魂飞魄散?”
陆忠握着次子的手,劫后余生魂儿激动的都红了眼眶。
“礼之啊,阎王要我三更死,你却留我至五更,无命却硬留,你们这不是救我,而是害我!”
“害我死无所依,魂飞魄散啊……”
白芷三番五次要毁了法阵,讥讽大师,陆礼之还心有不满,如今,听了父亲这般说辞,他顿时冷汗浃背,瘫在了地上。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是我亲爹,我……我怎么可能……”
陆礼之满眼的惶恐和无措。
回过神后,五十多岁的陆家二爷,顿时双眼通红,一通捶胸顿足:“我只是想让您多陪我两年啊!”
陆礼之向来正直孝顺,陆忠是知道的。
他拍了拍次子的肩膀,安慰了一番后,便跪在了地上,对着白芷磕了一个响头。
“阿忠教子不严,姑娘莫怪,孩子们还小,不懂事,他们只是希望我能多活两年,却不想差点害了我,也误会了姑娘,请姑娘饶恕。”
陆.五十岁.小孩子.礼之。
红着眼胡乱的点头。
千悲大师眼看着陆家之主对自己这个德高望重的大师不闻不问,反而逢迎讨好的一个小丫头。
又被那句“那一道符,便能让我魂飞魄散”狠狠打了脸。
他瞬间怒火中烧。
“哼,好一个陆家,贫道拼尽半生修为,为陆董事长逆天改命,却落了一个‘不懂事’的下场……”
“既如此,从今以后,陆家遇诡逢魔,生死祸福,就别来寻贫道了!”
说罢,也没脸继续杵着了,广袖一甩,转身离开。
“大师息怒,我爸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老糊涂了……”陆恩之拉着老道解释。
千悲大师可是京海多家豪门的座上宾,怎么能轻易得罪?
一个阵法就能断了他们陆家的运道好不好?
思及此处,陆恩之不免有些责备的看向陆忠:“爸,就算我们好心办坏事,那也是实打实的希望您能长命百岁啊?”
“尤其是千悲大师,他可是耗费了半生修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给赶走了呢?”
“长命百岁……?”陆忠自嘲的笑了一下:“恩之啊,若无这万贯家财,你会希望我长命百岁?”
陆恩之哽住了。
她如此殷勤,不辞辛苦的请来千悲老道,一次次的续命,还不是惦记着陆家千亿的财产?
陆恩之被父亲几乎能穿透灵魂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她干脆双眼一红,委屈的哭了。
“爸,我可是您亲生女儿,您怎么能这样想我……”
陆忠挥了挥手,油尽灯枯的他,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她拙劣的演技上。
而是重新将目光转向了白芷。
百年已过,物是人非,唯有眼前绝色容颜,未染尘埃。
陆忠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
“姑娘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尚可。”白芷将叹息一声:“倒是你,竟过得如此困苦。”
她看着陆老爷子体内几乎透明到消散的魂魄,轻柔地抬起手,在他皑皑白发之上拂过。
在旁人看来,只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大不敬地搓揉着一个近百老人的头发。
却不知,白芷指尖一道柔光划过,掀碎了贴在他灵体上的最后一道符箓,让他破碎的魂魄渐渐凝成了形。
陆老爷子顿时像挣脱了某种束缚,竟委屈得如同一个孩子,磕头痛哭了起来。
“姑娘大恩……姑娘大恩啊!”
白芷将他扶起,难得露出一抹怜惜:“你应该早来寻我,便不用吃那么些苦了。”
陆老爷子感动得老泪纵横:“若无生死大事,阿忠实在不敢轻易叨扰姑娘……”
“你倒是懂事。”白芷称赞着,眼角撇向了墙上的挂钟,向来平淡无波的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怜惜:“时间不多了,还有什么话,一次交代了吧。”
是啊,他的时间,不多了。
陆忠抹了把泪,招来了管家:“何伯,陈律师到了吗?”
何伯恭敬道:“在门外候着呢。”
陈律师乃是陆氏集团的私人律师团长,十几年来兢兢业业,颇受陆家人的信赖。
老爷子昏迷了几天,什么时候竟把他请了过来?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
陆忠缓慢而郑重地开口:“数日前,我已立下遗嘱,趁着大家都在,听听吧。”
陈律师拿出几份文件,直奔主题:“依陆忠老先生遗愿,其名下所有基金,投资,全归长子陆孝之所有;房产、店铺归次子陆礼之所有;古董珠宝,则归四女陆恩之所有。”
李淑华对于陆忠私产的分配,她是不服气的。
几十年的夫妻一场,私产没有自己的份,也就罢了,可就连遗嘱那么大的事,他都不想着和自己商量一下,竟偷摸的和律师一起办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私产什么的,倒不重要,关键是陆氏集团,你打算交给谁?”李淑华抓住了重点。
陆老爷子咳嗽了两声,已显虚弱,李律师见状,连忙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依陆董事长的意思,他手中陆氏集团,65%的股份,将以1元的价格,全都转让给白芷白小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胡说什么!”
“爸,您开什么玩笑?”
就连单手撑着侧脸,闭目养神的白芷,在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也不由微微蹙眉,看向了陆老爷子。
“阿忠,这些,你不必留给我。”
闻言,陆忠“啪……”的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姑娘,阿忠明白,这些身外之物,您定是看不上的……可您的大恩大德,阿忠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将这一片家业赠予你。”
白芷刚想拒绝。
陆忠却红了眼眶,当场磕了个响头:“这一片心意,您若不收,阿忠死不瞑目!”
陆孝之惊了,有些责备的看向沈碧:“不是,你这话说的,怎么能让九爷破费?还是我来请客,我来请客……”
“你请什么请?不是说好了,以后家政大权由我做主吗?回家,咱们回家吃!”沈碧恨不得敲破丈夫的木鱼脑子,连拉带拽的将他拖走。
夜九暻浅笑着在这对夫妻打闹的背影中收回了目光。
对着白芷缓缓抬手,道:“可否有幸,请白小姐共用午餐?”
白芷看着他苍白却有力的手掌,挑了挑眉:“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夜九暻点头:“自然知道。”
白芷傲然:“若是不好吃怎么办?”
夜九暻浅笑:“随你,把我怎么办。”
漂亮干净的指尖,终于搭在了温热的手心中。
白芷上了夜九暻的车。
…………
另一辆豪车上。
陆孝之忍不住的责备起了妻子:“沈碧,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让夜九暻替我们宴请白小姐?先不说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白小姐了,就是九爷那边,会不会觉得我们唐突?”
沈碧被念叨了一路,觉得心累,喃喃道:“你都结婚几十年了,怎么,怎么还是那么没有情调啊!”
陆孝之不懂;“这和情调有什么关系?”
沈碧气沉丹田:“你难道看不出来,夜家那位,喜欢咱家白小姐吗!?”
陆孝之:!!!!!
陆孝之:“不可能!”
沈碧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陆孝之:“他身体不好!”
沈碧回怼:“身体不好,就不是男人了?”
陆孝之觉得自己被阴阳了……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瘸了几十年的双腿……
他身体不好,可他是男人。
陆孝之纠结的扶着额头,陷入了自我内耗中。
“可是,可是旁人都说,那位命不过三十啊,他怎么能喜欢白小姐?”
“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万一,万一那位英年早逝了,白小姐得多伤心啊?难不成,还要去配阴婚不成?”
“不行不行,咱白小姐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这纠结的模样,活像个替女儿操心终身大事的,又看女婿浑身不顺眼的老父亲。
…………
百味轩
京海拥有了上百年历史的老牌私房菜。
凡到这里的客人,无不非富即贵,还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才能排上一座。
夜九暻刚一踏进大厅,餐厅经理便讨好的上前接过他的外套。
“九爷,您来了?”
夜九暻冷淡问道:“包间准备好了吗?”
“好是好了,就是出了点意外….”餐厅经理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陌生却十分漂亮的女人,为难道:“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夜九暻还想,什么意外是自己难以解决的?麻烦到让餐厅经理都难以言喻?
结果,当房门打开的瞬间。
夜九暻似惊讶似喜又似麻烦的挑了挑眉。
窗边,站着一个熟人。
站在窗前,强大而凌厉的气势,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短发干净利索,在阳光之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宽大的西装工裤在灰色的帆布鞋上被卷了两道,露出瘦削的脚踝。
眼角眉梢之间,似与夜九暻有着几分相似,但不同于他清冷矜贵的气质,这人显得十分桀骜锋利。
总之,又帅又飒。
那人看到夜九暻,先是露出了八颗大白牙,随后眼神奇异又惊喜的将白芷上下打量了一番。
“啧啧啧……美人儿啊,绝对的美人儿……你小子,什么时候搭上那么漂亮的妹子?怎么也不知道和兄弟分享一下?”
说着,还十分自来熟的想上手挑一把美人儿的下巴。
却被白芷一把捏住了手腕,“咔嚓…”一声,差点脱臼。
“呦呦哟呦,脾气还挺暴!是我喜欢的类型!”
夜九暻抓着那人的手,将人推到了一边,随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拦在了白芷身前。
“你别犯病了啊!”他警告了一句,看向白芷解释道:“我三姐,夜明珠,女的。”
说完,又看夜明珠吊儿郎当的还对白芷吹了个口哨,他又道:“纯天然的女的,就是在部.队混久了,痞的厉害。”
白芷面无表情:“我自然知道她是女的,否则,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我就能让她尝尝物理阉.割的滋味。”
夜明珠吓得一曲腿,半晌又觉得不对,改成了捂胸。
夜九暻显示体贴的为白芷倒了杯茶,才皱眉看向夜明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跑这来了?”
夜明珠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道:“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谁知大姐却说你出来陪女朋友逛街了!”
“我当时就惊了个大!我弟母胎solo二十几年,竟然学会找女人PK!那我还不得赶紧过来加油助威?”
说着,夜明珠贼兮兮撞了撞夜九暻的肩膀:“兄弟,眼光不错,长得漂亮,性子也辣!”
夜九暻拍下了她的手,皱眉道:“你别胡说,我和白小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夜明珠啧了一声:“那你还不努力点,赶紧促成那种干关系啊,那么好的基因,若不能留在夜家,岂不可惜了?”
夜九暻咬牙切齿:“夜明珠!”
“害羞了,恼羞成怒了?”夜明珠才不理夜九暻窘迫微红的脸色,豪迈道:“大男人的,利索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忸怩什么?”
若她不是女人,若她不是他姐,夜九暻恨不得一脚将她踹飞出去!
这种话题,在当事人的面前,让他怎么答!?
回答喜欢?可白芷的心思呢?是否对自己有意?
若是有,为什么诛魂阵的那一吻,她避而不谈?她梦里的夜阑,又是什么人?
若没有,那他一句“喜欢”,或许就会彻底断送了他们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情谊。
回答不喜欢?夜九暻微微皱的眼帘不自觉的瞟向白芷…….
在那一吻之下的沉沦陷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已经心不由己了。
夜明珠啊!真是猪!
“他要是喜欢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又怎么样?”包间中一片诡异的寂静,还是白芷率先打破了僵局。
翌日。
陆家众人齐聚客厅。
昨夜实在太过恐怖,以至于彻夜未眠的他们,每个人的眼底都挂着疲倦与恐慌。
李淑华被怨诡附了身,直到现在还在昏迷。
陆礼之向来孝顺,不由忧心忡忡地问道:“白小姐,我妈,她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
白芷不咸不淡地说道:“死不了。”
这态度,一下就激怒陆恩之,指着白芷的鼻子怒声训斥:“哎,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说话呢?那是我妈,是陆家的老太太,你……”
白芷一挥手,一束紫光打在她的脸上,陆恩之“呜呜……”两声,竟然又被禁言了。
“再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陆恩之无法说话,只能愤恨地瞪着白芷,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敢!我是陆家的四小姐!’
陆礼之烦躁了瞥了一眼陆恩之。
她这个妹妹,自小娇生惯养,张扬跋扈。
关键是,没眼色,十分蠢!
白芷一招之内,就能制服恶诡,那手段,简直比千悲大师还要厉害三分。
这种人,岂是她一个凡夫俗子轻易得罪的?
“白小姐,你别生气,恩之也是担心母亲,说话重了些。”陆礼之帮着妹妹开脱了一句,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白小姐,刚才那个恶诡,她是……”
白芷直言不讳:“白清清。”
陆礼之一惊:“我父亲的初恋情人?她不是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吗?为什么会突然来我家作恶?”
白芷意味深长地看了陆礼之一眼,冷嗤一声:“这个,就要问你家老太太,是如何得罪了她,让她几十年宁可不投胎,也要缠着陆家不放。”
陆超是陆家三爷的儿子,自小丧父,母亲不详。
听说老爷子去世了,他连忙丢下沙滩上的比基尼美女,赶回了京海。
谁知,毛个家产没分到,还被厉诡吓尿了!
受伤的手,已经被家庭医生处理好了,此时,他正窝在沙发里哼哼吭吭。
“就算有仇,也是和奶奶有仇,我招谁惹谁了,她来砍我干什么?”
白芷道:“要怪,只能怪你是她的孙子。”
陆超反驳:“这什么话?我大伯二伯还是她儿子呢?就算论资排辈,也排不上我吧?”
闻言,陆礼之满眼疑惑。
是啊,若是白清清因私怨想要报复陆家,报复李淑华,那么第一个找上的,应该是他们长子才是。
怎么都轮不到阿超啊!
郭超气地踹了一下茶几,怒道:“我不管,反正无论如何,你们得想办法把那个孽障给我收了,本少爷我大好年华,帅气多金,儿子都没生一个呢,可不想糊里糊涂地死在那女诡手里。”
陆礼之也觉得有道理,但心里更多的是疑惑:“白小姐,你刚才完全可以收了那女诡,为什么又要放走她?”
白芷单手撑脸,靠在沙发上小憩,懒懒回道:“我乐意。”
陆礼之:……
任性,打脸,却又无可反驳。
沉默片刻,为了家族安宁,陆礼之只能躬身请道:“那还请白小姐出手相助,收了白清清,以免陆家人心惶惶。”
白芷换了个姿势,换了个手,满脸事不关己的欠揍:“我不乐意。”
千悲老道看着陆家众人宛若神明地将白芷奉置高台,心里又妒又怒。
他忍不住出言讥讽:“修道之人斩妖除魔,义不容辞,白小姐何故再三推脱?”
他想要激怒白芷去对付厉诡。
若她们能够自相残杀,也省的自己动手了。
只是,还没等白芷回应。
李淑华虚弱又不乏凌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出来:“她推脱,自然是因为白清清就是她放出来的!”
“妈!”几个儿女看到李淑华,连忙为围了上去。
陆礼之孝顺的搀扶着她坐在,问道:“妈,您这话什么意思?”
李淑华怒气丛生:“意思就是,她要害我性命,毁咱陆家!”
“怎么可能,怎么会……”陆礼之完全不信,柔声问道:“妈,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你个蠢货!”李淑华不顾陆礼之五十岁的老脸,抬手便戳向他的脑门:“用你的驴脑子给我好好想想。”
“为什么白芷一来,就逼死了你父亲?”
“为什么偌大的家业,作为亲子的你们,没有任何继承权,反而落在了她的手里?”
“为什么她要破坏道长的法阵,放出那个厉诡?”
十万个为什么后,李淑华愤怒的指向白清清,后槽的假牙恨不得将她咬碎。
“看看她那张和白清清如此相似的脸,要说她们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面对李淑华义正言辞的责问,陆礼之有些哑口无言。
陆家这接二连三的变故,的确是与白芷脱不了关系。
可他心里,却是莫名的坚信着白芷不会害他们的。
“白小姐若有心害我们……昨晚就不会出手相助了。”
李淑华一巴掌打在了陆礼之的后背,怒道:“那是因为她眼看着千悲大师就要将那厉诡给制服了,她才急忙出手阻止的!”
“没错,她为了救那孽障脱险,甚至还打坏了贫道的镇魔剑!”千悲大师厉声斥责,完全忘记昨天的那一剑差点刺穿李淑华的肩胛骨。
陆超被那厉诡差点砍断了一只手臂,火气也上来了,跟着同仇敌忾道:“就是,你若不给我个理由,小爷就我和你没完!”
“我白芷行事,需要给你理由?”白芷被他们吵的心烦,斜眼扫过陆超惨白的脸,蹙眉:“你算哪只蚂蚁?”
“你……”陆超刚要蹦起来揍她。
就被陆礼之按着肩膀拦了下来。
“白小姐,您……”一边是亲眷,一边是贵人,他实在两难。
白芷却云淡风轻的品了一口茶。
“李淑华,白清清的确是我放出来的,也是我准了她,来取你性命的。”
“你个贱.人。”李淑华气的一口血差点呛到嗓子。
白芷置若罔闻的哼笑一声:“当年,你害惨死,又怕她报复,挖眼割舌的将她的灵魂镇在禁术之中。”
“怎么,如今到了该还命的时候了,你倒是觉得怕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飓风刮过,两个灰不隆冬的玩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从远处砸了过来。
郭通闪过不急,直接被撞飞在地,老腰‘咔哒……’折了不说,那手中端着的代表着‘玄门大幸’的归元丹也从裂开的梨花镂空盒中滚落下来,‘咕咕……’几下,掉进了墙角的地漏中。
“哎呦,我的长老啊!”
“哎呦,我的仙丹啊!”
弟子忙着搀扶郭通,郭通则滚着抢救仙丹。
最终,‘人丹俱毁!’
“混账,混账!”
郭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吃不喝闭关八十一天才炼出来的丹药,本想着靠它,名满天下,却在‘阴沟里翻船’,他瞬间大怒。
“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竟敢暗中偷袭,毁我仙丹!”
郭通骂骂咧咧的看向不明物品,砸中他的,竟是两个穿着道袍,重伤不已的青城山弟子。
千悲老道浑身是血,脸肿似猪,被折了双腿的他像只臭虫似得,朝着天泽的方向爬去。
“掌门,掌门救命!白芷她杀了我们好多弟子,打上山了!”
话音刚落,一袭白影踏光而至,气质出尘,芳华绝丽。
如若忽略了她染血的裙角和手中闪着灵光的藤鞭,绝对是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千金闺秀。
“白姑娘?你……”天泽天师看着受伤的弟子,以及来人的杀意,皱眉责问:“你这是何意!?”
…………
白芷自然不愿与天泽大师多言,倒是夜家与玄门有着不菲交情,夜九暻便将来龙去脉大体的叙述了一番。
“一派胡言!我青城山门规甚严,怎会有弟子布下邪阵,谋财害命,伤及无辜!?”
天泽身为掌门,自然下意识的偏帮弟子,不过他却也不愿强势着与夜家为敌,于是,忍下了性子。
“夜先生,白姑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误会,没有误会!”插话的,是千悲,被打出血肉的手,抹了一把泪眼,他跪在天泽身前哐哐磕头:“师父,弟子奉师命下山历练,这些年来,兢兢业业,乐善好施,在京海无人不赞。”
“可这白芷,却因贪图陆家百亿家产,害死陆老先生,控制陆家少爷,还妄图残害老太太!”
“弟子与陆家渊源颇深,这白芷恐怕弟子揭她的阴谋,坏她好事,于是多次追杀弟子。”
“门中几位师兄不忍弟子被恶人所欺,自告下山助弟子一臂之力,却不承想,千山几位师兄,竟也惨死在她手中!”
闻言,天泽一震,惊道:“你说什么?千山死了!”
“死了!全死了!千山、千元、千池,您的弟子,全都被这妖女杀了!甚至还当着弟子面,捏碎了他们的魂魄!”
说着,千悲老道竟然一股屁摊在了地上,捶胸撞头,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是我,是我害死了几位师兄!若不是为了救我,他们也不会惨死,不得往生!”
气氛已经被烘托至此,被毁了灵丹的女道姑满眼愤恨的加入了讨伐大军。
“师父,千悲师弟句句实言,我等都可作证!”
其他在山下围攻白芷的弟子们纷纷挨了打,受了伤,自然同仇敌忾,将矛头指向了白芷。
“她还说,咱们宗门是魔修!”
“她还说,要屠了咱们!”
上门挑衅,出言侮辱,不恭不敬。
即便自诩天师之首,宽宏大量,仙风道骨的天泽天师,也在这讨伐声中沉下了脸。
“白芷,你着实有些欺人太甚了。”
白芷不以为然:“自己的徒儿管不好,就别怪旁人为你清理门户。”
“你!”天泽咬了咬牙,道:“你说他们摆邪阵杀人害命,你可有证据!”
“我便是……”夜九暻刚想开口。
天泽立刻出言制止:“夜先生所言,不能为据!夜家受过白芷的恩,再者说,白芷曾答应要为你逆天改命,你自然会袒护偏帮她。”
闻言,夜九暻从鼻尖哼笑两声:“原来,我夜家在你天泽天师的眼中,竟是如此是非不分?我夜九暻为了活命,也可以为非作歹?”
天泽皱了皱眉,他的确不想得罪夜九暻,毕竟玄门之中,光财这一项,大多还是要靠夜家供奉的。
可他又无法任由白芷仗着夜家的势,欺辱到宗门头上,否则传扬出去,他这个天师之首,一派掌门,还有何颜面?
刚斟酌着如何解释。
承云天师却在此时站了出来:“天泽掌门,我可以作证,白芷所言非虚!”
天泽一惊,狐疑的看向承云:“这事和承云掌门也有关系?”
从诛魂阵回去之后,承云就被白芷的武力值闪瞎了眼,道心严重受创,于是闭关了几日,努力修炼。
可惜功力没见长,人却瘦了几斤。
承云道:“那日,我也曾受困与诛魂阵中,曾与白芷并肩作战过。”
天泽看了垂眸看了一眼千悲。
千悲老道差点吓尿了,可求生的本能让他反应极快的驳斥道:“那又如何?即便诛魂阵是真的,你又怎么证明那邪阵就是我设下的!?”
“这……”承云扭头看了一眼白芷,似乎有些犹豫。
若说有吧,但自己的确未曾亲眼见到千悲;若说没有吧,又担心着青城山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姑娘虽然骄傲自大,毒舌冷血,不咋讨喜。
但总会是自己的小辈,要爱护,要宽容。
反正,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被她救过一命,更不会承认,一项以武力唯尊的威虎山掌门,屈服在了一个女人之下。
白芷冲着承云翻了个白眼,道:“实话实说,看我干嘛?”
承云:“我的确没亲眼见过千悲道人。”
千悲老道顿时仰天大笑:“哈哈哈,听听,大伙都听听,除了她白芷,任何人都无法证明诛魂阵是我摆下的!”
他就像个狐假虎威的狗,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趾高气昂的怒斥:“白芷,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芷不耐烦的“啧……”的一声:“我最讨厌废话了。”
随即,手中白光一闪,竟直接将千悲老道凌空吸近了身前。
如玉般的手腕一抬,将人拎至半空,霎时,只听‘咔嚓……’一声,前一秒还张狂大笑的千悲老道,竟被活生生的扭断了脖子!
夜九暻捏着纸鹤,念着白芷的名字,突然眼前白光一闪,自己竟被传送到了一片陌生的镜片幻境中!
来不及惊讶或者疑惑,眼前的场景,足以让他这二十多年来,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心惊胆战!
夜九暻虽然体弱,却毕竟是天运所归之人,往日里妖魔鬼怪自然不敢近身分毫。
而如今,年近三十的他,竟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真的诡!活的诡!
三棱镜中所束的冤魂不断扭曲成各种凄惨的姿态,挣扎着朝着白芷冲去;而周围十几绿热乎血红的生魂,也围在她的身边,张牙舞爪。
仿佛只要得了一丝空隙,便能将她生吞活剥~
而白芷,那个在夜九暻印象中,从来都是临危不惧,信誓旦旦的女人。
此时,却蜷缩在一片角落之中,双眼微红,浑身冷颤,像是陷入了极度痛苦的梦魇之中,连身边顷刻间就能将她碾成血沫的危险,都能置若罔闻。
“白芷!”夜九暻冲破层层厉诡,直奔白芷身边,将她抱了起来:“白芷,你怎么了?你醒醒,快醒醒!”
迷蒙之中,似乎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呼喊。
白芷微微抬眸,梦中那熟悉的,却绝情的面孔,如今却在她的眼底倒影出了一抹担忧和心疼。
一股莫名的委屈与心酸顿时冲上了鼻尖,击破了她自持冷漠的伪装。
“你说过,要永远的宠着我,护着我?可是到头来,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为什么不要我?”
她的肌肤烫的惊人,仿佛浑身的血液在灼烧沸腾。
夜九暻喉结微动,垂眸望着怀中人染着泪光的双眸:“我先带你离开,好不好?“
他话音未落,忽觉身子一重。
白芷玉指攀上他后颈的,冷热交织的肌肤贴近,温热吐息挟着苦涩泪珠漫过唇.齿。
隔着周围的叫嚣拥挤的三棱镜片,他看见周围浮动的紫光,着鼻梁滑向彼此相贴的唇角。
夜九暻当即愣在了原地!
他觉得,自己应该反抗的。
可在火.热却有些粗.暴的舌.尖毫无技巧的擦过唇.缝的瞬间,那残留的温度,突然烫.醒了某种蛰.伏的渴望。
震惊过后,又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夜九暻缓缓阖上了眼,单手按住了白芷的后脑,将她带进了怀里,刚想反攻为主。
却觉唇边一涼,白芷离开了。
“夜阑……”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喟叹,竟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夜九暻瞳孔骤然一震,刚想说什么。
却见白芷痛苦的甩了甩头,在她逐渐舒展的眉峰之下,微红的双眸逐渐变成了清明冷淡的颜色。
“夜九暻?你,你怎么在这?”从梦魇中醒来的她,断片了!
夜九暻想说:我听见你唤我,我就被传来了,然后还被你强吻了,更可恶的是,你吻着我的时候竟然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几秒钟功夫,像是耗尽了夜九暻二十八年的跌宕起伏。
从担忧,到心疼,到震惊,到甜蜜,到失落,到愠怒。
到现在,面对她穿了裙子就不认账的有口难言。
夜九暻微微移开了下颚,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冷漠一些。
“千纸鹤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至于你为什么唤我,我就不清楚了。”
白芷揉了揉额头,忽视了他语气中的不悦,道:“来得正好,有你在,那群恶道就算把整个道观的童子都练成生魂傀儡,也挡不住我见一个鲨一个!”
夜九暻:???
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鲨人搭子?她鲨他埋?
正当夜九暻不明所以的时候,白芷却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夜九暻按住了想要缩回手的冲动,闷声提醒道:“白芷,我是夜九暻!”
“我当然知道你是夜九暻!”白芷垂眸,看着他想要挣扎的手,心中浮起一抹不悦::“怎么?夜九爷金尊玉贵的手,我牵不得?”
夜九暻:……她怎么那么有理?阴阳怪气?
白芷吻了他,牵了他,他天道的气运化为一缕缕浓郁的紫气,强势着冲开被禁锢的灵脉。
腕上白玉镯一闪,重新化为了藤蔓,回到了她的手中。
“千悲老儿,我倒要看看,你这观众,还有多少道童,要为你们陪葬!”
说罢,藤蔓一甩,带着披荆斩棘的气势,一击抽碎了数十生魂!
诛魂阵。
竟然碎开了一道裂缝!
…………
李淑华在夜九暻的坐镇下,丝毫不敢放肆。
几个陆家的亲戚眼见得不到便宜还惹得一身骚,连夜的就散去了。
留下了那八十几岁的老太太,生怕错过丝毫的变故,红着一双眼,美其名曰的‘我要守在儿子身边’,监视着夜九暻的一举一动。
直到,他心急如焚的拿起口袋中的千纸鹤,在一句‘白芷’之后,消失不见。
李淑华对于这种‘玄术’,早就见怪不怪了。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陆孝之没有苏醒,白芷也没能回来,再加上夜九暻突然的‘消失’。
她就觉得,是不是白芷已经惨死在了诛魂阵中?
李淑华拿出一张符箓,咬破了手指,滴在了上面,忍不住的,想要通过符箓查看一下白芷的惨状。
却不想一震头晕目眩之后,她双眼一翻,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
李淑华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封闭的木屋内。
四周布满着黄符白烛,铜铃八卦。
中间一颗人形槐树傀儡中,被镇着陆孝之的魂魄,好像察觉了她的出现,忍者剧痛急切的呼喊着。
“妈,你怎么在这?你快回去,快回去啊!”
是啊,她怎么在这?她不是应该陆家老宅给陆孝之收尸吗?
疑惑之际,她又听到一阵熟悉的,却又令她无比厌恶恐惧的笑声。
“呵,怎么,观中的道童被鲨光,竟黔驴技穷的拘了李淑华的魂?”
“千悲老道,你难道不清楚,我最想鲨的,就是她吗?”
白芷,竟是白芷的声音!
而她自己,竟不知在何时,被抽出了三魂七魄,提线木偶般的,被握在了千悲老道的手里!
“妖女,你好大的胆子!”
“混账,你竟敢当众杀人!”
“你还把不把青城山放在眼里,把不把玄门放在眼里了!”
“众位道友,如此乖戾恶毒的妖女,今日定不能轻易饶过她!”
白芷这一举动,可算是彻底点燃了众位论道者的怒火。
强者有脾气,却也遵法纪,有门规。
但像白芷这般,屠人宗门,当面杀人,还特么的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肆意妄为的,全天下,可就这独一份!
偏偏,还是个无门无派野女人!
大家伙拿起家伙卷起袖子就要开干,白芷却单手顺着千悲的天灵盖,抽出了他整片魂魄!
下一秒,无数的影像碎片随着三魂七魄的记忆,在空中漂浮放映着。
“诛魂一启,万诡为驱。”
“谅她白芷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逃出咱们师兄弟的天罗地网!”
“师父饶命,饶命啊,我不想做傀儡,饶了我吧!”
“千山师兄,你若不死,那死的可就是我了。”
……
杀人,炼魂,邪阵,甚至诛杀同门!
当着一幕幕场景重现与临仙台之上,在场所有的举着武器喊打喊杀的玄门众人,全都怔愣在了原地。
“这,这竟然都是真的!?”
“诛魂阵不是上古禁术吗?千悲身为正宗玄门,怎么会这种邪术”?”
“一个诛魂阵,得死多少人啊!”
“这白芷真的是在诛魔卫道?”
女道姑看着眼前翻转的一切,满眼不可置信:“不,这不是真的,都是幻象,师父,这一切,一定是这妖女制作的幻象,为了抹黑师弟,洗白自己的!”
碧然哼笑一声:“无知小儿,这可是诘灵咒,施法者和受咒者,谁若敢有半分欺瞒,便会立刻遭到反噬。”
说完,碧然乐呼呼的跑到了白芷身边,道:“白姑娘,我就知道,你不是弑杀之人。”
半山腰那死了一地的道士:……
铁证如山。
天泽闭上了眼睛,愧疚又自责的闭上了眼睛。
“养不教父之过,父不严师之惰。”
“没想我青城山道门正宗,竟出会出现这等邪魔外道,是我管教不严,害了无辜。”
堂堂天师,青城山掌门,知错就改,对着白芷诚心诚意的行了一礼。
“白小姐,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日后我定会严加看管门徒,绝不会再出此大逆不道之人。”
白芷也不受这些虚礼,灵气扫荡了整个青城山,面无表情道:“不用日后,今日,我便帮你清理门户。”
说罢,一掌打到那女道姑的心口。
天泽掌门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身后自己又一徒儿,瞬间毙命,魂魄尽散。
“你……白小姐,我明明已经答应了你,会约束门徒,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天泽又羞又恼又恨,指着白芷的手,都不停的哆嗦。
“他们修习几十年,才有所成就,你毁了他们丹田,也算他们助纣为虐,咎由自取。”
“可你为何还要取人性命,诛人魂魄!?”
“就不能宽宏大量,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天泽义正言辞,愤慨激昂。
白芷却轻飘飘的一连反问:“若不他们不改呢?若他们心生怨怼,想要寻仇呢?若他们继续堕魔呢?若无辜之命再丧与他们之手,这些罪过业障,你又该如何承担?”
“还未发生之事,你又怎么能一言断定!”天泽在自己的地盘,多次被人动手打脸,他破防了:“强行掐断的因果,你又怎么承担!”
白芷微微阖眼,道:“我自然一力承担。”
夜九暻微微蹙眉,心中不觉一痛。
好话说尽了,无奈白芷油盐不进,天泽掌门也不再多言,冷脸从掌中化出阴阳八卦镜。
“白姑娘若铁了心的一意孤行,与我青城山为敌,那就别怪贫道多有得罪!”
白芷:“尽管来试试!”
说罢,广袖翻卷如云,龙吟霎时撕破青空。
整座青城山在音波中震颤,松涛簌簌间竟有瓦当坠地碎裂。
临仙台上众人仰首,但见遮天白龙盘桓九霄,雪色鳞甲折射出冷月寒芒,龙须飘摇处云气凝结成霜。
“焚!“
清叱未落,赤金烈焰凝成九条火蟒自龙口奔涌。
那火竟似活物,吞吐着直扑地上众位道士,青石地面霎时腾起幽蓝磷火——原是魔修体内淬炼的阴毒真气遭至阳真火引燃。
十数道人连惊呼都未及发出,便化作团团青烟消散在罡风之中。
半山残存的道士踉跄奔来,他们见识过这火龙的厉害,也明白这玩意似乎可以锁定魔气,于是,纷纷躲在了天泽掌门的身后。
白龙的烈焰果然调转了矛头,直向天泽扑去。
下一秒,阴阳八卦镜悬空的脆响恰在此时荡开,天泽指掐天罡诀,镜面流转的阴阳二气化作浑圆结界。
火龙撞上太极图的刹那,爆鸣声震得千年古柏拦腰折断。
弹开的流火如陨星坠地,整个临仙台突然发出困兽般的哀鸣。
裂纹自碑底蛛网般蔓延,虚空在琉璃破碎声中扭曲折叠。
玄门众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纷纷御剑逃离。
可惜,刚出手的宝剑,却在虚空中化为两截。
剑柄仍在此间天地,剑尖却已没入幽蓝雾洞。
“天哪,这些雾洞到底到底是什么!“惊恐的嘶吼淹没在罡风里。
无数雾洞吞吐着混沌之气,将惊惶逃窜的身影尽数吞噬。
…………
伸手不见的五指的陌生虚空中,死一片的寂静。
遨游于临仙台的白龙此时已化为手中的藤蔓,被白芷紧紧的攥在掌心。
上面漂浮着的小花,闪着细碎灵动的紫光,在这一片不见天日的雾洞之内荡起一层微弱的荧光。
“留下来,可好。”
突然,耳边传来了娇媚入骨的呢喃,那声音婉转悠扬,酥麻入骨,让人一听,就恨不得沉溺其中,心驰神往。
白芷捏着藤蔓,嗤笑一声:“凭什么?”
那声音带着蛊惑,道:“我能许你金银财宝,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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