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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后续+完结

鱼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怎么说?”“如果柳涛是被推下水的,照理来说他的指甲盖中应该会残留着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泥沙和水草,可是这些,柳涛都没有。”提到正事,明殊的脸色难得认真了一下,说,“难不成,是柳涛放弃求生欲了?还是水底水草太多,把柳涛缠住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不行,具体的我还是得把柳涛给肢解了,看看柳涛尸体里有什么。”周乐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柳母大喊:“不行!我不同意!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让你们给阿涛验尸,至于肢解,我不同意!!”听到柳母的声音,明殊到底还是半大的少年,随机不满地撇撇嘴:“欸你个老太婆,你瞎说什么啊?现在要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得把你的阿涛肢解了啊。”没想到,柳母听到明殊的话,更加生气了:“身体毛发,受之父母。你要是非要把阿涛肢解了,那我也...

主角:魏喜乐沈云纤   更新:2025-05-09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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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喜乐沈云纤的女频言情小说《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鱼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说?”“如果柳涛是被推下水的,照理来说他的指甲盖中应该会残留着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泥沙和水草,可是这些,柳涛都没有。”提到正事,明殊的脸色难得认真了一下,说,“难不成,是柳涛放弃求生欲了?还是水底水草太多,把柳涛缠住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不行,具体的我还是得把柳涛给肢解了,看看柳涛尸体里有什么。”周乐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柳母大喊:“不行!我不同意!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让你们给阿涛验尸,至于肢解,我不同意!!”听到柳母的声音,明殊到底还是半大的少年,随机不满地撇撇嘴:“欸你个老太婆,你瞎说什么啊?现在要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得把你的阿涛肢解了啊。”没想到,柳母听到明殊的话,更加生气了:“身体毛发,受之父母。你要是非要把阿涛肢解了,那我也...

《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怎么说?”
“如果柳涛是被推下水的,照理来说他的指甲盖中应该会残留着在水里拼命挣扎的泥沙和水草,可是这些,柳涛都没有。”提到正事,明殊的脸色难得认真了一下,说,“难不成,是柳涛放弃求生欲了?还是水底水草太多,把柳涛缠住了,他还没有来得及挣扎?不行,具体的我还是得把柳涛给肢解了,看看柳涛尸体里有什么。”
周乐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柳母大喊:“不行!我不同意!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让你们给阿涛验尸,至于肢解,我不同意!!”
听到柳母的声音,明殊到底还是半大的少年,随机不满地撇撇嘴:“欸你个老太婆,你瞎说什么啊?现在要想知道真正的凶手,就得把你的阿涛肢解了啊。”
没想到,柳母听到明殊的话,更加生气了:“身体毛发,受之父母。你要是非要把阿涛肢解了,那我也不活了!反正阿涛肢解了也不能入土为安了,你们说我是凶手那就我是凶手吧!我不活了!”说完,柳母竟作势要去撞墙。
说时迟那时快,周乐拦住了柳母:“那便不肢解了。”
明殊急了:“大人,这......”
周乐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明殊,你去看看红瑙的尸体。”
明殊愤愤地看了一眼柳母,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声来:“好。”
他把红瑙的尸体一起摆在了柳涛尸体的旁边。
红瑙的尸体看上去倒是比柳涛安详地多,明德捏了捏她的手。有些微微僵硬了。他轻轻说了一声:“冒犯。”便伸手去拉红瑙的衣领。他看到红瑙脖子上摸起来凌乱的绳子痕迹。
嗯?
明殊再定睛一看,由于血液不通顺,红瑙的手上已经一颗一颗有褐色的尸斑了,但柳涛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尸斑,看来红瑙的死亡时间要比柳涛的要久。
那这样说来,魏姑娘便没有嫌疑了。
因为这样便说明红瑙是他杀的,什么凶手会又杀了红瑙又杀了柳涛呢?首先肯定是既要和红瑙有矛盾又要和柳涛有矛盾。那这样,魏姑娘就不符合这个标准了呀。魏姑娘是和柳涛有矛盾,但是魏姑娘还帮了红瑙呢。
另一边的沈云纤已经不耐烦了,虽然她是柳家的门客,但是说到底,她并没有对柳家有什么感情。她打了一个哈欠:“喂,够了没有啊?虽然是北镇抚司,但是现在已经是睡觉时间了。既然嫌疑人都已经抓到了,那我应该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不急。”周乐笑了笑,“既然都说是嫌疑人,那便不是凶手。而且我们还有一点存疑,既然你说那位魏姑娘有同伙,那么同伙没有抓到,沈前辈你不感到心慌吗?”
提到同伙,沈云纤的脸色难免严肃起来。那个魏喜乐的武功不差,如果有同伙那也是不容小觑的。
但是......
魏喜乐眼睁睁看明德把她带到一间房子中。这件房内不大也不小,只有两张椅子。明德示意她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放空自己。
魏喜乐:“......”好安静啊,这小孩这么闷吗?
不过明德不说话,她也不会自讨没趣。
魏喜乐开始学着明德放空自己的大脑,不愧只能说是北镇抚司的临时据点,干净倒是干净,但是还是有打扫不到的地方,有群蚂蚁正在搬运食物。
它们共同搬运比自己大几倍的食物,朝着自己的洞穴走去。
共同?
魏喜乐灵光乍现,仿佛想到了什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呢?凶手可以是两个人。
凶手一把红瑙杀了,凶手二和他们一样以为红瑙是自杀,正好早上红瑙被柳涛侮辱过,于是凶手二就把红瑙杀了。
那这样就可以分成两部分看。
首先,先是柳涛想纳红瑙为妾,被自己阻止了,然后凶手二出现了,他(她)应该是一个对红瑙很亲密的人,他(她)和自己一样,原以为红瑙是自杀。红瑙为什么会自杀?这样为了替红瑙复仇,他(她)就把柳涛给杀了。
但是凶手二没想到的是,红瑙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这样就说得通了。
突然,有一个少年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还和明德有几分相似。
明德喊住那个少年:“明殊!”
“哥!”名叫明殊的少年应了一句,“有发现了。可以把魏姑娘放了。”
明德:“什么发现?”
明殊跑到明德面前,看见明德没有动,于是就自己解开了魏喜乐的绳子:“红瑙是在柳涛之前死去的。”
明德面色不显:“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柳涛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明殊叫道,“我药谷谷主的亲徒儿!我亲自验过了,红瑙是比柳涛之前先走的!”
“况且红瑙颈部勒痕没有呈现‘八’字,而是杂乱无章的,这就说明红瑙并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的!所以,魏姑娘不可能杀人!按照魏姑娘与柳涛的争吵,说明魏姑娘有杀害柳涛的可能,但是魏姑娘对红瑙并没有任何作案动机!所以凶手并不是魏姑娘。”明殊嚷嚷起来。
自杀的人求死的意愿强烈,通常脖子上的痕迹是平滑的。而被勒死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挣扎,所以颈痕比较深。
既然是红瑙被人杀掉,那就很好理解了。
那么顺序应该是红瑙遭到凶手,死亡。接着到柳涛,被人推下池塘。
这么说来,杀了柳涛的凶手就应该是红瑙身边最亲近的人,她的姐姐,浅浅。只有她才有作案动机。那么她的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来的?杀了红瑙的凶手,又是谁呢?
魏喜乐目光沉沉,仿佛想到了什么:“明德,让我回柳家。我知道把柳涛推下水的人是谁了。”
魏喜乐再一次回到了柳家。看到魏喜乐,柳母的眼眸里迸发出一丝炽热,她连忙走上去捧住魏喜乐的手:“魏姑娘,听说你知道是谁把柳涛推下水的了?!”
魏喜乐不留痕迹地把手从柳母手中抽出来,一抬眸发现周乐正在盯着自己,那双桃花眼里难得没有笑意,让魏喜乐一时间分不清他在想什么。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魏喜乐目光扫向浅浅:“浅浅姑娘,人是你推的吧?”

翌日。
等魏喜乐醒了下楼的时候,宋姨已经做好早餐了。李平安正坐在桌子的另一头,旁边是一个五六岁大、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孩儿,据说是宋姨的小孙子,名字叫做小宝。
看到魏喜乐,宋姨把手上刚蒸好的梅花糕放下,招呼魏喜乐:“魏姑娘,过来吃早餐了。刚蒸好的梅花糕。”
“好,宋姨你辛苦了。”魏喜乐一边朝宋姨道谢,一边走了过去。还没等魏喜乐靠近,小宝就惊呼道:“姐姐你是神仙吗?你长得好漂亮啊。”
被小宝的语气给感染了,魏喜乐的嘴角弯了一下,摸了摸小宝的头:“小宝也很可爱呀。”
“神仙姐姐夸我咯!”小宝高兴得要跳起来,结果被宋姨拦住:“你这孩子,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乱叫嚷。你平安哥哥正在忙着呢,别吵着他。”
这时候魏喜乐才发现就算是吃饭的时候,李平安也在看什么东西——似乎是某个案件的卷轴?
听到宋姨喊他,李平安抬眸:“无妨。我也觉得饭桌上有声音,才有人气儿。”
“诶哟哟!你这孩子,泡卷轴里啦!”宋姨感叹了一句,“要不是我喊你出来吃饭,你都不肯出来呢!”
“宋姨!”李平安无奈地喊了一声。
“好啦,别处理公务了,吃饭最重要!”宋姨给李平安夹了一块梅花糕,接着又给魏喜乐夹了一块:“魏姑娘,你也吃!”
碗里很快多了一块梅花糕。
“都别处理公务了,先吃饭。”宋姨大大咧咧地说,“都来吃饭。”
看见李平安不情不愿地动筷子,魏喜乐心里感到一阵好笑,虽说是李府,但是里面当家的看来是宋姨。
瞧见魏喜乐没有动筷子,宋姨催促道:“快吃呀魏姑娘,我做的梅花糕可是一绝。”
“就是呀神仙姐姐,你快吃!”小宝也帮衬着。
魏喜乐尝了一口,一股沁香萦绕在舌尖:“嗯,好吃。”
“那是,我做梅花糕的手艺,可是一绝。”宋姨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碰了碰李平安:“你说是吧?”
“是。”李平安的眼里满是无奈。
看着李平安吃瘪的样子,魏喜乐“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许久不见的隔阂也消散不少。
见状,宋姨大手一挥:“大家先吃饭吧。”
吃过饭后,众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突然,李平安听见“扣扣”的敲门声。
“进来。”李平安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
“李平安,还在处理卷轴吗?”熟悉的声音传来,李平安抬眸,发现是魏喜乐。
“对,有什么事吗?”或许是因为之间的隔阂消散不少,李平安说话自然很多。
“你有没有听说过夜半啼哭的故事?”
是的,如果说有什么人是对这神京里的事件了解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包括李平安。
毕竟作为北镇抚司,消息的掌握可以说是一绝。
“夜半啼哭?”李平安眉毛轻轻一挑,“你想说的是不是一年前有个匠人曾来报案说三更半夜突然听到小孩的哭声那个案件?”
李平安果然知道。不过这居然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魏喜乐稍稍有些诧异,不过她还是追问下去:“那那个案件现在怎么样了?你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李平安把卷轴卷起来,站了起来,和魏喜乐平视,“但是这件事情不归我管,当时是西厂在管这件事情,而且早就结案了。”
“结果是什么?”
“那个报案的匠人说是他幻听了,根本没有夜半啼哭这件事情。“李平安道,笔直地撞进了魏喜乐那双浅色的眼眸:”不过具体的事情我也并不了解,我只能告诉你事情的前情。”
这是个很平常的鬼故事,作为话本也算是比较俗的那一类。
匠人刘庆住在神京一个相比于皇城来说偏僻的角落,甚至比红瑙当时居住的地方还要再偏僻一些。和他相邻的邻居就一户人家。有一天晚上,他却听到了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可是隔壁家却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并不存在有什么婴儿。
闻言,魏喜乐很平静地说:“这只是个鬼故事。”
“是的。”李平安回答,“所以西厂给出的结案就是刘庆产生了幻觉,后来刘庆确实被诊断有幻视幻听。”
说实话,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案子,柳母的话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但是魏喜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叫嚣着让她继续查下去。
或许呢?或许这件事情和陆清江朝廷勾结的势力有关呢?
“李平安,”半晌,魏喜乐开口,“我想去看看那个刘庆的住宅。”
刘庆的住宅确实离神京的中心地带很远。李平安招呼来一匹马车,一路颠簸了不少路程,终于到达了刘庆的住所。
刚下马车的时候,魏喜乐差点以为来到了哪个黄土坡,周围就两所住所,其中一所是很平常的土胚房。就是那种乡野中经常存在的那一类,但是另外一所住宅却在这小土坡上显得很突兀。它的墙壁居然用白色粉刷过。
很奇怪,这里两户人家都是土胚房,但是另外一户人家却有钱粉刷过,是那个刘庆发了大财还是刘庆的邻居发了大财?居然有钱把家中粉刷一遍。
魏喜乐压下心头的疑惑,这时候李平安仿佛看出魏喜乐心中所想,说道:“这是刘庆的家,当时对这个案子好奇我来远远看到过一次。半年前刘庆的家中还不是这种粉刷了的屋子,和他邻居家一样,只是土胚房。”
“半年前后,就能把土胚房装成粉刷房,李平安,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可疑吗?”魏喜乐沉声说道。
“你是怀疑刘庆受到了贿赂是吧?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后面改口说是幻觉,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起了粉刷墙。”李平安的声音响起,但是话语里却都是无奈,“但是这件事情并不归我管,而是西厂的何正在管。就算是再奇怪,我也不能跨过西厂。”
八大城内的事情归西厂和北镇抚司共同管理,既然是西厂的案子,那北镇抚司就不能直接管理。
“这件事情我并不建议你直接去调查。”不愧是同门师兄妹,只需要一眼,李平安就知道魏喜乐想要调查这件事情,“因为这件案件说到底是西厂在管,北镇抚司不能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李平安,你说得对。”出乎意料的是,魏喜乐居然应了这句话,“我们回去吧。”
是夜,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土胚房附近。
魏喜乐将身影隐匿在刘庆家的房梁上,警惕地看着下面的一切。李平安说的没错,既然北镇抚司不能提供任何帮助,那么就自己来查。
其实要判断刘庆是不是真正说谎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在刘庆家听听半夜有没有哭声。
一位妇人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对着旁边一位小一点的小姑娘说:“别弄这些东西了,等会你爹来了。”
“娘。”女子无奈地说,“我又听到了。”
看来这两位是刘庆的妻女。
听到了,听到什么了?魏喜乐的注意力集中起来,难道是又听到那个半夜的哭声了?
“我又听到爹说这个月的钱不见了。”女子说道,“娘你都把钱给我买蜜饯了,爹不会知道吧。”
“嘘!”妇人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原来是在说买蜜饯的事情,魏喜乐长叹一口气。看来这刘庆家也没有说话,看来粉刷这墙纯属是运气问题。
趁那母女俩走后,她翻身从房梁上下来,正准备走,突然,她脸色一变。
“呜哇——呜哇——”
哭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

后来,林海不知道去哪里喝酒,听回来的人说老人不好养,只要把老人埋进瓦罐坟,让老人自生自灭就好。
而林海,他居然真的把他的父亲埋进了瓦罐坟!
想着这些,余娘不禁感到一股寒颤。当时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余娘也一样,她想,大不了她以后见着林海绕道走。
但是却不料,有一天林海喝醉了,看到了她见他步履匆匆的样子,竟然用那喝了酒的大舌头唤她:“过来!”
那一瞬间,余娘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见余娘没用动,林海更加生气了,一个巴掌扇过来,余娘直接跌落在地上:“我叫你过来你听不见吗?!好啊臭婊子,这几天躲着我是吧!”
从那天开始,林海就对余娘非打即骂。
好在有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余娘松了口气。嗯,不会有人知道的。
今天儿子说要去神京的中心圈去买东西,让他们不用等他,先去吃东西。
正想着,她拉开了门。门外来了一男一女,男子看起来有很高的亲和力,女的
子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先是男子朝她亮了亮令牌:“我是北镇抚司的李平安。我想找你来了解一些事情。”
余娘杵在门口没有动,只是小声地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倒是来找余娘的李平安笑了:“我还什么都没问,你怎么就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仿佛瞥了一眼房间里面,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干:“你出来吧。我相信,你也不想让这件事使屋里那位老先生知道吧。”
听到男子的这句话,余娘心里“咯噔”一声,第一件事想的就是——他们都知道了。
她攥紧了手,最终还是说道:“好。”
在离屋子不远处的小木屋,李平安率先发问:“当初是不是林送用羊骨头把林海打死后,才出现的婴儿的啼哭声?”
余娘咬了咬嘴唇——果然,他们都知道了:“对,没错。但是大人,大人你要相信林送,林送他是个好孩子呀。他不是故意弑父的!他是......他是为了我和老爷子才去杀了他的父亲的!”
“我嫁给林海后,林海有酒瘾,一旦他喝醉了就对我非打即骂的。自从林海把林送爷爷埋进了瓦罐坟,林送就一直对林海有怨言。当时林海又喝醉了酒,又想打骂我......”说到这里,余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当时林海直接把我往床上勒,林送气不过,直接拿了晾晒的羊骨头打了林海,直接把他打死了。”
“但是大人,林送真的是好孩子!”余娘泪眼婆娑地说着,“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让林送冲动之下杀人了。你们放过林送,好不好?”
说完,余娘几乎要跪下,魏喜乐连忙走了上去,把余娘扶好:“好。我答应你。但是还是要你回答我们两个问题。”
李平安继续问道:“当时是不是来查案的人贿赂了刘庆家和城中的老大夫,让他们以刘庆有幻觉结案的?”
余娘点点头:“对。当时送儿好像说了什么,被查案的大人知道了送儿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是了解送儿是为了我之后,查案的大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小心这事千万不要被别人给知道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查案的大人放过了送儿,去贿赂了城中的老大夫还有刘庆,让刘庆承认自己有幻觉。”
“那你们为什么要在家中挂上陆清江的画卷?”
余娘声音颤抖:“陆大人......陆大人可是好人啊!当时来查案的是陆大人的手下,我们知道那位大人放过了送儿,就想对他进行感谢。但是那位大人说,不用谢他,要谢就谢陆家堡的陆大人。说他是陆大人的手下,他这么做也是陆大人授意的。”
魏喜乐沉吟,没想到和陆清江勾结的朝廷势力居然还有西厂。
等柳母走后,魏喜乐才缓缓开口:“你说何正有没有什么阴谋?”
西厂之首无缘无故帮助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孩子,怎么看都像是有阴谋。
李平安没有说话,半晌,才轻轻道:“你觉得呢?”
魏喜乐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我觉得不像。”
似乎为了说服自己,她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不想。”
李平安拉过魏喜乐的手:“魏喜乐,或许整件事情的底色就是何正帮助林家的理由。”
林海家暴、把父亲埋进了瓦罐坟,林送看不惯是恻隐,是孝义;林家事变,林送为了母亲杀了自己的父亲,何正瞒了这件事,也是恻隐。
魏喜乐了然。
她看了一眼李平安抓着自己的手,调侃道:“不过我倒是不知道李大人有这样的手段。还未确定事实之前,倒是先诓骗余夫人说已经找到了证据。”
没错,李平安刚刚当时直接说“你应该也不想让老先生知道吧”这件事情是诈余娘的,余娘当时就是看他们好像掌握了证据才和他们出来的,但是他们本来就要靠余娘寻找证据,又怎么会有证据呢?
所以李平安是在诈余娘,他还表现出来挺像一回事的。
李平安笑了一下,笑容里包含了无奈:“我要是不那么说,她可什么都不会说。”
魏喜乐“噗嗤”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两个人在归岚山上的日子。
“既然已经确定了林送和何正两人之间有来往,李平安,你会把林送抓紧去吗?”魏喜乐突然话锋一转。
“说实话,我不知道。”李平安轻轻叹了口气。
林送杀了他的父亲,你能说他有错吗?没有,他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把父亲给杀了。但是你又能一定说出林送没有错这话来吗?毕竟他是真的杀了他的父亲。
魏喜乐很少见到李平安叹气,这令她感到有些不一样。在她的印象中,李平安几乎都是游刃有余的:“但是李平安,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抓捕林送亦或者是隐瞒事实。都没有错。”

皇宫。
里面走出来在曳撒当膝处绣有云蟒补子的膝襕的老太监:“李大人久等了,咱家这就带你进去见皇上。”
李平安上穿蓝衣蟒纹服,下着马面裙。朝面前一个瘦高个的老太监拱了拱手:“劳烦公公了。”
老太监用尖细的声音道:“李大人快和咱家来吧。”
李平安走入宫门,便看到一道身穿黄袍的身影。
昭文帝盘领窄袖袍,腰带以金、琥珀、透犀相间为饰。他脚步虚浮,眼底有乌黑,看向李平安:“李爱卿,何事要禀报?”向李平安询问后,他又转向老太监:“都说过了,这个丹药不行就换一个丹药!请仙长,必须得请仙长!”
天保年间的昭文帝,沉迷丹药,想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得道飞仙。
李平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又很快抚平,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臣已经写在奏疏上了。是一年前夜半啼哭的事情......”
旁边的老太监向昭文帝耳语了几句,只见昭文帝勃然大怒:“仙长要走?!不行,必须得把仙长留下来。你们好好对仙长,不可以对仙长有大不敬!”
对于李平安的话,昭文帝只是漠不关心道:“噢噢噢,你说那个半夜有婴儿的哭声啊,这件事情,李爱卿你和西厂的何爱卿去办就好了。”
魏喜乐走在长街上,身旁有小贩不停的吆喝声。突然,她灵光一现。
刘庆受过贿赂,自然不可能说真话,林送家他们去试探过,更加不可能说真话。
虽然城北只有刘庆家和林送家互为邻居,但是只要找到一个曾经见到过刘庆和林送的“流动人口”就好了。
那么这样,必然要找一个长期居住在神京,走南闯北的人。
乞丐因为乞讨需要走南闯北,说书人要听到有趣的故事虽然不可能走南闯北,但是有可能通过旁人“间接”听到过林送家婴儿啼哭的故事,毕竟这个也算是一种噱头。
下定了主意,魏喜乐打算一个一个去试。她首先找到了坐在屋檐底下的一个老乞丐,往他的木碗里放了两枚铜钱:“老爷爷,我问一下你,这城里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嘿,你这个小女娃。”老乞丐一听,嘿呀一声说道,“我在这城里住了七八年,这城里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城北林家的事情?”
老乞丐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终于盯着魏喜乐的荷包不转了:“城北林家......我倒是知道。”
魏喜乐无奈,只能又给他几枚铜板。
“你想知道什么,我肯定无言不知无言不尽。”老乞丐打包票。
魏喜乐:“你知不知道林送的父亲有心悸的事情?”
说到底,魏喜乐还是对林送父亲有心悸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嘶,林送的父亲......林海是吧?他确实有心悸。哦,他还有酒瘾,有心悸还喝酒。喝酒就算了,还打人。”
魏喜乐仿佛抓到了什么重点:“打人?”
“对呀,打人,打得老凶了!就打林送他娘。林海那畜生,不敢打林送,说林送那狼崽子会咬人。”
“林送家还有一个老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人”那两个字的时候老乞丐差点跳了起来。然后他硬生生让自己没有动:“老人?”
“嘶,我悄悄告诉你。”老乞丐压低了音量,“那是林海的父亲,也就是林送的爷爷。”
魏喜乐狐疑地看了一眼老乞丐:“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诶,我可不骗你。”老乞丐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小姑娘,你有没有听到过瓦罐坟?”
瓦罐坟?那是什么东西?
似乎看出了魏喜乐的疑惑,老乞丐也没有继续卖关子:“据说呀,瓦罐坟那是燕幽之地的习俗。老人活到六十岁就不中用了,子女就会把老人活埋进坟墓里,老人的吃喝拉撒都在坟墓里。然后每天送来一顿饭,送来饭的同时会往坟墓里添一块砖头。直到填满为止。”
填满为止?!魏喜乐瞳孔微缩,那这样老人不是会被活活活埋而死吗?
老乞丐的眼里闪过一丝悲悯,或许是同为老人,看到了那位林海父亲的下场:“林海的父亲,就被林海埋进了瓦罐坟。”
等等,既然被林海埋进了瓦罐坟,那当时她在林送家看到的老人是?
或许当时老人听到他们谈及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根本不是“不小心”咳嗽,而是听到林海这个人后的应激反应。
魏喜乐感觉自己似乎触及到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面前似乎还有一层迷雾,让她看不清方向。
“你还知道林家的其他事情吗?”
老乞丐的目光又看向了她的荷包。
魏喜乐:“......”
她把铜板递过去,老乞丐摸了摸,终于心满意足道:“我是不知道其他事情了,不过我们乞丐帮有其他兄弟可以打听。”
魏喜乐:?
这种居然还有乞丐帮吗?
只见老乞丐呲溜一下溜进巷子不见人了,很快,老乞丐带来一位瘸腿的乞丐:“这是顺风,早些年的时候经常在林家旁边捡吃食。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顺风朝魏喜乐点点头,说道:“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噢。其实在婴儿啼哭的前一晚我去过林送家。”
“林送家有晾羊骨头的习惯,但是那天,羊骨头突然不见了,我那时候路过还觉得奇怪嘞。”
“而且很奇怪啊,那天那个林送的老爹,噢噢,叫什么林海好像,那天就突发心悸死亡了。”
晾晒羊骨头?这个魏喜乐知道,晾晒骨头后烹饪起来,据说可以增加汤品的风味。
但是羊骨头的消失和林海有必然的联系吗?
魏喜乐谢过顺风和老乞丐,并多给了他们四个铜板。
魏喜乐一边往李府的方向走,一边思考着刚刚老乞丐和顺风所说的话。
如果老人真的经历过了瓦罐坟,那么老人听到林海那个人的时候发出的应激反应也说得过去。那么明明林海把老人埋进了瓦罐坟,那么老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林家?
除非,是有人把老人挖了出来。所以老人才会出现在林家。而老人那些不明意义的“啊啊”的声音,再看林送不停地安慰老人,魏喜乐合理怀疑,是林送把老人挖了出来。
那为什么羊骨头消失,林海又正好死亡了呢?
莫非是林送为了救老人,把林海杀了?
可是大夫明确证明过,林海确实有心悸。
等等,既然刘庆家受到过“那位大人”的贿赂,那么大夫为什么不可以?
假设大夫也受到“那位大人”的贿赂,那么林海的真正死因就不是心悸。
正想着,魏喜乐走到了李府的门前,一推开门她就感到不对——院子里除了李平安宋姨还有小宝,还来了另外的人。

魏喜乐脸色有些不好看,她走了两步,想要判断那个哭声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但是就在这时,哭声戛然而止。
哭声刚停下的那一瞬间,“哒哒哒”的脚步声又随之响起,遭了!来人了!情况之紧急,魏喜乐只能找了个离得比较近的地方躲了起来。
来的人还是那对母女:“娘,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
妇人疾言厉色道:“都说了不许再谈论这件事。那位大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就是让我们闭嘴,不要再谈论。假装听不到这个声音就好了。”
紧接着,妇人把洗好的菜放在一旁,看样子是要继续做饭了。
偷偷溜出刘庆家的门,魏喜乐在心中梳理目前得到的信息。
看来是某位大人给了刘庆家一笔封口费,让他们说是刘庆的幻觉,从而隐瞒继续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
继李平安所说,这案件是西厂在管,那么有很大的可能,“那位大人”就是当初在卷轴上写下刘庆有幻觉的人。
可是西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魏喜乐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的脚步顿住了。面前站着一位青年,青年他绑着高马尾,没有戴玉冠。一双桃花眼直抵她的眼眸。
魏喜乐:“......”
她在向前还是后退假装看不见中,选择了向前一步:“李平安。”
李平安眉毛一挑,一字一顿:“魏喜乐,不解释解释吗?”
魏喜乐:“......”解释什么,都被抓个现行了。
说到这个李平安就来气,李平安觉得凭借魏喜乐的执着,不可能这么快放弃掉追查这个案件的机会,这不,他在刘庆家的必经之路上候着,正好碰上了回来了魏喜乐。
被抓了个先行,魏喜乐乖乖地跟在了李平安的身后,没有说话。
见状,李平安有再多的气都灭了下去:“你想去看看刘庆的邻居家?”
“对。”魏喜乐道,“我听到了所谓的婴儿啼哭声,所以我想去刘庆的邻居家看看。”
听到魏喜乐说又一次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李平安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你又一次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
“对。”魏喜乐很肯定地说,“我在刘庆家中听到了一个妇人和一个女人,她们正在谈论说有一位大人,给了他们一些钱财,让他们不许把听到邻居家哭闹的声音说出去。”
话音刚落,魏喜乐就见李平安向前走了几步,李平安看到魏喜乐站在原地没动:“明天我和你来一趟,今天先休息。这件事情照理说应该是西厂管,之后我会向皇上申请,让北镇抚司管理这件事情。”
魏喜乐一愣:“你这是同意去刘庆的邻居家了?”
李平安长长叹了口气:“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林送每天起来都会去挑水,今天,他刚刚醒,便发现了门口来了两个人。
男子一身玉树临风,一身白衣。高马尾上束了一根红色的发绳。女子身着一身红衫,也扎了一个高马尾。
这两位气度都不不凡,但是就算是气度不凡又怎么样呢?也不关他的事,林送刚把那个木桶从水井里面提起来,就看到那位长得玉树临风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上拿金色雕刻着虎纹的令牌:“我是北镇抚司的李平安,想来和你了解一年前夜半啼哭的事情。”
林送警惕地看了一眼李平安和魏喜乐,最终还是说:“我是林送,目前家里我是当家的。过来吧。”
林送的房子很小,一眼到头。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挂着一副画像。看清画像里的人时,李平安和魏喜乐的面上都闪过古怪。
那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他俩不会认错!画像里画的赫然就是陆清江!而旁边的小字写上:天下第一刀。
“家里拮据,没有多余的地方坐。”林送一边说着,一边往茶壶里倒水,端到了那一张唯一的桌子上。
“无妨。”李平安说着,“今天主要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晚上听见过什么声音。”
“我记得这件事情当时西厂已经结案了。”林送不动声色道,“当时西厂告诉我的事情是,隔壁家的主人有幻觉,听成我这里有婴儿的啼哭声。”
突然,李平安话锋一转:“这画像里的人,你认识吗?”
“认识啊。”林送说道,“是陆清江,天底下顶顶好的人儿。”
听到林送说“天底下顶顶好的人”的时候,魏喜乐差点想暴起,但她还是控制住了她自己,继续打量着四周,发现房顶上面的那根悬梁似乎不见了,而那张床上躺着的是一位老人。想起之前李平安所说的,林送家有一位老人和一个妇人。看来这位就是林送家的老人。
“你家里还有其他的人吗?”魏喜乐问道。
“有。”林送说道,“家父有心悸,在去年的时候突发心悸去世了。”
突然这时候,躺在床上的老人咳嗽了起来,林送连忙冲了过去,轻拍老人的背:“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老人猛烈地咳嗽着,终于在林送的安抚之下渐渐平静下来。
“啊。”老人发出一声短暂的音节,魏喜乐看见林送凑近过去听了一下,后面老人又用不同的音调:“啊啊啊啊啊。”
“没事了,没事了爷爷。”林送说着。看见林送要照顾老人不方便,李平安开口道:“既然林小兄弟要照顾这位老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送头也没回一下,只是又端来一杯水扶着老人让他喝了下去:“慢走不送。”
从林送家中出来的时候,李平安和魏喜乐对视一眼,二人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林送有问题。
“去年,又是一年前,会那么巧吗?”魏喜乐说道。
“对,不仅时间上存在疑问,就算是林送我也觉得有问题。”李平安说,“太自然了,这简直太自然了。我感觉这个小孩不对劲,好像是他说的所有话暗中都被人编排过一遍。”
还有一点疑点魏喜乐没有说,那就是为什么林送要把陆清江供起来并说陆清江是顶顶好的人。
魏喜乐突然想起柳母之前写的信,陆清江的朝廷勾结势力不只有一个,那么林送呢?这样一个看上去无权无势的小孩,他又和陆清江有什么关系?
“他说他的父亲有心悸,”魏喜乐,“李平安,你能不能找到当时诊断林送父亲的大夫?”
李平安挑眉:“你这是怀疑林送在这一点上面说谎?”
魏喜乐摇头:“我不知道,我也觉得这个小孩怪怪的,现在所知道的只能是从那个大夫那里找找线索。”
“你这是风寒,回去服用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即可。”身着直领大襟,两侧开叉皆有暗摆的老大夫一边帮来人把脉一边说道。
来者一片感激涕零:“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就能够痊愈了。”老大夫收拾着药箱里的东西,道:“下一位。”
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上来,随即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北镇抚司李平安。我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
老大夫一愣,随即吩咐药童道:“快快快,关门!今天谢客!”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老大夫眯了眯比较严重的老花眼:“不知道二位大人,找老夫有什么事?”
“老大夫,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城北有一处老旧地方的林送?”魏喜乐开口道。
“噢噢噢,林送啊,那孩子我记得。”老大夫抚了抚自己的长须,道,“我记得那孩子的父亲有心悸,那孩子不少来找我问过药。”
居然真的有问过药?
魏喜乐看了一眼李平安,正好李平安也看着自己,二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是啊。喏,这孩子我诊断他爹有心悸后,这孩子还问我要过药呢。”老大夫掏出一个账本来,一一对账:“佑安年一月,黄芪、人参、白术等。佑安年二月,黄芪、人参、白术酸枣仁等。”
李平安凑过去一看,上面确实是一些出入药材的记录:“老大夫,你确定你这个账本没错吗?”
老大夫长眉一扬:“哟,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说的呀。虽然老夫我记忆力不好,但也没到颠倒黑白的地步!我记得那个林送,那是因为每次他来的时候,他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后,李平安和魏喜乐走出来药铺。
现在这件事情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在上方,让人看不清前行的方向。林送说他父亲心悸去世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是魏喜乐总是感觉有些不对。
是在林送家的人数上吗?可是林送也没有说话,那么他家里没有新出生的婴儿,那么啼哭声又是从何而来的?而且为什么会是父亲在一年前去世?这个时间点未免太过于微妙了吧。
李平安似乎也想不明白。魏喜乐发现他平时都是上翘的嘴角耷拉了下来,虽然上扬的桃花眼依旧饱含笑意,但是魏喜乐仍是发现了他眼底的茫然。
“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情都很奇怪。”李平安说道。
“嗯,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刘庆家肯定受到了某位‘大人’的贿赂,从而导致了隐瞒林送家婴儿哭声的事实。”魏喜乐沉声说道,“但是那位大人是谁?会不会是......西厂的人。”
当初结案的人是西厂,魏喜乐产生这样的疑惑也无可厚非。但是西厂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平安:“我明日会上书皇帝让他把此事交给北镇抚司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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