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桃避着他,只偶尔和何家树说话。
他便没有说什么,依旧和过去一样早出晚归,甚至大半月不会回家。
直到那天傍晚他回来,天气很热,他很燥热,那种莫名其妙的热让他浑身紧绷,他脱了上衣,头发湿漉漉的,手上拿着一块比较不错的石头。
隔着老远他就看见穿着白底红色小碎花吊带的女孩坐在屋檐下。
底下是热裤和凉鞋,她皮肤雪白微微丰膩,乌黑蓬松的长发披着,手上拿着蒲葵扇不断扇着。
似乎有蚊子在咬她,她弯腰拍小腿肚,肉肉的小腿肚晃了下,胸前饱满露出沟壑。
他停顿了下,那股燥热好像喷涌的火山,流过他全身,灰烬飘到眸中,掩下那点点星火。
他从她身边走过,女孩知道他的身份,朝他点头。
他扫了她一眼,冷漠进房间。
只有她会这么穿。
这里的其他女性都非常保守,恨不得连脸都遮住,他总觉得这是畸形的认知,性别的差异性不该表现在这种地方,但他找不到出口,这座大山垄断了太多,但白敏桃的出现让他意识到,或许他该坚信自己的想法。
露出来也不脏不是吗,白敏桃站在阳光下,皮肤像会呼吸的雪,干净清纯像春日枝。
即使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但她的身影非常吸引他,像一种诱捕器。
他不愿意承认。
她在他面前的次数逐渐变多,但两人没有说过话,家里房间不够,白敏桃和何家树一间,他偶尔被热得不行起夜出去能听见何家树和白敏桃的说话声。
女孩子声音也娇滴滴软绵绵的,还会使小性子,他在院子里冲凉,但还是热,特别是下半身,总觉得应该要狠狠做点什么才可以。
他们第一次说话是因为白敏桃找何家树。
何家树不在。
像是她一直以来依附活着的庇护伞突然消失了,女孩子着急,被迫问他这个待在家里的哥哥。
他说,“他去镇上买东西了,要两天后回来。”
他们这里赶集得坐牛车,光是去的路程就要两天,白敏桃看上去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收起那种心情,他看见她换了长袖长裤,背着小包,还找了根木棍,往森林深处走。
他跟踪她,看着她避雨没避好被淋成落鸡汤,又滑下了山坡,半天才爬起来继续走。
直到半夜,远处传来野兽的嘶吼声,胆子大的女孩这才停下脚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
他站在暗处看着她犹豫,许久她还是抬步。
她好似迫切想离开这里,决心战胜了恐惧。
他终于出现了,脸色阴翳,白敏桃吓着后退,他一言不发将她带了回去,她挣扎抓他,大吼,“我根本不是这里的人!我要回家!你知道我多想回家吗!你凭什么阻止我!”
他将她甩回去,冷漠道,“那里有野狼群,会吃人,你既想回家,也不想葬身狼腹吧。”
白敏桃蹲在地上哭。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压抑承受了太多,绷不住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要自己的家人。
何家山插兜冷漠站在她面前,村里的执事找他签字,他过去签字,执事看了眼哭闹的小女孩,用带了口音的话问,“她怎么啦?”
“没事。”
执事稍稍八卦了句,“挑个好日子,把你们的媳妇娶了吧。”
这里因为女人较少所以很多户都是共妻,何家山看他一眼,执事闭嘴,签完字后何家山就回去,白敏桃还在哭,他不耐道,“滚进去哭。”